“他不回家过中秋节,还他忽悠佳伟的儿子当他的经济人,这位女明星是新人,公司让新人蹭小山药热度。”夏青柠长叹一口气,愁苦道,“他这样还能找到媳妇吗?总是免费给女明星炒热度,炒着、炒着,他变成花心大萝卜。”
“别瞎操心了,他找不到媳妇,可以做试管婴儿。”钱谨裕合上笔记本,拉着她起来,“他不回家,我、你、妈跟岳父、岳母一起过中秋。”
“我爸和钱四叔被省领导派人接去省里做演讲,中秋节赶不回来,我妈、咱妈和钱四婶报个旅游团,到别的城市过中秋,今年只有咱俩过。”夏青柠觉得怪好玩,人家都是老的等小的回家过中秋,她家恰好相反。
钱谨裕摸着下巴深思,全家人只有他和青柠最闲,整日里窝在山村里,似乎没有出去转转:“也行,咱俩自己过,出过国,再发个朋友圈。”
“好啊!”
结果,中秋节那天,三辈人在朋友圈里上演了斗图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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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五世界
钱谨裕恍一下神,还没来得及观察他在哪里,一股熏脑子的臭味扑鼻而来,四肢比大脑先做出反应,冲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忽然响起高亮的笑声,钱谨裕吓了一跳。
“小钱,刚有人清理茅房里的粪,粪坑里还留一点粪,被搅来搅去的粪臭的咧熏死人了,你闻闻你衣服上是不是臭烘烘的。”
钱谨裕抬起袖子嗅了嗅,五官立刻凑在一起。他还没有接受记忆,并不知道眼前大叔是谁,不好和他搭话,他假装被臭的差点两眼一翻晕厥过去,皱着眉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做出飞回家换衣服的样子。
他边走边接收记忆,没有理会跟他打招呼的人,后面的大叔自然替他解释,他为何臭着一张脸。
钱父是农村汉子,正巧跟车运粮食到县里,遇上瓷器厂招人,他凑热闹报名应聘,没想到稀里糊涂被选上了。钱父在厂里工作半年,有人给他介绍对象,村里的父母知道女方也是瓷器厂工人,二老风风火火和张家父母见面定亲,过了两个月,两人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可能钱父一下子把好运全用完了,钱母怀孕五个月孩子流了。
厂里的两家同事因为彩礼的事闹翻了,并且发生口角争执,一个强壮的男人发狠踹男方家属,谁也没料到女方家属会动手,更没想到男方家属能躲开,女方家属气急败坏踢倒堆在墙上的木棍。
钱母骑自行车回家,骑得好好的,突然一根男人手腕粗的木棍飞到自行车轮胎下,钱母没来得及刹车,一下子摔倒在地,自行车砸在她肚子上,被人送到医院的路上流了一个男婴和女婴。
次日女方家属到医院看望钱母,劝钱母既然能怀孕,证明她能生孩子,劝钱母养好身子争取今年再怀一对龙凤胎。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谁也没想到时隔五年钱母才怀上孩子,生下了原主,也是钱母唯一的孩子。
钱父、钱母、张家外公、外婆非常宠爱原主,张家外公舍下老脸为外孙求娶族里家庭条件非常好的姑娘,张静棠是张外公太爷爷堂弟一支,和张外公隔了好几代,原主娶她没有人说三道四。
周围的人羡慕原主能娶到张静棠,原主却不喜欢张静棠总是摆大小姐架子,做什么事喜欢端着,他喜欢和他一起长大的邻居,璐璐总是知道他想什么,总是崇拜地望着他,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但是璐璐家里穷,有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璐璐姐妹三人很小糊火柴盒贴补家用,在原主印象里,同龄孩子在巷子里玩耍,姐妹三在干活,同龄孩子还在睡觉,姐妹三已经起来干活了。
原主总是听到周围邻居谈论,就算儿子打光棍也不能娶周家的女儿,听多了原主留一个心眼子,知道娶璐璐会被周婶缠上,会被周婶吸血,一辈子活在周婶的阴影下,所以在张静棠和璐璐之中,原主选择张静棠。
原主和张静棠结婚,璐璐和他断绝来往,没过多久原主被调到人人羡慕的食堂工作。在食堂里工作总能捞点油水,食堂里有什么好菜,精明的人偷偷装一点带回家给家里人吃,并且食堂员工伙食最好,工资也比普通员工高。
原主到食堂工作没几天,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璐璐蹲在路边哭,他上前安慰璐璐,得知前两天她惹怒周婶,周婶连续两天没让她吃早饭、晚饭,她太饿了才蹲在路边哭。闻言,原主到国有饭店掏出粮票买了两个馒头给她,璐璐非常感动,哭的梨花带雨,娇娇弱弱和原主说她的情况,说她从小到大没吃一次饱饭,经常饿的提不起劲干活,经常晚上饿的睡不着觉。原主不假思索提出从食堂偷饭给她吃,璐璐笑颜如花答应。
从此以后,原主每天偷偷在馒头里夹肉,在饭团里夹肉带给璐璐吃,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璐璐在他眼中越来越美好,喜欢璐璐娇羞的顺从自己,把他当做神。原主每天希望和璐璐相处的时间长点、再长点,不想回到家面对一张冷清、没有多余情绪的脸。两个月以后,张静棠怀孕了,原主提出害怕忍不住做出伤害孩子的事,他俩分开睡,张静棠思考一会儿点头同意。
张静棠怀孕期间,原主经常和璐璐跑到离家很远的地方游玩,丝毫不关心张静棠怀孕情况。在张静棠第一胎生下女儿情况下,原主和璐璐的感情有了质的突破。
按理说璐璐跟原主一个岁数,周婶肯定给璐璐找婆家,原主害怕璐璐嫁给别的男人,一直患得患失。璐璐向原主保证,她不会嫁给其他男人,愿意偷偷摸摸跟原主处着,原主感动的一塌糊涂,简直把璐璐捧在手心里。
原主带回家的钱越来越少,基本上不和张静棠说话,每次履行丈夫职责让张静棠怀孕,张静棠怀上第二胎,不用原主提,她主动跟原主分房睡,第二胎张静棠又生下一个女儿。这时有人开始调侃原主,说原主只有女儿命,死了没人给他端响盆之类的话,原主更加厌烦张静棠。当张静棠第三胎又生下一个女儿,周围人调侃张静棠生不出儿子,原主想要儿子,除非和张静棠离婚,重新找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璐璐突然跟原主说她怀孕六个月,害怕原主不要孩子,她偷偷隐瞒怀孕的事,所有人以为她长胖了,没有人想到她怀孕。原主下意识心虚、恐慌,第一个念头打掉孩子,可是他发现璐璐怀孕反应和张静棠截然相反,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璐璐怀的是他儿子,他掐断打掉孩子的念头。
他让璐璐生下孩子,他假装在路上捡到孩子,抱回家当养子,给孩子一个身份,让孩子在健康的家庭中长大。
璐璐非常听话懂事答应原主的要求,原主如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璐璐竟然挺着肚子找张静棠,告诉张静棠她怀了原主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喊张静棠妈,让张静棠帮她养儿子。
璐璐离开后,张静棠将大女儿交给钱父、钱母,二女儿交给张外公、张外婆,小女儿交给父母,留下一句希望给孩子一口饭吃,她跳江自杀。
当璐璐以女主人的身份入住钱家,张外公、张外婆看到璐璐肚子时,隐约知道张静棠为什么自杀,两位老人气的脑血管破裂,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张外公家和张静棠家成了世仇,张家人和钱家人积下怨恨,钱母天天以泪洗面,终日活在愧疚中。在一个冬天钱母生病了,大家以为她普通小感冒,吃两粒药躺在被窝里捂出汗就好了,可谁也没有想到小感冒会转成肺炎,钱母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星期去世。
钱父像一只受伤的残狼,呜咽守着妻子遗体,不让儿子靠近妻子,更不允许儿子出现在妻子的葬礼上。
原主偷偷去祭奠钱母,被钱父发现。钱父求儿子放过妻子,永远不要出现在妻子面前,原主自然不答应,父子俩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钱父无意中说出当年璐璐舅舅害钱母流产,当年璐璐外婆扣下自行车、缝纫机、九十九块钱礼金,男方自然不同意和璐璐外婆发生争执,男方要求女方退还礼金,女方不愿意退还,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男方只要回自行车、缝纫机、五十块钱,还有三位男方家属的头被璐璐舅舅砸破。
璐璐妈被退婚,一时间没有人敢娶璐璐妈,璐璐妈被耽搁五年才嫁给死了老婆没有孩子的鳏夫。
原主任由钱父发泄脾气,以为钱父讲出隐藏在心里的话,钱父就不会生他的气。可是他没想到钱父的脾气那么倔,死活不愿意原谅他,一气之下说没有他这个儿子。
原主十分伤心,他离开墓地回到家里,看到璐璐抱着儿子柔情似水注视他,受伤的心立刻痊愈。
钱谨裕咒骂一声:“真蠢。”
活该被周璐拿捏,活该被周婶扒皮。这哪里是心机男,分明是心机女。
还好原主没有和周璐发生实质性关系,目前两人天天傍晚碰头,原主塞馒头夹肉、米饭夹肉给周璐,调休不在家里,而是找借口和周璐到非常远的地方过二人世界,发工资买发绳、丝巾送给周璐…
钱谨裕手插进口袋里摸出一条白色丝巾,上面绣一朵黄色的花。他攥紧丝巾,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戾气。
他一直低头行走,没看到一个身着浆洗发白、满是补丁衣服的女孩惊喜地盯着他手中的丝巾,咬住粉唇靠在路边。
钱谨裕从她身边经过,周璐眼神从欢喜变成失落,她抿唇微斜脑袋盯着他的背影,注视他进入一扇门。
“谨裕,快洗手吃饭,大家都等你呢。”
钱谨裕寻着声音望去,一位皮肤黝黑,长的彪悍的妇女端饭摆桌子。自从张静棠怀孕,原主的心一直没放在家里,只把家当做睡觉的地方,不关注家里大小事。
他搜索原主的记忆,知道喊他吃饭的人是钱二婶,好像打着照顾张静棠的由头住进原主家。钱二婶怎么照顾张静棠,搜索不到这个内容,只有张静棠生下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婴的记忆,似乎钱二婶跟原主埋怨张静棠怀孕期间挑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还有一些抱怨父母纵容张静棠,把张静棠当做亲生女儿,不把他当成儿子之类的话,总之,钱二婶单独跟原主说话,没说过父母、张静棠好话。
钱谨裕眼神暗沉,关于张静棠的记忆寥寥无几。
“谨裕,吃饭了,谨裕…”
钱谨裕回过神,一张放大的脸凑到他眼前,关切地看着他。他手指捏着丝巾:“二婶,辛苦你了,送个你。”
丝巾被他塞进钱二婶怀里,他吐出一口浊气去打水洗手,顺便回屋换一件清爽的衣服。
“二婶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侄媳妇,保证侄媳妇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钱二婶欢喜地摊开丝巾,摸摸它的质感,“侄媳妇,你教我系丝巾,咱娘俩好好亲热亲热。”
张静棠诧异地瞥了钱谨裕一眼,眼底暗藏一抹冷然,她轻蹙眉头动了一下腰,点头应下钱二婶的话。
钱二婶顺势坐到张静棠身边,宛如母女缠着张静棠教她系丝巾。
钱父和钱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苦楚和无奈。待儿子回到院子里,两人笑吟吟拉着儿子坐下来吃饭。
张静棠收回手,回眸间,眼睛撞上钱谨裕新换的衣服,她眼睛幽深,像是想通什么眼睛变得淡薄。
“谨裕,多吃点,尝尝二婶的手艺。”钱二婶美滋滋摸脖子上的丝巾,看着钱谨裕越发慈祥。她端起最稠的一碗粥递到他面前,拿起一块最大的馒头塞进他手里。
第100章 第五世界
张静棠的神色落入钱谨裕眼中,他拿着馒头,垂眸盯着饭桌上的饭菜,发现每盘菜的量特别少,偏头看了眼母亲手边的粥,清汤寡水能看到碗底,他手中的馒头和母亲手中的馒头形成鲜明对比,他又看其他人手中的馒头,和母亲手中的馒头一样,跟幼童的拳头一样大小,他没想到馒头竟然做的大小不一。
钱二婶左边坐着张静棠,右边坐着钱谨裕,她笑的十分开怀招呼大家:“别愣着,吃饭呐!”
看了一圈子,钱谨裕发现所有人喝清汤寡水粥,吃着小小的馒头,吃菜竟一夹子加一根,可见碟子里的菜有多少。钱谨裕盯着手中的大馒头、稠米粥,掀起嘴皮子笑了一声,难怪钱二婶照顾张静棠六个月,原主记忆中家中饭菜和钱二婶没来时一样,原来他被特殊对待。
钱谨裕眼睛弯弯看着她,用打趣的音调询问道:“二婶,我们一家四口上班,每月领四份米面肉票,不至于如此拮据过日吧!”
“我都是按照大家饭量做的饭,大嫂身体虚,晚上不能吃太多饭,否则胃难受;静棠娘家送来好多营养品,少吃晚饭多吃营养品,孩子长得壮实;二婶穷惯了,习惯晚上少吃饭多喝水。”钱二婶放下筷子,看着钱谨裕委屈道,“二婶是不是上不了台面,整天精打细算过日子,给你丢人了。”
“精打细算是美德,但不能抠。”钱谨裕夹一棵没有油腥的青菜,放进嘴里咀嚼。
钱二婶精神一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带着鼻音:“我们是一家人,谁不够吃和我说,我下次做多点饭。”她扭头问,“大嫂,够吃吗?”
说完,钱二婶眼眶红了,眼神里像是承载千万苦楚,张了张嘴巴要找钱谨裕吐露心声。
“够吃、够吃。”钱母陡然拔高声音,声音有些刺耳。对上儿子困惑的眼睛,她自然扬起温和的笑容,“谨裕,妈消化系统不好,晚上吃多了胃难受。你天天在食堂里吃荤菜,回家吃点清淡的菜养养胃也好。”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废话这么多,吃个饭也堵不住你的嘴,赶紧吃饭。”钱父板着脸训斥儿子。
钱谨裕还想说什么,被父亲凛冽的眼神吓一跳。
“我只是你家的客人,农闲来帮大哥、大嫂照顾静棠,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大哥、大嫂委屈受。你别瞎操心了,吃饭。”钱二婶拿起筷子给钱谨裕夹菜。
张静棠眼神没起波澜,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她腮帮子缓慢鼓动,只吃眼前的饭菜。
往常他注意不到刺拉拉摆放在他眼前的东西,他心里装着其他东西,已经装不进这个家,家中的一切吸引不了他眼球。
上下两片睫毛交.缠在一起,张静棠咀嚼的速度更慢,肚.皮突然一震,有一个东西碰.触她的掌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东西害羞地缩了回去。
她一只手搭在桌子,许久没有动筷子。虽然她下巴抵着胸口,钱谨裕还是感觉到她在笑,笑的很温柔。
钱母眼神在静棠和儿子之间来回徘徊,用手肘戳丈夫,让丈夫看儿子眼中终于有静棠。有了孩子之后,儿子会长大,会懂事,会和静棠安安稳稳过小日子。
想到静棠肚子里的孩子,钱母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有一种复杂的情感即将破土而出,她忐忑地迎接这份复杂的感情,小心翼翼把它捧在手中。
钱父的手伸到桌子底下握住妻子的手,越攥越紧,良久:“不管男孩衣服,还是女孩衣服,多准备两套。”
钱母嗯了一声,调子是欢快的。
“嗐,我孙女出生,你们送了几尺粉色的花布、红色的花布,全给孩子做小衣服,衣服新着呢。如果静棠这胎是女儿,让小丫头穿姐姐的衣服,你们只管准备男孩衣服。”钱二婶说道。
“二弟妹,给侄媳妇的布哪有要回来的道理。”钱父一口喝完剩下的粥,等妻子吃下最后一口饭,他带妻子出门转转。
张静棠放下碗筷回屋,钱谨裕放下筷子跟随她进屋。
钱二婶看一眼大门,又看一眼小门。她绷着脸将菜拢到一起,慢悠悠独自享用饭菜。吃完饭,她蹑手蹑脚到张静棠房间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没有声音?很快她想通了。她来了一个多星期,发现谨裕很少开口和张静棠说话。
她露出不满的神情去收拾碗筷,小声嘀咕:“一点也不在乎谨裕喜好,非得让谨裕娶张家姑娘。我当初给谨裕介绍娘家三代以外的姑娘,竟看不上我娘家远亲侄女,眼瞎选一个木头桩子嫁给谨裕。”
洗个碗筷,她弄出巨大的响声,以此发泄心中的怨气。钱二婶噼里啪啦洗好锅碗,她理了一下丝巾,又蹑手蹑脚贴在张静棠门上,还是没有声音。是了,张静棠自视清高不愿意搭理谨裕,谨裕也不乐意理会张静棠,张静棠能说她什么坏话?就算说了,谨裕也不相信她,反而更加厌倦她。
她扬起一张笑脸出门,时不时摸摸脖子上的丝巾。
她不喜欢到外边做针线活,不喜欢和二婶相处,她喜欢坐在窗台下给孩子做小衣服。只要有空闲时间,她总是拿起针线。
张静棠放下针线,眉宇中凝起困惑,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进来?为什么站在窗户前挡住光线?
钱谨裕眯起桃花眼,幽暗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芒。他手随意插进口袋里,转身靠在墙上,居高临下盯着来不及收回视线的女人。见她眼神立刻躲闪,神态十分紧张,钱谨裕目光被她手中一件绣品吸引,活灵活现莲花并蒂莲戏鱼图。
他记得还活着的时候,在出生书香门第的朋友家里见过这种绣法,为了跟朋友奶奶有共同话题,他还专门收集资料了解这类绣法,她手中的绣品是他见过技艺最精湛的绣品。
“苏绣?”虽是疑问,钱谨裕却斩钉截铁说道。
张静棠不安地握着绣框,故作冷静直视正前方。她像极了书画中的仕女,连姿态都如出一辙。那一蹙眉,一抿唇,说不出来的端庄刻板。
钱谨裕好似不在乎她是否回应,自顾自说道:“七个月了?还有三个月出生,正赶上盛夏,一个月不洗澡臭死了。”
等了好久,房间里只有呼吸声,钱谨裕打算离开,就听到。
“六个月,九月出生,孩子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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