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尽管串不是自己烤的。

酒过三巡,大家就聊开了。

刘宛舟脸喝得通红,抱着韩森取暖,陷入了回忆,“其实我本来开的是宝马,有天有个傻缺哥们儿突然说,他要实现我们小时候的梦想拍戏,就拉着我一起搞了个剧组。哪怕是拍网剧,没个百八十万的也不行呀,于是我就把车买了,换了个二手捷达,那个傻缺也把自己房子抵押了。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着一个傻缺犯傻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坑了。”

贺云酒色不上脸,斯斯文文地又喝了一杯,听完刘宛舟的抱怨忍不住笑了,“你跟他起码还算是一起实现童年梦想,我身为贺氏集团的太子爷,跑来跟你们一起疯,我才是被坑的那个呢。”

贺氏集团……

李兆铭看了贺云一眼。

不过贺云虽然酒色不上脸,但酒劲儿上头,完全没有察觉到李兆铭的目光。

盛夏见李兆铭看着贺云若有所思,瞬间警惕起来:他们这样是不是在眉来眼去!

韩森听着他们俩的抱怨,扬起了幸福的笑容,一手搂住一个,左边亲了一口,又亲了右边一口,“mua!mua!”

贺云和刘宛舟被恶心坏了,急忙拿袖子擦脸上的口水,完了恨不得要打死韩森。

韩森笑得畅快:“本来拍这戏我真就当是疯一把,投的钱只当打水漂了。可现在看来咱们这戏的质量可以呀!”他转头对着李兆铭笑:“当然少不了我们兆铭的大力支持!”

李兆铭怕他要过来亲自己,直接抬腿挡,“得了,我心领,你坐好。”

韩森知道李兆铭的身材看着修长,其实身上全是肌肉,跟贺云的棉花拳不同,他一拳下来,自己牙能掉一地,所以老实听话地坐好。

盛夏双手托腮,星光映在她眼睛里,“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多故事,我没进组之前,还以为这部戏是用来洗钱的呢。”

大家听完都笑了。

韩森摩拳擦掌地说:“我相信咱们的戏上架后成绩能不错,现在只等视频平台赞助的尾款汇过来,我们拍完最后阶段的戏,就可以迎接成功了!”

刘宛舟站起来举酒杯:“好!我们再喝一杯!”

喝道最后,刘宛舟和韩森已经忘了今晚是为了什么要组这个局了。

李兆铭把他们仨送上出租车,让比较清醒的贺云看好他们,然后关上了车门。

盛夏站在他身旁,以为他要再叫一辆车,跟自己单独坐。

她正想着他要是想跟自己和好的话,自己要怎么回应,突然冰凉的小手就被他霸道的握紧了手里,还被他拽着走。

盛夏一脸错愕。

李兆铭回头说:“跟我来。”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盛夏习惯性地听他话了。

盛夏跟着他走到没人的岗亭里,看着他弯腰捧起了刚才放在这里的纸箱,不知道箱子里装得是什么。

李兆铭把纸箱放到海边上,盛夏跟上来往箱子里看,却被他拦住:“你往后点站着,往后走十步。”

盛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话的往后走。

李兆铭站在原地,确定盛夏走得足够远了之后,才打开箱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往箱子里一点,然后马上跑向盛夏。

盛夏越来越猜不到他要干什么了,只见他笑着跑到自己身边之后,一双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有了一层阻隔后,听到的声音都闷闷的。

透着手缝听到几声减弱的“炮火”声之后,眼前的夜空上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盛夏惊喜地看着眼前的耀目景色,嘴巴都忘了合上。

烟花像炸不完似的,不停升空再盛开,将漆黑的夜晚都照亮。

盛夏喃喃自语:“这得多少烟花啊。”

终于,夜空中只剩白色的烟尾巴。

盛夏以为烟花结束了,想转过头跟李兆铭说谢谢,她很喜欢。可李兆铭却板正了她的脑袋,让她继续看着前方。

最后一发烟花,像穿天猴一样射向天空,很高很高,但一直无声无息。

盛夏还在想是不是压轴的烟花坏了?好可惜呀。

接着,烟花从最顶点,开始向下散开一条台阶形的金色线条烟花。

金色的台阶层层向下,仿佛就要来到盛夏的眼前。

李兆铭这时采访下捂住她耳朵的手,唇贴在她的耳边说:“如果这是通往幸福的阶梯,那么……盛夏,跟我走吧。”

身体被海风吹得很冷,可耳朵却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

告白来的太突然,让盛夏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她呆呆地说:“好、好突然……”

李兆铭笑了,没等她的回答,就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下去。

金色的烟花慢慢散去,周围都黯淡下来,海浪声很有节奏地扑在沙滩上。

盛夏却觉得斗转星移,全世界都不复存在,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俩。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剧情,会激烈一阵子。

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激烈……

第29章

一吻结束,盛夏还觉得很不真实。

但阵阵海风吹到她背上,都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李兆铭亲完之后,轻柔着她娇嫩的唇,感到意犹未尽。

盛夏见他低下头,又想要亲自己,马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还没答应你呢!”

李兆铭笑着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那这样……你答应了,就让我亲你。不答应,就亲我一下。”

这种耍无赖的选择,亏他提的出来。

盛夏忍不住笑的轻捶了他胸口一下。

李兆铭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兜里,带着她走到路边打车回酒店。

入秋的夜晚,天气挺冷的。

可盛夏却觉得与他十指紧扣的右手,掌握了世上最美好的温暖。

**

第二天一早,闹钟按时叫醒了盛夏。

她洗漱完之后,刚想给李兆铭发信息,就收到了对方的早安短信——

兆铭:起来了吗?一起下楼吃早餐。

盛夏笑着回:好~

接着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盛夏一路小跑过去开门,等见到李兆铭的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李兆铭眼见着她耳朵一点点泛红,笑着掐了掐她的脸蛋:“干嘛,在等早安吻吗?”

盛夏脸更红了,以为他真的会亲下来,结果他却一直站着,戏虐地将她害羞的样子收进眼底。

盛夏恼羞成怒,关上房门,走在前面说:“你不要这样看我啦!”

她就搞不懂了,没在一起的时候容易生他的气,怎么现在在一起了还是会生他的气?

李兆铭迅速追上她,霸道地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有种盖戳宣誓主权的气势。

盛夏又被他逗笑了,心想现在哪怕生气也是开心的生气~

两人走到酒店的餐厅,李兆铭的微信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原本的笑脸瞬间冷却。

盛夏问:“怎么了?”

李兆铭又把手机揣回兜里,“没事,你先去吃早餐。我有点事,一会儿再来找你。”

盛夏笑着点点头,“好。”

可等早餐吃完了,李兆铭也没回来。

隔壁桌的刘宛舟吃完离开的时候,路过盛夏身边说:“我在车里等你。”

盛夏看了眼时间,继续等李兆铭怕是会迟早,于是给他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先走一步,就跟着刘宛舟一起去片场了。

他们到片场的时候,没见到韩森,还以为导演大人罕见地迟到了。

刘宛舟开玩笑说:“看我等会儿怎么羞辱他!”

盛夏跟着大家哄堂一笑。

道具组的组长是个暴躁老哥,一大清早就扯着嗓子指挥小弟们把布景的物品摆放到导演事先指定的位置:“小心点!小心点!这个盆栽特别贵,咱们就定了一个。摔坏了,这场睹物思人的戏,就拍不了了……”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搬盆栽的小弟脚下一滑,“啪”地一声,盆栽摔得稀巴烂。

暴躁老哥瞬间炸毛,扯着小弟咆哮。

其他人也都纷纷围过来,看着地上稀碎的盆栽,头疼今天的戏要怎么拍?

盛夏见道具组小弟被吼得很惨,于是劝暴躁老哥:“他也不想的,你别说他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再去买一个盆栽回来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

暴躁老哥想想也是,正准备抓紧时间再去买一个,韩森垂头丧气地出现了。

刘宛舟本想按计划“羞辱”他,可见他不对劲儿,摸摸脑袋没说话。

韩森走到人群中间,望着地上碎掉的盆栽说:“不用去买了,戏也不用拍了。”

大家左右看看,都搞不懂导演是什么意思。

刘宛舟尬笑,“喂,你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盛夏站在韩森旁边,这才发现他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怎么了?”

韩森吸了吸鼻子说:“平台跟我们解约了。他们投资的尾款不会到账,我们就拍不了剩下的戏。即使我们自己出钱把戏拍完了,他们也说了:绝不上架。所以……”他看看刘宛舟:“等制片给大家结完账,剧组就地解散吧。”

这个消息太突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脸不敢置信。

盛夏问:“平台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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