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想到这些,他心里总觉得慢怠了褚湘。

他不仅不能给她提供最好的一切,还把她带来了大西北,生活条件下降了几个层次,连她最爱的水果、牛奶都无法供应。

晚上夫妻生活时,褚湘发现瞿瑾铖紧急关头停住做措施。

“你怎么了?”

之前不是说好要孩子的嘛。

瞿瑾铖把套好后,这才缓缓下压。

“我决定还是再等等。”

褚湘抱着他,脸上泛着潮红,声音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

瞿瑾铖堵上她的嘴,没时间给出答案。

结束后,褚湘疲软的躺在他怀里,追问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

瞿瑾铖搂着她,摩挲着她的手臂,用他那愈发低沉性感的声音说,“这里医疗条件简陋,等一切结束咱们回首都再说。”

褚湘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抱着他鼻子都酸了,“那要好多年呢,你就一点不着急吗?”

“不着急,我有你就够了,就算没有孩子咱们一样过的幸福。”

他选择的爱的首先是她,没有她一切幸福感便不成立。

他听到过不少因为生孩子产妇发生意外的情况,他不敢去想,如果褚湘有了意外自己会如何。

哪怕这辈子没有孩子,他都不想让她面对任何一次危险。

“谢谢你这么爱我,瑾铖,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我也觉得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辈子就该在一起的。”

她甚至想过,她之所以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是不是因为投胎时投错了,因为本该遇见的人是她,所以自己重新回到了对的时间点。

第二天,瞿瑾铖果然抽时间提早回来,带褚湘去拜访了另几家关系颇亲近的人家,并同大家一起,在于德义家吃了一顿晚饭。

于德义的妻子赵玉兰会做很多当地美食,例如糊锅、油饼、羊肉。

糊锅的做法是用鸡汤做料,加入蚕豆粉汁、蚕豆粉块、鸡丝、肉片、面筋及麻花瓣,爱吃辣的可以撒些辣椒粉,褚湘第一次看到这种做法,有点像胡辣汤,吃起来配上油饼味道确实不错。

大热的夏天,傍晚喝上一碗半温的糊锅,再吃两块又甜又水的西瓜,望着远处的黄沙与高耸的基地发射塔,别有一番滋味。

“嫂子,你做饭的手艺真好,我得跟着你后面好好学。”

褚湘会做饭,但她做饭太精致太正,赵玉兰做饭是随心所欲没有花样子的那种,换句话说就是够接地气。

褚湘觉得,来到这片土地,自己就得学着接地气,要雅俗共赏,自己给自己找乐趣。

…………

在西北的日子可以用悠闲来形容,家里的菜园也在褚湘的伺弄下越发壮大。

某一天早晨醒来,褚湘发现最先种的拿块地里的菜已经发芽了,她赶紧回屋拉着瞿瑾铖出来看。

“你看啊,长得多好,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蔬菜了?”

瞿瑾铖被她快乐的情绪感染,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她,夸赞道,“真好,你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这话哪里像是夸人啊,根本就是大人应付孩子的那种,褚湘嗔了他一眼,“哼,你夸的太假了,一点都不真诚。”

瞿瑾铖正色道,“怎么不真诚了?你以前没做过这些,第一次种就能种这么好,我夸你两句还夸错了?”

褚湘笑了,又拉着他进屋,“好了,我相信你是真诚的,咱们还是先把早饭吃了吧,吃完了我再给它们浇水,还得去问问秦嫂子,种菜是不是得给它们施肥啊?”

瞿瑾铖宠溺的笑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小妻子竟然培养出了种菜的爱好,不过也好,这里的生活确实枯燥一些,自己不能经常陪着她,能有个爱好用来打发时间再好不过。

褚湘忙着种菜的时候,m国的季珍妮进入了生产倒计时。

“珍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杜韵芝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儿媳的身体状况。

季珍妮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都要托着腰。

“妈,跟昨天一样。”

瞿瑾逸帮季珍妮拖了椅子坐下,家里的佣人立刻把季珍妮的早饭送了过来。

“你日子快了,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妈,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杜韵芝欣慰的点头,又看向了埋头吃饭的小儿子。

“瑾逸,最近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在家多陪陪珍妮,她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得照顾她的情绪,让她高兴才行。”

瞿瑾逸看了妻子一样点头,“我知道了妈。”

季珍妮摸着肚子笑了,虽然婚前瑾逸对她并不好,甚至一度不愿意跟她结婚,但婚后瑾逸做到了丈夫的职责,对自己体贴照顾,还经常抽时间陪自己散步、休息,前几天又买了套珠宝送给自己。

当然,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公公婆婆督促的结婚,即便是这样,她心里也已经很满足了。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没有几个男人是不沾荤腥,从一而终的,这一点季珍妮从懂事起就知道。

如果说刚认识瞿瑾逸时她曾经幻想过爱情的话,那么从他非要跟她分手开始,她的爱情就已经死了,要的只是一个舒适的婚姻。

当然,她心里对他还是有爱情的,所以他现在愿意对她体贴照顾,季珍妮的心还是会悸动不已,这就是女人,不管心里想的多么透彻,到头来还是会一头栽进男人的甜言蜜语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哦,baby已经在来的路上啦,爱你们,么么哒~

小红包继续发放(^3^)

第43章

八月十二凌晨, 季珍妮突然发动了,家里用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往医院。

路上羊水就已经破了, 医护人员直接用推车将她推进了产房。

一家人在门外焦急的等了几个钟头,伴着一声嘹亮的啼哭, 瞿家第三代出生了。

“恭喜瞿先生, 太太给您生了一位漂亮的千金。”

瞿瑾逸还没恍过神来, 杜韵芝笑着谢过医生护士, 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了过去。

“感谢大家, 母女平安真是多亏了你们。”

这是私立医院,服务的大多是华人中的富豪,大家对红包这个环节早就见怪不怪, 笑着收下了红包,并谦虚的表示, “杜女士,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季珍妮还在产房观察, 医生护士再次进了产房,等观察时间过去再把产妇孩子送到病房。

“玲姐,你不是说华国人都是重男轻女嘛, 我看他们一家挺高兴的。”

那位老夫人给的红包可不小呢,刚刚她偷偷看过, 足足五十美金,够她半个月的工资了。

玲姐弯着嘴角笑了笑,“这谁知道,大户人家, 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事实上,杜韵芝是真觉得无所谓,反正珍妮还年轻,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可能只生一个,往后多的是机会,瞿长儒稍有些失望,他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盼着瞿家后继有人,但他是做公公的,不便多说,而且他心里这点失望在看到孙女后已经消失了大半,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瞿家第三代中第一个孩子。

至于瞿瑾逸,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不是吃就是睡,暂时还生不出多少父爱来。

或者说,即便结婚这么长时间,他依然没有做好迎接一个孩子的准备。

这一切看在季珍妮眼中,总觉得丈夫不够体贴,对孩子也不是那么喜欢。

季珍妮的母亲季夫人来看月子时,让女儿放款心。

“男人都这样,我生了你们姊妹几个,你父亲从来不上心的,特别是前三胎都是女儿,我受了多少白眼?生了你弟弟才好些。”

这些季珍妮自然知道,作为家里第二个姑娘,从小到大,她既不受父亲喜爱,也不受母亲喜爱,正是因为缺少别人的认同,才会在听到那些甜言蜜语后就奉献了全部的身心。

她是万分不愿自己的女儿,也过着自己这般的人生,父母感情不和,家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争吵和矛盾。

“你就知足吧,我看你公婆对你不错,对妍妍也好,瑾逸呢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你也是能理解的,没有他你们娘俩吃什么用什么,哪能过这么富贵的日子?”

季夫人对瞿家这门亲事满意的不得了,本以为瞿瑾逸就是个不成事的二世祖,以后也得不到多少家产,把珍妮嫁给他,为的就是跟瞿家联姻,反正珍妮在家也不是受宠的那个,嫁的好与不好她并不大在意。

没想到这门婚事这么快就有了反转,瞿家大儿子回国后不回来了,瞿长儒退居二线,瞿家的产业全都交给了小儿子瞿瑾逸打理,珍妮反倒嫁对了人。

季夫人是这么想,季珍妮却不是这么想,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受任何人重视,仿佛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往后的日子,她要把自己立起来,再不看旁人的脸色生活。

…………

九月一号,全国的学生们都开学了,褚湘也到岗去了新学校。

“褚老师,咱们学校的学生都是基地职工的孩子,咱们这里一直缺老师,你是正规师范大学毕业,是高材生,你看你能不能吃些苦,多教几门?”

从进校门开始褚湘就知道这个学校跟她以前任教过的学校不同,校舍破旧,只能遮风挡雨,桌椅也不是统一的,像是东拼西凑来的,就连窗户,有的是玻璃,有的竟然是用纸糊的。

“孙校长,咱们学校应该是有经费的,怎么上课的环境还这样呢?”

孙校长叹着气道,“搞科研太费钱了,钱得省着花,能修修补补的没必要浪费钱去换,省下来的钱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他要是打报告往上头要,上头肯定会给学校拨款,但他是基地学校的校长,对基地有很深的感情,但凡能坚持的从来不会主动张嘴。

而基地的学生跟家长呢,他们吃苦惯了,有学上就行,不讲究要多好的教室,多明亮的窗户。

用父母的话说,现在的生活条件已经比他们小时候强多了。

听校长这么说褚湘非常动容,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令人感动的人和事,她深深觉得,自己之前还是生活的太好,思想不够深刻,觉悟也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校长,我甘愿当一颗螺丝钉,学校哪个岗位需要就把我安排过去,我绝不会喊苦喊累。”

“褚同志,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真的万分感谢你的到来,给我们学校解决了大难题。”

初中的教育跟小学不同,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可这是基地学校,没有充足的教职人员,校长之前也不得不身兼数职,既要管理学校的大小事务,还兼了几科教学任务,从早到晚,全身心的扑在学校里。

褚湘上午三节课,下午两节课,担任了两个班的班主任,肩上的担子可想而知。

一天课下来,真的是腰酸背痛,喉咙都哑了,回家不想吃饭,只捧着水杯喝水。

瞿瑾铖回来的时候,褚湘正在备课,他还不知道妻子在学校的上课情况,知道褚湘还没吃上饭,带着心疼的揶揄道,“褚老师现在的工作比我还忙了。”

褚湘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您是搞科研的科学家,我是个书袋子,论工作的重要性,我可没法跟您相提并论。”

瞿瑾铖笑着走到褚湘工作的书案旁,伸手帮她按起了肩膀。

“你这是教书育人,解决基地工作者的后顾之忧,把咱们下一代教育好,咱们的航天事业才能后继有人。”

“你啊,就剩跟我嘴贫了。”

“你是我爱人,是我的另一半,我不跟你贫跟谁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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