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1 / 1)

……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吧?

聂思白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人类总是审美的动物,喜欢好看的人,不管男女这都很正常。

然后……她突然注意到了沈陵宜。

其实沈陵宜长得也很好,眉目分明,五官深刻,身材就是很标准的衣架子,可她居然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

这不应该啊。

于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了句:“哦,你想吃什么?包子,还是生煎?”

沈陵宜整张脸都要黑了:这有这么做生意的吗?他都坐在这里很久了,就算不说话,这么大个人,难道她现在才看到?

算了算了,看在聂棠的面子上,他不跟她计较!

“生煎。”

聂思白又哦了一声,转身就给他端了一大盘生煎,随意往桌上一放,那态度别提有多敷衍:“我弟弟胃口小,就只能吃十个,给你十五个,应该够了吧?”

沈陵宜:“……”

他压低声音问聂棠:“她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吃太多浪费食物?”

从前的小白就很讨厌了,她现在依然还是这么讨厌!

聂棠有点想笑,但是又不太好当着他的面笑出来,抬起一只手,遮挡住她微笑的唇:“小白还是好可爱。”

她胃口其实一直都不大,但还是把两大碗桂花圆子羹都硬撑下去了。

然后悲剧发生了,她站起身的时候觉得自己被撑得有点想吐。

聂思白在外面忙完了,走进来一看见他们要走,立刻笑道:“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要走了。”

聂思白点点头,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碗,又问道:“甜羹……好吃吗?”

“好吃得不得了。”

聂思白顿时觉得很满足,又看着她笑:“好的,你觉得好吃就好。”

她摸了摸自己左面的胸腔:真的,好温暖。连这个冬天都是暖的,让她都出汗了。

她的余生,想必都会牢牢记住这冬日里无比温暖的感觉。

第433章 徐临川事件

聂棠回过头,正看见聂老御厨漂浮在半空中,低头看着他的孙女,他的身影变得透明了许多,也许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看了这最后一眼,就转过头,选择继续走她自己的路。

小白的路还很长,她的人生还是要她自己去掌控。

她虽然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但是不会一直盯着她,强迫她按照她所想的方式去生存。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她能帮一把,总不能看顾一辈子吧?

沈陵宜忽然问:“……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聂棠:“??”

她感觉他这问题问得有点不太对,这是她的错觉吗?

“男孩女孩的意思是……我们……?”她都有点不太确定。

他这也太未雨绸缪了吧,这么早考虑这个?!

沈陵宜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聊下去:“嗯,我觉得都挺好的……就是,看你?”

聂棠突然收起了笑容,特别严肃地问:“那你以后就不宠我了吗?我得去努力争宠了?”

沈陵宜:“……”

这女孩子的逻辑思维为什么都这么跳跃?

聂棠追问:“不是说好了给我皇后的凤位吗?你说话不算数!”

“好好好,皇后是你的,爱妃是你的,都是你的。”沈陵宜简直要被她的神逻辑折磨死了,“宠你一辈子。但你能不能不提复赛那事了?徐临川提,你也跟着他闹腾。”

他们才刚提到徐临川,就有这么巧合,沈陵宜的手机就响了。

他摸出来一看,惊奇地发觉这个电话居然时候勤学勤大队长打来的。

钱学勤就是当初接手周皓轩疑似杀害模特女友那桩刑侦案的警察。

照理说,如果这位钱队长有什么事,应该是找他爸才对啊,现在打给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别说他很奇怪,就连聂棠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来。

但是这电话还是一定要接的。

沈陵宜按下了通话键,主动问候:“钱叔叔,你找我?”

钱学勤在电话那边说了一连串的话,虽然聂棠听不见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可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点激动。

沈陵宜听到一半,那脸色简直了,不是一般的难看。

他把电话挂了,跟聂棠对视片刻,说道:“……又被你说准了。”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聂棠也猜不到他具体指代的是哪件事,就安安静静地等他整理好思绪跟她细细说。

“徐临川早上来找我,我们正好不在。”沈陵宜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接下去的语言,“他碰到了叶青雪,然后叶青雪报了警,说他有猥亵行为……”

聂棠:“啊……”

她也惊呆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发展是这个走向的……

徐临川虽然经常自嘲万年单身狗,但是他这单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自己本身,属于自主选择单身,而不是那种没有人能看得上。

叶青雪这才读初中啊,他们年纪都相差有十岁了吧!

“当然没证据,监控就只有电梯里,楼道和家门口都是没有的。叶青雪一口咬死徐临川对她有不轨行为,徐临川坚决不承认,两个人就僵持住了。钱叔叔说,这是我们玄门搞出来的破事,让我们自己内部解决。”

聂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提议:“那赶紧回去吧?”

……

他们一出火车站,就直接赶去钱学勤那里。

这个是属于民事纠纷,毕竟叶青雪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她除了咬死徐临川对她动手动脚,别的问题,她一概都不回答。

徐临川觉得自己特别冤枉,他看上谁也不会看上这么小的初中生啊,他是品味这么奇特的人吗?

反正这件事两人各执一词,都没证据,纯粹扯皮。

聂棠把叶青雪接了回去。小姑娘一看到她,立刻眼睛就红了,扑到她怀里瑟瑟发抖,那小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就是无关路人看到了,也要同情她。

徐临川一看她这副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就是说谎,故意诬陷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小豆芽菜?我连聂棠都没看上好不好?!”

大厅的工作人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说人家小姑娘诬陷你,可她为什么就偏偏就抓着你呢?”

他怎么知道这是为什么?!

如果他知道了,那也就好了,现在根本就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他也觉得很丢脸,拉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尽力遮挡住自己的脸。

叶青雪抱着聂棠,轻声说:“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说谎?”

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特别脆弱,语气低落:“我给爸爸打了电话,他骂我胡说八道、没事找事,我没有办法,这才报警的。”

聂棠觉得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她都还没消化,更不可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你真的没受伤吗?如果身上有伤,还是要早点说出来,知道吗?”

叶青雪听到“伤”这个字眼,猛得瑟缩了一下,又飞快地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徐临川好不容易被沈陵宜按住肩膀强迫留在原地自我冷静,突然听到一耳朵她们的对话,立刻就炸了:“卧槽你他妈还在造谣?!你看看你自己这身材长相,就跟一块木板似的,谁会看得上你?!我品味有这么低吗?”

叶青雪原本就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突然被他骂了这么一句,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聂棠的手背。

聂棠揽着叶青雪的肩膀,柔声道:“你先别回去了,去我家住吧,现在我妈妈还在外地,家里就我一个人,别怕啊。”

叶青雪埋着头,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沈陵宜有点矛盾地看着聂棠揽着叶青雪走远。叶青雪本就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缩着脖子垂着肩膀发抖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老实说,要不是他跟徐临川这么多年好友加同学,他也会怀疑徐临川人品有问题……

徐临川气得面红耳赤,连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徐哥我是这样龌龊的人吗?我连聂棠的手都没摸过一下,会看得上这种长相普普通通的小鬼?”

沈陵宜凉凉地开口:“哦,你还想摸聂棠的手?”

徐临川:“……”

徐临川简直气炸:“你别跟我抠字眼!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连聂棠这种长相都没什么想法,还能对叶家那根豆芽菜有什么啊?怎么?这个世界上单身狗都没人权了是吧?!”

……

显然单身狗就是没有人权的。

徐临川觉得自己心态爆炸,只能在沈陵宜这边多住两天。

结果一进屋子,就发觉桌子上、茶几上,还有他的房间里遍布了女性色彩的东西,大到一个马克杯,小到一个水晶小摆件,很明显都不是沈陵宜会买的东西。

他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居然还有成双成对的牙杯牙刷和毛巾。

于是徐临川的心态更加爆炸了。

他之前总是在调侃他跟聂棠,可调侃归调侃,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真相的震撼和只是嘴上说说的感觉是永远无比相提并论的。

徐临川用一种特别飘忽特别不敢置信的口吻说道:“你们真住在一起了啊……”

这还刚刚大四呢,连大学都没毕业,就同居了,是不是太早了,难道不该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好好学习?

沈陵宜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想当年大家都是单身的时候,单身不过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而且就玄门的风气来说,单身更加是一种常态。

当一群单身汉中间,突然有一个脱了队,大家都会心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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