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1)

因为早知道白县长会来参加婚礼,所以单独弄出一张桌子给白县长,陪着的都是韩家和黄家德高望重的长辈,不光白县长来了,村支书李国民也来了,他是从老相好的刘桂荣那里得知白县长要来参加韩明远的婚礼,所以他也来了。

村支书级别的能见一次县长那可是不容易啊!

李国民也被安排在了白县长那一桌。

这个年月没有婚庆公司,自然就没有正经的婚礼司仪了,主持婚礼的是韩家宗亲里一个长辈,韩明远得叫他一声爷爷,而岁数呢也 才三十出头的样子。

典礼的即时到,仪式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作为新月的干妈周夫人也接受心人的拜,她和林父林母坐在一边,属于女方这边的高堂,韩建武自然和黄锦绣坐在一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黄锦绣的脸上还是没有笑模样,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笑个屁!

夫妻对拜。

没有送入洞房,而是新郎新娘要为双方父母敬茶,然后顺便改口。

韩明远和新月先给林父林母还有周夫人依此敬茶,,接着给韩建武和黄锦绣敬茶,这敬茶前得先改口,新月甜甜的叫了韩建武一声爹,韩建武笑呵呵的答应,喝了一口茶后就把准备的红包拿出来。

接下来就轮到黄锦绣了。

“娘;请喝茶!”新月的笑容甜美,态度恭敬,而黄锦绣却迟迟没有答应,就仿佛没听到一样,她这是在故意刁难新月,要当着这么大亲朋好友的面给新月一个下马威。

新月早就预料到黄锦绣在婚礼上可能会生幺蛾子,拿捏自己一下,果然不出所料,新月并不着急也不恼她就当自己刚刚声音太小了对方没听着,于是再次提高了几个声音八度;“娘;请喝茶!”

韩明远看到娘这样难为新月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了,他咳嗽了一声就当是对娘的提醒,而旁边的韩建武看到黄锦绣这样做也甚是不满。

韩明霞亦是直皱眉。

她真不知道自家母亲大人是怎么像的?在婚礼上当着这么人的面儿为难儿媳妇她自己就这么有面子吗?

黄锦绣慢吞吞的应了一声,然后缓缓把手伸出去,而且是一只手,新月是双手奉茶黄锦绣却是一只手来接。就在黄锦绣的手碰到茶碗新月即将要松手的时候她故意一哆嗦,旋即茶碗洛地,发出一声清脆,碎片和茶水瞬间洒了一地。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新月的身上,给婆婆敬茶竟然让茶碗掉地上了,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婚礼上碎了茶碗,会不会不吉利啊?

亲朋好友们描边吃瓜群众,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到新月出糗最高兴的莫过于美爱了,她真恨不得大声笑出来。

你男人疼你有啥用,婆婆不喜欢你,往后的日子有你好受的,

美爱已经看出刚刚茶碗掉地上是黄锦绣搞的鬼,只要想到日后新月可能会像旧社会的小媳妇那样被恶婆婆折磨美爱就乐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这是黄锦绣故意的,新月咬了咬牙,不过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慌乱,不能失了风度,要不然可真就让黄锦绣如意了。新月重新倒了一碗茶,继续恭恭敬敬的给黄锦绣敬茶;“娘;请喝茶,刚刚是我不小心没端住茶碗,还请娘不要怪罪。”

新月拿出了一个晚辈该有的自谦,如果黄锦绣继续不依不饶的话那么的可就不是新月,而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了。

黄锦绣暗暗的咬了咬牙,然后冷着脸把茶碗接过来喝了一口。

该给新媳妇改口红包了。

黄锦绣慢吞吞的从衣裳口袋里逃出来了一个有些破旧的手帕,递给新月;“这里面的戒指是你奶奶留下的,今天我 把它传给你。”

关键不是这枚戒指,而是抱着戒指的手帕,破旧不说,还看上去皱皱巴巴,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洗了。

黄锦绣再次给了新月一个下马威。

面对这个这份看着就让人不爽的礼物新月却是笑着接过;“谢谢娘,这枚戒指我会好好珍藏的。”

黄锦绣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她没想到新月如此的有城府,自己屡次三番的给她颜色看,可她始终都应对的让人无可挑剔,看来是自己把这个丫头想的太简单了。

先让你得意一会儿,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我就不信我儿子能一直稀罕你!

接下来就到了洒糖的时候,这个年月糖可是稀罕物啊,糖果一洒,大人孩子都争先恐后的去枪。

韩家的糖比别接结婚时用的要好很多,别人家的糖都说硬的,可韩家的则是高粱饴软糖,还有奶糖,水果糖,

新月被韩明远送回了新房。

“月儿;刚刚我娘做的很过分,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韩明远很想安慰新月一番,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嘴巴长的老大,硬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新月朝韩明远甜甜一笑;“今天是咱们两个的好日子,我只有欢喜没有生气,我可没那么笨在自己的好日子时生气。”

“不生气就好,我让思思和落英来呸你,我去应付客人。”临走前韩明远忍不住在新月脸上亲了一口,没办法自己媳妇今天实在是太美了,让他恨不得立刻马上一口给吞下去。

很块韩明远就去招呼客人了,韩相思和苏落英进到新房陪新月说话。

一进屋苏落英把房门一关就气哼哼道;“月月;你那婆婆太过分了,真是其实我了。”

新月淡淡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如果不生点儿幺蛾子我反而觉得奇怪呢。”

“月姐姐;你真的不生气吗?”韩相思弱弱的问。

苏落英马上一个白眼飞过去;“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月姐姐吗?”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争宠

经苏落英这么一提醒韩相思才反应过来;“是得改口了,不过我不喜欢叫月姐姐嫂子,我还是喜欢叫姐姐,这样觉得亲切,还有觉得嫂子这个称呼好土啊!”

新月“……”

苏落英“……”+1

对于新月而言无论嫂子还是姐姐都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彼此相处的好,称呼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相思妹妹喜欢叫姐姐,那就叫姐姐好了,我也觉得这样亲切。”新月盈声笑道,温柔的目光从韩相思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一闪而过。

韩相思笑着挽住新月的胳膊撒娇;“我就知道月姐姐最好了,最善解人意了。”

苏落英朝韩相思哼了一声;“难道我就不善解人意吗?”

韩相思忙道;“英姐姐也好,也善解人意,你们两个都是思思的好姐姐。”

“这还差不多!”新月和苏落英异口同声道,话音落俩人禁不住对视傻笑。

旋即,韩明霞端了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三碗挂面,挂面所用的卤子是鸡蛋丝和肉丝。

“先吃口面条颠簸颠簸,一会儿开席的时候落英和相思你们俩一起出去吃席,新月;你想吃什么我单独给你做。”说话间韩明霞把三碗挂面从托盘里端出来放在了小八仙桌上。

新月忙道;“不用麻烦了,我吃了这碗挂面就能当午饭了,还有这个屋里藏了不少好吃的,我饿不着,大姐还是招呼别的客人吧不用特意管我的。”

韩明霞恩了一声。

刚刚婚礼上母亲的种种作为让韩明霞觉得很没脸,因此从始至终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跟新月正眼相视。

放下挂面后韩明霞就出去了。

新月和苏落英,韩相思一起吃挂面。

挂面吃完没多会儿外面就开席了,新月让苏落英和韩相思出去吃席,俩人本来就是爱凑热闹的人,不为那口吃的,就是为了出去凑热闹。

今天韩家可以说是热闹非常,一躬摆了十二桌,堂屋里坐了三桌,新月娘家的至亲就坐了两桌,以林母,新竹,丁秀丽,林家四个姑姑以及大姨刘桂荣,美爱,一桌,林父,林德华以及新月的几个舅舅表哥一桌,另外一桌则是坐的贵客,周夫人,还有来吃喜酒的白县长,另外的桌次则安排在院子里面,院子里安排不开,其中两个桌子干脆在院子外头。

苏落英和韩相思跟苏母坐在一起,她们这一桌坐的都是黄锦绣娘家的亲戚,其中不乏在县城工作的。

酒席是四个盘子,八个碗,煎炒烹炸,十二道菜。

女客人们大部分都不嗨白酒怎么办呢?没关系,有甜酒,所谓甜酒其实就是饮料,或者说是果汁,主要是橘子汁和葡萄汁,不过韩家的酒席上除了这两种大家常见的甜酒之外还有啤酒。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啤酒。

虽然韩母不喜欢新月,但她终究是个场面人,儿子的婚礼规格她是不会马虎的,她把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拿出来操办这场婚礼。

烟酒糖茶无一不是最好的,吃喝所用的器皿也都是崭新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够,比起自己儿时家里操办的那些喜宴还是差远了,那还是解放前呢,他们黄家还是这云蒙县首屈一指的地主,她黄锦绣还是黄家大小姐,穿金戴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伺候自己的丫头老妈子就好几个。

解放了,一切都变了。

他们家的地都被分给了那些穷棒子,而爹娘被各种批斗,受不了打击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而她黄锦绣从高高在上的小姐沦落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虽然有哥哥姐姐依靠,可终究还得靠自己,她慢慢学会了生火做饭,学会了缝缝补补,甚至还学会了种地。

回首往事,有繁花似锦,烈火烹油,更有朝来寒雨晚来风,好也罢坏也罢都已经变成往事了,唯有珍惜当下。

韩母虽然不喜欢儿子给自己娶回家的这个儿媳妇,可看到儿子结婚,她还是难掩欢喜,她的儿子结婚了,长大了,已经是营长了,整个泉水村有谁家的儿子能跟她黄锦绣的儿子比呢?

差不多下午两点酒席才陆续结束。

新房的门儿被推开,新月忙朝门口望去,但见周夫人缓缓而入,新月忙从床上站起来;“干妈您来了,块请坐。”

看着满屋子喜庆的红双喜周夫人的嘴角微微扬起;“小月;我一会儿要随着白县长的车去县城,在招待所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坐车回家,我过来就是跟你告个别,对了;午饭你吃了吗?”

新月忙道;“已经吃过了,干妈要走啊,我真的好舍不得,您跟着白县长去县城也好。”

周夫人拉着新月的手叮咛了几句,然后就要起身离开,临走前新月和周夫人来了个深深拥抱;“干妈;谢谢您来见证我和明远哥的幸福时刻,这阵子让干妈受委屈了。”

周夫人轻轻拍了拍新月的后背柔声道;“我哪里受什么委屈,虽然生活条件不如城里,但好歹要我知道了农村是个什么样子,见了我过去不曾见过的一些东西,听到了我在城里不曾听到的新鲜事儿,最要紧的是看到我的小月幸福的出嫁,我很知足。”

旋即,新月亲自送周夫人出门。

周夫人去林家拿上自己的东西,她可没空着手走,林家和韩家都给她准备了不少当地的特产,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白县长同样没空着手,韩家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另外村支书李国民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表了表孝心。

周夫人和白县长先走一步,接着苏落英和苏母也告辞,而那些距离这里比较远的客人也都陆续离开。

新竹在临走前去新房跟新月告别。

“二姐;如果过两天天气好的话我就去看你,顺便赶集。”新月拉着新竹的手道,马上要分别了姐妹俩的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

新竹微微点点头,柔声叮咛道;“如果天气冷你可别到处乱跑,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可不能再跟过去似的那么任性了。”

新月莞尔颔首。

红日西坠客人们全都离开,热闹的韩家回归往日的宁静。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韩明远喝了口水就跑到了新房,然后把房门给从里面插上了。

几步跨到了床前伸手把新月抱起,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圈;“月儿;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真的结婚了吗?从今往后你真的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吗?”

新月忙道;“当然不是做梦了,我们从登记的那一刻起就属于彼此了,还有你块把我放下来,我都要被你转晕了。”

韩明远小心翼翼的把新月放下来,然后搂着她的脖子与之并肩坐在床沿上,望着满屋子喜庆的红彤彤韩明远就禁不住想要笑。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韩母的声音;“儿啊;你和新月块出来帮忙收拾桌子。”

“知道了。“韩明远答应一声后就站起身来;“月儿;你等会儿,我先去帮娘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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