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日、子?”蒂琳愤怒极了,她用力拍下桌子,“嫁三任丈夫,拿三笔抚恤金,身边不停换着年轻男人,还每年来庄园勾引我的丈夫!这是自由日子?这是荡妇日子!”
谈到这里,艾芙琳终于知道蒂琳不可能跟她想法一致。
尽管如此,艾芙琳还是尽心提出意见:“不离婚的话……你现在最好选择分居。冷却一下,或者像纳什莉夫人一样从此不再踏入庄园。”
“我可以去你家……”
“姐姐!我亲爱的姐姐!求求你了,我刚结婚半年,我还在备孕呢!”
蒂琳沉默了很久。
卡兰向拉斐尔挑眉,示意他听完了,可以走了。
但拉斐尔仍然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
蒂琳有些嘶哑地开口:“你觉得我可以处理掉那个奴隶吗?”
拉斐尔握住了卡兰的手,冰凉,有一丝汗意。
艾芙琳举起了双手:“饶了我吧,姐姐!我才刚说过他不喜欢你自作主张,而且男人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杀了一个,他就会找另一个,这有什么意义呢?白白弄脏自己的手,降低自己的身价。”
艾芙琳又温柔地劝道:“没关系,离婚协议只是想敲打你一下。你要记得,不是你和爱德蒙·希欧维尔结婚了,而是戴维斯家与希欧维尔家联姻了。他永远不会打破贵族之间规则。”
拉斐尔挑了挑眉。
卡兰拒绝与他交换视线。
隔壁又聊了几分钟,艾芙琳和蒂琳一同离开。
她们前脚一走,拉斐尔后脚就带着卡兰出门,他向守候着门口的男服务生道谢:“谢谢,母亲很喜欢我准备的惊喜。”
男服务生深深鞠躬:“不用谢,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少爷。”
开餐半小时前,拉斐尔来到天空花园餐厅,说想要跟蒂琳夫人在一个花园进餐,但是不想让她知道,因为他准备了惊喜。
所以,服务生用笼式包厢把拉斐尔放进了大花园里,让他从暗门进入,然后悄悄出现。
实际上,拉斐尔根本没有走出笼中花园。
他带着卡兰,一直在里面偷听用餐的二人说话。
服务生当然不会怀疑蒂琳夫人的亲生儿子。
拉斐尔偷听完之后,立即开车送卡兰回去。
“你为什么带我听这个?”卡兰在车上问道。
“想提醒一下你,我的父亲仍然是已婚身份,而且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这个身份。”
拉斐尔微微停顿,露出微笑。
“希望你不要陷进去。”
卡兰掌心开始出汗了,她冷冷地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不要爱上他,也不要引诱他爱上你。”
“你在做梦吗?这两种设想不管哪一种都令人恶心。”
卡兰精神紧绷地坐在后面。
“确实。”拉斐尔微笑着答道,“无论如何,希欧维尔家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和平美好。”
声名是最重要的。
卡兰攥紧了衣摆。
后面半程他们再也没说过话。
两人回到坡道别墅,拉斐尔没有下车,他靠窗问道:“你早上要我接你上学吗?”
“不用。”卡兰小跑着回到屋里,用力关上门,拉上窗帘,几近虚脱地坐在门厅的地毯上。等她喘过气来之后,立即打电话给希欧维尔。
铃声在客厅里响起了。
卡兰猛然抬头,这才看见银发贵族正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里面没开灯,只有几缕昏昏的日光照见浮沉的尘埃,他的长发像流动的白银般披泄下来,静谧如油画。
“可以问问你跟我儿子出去做什么了吗?”希欧维尔十指交叉,略带沉思的问道。
卡兰从地毯上起身,站到他面前。
她背着光,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你嫉妒吗?”她说。
这显然不是希欧维尔意料中的答复。
他几乎是本能地露出讥笑:“嫉妒他能在半小时内摆脱你,而我却不得不每个周末来陪你探望孩子?”
“好,那我们接吻了。”卡兰平静地说。
希欧维尔的笑容僵在脸上。
其实他能辨别谎言,他也能轻易看出卡兰是随口瞎说的,他更相信自己的长子没有这么低级的趣味。
但是……
‘我们接吻了。’
是这个句子、这种口气,本身的问题吗?
为何他现在如此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勾搭上了龚心文大大,她真的超好!!!坑品好人也好更新也勤快呜呜呜我要向她学习!!
因为文案很难回避敏感问题概括主要内容并且积极正确,所以改的时候也请教了她,她超耐心的!!
顺手推一下大大连载中的新文~爱她!
《放开那个反派让我来》by龚心文
传说人魔叶裴天的血具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面对无数打着正义旗号的蜂拥而来的贪婪者,浑身浴血的叶裴天纵声狂笑,在漫天黄沙中将来犯者逐一葬送。
硝烟散去之后,了无生趣的大魔王放任自己泡在血泊中,却看见一个女人在黑夜中踩过尸山血海,小心翼翼靠近自己。
看来他的威名还不够盛,就连这样一个低阶圣徒都敢趁着自己虚弱前来取自己的血肉,叶裴天眼神死寂,等着那个人和他人一样倾碾他的楚残破不堪的身躯,掠夺他的血肉。
那个女人却弯下腰把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一生从未得到过温暖的叶裴天:“想要什么,拿走。再多留一刻,我会让你死得很不好看。”
楚千寻却毫不犹豫地把大魔王抱出血海:“好啦,知道了,这就带你走。”
哪怕全世界都唾弃你,我会也牵着你手。
如果所有人都害怕你,那么就让我来爱你。
第55章
卡兰看见希欧维尔坚冰般的蓝眼里着上愤怒的颜色。
她突然觉得拉斐尔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她现在难以辨别希欧维尔的愤怒是由于嫉妒,还是由于她的忤逆。
“你们没有接吻。”希欧维尔语气平静。
“你又没跟在我们后面看着,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看上去不像接过吻的样子。”
希欧维尔从沙发上起来,揪起她的衣领,然后俯身吻了她。他身上混合的雪松木味和古龙水味突然变得浓烈。银发倾盖在卡兰的肩上,把她的视野禁锢在极小的幽暗空间里。他身上的侵占性和压迫感远强于希欧维尔少年。这个吻剥夺呼吸,也剥夺理智,在很久之后,两人才缓慢分离。
卡兰抬起手擦掉涎液,视线低下。
希欧维尔退开几步,略带讥讽地观察她。
她脸色绯红,嘴唇微微有些肿,眼神挣扎中含着痛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副喘不上气又竭力保持镇定的可笑样子。
“你看,这才是接过吻的样子。”他语气里有种微妙的沾沾自喜。
卡兰触及他刻薄带刺的视线,怒气一下冲到头顶:“这是被狗咬过的样子!”
希欧维尔危险地眯起眼:“注意措辞,如果你不想请病假的话。”
卡兰扭头跑上楼梯,脚步很重,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
希欧维尔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追上去把她拦住了:“等等……”
卡兰挣开他的手,希欧维尔不想像傻瓜一样在楼梯上跟她打闹,也没有再纠缠。
他压抑着怒气说道:“这个周末去爱尔兰。”
“什么时候?”卡兰立即回头了。
希欧维尔又平静下来,缓慢地收回控制权:“如果你表现好,周五晚上就可以出发。”
卡兰抿紧嘴唇,半天才开口:“我跟拉斐尔什么都没做。”
希欧维尔确信是她语气和句式的问题。
因为她不管怎么答,他都觉得很生气。
她谎称他们俩接吻了,他很生气。
她说他们俩什么都没做,他还是很生气。
“你们到底做什么了?”希欧维尔严厉地问道。
“去问你儿子。”卡兰没给他好脸色。
“到底做什么了?”希欧维尔绕过她,堵住了房门,“说实话,不然……”
“什么都没做!!”卡兰气愤地挥着手,“你简直就像怀疑我在抽屉里藏蟋蟀的那个初中教导主任。”
“那你到底藏了吗?”希欧维尔问。
卡兰从他手臂下钻进了门,然后“砰”地把它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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