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那还是得多谢你。”

宋长宁挑起一边的眉头,不动声色的攥紧林蔚的手。低低笑道:“你旺夫。”

林蔚也笑:“你知道就好!”

“你们说什么呢?”

宋凌川牵着林惜从后面走了过来,望了两眼周边景象,忽然道:“哥,我早些时候还以为你走到哪儿,就得祸害到哪儿。现如今才知道,你这是走到哪儿,美名就留在哪儿。”

他指了指路边医馆门口挂着的幌子,笑道:“看看,你的美名都刻在这上头了。”

众人顺着宋凌川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鲜红的幌子上写着:济世救人,造福一方。

也恰好,从屋里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袍的男子,林蔚定睛一看,却是当年宋长宁的那个小徒弟小四。

“……常小大夫?林蔚?你们回来了!”

小四脸上挂满了喜色,一边招呼着众人进去坐坐,一边感慨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再也不会回来了。真好啊,真好!”

“你现在也挺好的吧?”

林蔚笑着,指了指在后堂忙前忙后照顾病人的女子,道:“这位姑娘是?”

“我的心上人。”

小四羞赧的挠了挠头,起身给宋长宁倒水,“我当初就觉得你们肯定会在一起的,果不其然,还真被我给猜到了。”

宋长宁笑,回眼望了一眼林蔚,见她正抱着小幺哄,眼里的温和笑意越发浓烈,几乎要淌了出来。

“你是如何猜到的,我当初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小四笑道:“你啊,当初看林蔚的眼神里有光,我当时就在想,你这什么眼光,清河镇上这么多漂亮姑娘你不选,怎的就看上了一个小丫头。现如今我才知道,你当初眼光有多毒辣!”

远处站着的林蔚,身形曼妙,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她被宋长宁照顾的很好,渐渐胖了一些。整个面容越发清丽起来,她对着光站着,光晕打在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

这道光落在宋长宁眼里,心里,这辈子再也忘不掉了。

祭拜完林父的墓碑之后,宋长宁顺便将其灵位也给移送到通州去。正在吩咐诸多事宜,转个脸的功夫,就见宋凌川跟林惜姐弟俩,正跪在王氏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宋凌川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念有词,离得近了,才听见他说:“伯母好,虽然听说你从前苛待过我大嫂,还杀过人畏罪潜逃。可你好歹是林惜的生母,我今天跪一跪你,全当做向你讨了林惜。”

他说罢,起身,又将林惜拉了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纸钱,扬手撒下。这才作罢。

大婚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举行了。

许砚为了表达对林蔚的谢意,特意将之收作义女。如此一来,林蔚身份自然不同以往,嫁给宋长宁也算是门当户对。许砚为了讨林惜姐弟的欢心,也算是爱屋及乌,给林蔚准备了一百抬的嫁妆。

那一日,宋长宁穿着一身鲜艳的婚袍,领着接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因他家世显赫,又财大气粗,遂婚宴规格极大。八百多抬红妆,一路迤逦。

所经之地,吩咐下人沿路撒银票,通州的老百姓原先对宋长宁的评价很差,如今见他如此兴师动众的迎娶夫人,也觉得他是浪子回头。拿了银票就自觉退至道路两旁,沿途洒满祝福和欢声笑语。

一大清早林蔚就被红娘拉了起来,又是梳洗又是换装,足足在脸上折腾了三个多时辰,才肯作罢。她本来生得清丽,如今红妆喜袍,更显得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满屋子的丫鬟跟媒婆各个喜笑颜开,嘴里一刻不停的说着吉祥话。

林惜和林晨从外头跑进来,手里还牵着小幺,一进门就抱着林蔚,两个孩子都对她依依不舍。可更多的还是开心。

林蔚逐个摸了摸头,心头不知是感慨多些,还是喜悦多些。总而言之,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得偿所愿。余生再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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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案:

程昔幼年丧母,刚及笄时丧父,无可奈何之下,寄居在了远房表亲家中。

寄人篱下的第一要则,就是讨巧卖乖。程昔掏出小本本开始记:不能招惹表哥。

只是没人告诉她,要是表哥主动过来招惹她,该怎么办。

第57章 番外

“林惜,我是你亲爹,你怎能不认我?”

许砚站在宋府的石狮子门口,他早在此处等候多时,再过几日,便要回京述职。自然是想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一对儿女一同带回京。

可偏生林惜说什么都不肯认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亲爹。林晨就更别提了,他什么都听姐姐的。

“你这个人真的很烦,我都说了,我不姓许,我姓林,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林惜同宋凌川约好了,要一同去郊外骑马。宋凌川为此,还特意给她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性格也温顺,林惜喜欢的不得了。眼下正要带着下人去找宋凌川,哪里有功夫应付许砚。

遂随便应付两句,牵马就走。许砚在后面喊她:“林惜,父亲过些时日就要回京了,你不跟我一起走?”

“不跟!”林惜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牵着小马就走。许砚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前,伸手一拽马缰绳。

林惜不得不停了下来,小脸气得通红,怒道:“你还我的小马!”

“那你先答应跟我回京,我就还你。”许砚道。

林惜气得跳脚,忽听有马蹄声传来,她回眼一瞧,就见宋凌川正骑马向她行来。

想来是宋凌川等得不耐烦,这才特意回来接林惜,怎料恰好看见许砚在大街上纠缠。赶紧一扬马鞭,赶至林惜身旁。

许砚把林惜往自己身后一拉,蹙眉望着宋凌川道:“林惜年纪尚小,又是女子。你怎不知道避嫌?”

“避嫌?避什么嫌?”宋凌川笑道:“她唤我一声小叔,我还能欺负了她不成?许大人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许砚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隐隐压制着两分怒火,压低声音道:“你放浪惯了,可我女儿冰清玉洁的名声,如何能让你祸害了。人言可畏,你自己不知道注意分寸,可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宋凌川挑起一边的眉头,目光投向林惜,又转投向周围行人。将马鞭对折起来圈在手心里,冷冷笑道:“我看谁敢乱嚼舌根!”

过路的行人见状,纷纷躲远了些。谁不知道宋凌川宋二公子的名字,满通州的老百姓谁敢说他的闲话,那岂不是自己找死。

“来,上马!”

宋凌川突然对着林惜伸出手去,林惜半分都不犹豫,也将手递了出去。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整只放在宋凌川的大手中,更显得娇小。

他手底下微微一用力,就将林惜整个人拽上马来。两手环过她的腰,拽紧了马缰绳,居高临下的同许砚道:“不好意思啊,许大人,我要带林惜出去骑马了,这便先行一步。”

“驾!”

马鞭使劲一扬,身下的马登时奔了出去,将许砚遥遥的甩在了身后。

“大人,现在要怎么办?”随从从旁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追!把小姐给我追回来!”许砚一甩马缰绳,气得脸色发黑。有心对着这匹枣红色小马泄气,可一想到林惜知道了,肯定要不高兴。赶紧将这念头打消掉。

待林惜和宋凌川骑马回来时,人还没踏进府门却见旁边窜过来一个下人。一问才知,许砚今日骑马追他们来着,结果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腿摔断了不说,人也快不行了。

林惜一听,脸色登时就变了。宋凌川见状,也来不及考究此事的真实与否。带着林惜上马又折身去了一趟许家。

二人才一进许砚的院子,就见院里人影幢幢。丫鬟下人们各个面色凝重。林惜冲进屋子,宋凌川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入眼就见屋子里站满了人,宋长宁此刻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出两指给许砚探脉。而许砚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被褥。

林晨就站在床边,不住的抹眼泪,一见林惜的面,哭着喊了一声“二姐”。

“爹!”

林惜猛扑到床边,两手拽着许砚的手臂摇晃,大声喊道:“爹,你醒一醒啊,你快醒一醒!”

床上躺着的人,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睑。许砚虚弱无力的咳嗽几声,将林惜的手拉到自己胸前,道:“林惜,你终于肯叫我爹了。爹快不行了,以后不能好好照顾你们了。你要好好保护你弟弟啊,爹在天之灵也就能安心了。”

“不要,不要!”林惜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她转过脸来,冲着宋长宁喊:“姐夫,姐夫,你救救我爹吧?求求你了!”

宋长宁道:“许大人他……”

许砚连忙打断宋长宁的话,接口道:“快不行了!林惜,爹想在有生之年,看着你们姐弟两个认祖归宗。可惜,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能等到,能等到!我跟你回京,我跟!你不要死!”林惜话音才落。许砚的眸色登时亮了起来,连说了三句“好”,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林惜抱在怀里。

“真是爹的好女儿,来来,让爹爹好好抱抱!”

林惜不敢置信的望着宋长宁。

宋长宁道:“……许大人他什么事都没有。”

“!”林惜怒道:“你这个大骗子,你骗我!”

她话虽如此说,可到底没将许砚推开,小脸埋在他的肩头,小声哭了起来。

如今可真是皆大欢喜,每个人都过得不错,林惜姐弟两个跟着许砚去了一趟京城,认祖归宗之后。隔了半月,又重回了通州,说什么想姐姐了。

可许砚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林惜这哪里是想姐姐,分明就是变着花样的想回去找宋凌川。

毕竟选女婿不是件小事,虽然许砚看宋凌川是头不是头,尾不是尾。可耐不住女儿喜欢。既然如此,总得门当户对,配得上才是。

许砚便给宋凌川出了个难题,只要他三年后能考中进士,便将林惜许配给他。

宋凌川为了能娶到林惜,这是早也苦读,晚也苦读。平日里喜欢做的事,一样都顾不得了。满心都是如何考中进士,应付岳父。

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年后宋凌川考中了进士,而林惜也刚好及笄。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皆大欢喜。

三月的通州春和景明,繁花似锦。城郊外的观音庙人山人海,挤满了香客。

林蔚穿着一身堇色的衣裙,小腹处微微凹起,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她如今圆润了许多,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宋长宁对她越发体贴,就连安胎药都是每日亲送来喂下。

丫鬟扶着林蔚的手往台阶上走,笑着道:“夫人真有福气,三年怀俩,奴婢看夫人的肚子里,准是个小姐,一儿一女,凑一个好字。”

林蔚第一胎生了个男孩,这一胎就想生个女儿,随身伺候的丫鬟们伺候的周道细致。自然是猜着当家主母的心思说话。宋长宁不论她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反正都疼。

“你们老爷还没来么?”

林蔚微微垂眸,单手抚摸着肚子,侧过头问道。

“来了,让夫人等急了。”

宋长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丫鬟最是会察言观色,赶忙退至一旁。

“手怎么这么凉,冻坏了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宋长宁摸了摸林蔚的手,略责怪的看了她一眼。随手从下人手里接过披风,亲手给林蔚披上。他的十指纤长好看,穿梭在丝带中,很快就打了个漂亮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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