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传递消息外，这些女人还有很多用处，更狠毒一点，直接刺杀说不得都能成功的。
应该说她们成功过的。
萧靖眼神里露出几分寒意，却又马上消失了，一脸愤怒道：“太可恨了。”
大长公主说道：“你们多注意些身边人，而且……如今你们还年轻，身边有太多人不好。”
萧靖和萧琛都有些尴尬，大长公主是长辈说这些也是为了他们好，当即两人保证道：“姑祖母，我们不会的。”
大长公主嗯了一声。
萧靖很快缓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姑祖母你也知道，我可是连引导宫女都没有，身边伺候的也都是小太监，你应该叮嘱五弟。”
萧琛连脖子都红了，他是有引导宫女的，可那是文帝安排的，他后来也没有纳妾：“四哥，你整日住在我府上，我、我府上有没有……你不知道吗？干什么要这样说我。”
萧靖挤眉弄眼的，说道：“哎呀，别害臊，我觉得这对姐弟是冲着你去的，所以你要小心别中了美人计。”
萧琛咬牙说道：“我不会！而且当时你也在，并不一定是冲着我。”
萧靖耸耸肩说道：“我们亲兄弟，都一样。”
一点也不一样！
萧琛又气又羞。
萧靖也怕把人惹急了，赶紧说道：“姑祖母，还有什么交代吗？”
大长公主看着萧靖和萧琛，眉眼间都是温和：“你们兄弟关系好，我很欣慰。”
萧琛很想告诉大长公主自己和萧靖关系一点都不好，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而且他、他也不是真讨厌萧靖。
萧靖正色道：“我会照顾弟弟的。”
大长公主被逗笑了：“你少欺负他一些就是好的了。”
萧靖搂着萧琛的肩膀说道：“没有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欺负五弟。”
萧琛哼了一声，却没有把萧靖的手甩开。
大长公主嗯了一声，说道：“还有一事，娇娇也快到了说亲的年龄。”
这话一出，不管是萧靖还是萧琛都下意识站直了，变得严肃起来。
大长公主说道：“我就这一个外孙女，也不愿意她远嫁或者嫁去不熟悉的人家，当初我女儿的悲剧，我不想重现在娇娇身上。”
萧靖沉声说道：“姑祖母放心，不会的。”
萧琛也说道：“姑祖母，我们都会照顾表妹的。”
大长公主笑得很欣慰：“我原来送娇娇入宫读书，就是想着亲上加亲的。”
这是大长公主第一次把话说明白。
萧靖心神一紧，竟然觉得口干舌燥很是紧张。
萧琛握紧拳头，他发现大长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向萧靖的，虽然他早已看出来，这些年表妹最亲近的都是萧靖，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愿意放弃，好像是执念一样，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好像失去过似得，手下意识按住了腰上的螭龙纹玉环。
大长公主说道：“靖儿，娇娇与你一向亲近，虽然亲事是长辈决定的，可是我也希望娇娇能嫁给一个让她幸福的人，我并不想勉强你，所以你考虑……”
“姑祖母。”萧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口：“我照顾了表妹这么久，会一直照顾她的，我、我……”
不知何时，萧靖竟然看到本该出去的林娇就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到口的话变了个模样：“我不会嫌弃她矮的。”
本还在感动的林娇神色僵硬住了：“……”
第34章 真是大傻子
哪怕是萧琛此时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萧靖，他咽了咽口水看向大长公主，嘴周同情地看着萧靖，这一刻他忽然不觉得嫉妒，更不知道该同情谁好了。
大长公主沉默了。
萧靖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有些人看似还活着，其实离死已经不远了。
林娇忽然展颜一笑，哪怕心里想要暴打萧靖一顿，可是她绝对不会说不愿意嫁给萧靖这样的话，只等指婚以后，她一定要让萧靖明白一件事，家中的地位可不是身高决定的。
而且也要让萧靖记住什么叫祸从口出。
萧靖伸手揉了把脸：“姑祖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种看重容貌的人，我是因为表妹品性高洁，所以……”
这些话萧靖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品性高洁的林娇一点也没觉得开心。
萧琛在一旁幽幽说道：“四哥的意思是表妹容貌不佳了？”
萧靖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是特别可怜。
林娇索性推开了窗户，说道：“表哥，给你个机会重新说话。”
萧靖深吸了口气，直接不要脸了，说道：“那我回去就请父皇指婚！”
大长公主被逗笑了，虽然萧靖的话说的有些不动听，可是意思却也是好的，只是萧靖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像极了他父皇。
萧琛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哪里比不得萧靖了，哪怕他话少了点，起码说出来的话不会这样的糟糕，难不成姑娘都喜欢萧靖这般口不对心的？
等萧靖和萧琛离开后，大长公主才握着林娇的手，问道：“我瞧着你和五皇子并不亲近。”
林娇也没有隐瞒，直言道：“表哥与五表哥年龄相仿，既然我早早就想要嫁给表哥，就不好与五表哥太过接触。”
大长公主虽然觉得应该不单单是这些理由，可是林娇说的也不算错，其实大长公主没有想这么早提这件事，更没想过在孩子们面前提及。
只是她刚才注意到萧琛看着外孙女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妥，只希望她是看错了才好。
不管是不是看错，大长公主都当机立断直接提出，如果没有最好，只当两个孩子的关系更早的挑明，若是有了……
耽误下去反而不妥，还不如早早说清楚。
更何况这件事不能让文帝知道，若是文帝知道萧靖和萧琛都是想娶林娇的，怕是会直接选了青年才俊给林娇指婚。
心中几番思量，大长公主面上却是不露：“那孩子和他父皇年轻时候一样，都是口是心非的性子，有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真惹了你生气，你就直言告诉他知道吗？”
林娇靠在大长公主身边，小声说道：“外祖母放心，我早就知道表哥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大长公主看着已经成了大姑娘的外孙女，放柔了声音说道：“夫妻之间，最怕的就是有所隐瞒，这样的话很容易生了间隙让人有可乘之机。”
哪怕现在萧靖身边没有旁的女子，却不代表着以后也会如此。
林娇仔细听着。
大长公主轻轻给外孙女整理了一下碎发：“这也不代表着你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林娇微微皱眉说道：“可是这样不会有些矛盾吗？”
大长公主笑的温和：“这个分寸要你自己把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查根问底有时候反而伤了感情，你们需要尊重彼此。”
林娇觉得外祖母的话中有些地方自相矛盾，但是又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了。
大长公主也不再提这件事：“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们要自己去摸索适合彼此的相处方式，我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林娇头点头，说道：“外祖母，我会好好去想的。”
大长公主想到外孙女从总是哭着要抱的孩子长大如今的模样，就觉得整颗心都软了，当初的小不点也快要嫁人，然后为人母了。
回宫的路上，萧靖和萧琛索性坐马车里，萧靖很是厚脸皮的说道：“五弟，你可要好好珍惜能和我秉烛夜谈的机会。”
萧琛看向萧靖，他一点都不稀罕的。
萧靖得意洋洋地说道：“毕竟等我成亲后，你就没有机会了。”
萧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萧靖了，却不得不说萧靖这样的态度让他松了口气，起码萧靖没有看出他的心事。
萧靖正色道：“不过在姑祖母那里，我要批评你，你不帮我圆场子，还落井下石，这样很不好。”
萧琛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自己说话不像样，关我什么事？”
萧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再提这件事，只是问道：“你觉得曲家和这对姐弟身后到底是什么人？”
提到正事萧琛也顾不得旁的，沉思了下说道：“想不出来。”
虽然说也有天灾和贪官，可是整体来说朝政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的，不该有反贼的，怎么会对他们有这般大的恶意。
萧琛喜欢把事情往坏处去想，他甚至去考虑过会不会是其他兄弟。
可是太子地位很稳，太子嫡子又是个聪明得宠的，他们父皇年纪也不算大，所以几个兄弟都没有理由互相算计的。
因为没有任何理由，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
萧靖微微垂眸说道：“这些人图什么？”
“不知道。”萧琛叹了口气说道：“正是想不出图什么，才一点猜测都不知道。”
萧靖也是满脸苦恼：“反正都是不怀好意的，往我们身边安插人，除了挑拨我们的关系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萧琛嗯了一声。
萧靖忽然说道：“我要成亲后，兄弟中就差你了，要不要我和父皇提提，也早些给你指婚？”
萧琛的脸色沉了下来，瞪了萧靖一眼，冷笑道：“四哥你还是好好想想，会不会因为你的话，姑祖母决定不那么快让表妹嫁给你。”
萧靖愣住了。
萧琛看着萧靖的模样，有些得意说道：“指婚又不是成婚，表妹年纪也小，想来姑祖母更愿意多留表妹在身边几年的，指婚后等了三五年，再让你们成亲，说不定到时候我的孩子都出生了。”
此时的萧靖看起来格外的傻，伸手揉了把脸：“我、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可怕的习惯。”萧琛毫不留情地说道：“行了，不想和你说话了。”
萧靖双手捂着脸，哀嚎道：“五弟啊，你救救你可怜的兄长吧。”
萧琛冷哼一声：“无药可救。”
虽然萧琛说不想和萧靖说话，可是每次萧靖说话，他都要狠狠回击，进御书房之前还互相瞪了几眼。
文帝和太子看着他们兄弟这幅闹脾气的模样，都被逗乐呵了。
太子笑道：“小五，要是小四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父皇，让父皇帮你收拾他。”
萧靖怒视着太子：“哥，你这是想看热闹吧！五弟才不会被你利用！”
文帝哈哈笑个不停。
萧琛又瞪了萧靖一眼，都是他没有兄长的样子，害的自己跟着一起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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