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完的补充,和正文没关系,不喜欢(1 / 1)

楔子

小少年在夜里醒来。

一片漆黑幽深的夜,如浓墨覆盖住了他的眼睛,安静得听得见他自己的心跳。

沉沉的死寂中,他听见,低低的,奇怪而诡异的声音,吱吱索索似是贪婪地吞噬撕咬着什么的声音,还有粘稠质地的液体滴落,流动的声音,让他想到利齿,尖爪,血盆大口。

他什么都看不见。

"娘? 娘?"

小少年不安地,轻声呼唤出声,摸索着站起来,向前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

遮住月亮的浓云移开了一瞬,幽静惨白的月光于是挥洒了下来,眼前的一切突然亮了起来。

他正身处一个荒凉,废弃的寺庙中,梁木已经腐朽得摇摇欲坠,墙壁尽是一处处的龟裂,边缘泛着灰色生着黑色霉斑,供奉着的地藏菩萨全身都已经长满了绿色的苔藓,石像眉目安详,但笑着的嘴绽开得极其夸张,都咧到了耳后根,像是要笑裂开一般,那开怀慈悲的笑意都带有几分诡异。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地下横卧着一具已经被撕咬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的尸体,血在身下滩开艳丽的红,那一身白色有简单云纹的水干已经被撕碎得惨不忍睹,染上了血的颜色,如盛放的牡丹花。

那是他的母亲。

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正伏在她的尸体上大快朵颐,如野兽一般残暴地从尸体上咬下一块块血肉,然后吞下,进食间血肉横飞。

眼前的画面让他毛骨悚然,他用力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痛。

所以,不是做梦。

少年挣扎着没有叫出声,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步步小心地后退。

然后,他倒退的脚步猛地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了一下,那个绊住了他的物什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声响。

怪物畅快地咬着撕扯,吞咽的动作停顿住了,那大得怪异的秃脑瓜定定地抬了起来,转向小少年的方向。

它的长爪上尚滴落着鲜血,嘴角的獠牙和青色的唇间尚有未吞下的肉碎,而那双恐怖的血红色眼睛,缓缓,缓缓迎向了小少年。

它发现了他,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他逼近,走了过来。

小少年无意识地抓紧了那个绊了他的东西,抓得紧紧,手指都是痉挛一般地用力。

那是一把月白色,修长优雅的,长刀。

在怪物面色狰狞地向他扑过来的一瞬,少年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狠狠地抽刀出鞘,下意识地挥出这把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长一些的武士刀。

刀刃没有任何先兆地斜砍出,不见劲气翻涌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轨迹,如抽刀断水一般平滑不带丝毫艰涩,锋利而森冷的刀刃上粼粼流纹在斩入血肉的一瞬变成古怪的绯红——方甫,黑血和断肢才落下,似是夜空中一声爆炸轻响后糜然绽放开的花火。

这一刀,石破天惊。

雪?下雪了?

明明才是四月啊。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接住透帘栊飘入的一片冰白色——沁冷的质感落入白皙的手心,却没有消逝不见,反有暗香袭人——只是一片白桃花的花絮。

轻轻揉了揉,她睁开了迷茫修长的凤眸。

脸颊枕的和手边抚到的质地,是温热紧致的肌肉感,有些绷着的状态,身形一动间,有件尚带着余温的男子黑色浅草纹直衣从她光裸的身上滑了下去,被她伸手捞起。

是他那个开着白桃花的庭院啊。

竟然在中庭廊前睡着了。

挽起的青竹帘之下,皎洁的银辉当空洒落,冷清得有些耀花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叫我,我不能多留的。"

她依旧揉着眼睛,慵懒道,从枕着的他的大腿内侧,起身,放下那件直衣,坐了起来。

她能感到那人温柔带着迷恋的炽热目光,直直落在了她背后,炙热的灼灼,有着爱抚一般的质感,沿着她优美的腰背而下,顺着后背起伏的脊间深沟直直停落在腰窝之下,最圆润曼妙的弧度处,然后掠过笔直纤长的双腿。

她却是坦然没有丝毫遮掩胴体的意思,而是懒散伸了个懒腰,大大方方地舒展开一丝不挂的娇躯,然后开始俯身捡散落一地的,她的衣物,抱在怀里。

月下,她是千娇百媚的尤物,三千光华可鉴的乌丝落下,半遮半掩着妖娆玲珑的身段无一处不美妙姣好, 该饱满处浑圆,该纤细处纤细,浑身都是冰肌玉骨的剔透,泛着勾玉一般的微光。

檐上悬着的一只白玉风铃轻轻地,温柔地击响,那声音寂寞而悲凉如风中一缕幽香。

廊柱边,倚靠着一个和她一般全身赤裸,只虚虚地盖了一件白色丝质单衣的男子身影。

他本来是慵懒地半闭着星眸,于月下独酌的。

庭中的漫天纷扬的白桃花瓣,被一阵萧索的夜风吹得沾衣带絮的袭来,却没有星朵落于他身上,他身侧边,一柄入鞘的长刀斜斜地倚在竹门上,素白的剑身精刻着梵文的字体,修长的刀姿弯出优雅而嗜血的弧度。

他的一手原本是没入她黳黑锦缎般滑软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寸寸乌黑发丝的,现在她醒来离开了,那骨节分明的手便落到了空处。

他也不以为忤,只是收回了手,放下就唇的酒盏,一双沉静如乌墨,晴明若照夜寒星的眼眸直直望向了她,随她俯身的动作,眸色瞬时深了一下。

"因为, 想要你多陪我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容华如玉,却是长眉星目的硬朗,很是英气勃勃的长相,和平安京奉行的男女莫辨的审美颇有点相左,几缕碎发从光洁的额际垂拂而下,为他带上了几分倾颓和落拓的美感。

轻轻浅浅的一丝夜中湿露和白桃花香,混合清酒气息,浮动在中庭间,深杯酒满,映着月色融融一线。

灯稀霜浓,月意云垂下,两人身处的这个小小的日式庭院破败而萧索,一路踩踏的飞石因为许久没清理过,而埋没于花木凋零,庭草荒芜的冷落间,开得沾衣带絮的那株白桃下,小屋形的长夜石灯上密布青色苔藓,透出摇曳的烛光幽暗如晦。

她闻言,本来捡着衣物的动作微微一顿,直起了身,回头,修长的凤眸含笑,看了他一眼,红艳似血的朱唇轻启。

"保宪哥哥,偷情要有偷情的样子。"

她说。

他冷笑了一声,站起来,那件本来就松松散散地搭在身上的单衣直直滑落,也丝毫未去理会。

男子赤裸的身形高挑而英挺,每一块肌肉都是流线光滑优美的,如不羁不驯的兽,优雅而蕴含着雷霆一击的力量。他走近,从她手间抽掉她刚捡起来的,她的那件颜色艳丽浮绘牡丹的罩衣和白色单衣,丢在地上,从身后揽住了她。

"我并不想和你偷情,我想要,你,光明正大地,要你。"

他说。

恩,我觉得偶还是在这边说一下好了。我喜欢阴阳师在游戏之前,所以这文是按照原作者,梦沈貘的设定,不是按照游戏的设定(偶也没玩过游戏的orz,只看过视频,晴明各种美型,帅!!!

尤其跪舔配音。。。。

但是晴明是博雅的,这个cp绝对不能拆!!!!)

原作者提到过贺茂保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