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小心!”沈北镜拉住了童稚之,把她抱了个满怀。

呼~就是这个感觉!温香软玉,沈北镜觉得人生似乎圆满了。

在梦中缠了他那么久的小丫头,现在终于能真真实实地抱住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此时房内的气温不断地在上升,童稚之感觉她的脸应该红得可以煎鸡蛋了吧?

她想退开沈北镜的怀抱,却发觉沈北镜根本就不松开!

她着急地抬头看着他,想要他放开。殊不知,这副眼眶微红的委屈样儿,更是刺激到了沈北镜。

沈北镜喉咙一紧,把脸转向了别处。

童稚之小声地说:“放...放开我!”

却没想沈北镜耍流氓地要求:“那你再叫我一声小哥哥,我就放你走。”

“我不要!”

“嗯?”沈北镜使坏地把童稚之抱得很紧,已经是零距离接触了。

童稚之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就像鼓声一样震响,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发觉的。

无法,她只能认输,用着小小的奶音叫着:“小哥哥。”

这声音让沈北镜一苏,立马松了力道。

童稚之借着这个机会,推开了沈北镜后脚步慌乱地逃走了。

管家应着王爷的要求,他极力地要把童稚之留在府中过夜。本来童稚之是想回家的,却发觉这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想起哥哥去了边疆,父母亲好像还没回来,那家中,岂不是就剩下她一人?

现状让童稚之不得不低头,她顺了管家的挽留,今晚就在府中过夜。

只是她有一个要求,房间必须要离沈北镜远远的!

第21章 我也要去

管家应了童稚之的要求,把她带到离沈北镜较远的房间后就退下了。

童稚之赶紧锁好门窗,再次确认之后才安心,她真不知道沈北镜今晚是抽了什么风,怪......吓人的!

因为他的病,童稚之这三天三夜里都怎么好好休息,现在他醒了,童稚之也就放心了,一夜好梦睡到了午时才转醒。

许是听到了房间有动静,管家在外面轻敲着门问:“童姑娘,你醒了吗?”

“啊?嗯。”童稚之吓了一跳。

“那个,童姑娘真是抱歉了,府中都是男小厮,不敢进去冒犯,所以只能麻烦姑娘自行收拾下后,到食厅用餐可好?”

“哦,行,麻烦您了。”

“客气。”

呼!听着管家已经走远的脚步声后,童稚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想着等会还要去用午餐啊,那岂不是又得跟沈北镜见面啦......

一想到他昨晚的恶行,诱哄着自己唤他小哥哥的模样,那低沉的嗓音和带笑的眼睛,足以让自己心乱不已。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童稚之粗暴地揉着自己脸颊,强迫自己清醒点!

她洗漱完毕后才慢吞吞地往食厅里去,到时却发现那里只有管家在,并没有看到沈北镜,还真是......万幸吧。

管家在看到童稚之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说:“童姑娘,太后娘娘今早回宫时就交代小的拜托你,让你回府之前再帮王爷诊断一次,她也好安心。”

“唔,好。”

“那好,王爷在书房里,等会就麻烦童姑娘了,小的一会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嗯。”童稚之点点头,她想,还是太后娘娘细心,自己确实得再为他诊断一次的。

—————————书房门口

童稚之抬手刚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了沈北镜的声音:“现在战况如何?”

“回王爷,我军...我军死伤无数,现暂时无法把外敌赶出边界。”

“什么?”这个消息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怒问:“区区三万兵将就能抵挡我方十万大军?而且我军还死伤无数?这童炎之是怎么部署兵阵的?!”

“王爷息怒啊。不是童将军的部署问题,是敌军使诈,他们在兵器上抹了毒,将士们只要沾染到那毒/液了,都只有死路一条,无一能幸免。”

“毒?”

“是的王爷,不过已经有派太医前去研究解药了,只是暂时,暂时......”

沈北镜头疼地揉着额角,没让探子再继续往下说,挥手让他先下去。

里面突然间没了声音,有一道脚步在慢慢地向门边靠近,童稚之赶紧往旁边一躲。

探子没发现她,童稚之也不敢再上前敲门,她想着,沈北镜此时肯定还在气头上,要不先回去,等晚点再过来好了。

只是没未等她下定主意,就听到里面又传出声音:“你还要在外面偷听到什么时候?”

额......这是在说她吗?童稚之不确定地想,却又立在那里不敢走也不敢进。

“呵,竟还当起了柱子?是需要本王亲自请你进来吗?”

哎......是说她没错了,童稚之尴尬地扯了扯衣裳,礼貌地敲门后进去。

她低着头,有些心虚地不敢与沈北镜对眼。这幅小媳妇模样可逗笑了沈北镜。

他带着笑意问:“是地上有金子?还是有镜子?怎么不敢抬头来看我了?”

对啊!她又没做错事,干嘛用得着这样子?做出这幅模样做甚?

嗯,想通了之后的她底气十足地抬起头,大胆地与沈北镜对看。

却没想看到的他是嘴角噙着笑,轻挑着眉毛,眼里逗弄之意十足。

这模样让童稚之立马转过头,结巴地说:“太...太后娘娘让我,我再给你诊断一次。”

“噗......小稚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童稚之没有再接话下去了,她想想还是闭嘴吧,自己的脸皮也没他厚,嘴皮子也没他利索,多说等会又是自己吃亏。

她上前直接坐在了沈北镜对面,努力装作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手伸出来。”

沈北镜只是努力地憋着笑,伸手顺了童稚之的要求。

沈北镜脉象平和,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眼皮底下还有些青黑,童稚之看了看旁边堆积成山的文件,想来昨晚是熬夜了吧。

唉,刚刚她在门外也听到了,现在战况不好,童稚之自认要是劝他多休息,少熬夜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是问了他要了纸和笔,默默地开了几帖安神补气血的药给他罢了。

沈北镜看着文件,童稚之埋头开药方,两人无言,却也不显尴尬。

只是,童稚之在写完最后一种药后,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此次你中毒,是我师兄所为?”

听了这话的沈北镜嗤笑一声说:“答案显而易见,稍微带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吧。

我只是没想到,他是用什么法子,竟能逃过银杯和银针的试探,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罢了。”

他慢悠悠地合上了文件,只手撑着下巴继续说:“给我下了慢性毒,待我毒发前先逃出了城,然后那边又召集了兵马,待我被毒发身亡了之后,也就相当不费一兵一卒的先干掉一个主力。

啧,计划不错,既奸诈又卑鄙,符合极了小人的做法。”

“小人”的这个用词刺痛了童稚之的心,她张口想反驳,可却又说不出替师兄申冤的话来。

是啊,现实摆在眼前,沈北镜说的一点都没错。

只是她还是觉得,师兄不该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现实......

童稚之有点憋气,憋得眼眶都有些微红,看起来难过极了。

看着她难过又无措的样子,沈北镜轻叹了口气说:“行了,又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这般模样做什么?”

他上前拍了拍童稚之的头,温柔地说:“回去吧,都累了好几天了,该好好休息了。”

童稚之丧气地点点头,起身欲走,却听到管家在门外敲门说:“王爷,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随时准备出发了。”

“嗯,拿进来吧。”

管家应声推开了门,恭敬地把一个包袱和佩剑,盔甲放下之后就走。

沈北镜抽出剑后用布轻轻地在擦拭,童稚之惊问:“你要去战场?”

“嗯。”

“你还需要再好好地调理几天,现在不是出战的最好时候啊。”

“战事吃紧,身为主将,在战场上才是我最好的调理办法。”

“可...”童稚之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沈北镜按住了头,他俯身说道:“行啦,别说了,乖乖在家等我凯旋归来吧。”

“等等!”童稚之甩掉了他的手,她认真地说道:“那我也要去。”

“不可能。”沈北镜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

“你疯了吗?你知道什么是战场吗?那可是分分钟就能没命的事儿,你去干嘛?送死吗?”

“我,我刚刚在门外都听到了,敌国用了毒,太医还没研究出解药来,那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去试试?

你想想,如若这毒是出自我师兄之手,那我就有办法能解。师兄所做出来的毒,除了同师门外,谁都无法短时间的研究出解药来。

我跟在师兄身边的时间最长,他的多种制/毒办法我都知道,所以你带上我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童稚之说的没错,句句在理,沈北镜心里清楚极了。

可是如果,如果她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出了事,那又该怎么办?

去了边疆,上了战场,谁都无法保证谁能好好地活着......只因这点就能让沈北镜迟疑了。他藏有私心,他想童稚之在京城安然无忧的活着就行了。

可是,可是又不行,一边是他的小丫头,另一边,却是在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怎么敢赌啊!

这两难的境地让沈北镜无法做出抉择,可童稚之就不明白了,她明明是最佳选择,为什么沈北镜会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呢?

她说:“战场将士们的性命要紧,你到底在考虑什么?”

“我......你不懂战场是有多么可怕,你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