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方媛听着不在乎一笑,她说:“人总是会变的呐,像现在这样圆润点不好吗?”

“好......吧。”童稚之虽然口中附议,可心里还是觉得以前的师兄比较真实。

今晚的这场宴会,让童稚之感觉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不对劲。沈北镜不对劲,连二师兄也变得好奇怪。

她突然不想在这多呆了,避开了人群去跟哥哥说想先回去了。

童炎之以为妹妹是感到无聊了,他点头说让人带童稚之先走,他还得再晚些。

方媛则无法与童稚之一同,方白喝多得有点多,她得去照看一下,晚点再跟方白一起走。

所以也就剩下童稚之独行了,宴会上也有人先行离开,童稚之这样走也并不算突兀。

待童稚之前脚刚走,岳鹏飞后脚就跟上了,眼看她快要上马车时,岳鹏飞开口叫道:“小九。”

童稚之顿住上马车的脚步,让人重新扶了下来问:“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岳鹏飞说:“小九这是要走了啊?是身体哪里舒服吗?”

“嗯,还好,我就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宴会。”

“呵,小九还是跟之前一样,喜欢一人呆着。”

“是啊,可是我感觉......师兄似乎变得挺多。”

“我吗?还行吧。至少我对你的心可从来没变过哦。”

童稚之笑嘻嘻地说:“那是,难道你有那么多小九妹吗?”

“没有没有,就只有你一个!”看着童稚之的眼眸还是如初见般洁净,干净到让岳鹏飞不敢再与之对视,只能抬头故作欣赏着圆月。

突然他叹道:“稚儿呀,你......”

童稚之静待下文,可是过了许久都没等到下一句,她好奇地问:“怎么啦。”

“啊!没事。”岳鹏飞清咳了一声,有点不自然地说:“就是师兄明天就要走了,感觉应该会有好一阵子不能再见到你了,所以希望我们稚儿可要天天开心,无忧无虑啊。”

“嗯,师兄也是。”

“行啦,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好,师兄一路顺风哦。”

“嗯。”岳鹏飞对童稚之挥了挥手后,转身朝着宫宴的方向慢慢走去。

童稚之也上了马车,马夫平稳地驾着车,与岳鹏飞的相反方向走了。

待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远的时候,岳鹏飞才敢转身,他深深地看着那辆快要消失不见的马车,此时心中无比郁闷和痛苦。

我的小九啊,真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还能像今天这样,甜甜地唤我师兄......

深夜,已经陷入沉睡的童稚之,突然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给吵醒。

童稚之赶紧扬声问:“谁啊?”

“稚儿,是我,赶紧开门。”是哥哥的声音,童稚之起身披了件外衣就下床。

打开门后,却看见哥哥一脸焦急之色,他说:“稚儿不好了,王爷他突然呕血后昏迷不醒,你赶紧换上衣裳后与我一同出发王府。”

沈北镜昏迷了?这么突然?这个消息砸得童稚之有点懵,还是哥哥轻推了下童稚之后她才赶紧动身。

童稚之抖着手地在换衣服,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脑海里都是沈北镜怎会突然呕血和昏迷呢?

这样状态让童稚之换衣服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手越抖越快。不行不行,童稚之强迫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慌。

她换好衣服后,赶紧带上了随身的药箱,跟着哥哥和王府的管家快马加鞭,火速地赶往七王爷府中。

路途中,童稚之问管家:“为何突然会这样?”

管家说:“王爷今晚回来时还好好的,可是在亥时刚过后,突然听到房间里发出了一个很大的声音,我就在外面叫喊了几声王爷后,都没有听到回答,就赶紧推了门进去了。

进去后就看见王爷满口是血,地上还有一大摊,而且已经昏迷了。”

童炎之问:“那请太医了没有?”

“请了请了,可是太医说他们查不出王爷病因所在,无能为力,所以小的只能连夜打扰童神医了。”

听到是这个状况的童稚之更加心慌,她喊着管家快点,再快点......

第19章 中毒

待童稚之他们赶到王府时,却见到皇上和太后也都在了,这种仗势,让童稚之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深了。

太后赶紧拉住了童稚之的手说:“童神医,童神医你要救救北镜啊。”

“我会的,娘娘放心。”

说完她立马转身就要往沈北镜房间去,恰好与皇上打了个照面,只见一向冷峻无言的皇上也对童稚之说:“麻烦你了。”

童稚之点了点头,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脚步更加匆忙地赶去看沈北镜。

房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下人又端出了一盆血水出来,童稚之问其中一位太医:“这情况怎么样?”

太医说:“用银针探了血之后针黑了,王爷这是中毒症状。只是老夫与众多同僚都诊断不出,此病状到底是中了何毒?”

看着沈北镜此时脸色微微发青,嘴部已经黑了,她赶紧拿出了银针,封住了他重要的穴位。

然后吩咐候在一旁的管家,让他仔细排查沈北镜今天到底吃了什么!

童稚之静下心来为他号脉,细看他的眼睛后,她发觉,这中毒的状况有点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可是也不对,似乎这个记忆里,又没有昏迷的情况。

她在四周围使劲地闻了闻,发觉除了有浓重的血腥味外,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童稚之急忙问一旁太医:“王爷昏迷多久了?”

“大概,两个半时辰了。”

两个半时辰......童稚之抽掉了封住沈北镜穴位的银针,然后坐在一旁,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她在等,等着是不是她猜想的那个答案。

抽掉银针后不久,沈北镜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这次咳出来的,全部都是暗红的血液。

见此状,太后忙上前擦掉沈北镜嘴边的血说着:“北镜啊,北镜你醒醒,别吓额娘啊。”

可是沈北镜咳完血之后,又陷入了昏迷状态,只是脸色又青黑了几分。

“童神医你快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稚之没有理一旁慌乱的太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一只较为粗的银针,用火烤了烤之后,封住了与刚刚全然不同的穴位。

一针下去,沈北镜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青黑的脸色渐渐消退,只剩下了苍白,气息也不像刚刚那般游弱无力。

她转身,向一旁的太医交代了几种草药后,让他们赶紧配药熬水,她要给沈北镜泡澡放血用的。

太医听了忙下去照办,童稚之又在药箱里拿出了一颗药丸,她掰开了沈北镜紧闭的嘴,想要喂他吃下。

可是沈北镜已经无力吞咽,水一下去,就连带药丸也一起流了出来。

童稚之把药丸溶于水,充分地搅拌混合之后,又再一次喂给了沈北镜,然而结果还是一样。

这可怎么办?童稚之有些愁了,这药又必须与水一同喂下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可现如今他这幅状况又无法顺利地进行。

眼看着时间也不能再耽误了,如若再这样下去,待沈北镜第三次呕血时,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思索一番之后,童稚之觉得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只能是老办法了!

她脸有些微红地一咬牙,一口喝了所剩无几的药水,对着沈北镜的嘴唇就亲了下去,把药水一滴不漏地渡给了沈北镜。

这场景,在场的太后,皇上和童炎之都为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可站在医者的角度上,童稚之肯做到这份上,他们也都很感动。

喂完药之后,就等着熬好药汤才能进行下一步操作了。

童稚之用手帕擦掉了自己嘴角上的药水,太后见她得以空闲了,赶紧拉住她问:“童神医,北镜怎么突然会这样啊?太医说这是中毒了,那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沈北镜所中何毒,是如何毒发的这些童稚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她始终选择相信,不是那人干的。

她隐瞒住了心中的猜想,只说:“回太后娘娘,这些还待进一步的观察,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此毒给控制住。”

她回过头问管家:“太医把草药熬好了吗?”

“好了好了。”管家立马来报。

“行,把熬好的药汤都倒进木桶后抬进来吧。管家您帮王爷除衣,哥哥你等会帮忙把王爷扶起来,放进木桶里。

太后娘娘和皇上就请到外头等候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待一切安排好了之后,管家和哥哥也被童稚之请了出去,她需要一个人心无旁骛地为沈北镜治疗。

此时她也不顾男女之防了,拿出银针,在沈北镜的胸膛和腹部位置各扎一针,然后在他两边的肩膀处又各划了一口子,只见黑色的血液立马涌了出来。

见涌出来是得血是黑色的,童稚之也就放心了。她轻轻地拍打着沈北镜的脸颊,口中喊着:“王爷,王爷你醒醒。”

沈北镜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了,没什么反应,童稚之揉着他的额角试图让他放松下来,换了个称呼叫着:“沈北镜,北镜,七王爷?”还是没反应。

童稚之发觉不对劲,立马又拿出了一颗药,直接上嘴喂给了沈北镜,她掐住他虎口的位置呼唤着:“小哥哥,小哥哥你别睡了,醒醒好吗?”

许是药汤见效了,或是童稚之的呼唤起了用处,只见沈北镜紧闭的眼睛中,现在微微地张开了一条细缝,虚弱地说:“童,童稚之?”

“哎哎,我在,是我,小哥哥你醒了?”

沈北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接话,此时还是很虚弱。

童稚之松了口气,想把他给扶起来,却见他头一点,又晕了过去?!

她赶紧看了肩膀处的血,明明已经是鲜红色的了,那为什么还会昏迷?

拿出止血药粉为他撒上之后,焦急地拍打着沈北镜的脸颊,试图想让他再次醒来,可是无果。

她把在外头等候的哥哥和管家叫了进来,让他们把沈北镜放回床上去。

再次为沈北镜号脉,又放了点血用银针试探,发现银针已经不会再发黑了,那也就是证明沈北镜体内的毒已经清了!

可那又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昏迷呢?

童稚之把能想得到的原因都想了一遍,还是得不出结果。她焦急地拍着额头,烦躁不安。

太后看着满脸愁容的童稚之问:“童神医,是不是北镜的病有什么难处?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能救上他的命。”

童稚之安抚住太后说:“王爷体内的毒已清,暂时无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