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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她病可否痊愈,我都娶定她了!”

童稚之很高兴哥哥有这决心,语气轻快地说:“恩,我知道了哥哥,明天我就去方家,为媛姐姐好好看看。”

“好,那就拜托稚儿了。”

“不会,我也很喜欢媛姐姐呢。”

第8章

童稚之第二天早上就去了方家,方家二老听闻女儿的病情似乎有了希望,对着童稚之可是表示热烈的欢迎啊。

只是方母这热情过头了,上来就是拉着嘘寒问暖的,让童稚之有点招架不住。还是方媛看到了,帮她解了围。

正在童稚之为方媛细细察看之时,下人为每人都送了杯参水上来。童稚之喝了一口,叹道:“这个不错,口感很好。”

方母笑说:“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很正,所以是府里常备的。

媛儿也很喜欢的,每天都会喝上几口,提提神。”

“嗯,确实不错。”

突然,童稚之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语气微沉地问:“伯母您刚说,媛姐姐每天都喝人参水?”

“对,对啊,有何不妥吗?”方母被童稚之神色这么一变,倒是吓到了。

童稚之问:“媛姐姐,你这一直有饮参水的习惯吗?”

方媛摇摇头,提笔写到:应该是从十四岁那年开始的。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就喜欢上了?”

听到这的方媛神色一变,提笔写下,只是似乎手劲很大,像要把纸给划破一样。

只见里头写着:是我妹妹介绍给我喝的。

童稚之眉头微皱,一旁的方母说:“有一年媛儿的睡眠不好,又有些气血不足。方染那时就说人参可以补气血和养神,一直介绍给媛儿喝。

起初媛儿还是不太喜欢的,可是禁不住她这做妹妹的,每天都往她房中送一杯。久而久之,倒是成了媛儿的习惯了。

媛儿一直待她也不错,却没想她后来,竟对我可怜的女儿下毒手!”

忆起了往事,让方媛的脸色苍白,眼角有些湿润。

“哦,对了童神医,为何突然问这个?”

“这是因为,媛姐姐这种状况是不能喝参水的!我刚刚为之细看了以后,发觉其实中毒不是很深,可是却一直有服人参的这个习惯,才导致久病不愈。

医书上有记载,喉咙不好的人不宜服人参,可是媛姐姐却是每天都喝,还是用这种上等的。人参确实是好东西,可就唯独媛姐姐不合适。”

联想到了这个起源,竟是从方染身上来的?这让方母不得怀疑,这些种种,是不是都是早已策划好的?!

在场不单只有方母能想到,方媛和童稚之一样不傻,只是方染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办法弄清这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

想到这的童稚之打了个冷颤,如若是人为,那么此女子的心是黑的吗?

要不是知道是因为半夏(药名)中的毒,那以媛姐姐一直服人参水的习惯,才是真的毁了啊。

此时大厅一片安静,各怀心思。童稚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后说:“伯母,媛姐姐,你们不用担心,接下来听我的就行,我会竭尽全力为之治疗。”

“好!”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童稚之把生姜磨成了粉,再配上一点活血通络的中草药,让方媛每天熬成两碗喝下。

童稚之每三天登方府一次,为方媛采用针灸治疗,期间多次书信给了师傅,与师傅一同探讨接下来的用药与穴位治疗。

今天,童稚之照常登方府,她已经是方府的熟客了,无需通报就直接领她到了方媛的院子。

到了院子时,却看见方父也在?这还倒是稀奇了。除了童稚之第一次登府见过方父外,后来可从未再见过他呀,而且方母也在?

童稚之礼貌地问候:“伯父,伯母好。”

“哎,稚儿来了啊。”方母招呼着。

见着方家二老眼底通红,而方媛在旁边就是低头不语,这让童稚之有不好的预感,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突然有一道嘶哑又缓慢地声音响起:“童......妹......妹。

童稚之瞪大了双眼,这声音,是低着头的方媛发出?

她没听错吧?

只见方媛抬起了头,笑着再次说:“童...妹...妹。”

童稚之没看错,真的是从方媛口中说出来的!她当即就愣住在了原地,眼泪掉下来了。

看着童稚之怎么哭上了呢,方媛赶紧站起来,搂住她说:“不...哭。”

这是高兴事,童稚之不能坏气氛呀,抹掉了眼泪问:“什么时候能开声的?”

方母立即接道:“是早上。早上媛儿就差人去请我们过来了。童神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知道吗,我们盼媛儿能再唤我们一句爹娘,盼了多久了吗?如今终于,终于......”

方母激动地抹着眼泪,而童稚之此时的喜悦并不比他们少。

她察看方媛的喉咙问:“那现在可有什么不适吗?”

方媛还未能开口多说话,在纸上写着:有些痒,有点微微痛。

“嗯,这属于正常现象,暂时还是不要多说话,养着点喉咙缓一缓。我现在就为你重新开一张药方,今后可以少掉针灸这一项了。”

“嗯。”

童稚之收拾着东西,婉拒了方家二老请她留下吃午餐的邀请,想立即回家跟哥哥报喜。

听闻了方媛能开口说话,童炎之高兴极了,这天约了陈锡良和沈北镜一同去看望她。

而童稚之也刚好要再去为方媛治疗,倒是在方府门口遇到了。

方白见着好友们都来了,尤其是童稚之,心里激动得不行,握住她的手腕就说:“小稚儿你真的可以啊,神医这个名号你担当得起。

今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向我开口,我一定帮你解决了。”

“哎哎哎,有事干嘛向你开口,亲哥都还在这呢。”童炎之抬杠的说着。

大家都是高兴的,只有童稚之尴尬地站在原地。方白握住她的手让她感到别扭,可又不挣脱不开,只能左顾右盼地看看能求助谁了。

童炎之知道好友高兴,也就没出声帮妹妹,笑着摇摇头。

在一旁的沈北镜看不过去了,见童稚之急得耳尖通红的模样,好心地开口说:“该让人家去看看你妹妹了。”

“哎,对对对,看我高兴得都忘了。”方白立即放开了童稚之的手。

童稚之赶忙把手放到身后搓了搓,可见方白真的是高兴极了,握手的力道之大,手腕都有些红了。

得以自由的童稚之朝着他们点点头后,赶紧往方媛的小院走。

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背影,加上这般好模样,陈锡良撞了撞童炎之的肩膀说:“哎童兄,你说咱妹妹有许配人了吗?”

“没啊。怎么?”童炎之望着一脸笑得贼兮兮的好友,等着下文。

“那你看,我当你妹夫如何?”

突然两道声音一同响起:“美的你!”

这声音出自童炎之和方白之口,而后两人一起往方媛的小院走去,留下了陈锡良和沈北镜。

这突然的异口同声,倒是让陈锡良有些怀疑自己了。他转头问:“王爷,难道我不行?”

沈北镜“呵呵”一笑,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友一番后说:“看着,还真不!行!”

加了重音的两个字,让陈锡良脸一燥。看着沈北镜远走的背影,小声说着:“我不行你行?”

方媛的喉咙算是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声带不好。

也就是说方媛以后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不过不影响说话罢了。

对此方媛表示:“能开口说话不再依赖于纸笔,对于我来说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

谢谢你童妹妹,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童稚之趴在方媛的耳旁小声说:“帮助未来嫂嫂都是应该的。”

方媛听着连耳根都红了。

这时方白他们进来了,方媛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听着她是真的能出声了,陈锡良赞叹道:“我们小稚儿的本领可真大啊,要不要考虑下收我为徒弟呀?”

童稚之很直接;也很诚实地摇摇头说:“我不要。”

“怎么?你是瞧不起陈哥哥?”

额......童稚之只给了个“这不是明摆”的表情。

这可让陈锡良备受打击啊,委屈地说着:“怎么今天你们人人都欺负我!”

陈锡良惯会装委屈,可童稚之心软呀,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

刚想开口安慰安慰陈锡良,却听见一旁的沈北镜说:“你不是说你不行?”

方白听着就笑喷了:“噗哈哈哈,陈兄说他不行?”

“噗嗤。”童炎之也忍不住了。就连带着方媛也脸颊微红地捂着嘴笑。

陈锡良哭唧唧地就往墙角一蹲,捂着耳朵闭着眼当作不存在。

在场的就只有童稚之云里雾里了,怎么陈锡良说学医术不行这事,就很好笑?

见着童稚之懵懵懂懂的样子,突然让沈北镜觉得有种带坏小孩的即视感。遂之清了清喉咙说:“行了,到饭点了,我在曦怡堂订了个包间,一起去吃饭吧。”

“好。”众人附议,一同浩浩荡荡地往酒楼去。

行走间,沈北镜听到了童稚之在后头,用着认真地声音问:“媛姐姐,怎么刚刚王爷说陈哥哥不行,然后大家就都笑了呢?难道学医术不行就这么好笑?”

这认真又考究的声音让沈北镜脚底一滑,差点给摔了,嘴角憋着笑,告诫自己要忍住,忍住,这姑娘是傻的,不能嘲笑她。

第9章 算账

童稚之又火了一把,之前小火的是把自己的父亲,童丞相的腿疾给治好了。

现在把因为被自己的庶妹下毒,哑了的方家嫡女给治好了,那可就是红红火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