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1)

萧湛抱住她,含着她的唇珠细细品味,大手抚上她的肩。

感受他身体的变化,江令宛一个哆嗦,推他胸膛:“不要,我太累了。”

明明是他在动,可他却神采奕奕,越战越勇,而她却节节败退,无法承受。

“好,歇一会,我抱你去沐浴。”

萧湛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他一开始是很克制的,但疾风骤雨之时,她闭上眼睛,紧紧攀着他,如风雨中任他采撷的娇花,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她更多更多。

江令宛闭上双眼,心跳如雷。

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跟萧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很英俊,若当时有人告诉她,她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后来知道他是萧湛,她笑嘻嘻与他虚与委蛇,心里却想着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她也万万没想到她会跟他同床共枕,夫妻一体。

她更没想到萧湛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寻找的主子,没想到他会搂着她,与她缠绵恩爱,如胶似蜜。

萧湛喜欢她,这一世的主子喜欢她,她知道。

那上一世呢?

他对她很好,纵容她,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请当世大儒教她读书,亲自教她射箭、音律,因为她不会骑马被摄政王府的一个侍卫首领嘲笑,她不服输学骑马摔着了,他就再不许她骑马,还将那侍卫首领狠狠打板子,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那真的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吗?

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封她做宁国夫人,让她自由出入宫廷,把摄政王府交给她管,她胡作为非,他在背后给她撑腰。

那样,又真的只是对下属的信任护短吗?

她的心砰砰跳,勾住萧湛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前:“如果有一天,你属下里有一个女子,你很欣赏她,很信任她,你会像对待青峰一样倚重她,日日跟她见面,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她吗?”

她声音瓮瓮的,像是很紧张,萧湛能感觉到他的回答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他搂着她,沉吟道,“我之前没解蛊,是不能接近女子的,所以我身边从未有过女子,也没想过会用女子办事。”

“如果我很欣赏某个人的办事能力,很信任他的忠心,我会把事情交给他,但不是全部。不管我有多信任多倚重某个人,我都绝不会把身价性命完全交给某一人。那样的风险太大,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至于日日见面,目前只有一个人。”

他笑了笑,亲她湿漉漉的头顶:“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一个。

这话一出口,江令宛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那如果你的蛊一直没解,身边有个比你年轻许多的女子,你的蛊对她无效,你会把她留在身边吗?你会为了纾解欲望,不顾她的意愿,对她用强吗?”

她声音急急的,迫切想知道答案。

萧湛呵呵一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不能碰女子,若真要纾解,不是没有可以泻火的清倌相公,我只是不屑,对男人也没有想法。”

“至于用强,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轻轻揉捏她耳垂,揉捏她其他地方,声音充满磁性:“若我真是这种人,何至于等到今天?”

当年,他们相遇时,她虽然还小,但也已经十二三岁了,若是他想,凭他的身份地位强要了她,当时的她,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的。

可是他并没有。

他守着她,护着她,等她长大,一点一点解开她的防备,得到她的信任。确认她对他不反感了,他再标明心意,娶她回家。

其实前世,他也是这么做的啊。

疼着她,宠着她,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是喜欢她的,却不曾勉强她,只是守着她。

可惜她不懂。

她先被宁轩休弃,后与顾金亭分开,她已经不相信会有人喜欢她了。

她中毒,毁了身子不能生孩子的事,主子也是知道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朝男女情爱上去想。

是没想过,也是不敢想。

前世的他,跟这一世一样,也是想等她慢慢放下芥蒂再跟她表明心迹的吧。

她记得,前世他无意中提起过,要给他介绍一个靠谱的男人。

她以为他要撵她走,当时跟在他身边,她的日子不知道多自在,若是嫁人,一切都没有了。

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的反应十分激烈,言辞锋利地拒绝了,她还气哭了,说死也不嫁人,死也不找男人。

若是谁再提,她这就去死。

她又哭又闹,像个撒泼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主意主子的反应。

只依稀记得他轻叹一声:“好,以后不提,你不想嫁,就不嫁。”

现在想来,他其实是在试探的吧,试探她对他有没有意,试探她想不想嫁人。

她的抗拒那么激烈,他一定很伤心吧。

她不敢想,他是忍着何样的痛苦允诺不让她嫁人的。

江令宛眼眶湿了,紧紧抱着萧湛,心里五味杂陈,酸涩极了。

萧湛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心里竟没来由地也跟着揪揪地疼:“不哭了,宛姐儿,我在这呢。”

“五舅舅。”她慢慢哭出了声,原来前世今生,他待她都那么好。

萧湛抱着她不说话,她哭了一会就不好意思了。

离萧湛的胸膛太近,她眼泪把他胸膛打湿,泪水混合着汗水,湿漉漉一片。

萧湛却觉得那一片胸膛发烫。

因为她贴得太近了,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肌肤上,双唇无意识地擦过,她又抱得这样紧,他真的很难控制自己。

怕她太过劳累,承受不了,萧湛坐起身来:“我们去沐浴。”

沐浴回来,让她早点睡。

萧湛起身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浴室与卧房一样,烧着热腾腾的地龙,一点也不冷。

木制浴桶里装了大半桶热水,萧湛把江令宛放进浴桶中,水温格外舒适,江令宛一脸的惬意满足。

她大半身子埋进浴桶中,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与胸前诱人的圆,乌黑的秀发湿漉漉地披下来,脸颊绯红,娇艳欲滴。

萧湛长腿一伸,跨进桶中,将她抱在腿上。

江令宛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

她脸更红了。

萧湛亲了亲她后颈,揽着她低声道:“不怕,我不做什么,我们泡一会就回去休息。”

他压抑着自己,让江令宛心疼。

主子他这样疼她,明明很想,却顾及她的感受。

江令宛咬了咬唇,忍着羞意,从贝齿中挤出几个字:“五舅舅,我可以的。”

萧湛身子一僵,呼吸一紧,却没有动作。

然而他身体的变化更明显了。

江令宛红着脸,又说:“五舅舅,亲我。”

她声音柔软而娇媚,是世上最撩人的邀请。

萧湛虎躯一震,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掐住了她的腰。

水波拍打着木桶,声音久久未歇……

……

江令宛疲倦极了,她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浴桶中,后来她实在困倦,后面的事情她已记不清了,她沉沉睡去。

有人亲她的脸颊,轻声叫她的名字。

“别闹。”江令宛太累了,小声嘟囔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小姑娘着实累着了,小脸睡得红扑扑,被他吵着了,皱了皱眉,轻轻翻身之后,又立刻陷入梦乡。

她长得美,睡颜也美,让他心里怜惜,想搂着她一起睡。

萧湛亲了亲她的脸颊:“宛姐儿,醒醒,今天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要起床去给傅氏拜年,然后一起去国公爷院里拜年。

江令宛不想起,也得起,她坐起来,全身像是被碾过一般的酸疼。

重重打了一个哈欠:“我怎么感觉刚刚合眼天就亮了。”

随着她坐起来打哈欠,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肌肤,上面红红紫紫,印着无数梅花。

看着昨晚自己的杰作,萧湛连人带被一起抱住,其实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才刚刚睡了一个时辰。

沐浴的时候,他没想动她。她主动要给,他就忍不住了。

本来是想浅尝辄止,可疾风暴雨之时,她如泣如诉地叫他五舅舅,由着他为所欲为,他便控制不住,想不停要她。

放纵了整整一夜,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只是苦了她,最后晕倒在他怀中。

萧湛自责又心疼,抱着她温柔地亲,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他昨晚的放纵似的。

被萧湛这样抱着亲,江令宛清醒了许多,一大早就是甜甜的亲吻,她不由绽开一个笑颜。

“好了,别亲了,我要起床了。”

从萧湛怀里挣开,她起身穿衣,喊柳絮、竹枝进来给她梳洗。

两个丫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

她们值夜睡在外间,里间响了整整一夜的动静,还有自家小姐如泣如诉,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们都听到了。

以前两人还担心萧湛是不是不近女色,经过昨晚她们依然担心,不过不是担心萧湛,而是担心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