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进入开封府之后才出现人刺杀我,是因为有人要针对开封府。那在这之前,没有刺杀我,一片风平浪静,又是为什么。正如你所言,江湖人不受拘束,不可能有人控制得了全部人。那我这个状况就很奇怪了,好像一切只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他想把手里的刀落下就落,不落就不落,似乎跟其他人无关。”
“还有,你这不感兴趣的话,说的和展昭好像。”但是白玉堂这么说,庞元英理解,毕竟白玉堂是个走冷酷人设。展昭他就不明白了。
“南侠在没入开封府之前,是狠的。不过日子久了,好多人都不记得罢了。再说你这般人,惹出个江湖追杀令根本不稀奇。你的大名我在陷空岛时便听过,烧杀抢掠,调戏良家,无恶不作。”白玉堂总结道。
“是谁这么诬陷我!”
庞元英知道他穿之前,原主的名声不太好,可也没不好到这种份儿上,最多就是个中二少年叛逆爱兴风作浪而已,完全不涉及杀人杀人放火这类大奸大恶的做法。
庞元英激动地和白玉堂细致解释,他真不是这样的人。
白玉堂慢慢品了一杯热茶,抬眼瞧了庞元英一下。
庞元英还在讲。
白玉堂把倒出的第二杯茶喝完之后,庞元英依旧没有停还在讲。
“我长眼睛了。”白玉堂道。
庞元英:“啊?”
“你不必废话。”白玉堂接着道。
庞元英明白了,白玉堂是在说他了解自己所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对,真正了解他的人自然知道他的品性如何,哪用他解释这么多。
不过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难道他很在乎白玉堂对自己看法?
在乎!一定要在乎!毕竟白玉堂是他的破案搭档,搭档之间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很重要。
庞元英巩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让白玉堂和他一起去查三重阁。
“不必费工夫,这地方我们五鼠查了三年了,最后就只揪到了一处狐狸尾巴。不过人家立刻就断尾了,再没查到什么。”
蒋平笑哈哈地走进屋,手里拿了一壶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做在白玉堂和庞元英俩人中间。
“原来三重阁在东京城有一处联络地,瓦子那边的一家妓院叫遗红楼。那妓院可有点意思,你常在东京混,肯定明白,好不好玩?”
庞元英呆呆地眨了眨眼,看着蒋平。
蒋平瞧庞元英这反应乐了,“你该不会是连遗红楼红这名儿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怡红快绿?”庞元英不解道,“妓院一般都起这类名字吗,还有什么软香楼。”
“软香楼可正常多了,遗红楼的遗红,可不是你说的怡红快绿的怡红。”蒋平意味深长地对庞元英挑了下眉毛。
白玉堂蹙眉,责怪看一眼蒋平,“你有话痛快说便是,讲这些作甚?他才多大,休乱言。”
“诶,够大了啊,就比你小一岁而已。再说像他这样的富贵公子身边,哪里会缺美人?”蒋平纠正完毕,对庞元英道,“美人们还会费尽心机地往上扑呢,特别是像咱们庞弟这种长相乖乖俊秀好看的,一定更受欢迎,是吧?”
白玉堂扭头,看向庞元英。
庞元英挠挠头,让蒋平别瞎猜。
“所以真有?”白玉堂问。
“有是有过,但我没搭理。”
太师府的漂亮丫鬟是很多,曾有过不小心脚滑往他怀里扑的,但庞元英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
以前做导演的时候,周边美女如云,为出头费尽心机偶遇他,想靠身体攀机会的演员大有人在。清纯的,性感的,文艺范说话很有趣的……类型挺多,但庞元英都没感觉,丝毫没有欲望的那种。他也知道这些演员在名利圈子里混,很容易迷失自己,对此他不会多作评价。平常该怎么用人就怎么用人,只看能力。
庞元英没奇怪过自己为何会这么无欲无求,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清修’惯了,便不想儿女私情。
人分很多种,有的人适合婚姻恋爱,有一少部分人不适合。庞元英觉得他应该就属于后者,虽然占得比例少,但并不能说明这就奇怪。
“为什么不搭理?”蒋平眼珠子机灵一转,目光下移,“好兄弟,你该不会是有那方面的问题吧。那你还把酱牛鞭让给我吃?”
“什么跟什么呀,我很正常,没有问题!”庞元英气得对蒋平吼一句,见蒋平还要跟自己杠,他立刻指着他的鼻子道,“说遗红楼,别扯我!回头还用不用我请你吃饭喝酒看?”
“好好好,不说不说。”蒋平一听有吃有喝高兴了,乖乖答应,“这遗红楼正如其名,是专门做女子第一次的生意给客人。”
“什么?”庞元英诧异瞪眼,“那之后呢?”
“之后要么被客人买走,要么就转卖其它妓院。所以这遗红楼每次叫卖楼里姑娘的时候,去的可不仅是达官显贵,还有别的妓院的老鸨之类,为争抢能招揽生意的姑娘而来。遇到姿色好的,一位姑娘的初夜加上卖身的价格总共十万两都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