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 / 1)

江夏回头,抬手摸了摸陆少阳的侧脸,“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自从周末陆少阳带江夏有个一个特别的体验之后,他们之间更加亲密了。就连孩子和老人,都感受到了他们的变化。

陈淑芬私底下跟陆友德说,应该多让儿子和儿媳妇有独处的时间,他们没有恋爱,直接就走进了婚姻。能够发展到现在,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江夏在付出。

她是婆婆,但是她也是个被丈夫宠爱的女人。

少阳为家里付出的实在是太少了!

杜文砚现在每天的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哪怕夜里会被心累病痛折磨,他依然笑着面对。

“阿坤,你这么忙,不用每天都亲自给我送吃的过来。”杜文砚经常这样对李定坤说。他觉得老天待他还是不薄,让他认识了这样一群可爱的孩子们。

“杜大哥,我就爱过来跟你聊聊天。等您把中午的药膳吃了,我带你去接上夏夏,咱们一起去一个地方,成不?”

李定坤看杜文砚的脸色挺好的,于是提议道。

陆家,江夏已经提前接到了李定坤的电话。她跟陈淑芬说了自己下午的安排,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然后背着背包出门。她打算到巷口等李定坤和杜大哥,免得车子开进来还要绕一圈出去。

夏末秋初,下午一点的太阳依旧热情。

阳光照在江夏白嫩的肌肤上,折射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身穿碎花连衣裙的美丽女人,她的皮肤也太好了吧!最主要是人长得美,看着就像一幅画儿似的。

江夏站在路边的树荫下,想起周海笙昨天晚上打回来的电话。医生他已经找到了,对方依然答应给杜大哥做手术。只是中国没有手术需要的设备和条件,如果给杜大哥办理去美国的签证又比较麻烦。

所以,周海笙在竭力创造条件,把医生请到香港,然后再把杜大哥接到香港去做手术。

即便是这样,手术也只有不到七成的成功率。

喇叭的声音让江夏恍然回神,她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汽车,这分明不是李定坤的车。

车窗被摇下来,江夏看到了白纪堂的脸,“还记得我吗?我是白纪堂。你去哪里?我送你!”陆少将的爱人可真是年轻,这身打扮看起来比他们学校的学生还小。

江夏摆了摆手,“谢谢你,我在这里等我哥来接我。”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李定坤到了。他还以为江夏被人纠缠,立刻从车里走了下来,关切地看着江夏,“夏夏,没事吧?”

知道李定坤可能误会了,江夏连忙解释道:“没事,白纪堂同志,谢谢你的好意。我哥来了,再见!”

白纪堂笑了笑,然后对上李定坤的脸,“我认识你,你是李园的老板。”

“白少爷,真是巧!”李定坤看到驾驶席位上的白纪堂,这才放了心。白家的家风还是很正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认识夏夏?

两人寒暄了两句,然后分别驱车离开。

路上,李定坤说起了白纪堂的身份。

“白纪堂的太爷爷今年九十八岁了,曾经是一名医术很好的御医。他们白家世代行医,白纪堂现在也是一名医学院的学生。听说他当初选择学习西医,把他爸爸气得不轻。”

江夏还真没看出来,白纪堂家里居然是医生世家。

想起他在靶场上的表现,以白纪堂的年纪来说,算得上是青年才俊。至少,比绝大多数的世家子弟都要强。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一座山庄模样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

“阿坤哥,这里是哪里?”江夏和杜文砚一样,只听李定坤说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但是并不清楚这里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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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李定坤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江夏的问题,“我们进去看看。”

山庄修建在一个镇上,并非世外桃源。这里距离镇上的中心集市走路大约只需要十分钟,然而位置极好,刚好依山而建,背后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往山里走两公里还有一个较大的水库。

“李先生,您来了?”门房是个年纪约莫六十岁的老头,他看起来身体十分硬朗,说话的时候眼神带笑,显然很喜欢李定坤这个人。

对于李定坤身后跟着的中年人杜文砚和年轻貌美的江夏,他笑着点了点头。

“张叔,我带朋友过来看看。”李定坤主动抱了一下门房老头,两人似乎很熟悉,“这位是山庄的门房张叔;张叔,他们是我的老大哥杜老师,还有妹妹江夏。”

在李定坤的介绍下,两边客气地打了招呼。

走进山庄门坊,入目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在一排高大的树木背后,有一个人工池塘,里面养了很多金鱼。池塘的左边是一道长廊,长廊两侧全都是供人休息的木质椅子。

在长廊的尽头,有一些石凳子和石桌子,周围是绿草和鲜花。

“阿坤哥,这里就是你说的‘安享’山庄?”江夏惊喜地看向李定坤,能够把养老院办到这种规格,也就李定坤想得到了。

李定坤点了点头,然后跟身边的杜文砚解释道:“安享山庄是我计划成立的第一家养老院,这里收容年纪在六十岁以上的孤寡老人,山庄会负责照顾他们,直到他们入土为安。”

杜文砚有些震惊,养老院是一个无底洞,因为它本身不产生收益,哪怕老人们的消耗再低,也架不住人多。

江夏忽然有些明白李定坤带杜文砚过来的原因,他想要让杜文砚帮忙打理养老院的日常事务。同时,也是为了鼓励他与病魔对抗,他是被需要的。

“阿坤,详细跟我说说你的计划。”杜文砚震惊之后,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个世界上,比江夏和李定坤会赚钱的人多不胜数。他知道盛夏服饰和美嘉日化有多大的利润,也知道李定坤的事业做得不差。但是,愿意做这样的慈善,是他们人品贵重的表现。

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李定坤把这里的筹建,还有未来的计划全部摊开了跟杜文砚和江夏说。

江夏之前是知道李定坤的打算,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详细阐述。

“目前,山庄已经建成,我通过政府工作的朋友拿到了第一批需要被赡养的名单。养老院的手续已经审批下来,政府会给予一定的支持。杜大哥,我希望你可以在治疗好你的病之后,过来帮我。”

为了这个山庄,李定坤费了不少心血。他恳切地看着杜文砚,从本心而言,他巴不得杜文砚是健康的,哪怕他从别的地方去寻觅合适的管理人员都行。

即便是从美国找到了医生,李定坤知道,病人的意志在手术中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杜文砚笑了,这个笑容是李定坤和江夏从来没有见过的灿烂模样。他好像一下子就释然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来之前完全不同。

“好,我过来帮你!”

为了尽可能多的接纳老人,山庄自然都是集体宿舍。江夏和杜文砚在李定坤的带领下,参观了山庄的房间。六个人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老人们的床头都有按铃,方便他们在身体不适的时候呼叫工作人员。

江夏算了算,山庄一共有三十多个房间,可以容纳接近两百位孤寡老人。

假设每位老人一天的费用是五毛钱,一个月就是三千块钱,一年下来就是三万六。这还不包括管理人员的工资在内。支持这样一个山庄,一年最少需要五万块。

如果是二十个像这样的山庄,也就是一百万。然而,这一百万大体上只能供养不超过五千位老人。

江夏的神情有些严肃,即便李定坤手上有房东婆婆给的一箱黄金,也远远填补不了这么大的窟窿。

“你们别这么担心,我有办法的。山庄背后有菜园子,我们可以自己养猪种菜,满足一些山庄内的需求。而且,我计划像梁雪雁一样,办一个老年周刊。他们不用文笔很好,只用把他们的故事和见解说出来,就是很好的素材。关于这类似的想法,我还有很多。”

李定坤笑着看向江夏和杜文砚,只要一想到这么多老人需要他的帮助,他做事业的心满满都是动力。

从山庄回来,江夏在书房里伏案写了两个小时的计划书。

李定坤的养老院已经成型,她的儿童福利院还只是一个想法。

陆家客厅,陆少阳把公文包放好,然后坐在竹席上跟安安说话,“安安,你妈妈呢?”

安安正看着书上的草莓流口水,听到爸爸的问话,他抬起头来,“爸爸,吃!”

小胖爪子举起手中的绘本,递到陆少阳的嘴边,妈妈说的好东西要分享。

陆少阳一把将安安抱了起来,然后来到院子里,陈淑芬正在给花苗浇水,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客厅里的安安,所以才放心把他一个人安排在竹席上玩耍。

“妈,夏夏呢?”

陈淑芬指了指书房,“下午四点就回来了,一直没出来过。”

“安安,我们去叫妈妈出来玩,好不好?”陆少阳双手一举,直接将安安放在自己肩头。他们父子独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安安兴奋地抱着陆少阳的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显然很开心。

书房里,江夏刚刚放下笔,便听到了儿子的笑声。

她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站起身来,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下一秒钟,书房大门被陆少阳打开,他们父子两人就这么出现在江夏的面前。

夕阳的余晖映衬着两人的笑脸,眼前的这一幕让江夏忍不住扬起嘴角,“安安,骑大马好玩吗?”

“驾!”安安听了江夏的话,忽然抱着陆少阳的头喊了这么一个字,把江夏逗得笑弯了腰。

陆少阳举着安安将他放下来,然后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你还真把爸爸当大马来骑?没良心的小坏蛋。”

安安不仅不害怕,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双手伸向江夏,嘴里直嚷嚷,“妈妈,救!爸爸,坏!”

院子里,陈淑芬听着从书房里传来的笑声,将洒水壶放在石板下面。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她身为奶奶,能够给予的爱和父母的完全不同。现在安安小,还需要她。等以后安安长大了,恐怕就不再需要她了。

莫名有些伤感,陈淑芬回头看向走进大门的陆友德。

还好,老伴是需要她的!

“淑芬,你快看,我买了什么?”陆友德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脸上挂着满满的宠溺。

陈淑芬用毛巾擦了擦手,鼻子嗅了嗅空气里传来的香味,忽然眼睛一亮,“臭头腐!”

“对,你可真聪明。喏,刚刚出锅的,趁热吃。”陆友德把纸袋子递到陈淑芬手中,看向妻子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看着手里的臭头腐,陈淑芬笑得咧开了嘴,刚刚用竹签叉起一块臭头腐,陈淑芬停顿了下来,“夏夏也爱吃,我去叫她出来。”

谁知,陆友德一把拉住陈淑芬的手,“别,她爱吃让少阳买去。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吃吧!”

“哎!”陈淑芬看着陆友德的眼睛,答应了一声。

她心里的喜悦并非是臭豆腐带来的,而是老伴的这份关爱和在意。

一个星期之后,杜文砚被周海笙亲自接到香港去了。江夏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被杜文砚给拦了下来。

“放心,我会回来的。事情还没做完,我怎么舍得离开!”

江夏红了眼眶,把杜文砚和周海笙送上飞机。李定坤闻讯赶来的时候,飞机已然起飞。他因为工作的关系去了外地,想嘱咐杜文砚的话也只能咽下去。

“阿坤哥,手术一定会顺利的吧?”江夏有些哽咽,她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李定坤握紧拳头,“必须的!”

从机场出来,江夏的情绪有些低落。她对开车的鲁方国说:“鲁大哥,你知道附近哪里的寺庙香火最旺?”

“潭柘寺。”

一个小时后,江夏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祈祷。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安的心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