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听到对方的哭声,李定坤有些烦躁,你说你自己走路不看路摔倒了能怪谁?

总不能怪他没有扶住这个奇葩的女人吧?

现在看来,幸好他没去扶,这一扶说不定就扶出事情来!

“莹莹,你怎么了?”程美琪从不远处的座位上走了过来,她瞪了李定坤一眼,然后扶起表妹。

在她身后,一位身穿军装常服的男人看向李定坤的眼神有些不善。

“呜呜,姐,我没事。”

程莹莹这才回过神来,她发现好多人都看了过来,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再加上陆少阳就在店里,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刚才,她就是因为回头的时候,看到陆少阳俯身亲密地跟一个女人说话,这才魂不守舍,差点撞到对面的男人。

可是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过分,竟然连扶都不愿意扶一下她,而是闪身让她摔倒在地。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程美琪因为背对着这边,所以并没有看到刚才的场面。她从表妹的眼里看到了怨恨,还以为这个男的刚才对表妹做了什么。

“你自己问她!”李定坤冷哼一声,打算转身走人。

城里的妹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理直气壮地指责他。

李定坤打算回到座位上,却发现自己被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解放军同志,你挡着我的路了。”

“把话说清楚再走。”梁思博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身上一股匪气,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

“哟呵,我该不会是遇上碰瓷了吧?好好好,我今天就陪你们说清楚。你,把头抬起来,低着头干什么?是不是觉得很丢脸?自己走路不看路,往我身上撞。幸好我反应快躲开了,你自己摔倒的,你的朋友还准备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李定坤的声音不小,江夏和陆少阳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阿坤哥,你没事吧?”江夏的动作很直接,她站在李定坤的面前,看向对面的梁思博,把他护在自己身后。

这一动作让李定坤心中一暖,夏夏她在保护我!

“夏夏,我没事,就是遇到奇葩了。”李定坤怕江夏和陆少阳担心,连忙解释道。

“梁部长,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吃饭。”

陆少阳的视线从李定坤身上移到对面的梁思博身上,他知道,梁思博是梁军长的大儿子,现任军区装备部部长。看他的姿态,似乎想要拦住李定坤的去路。

就是不知道他跟对面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陆少阳不愧是火眼金睛,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梁思博眼里的心虚。他似乎不是跟家里人一起来用餐的?

“陆师长,我是莹莹,你还记得我吗?”

在梁思博开口之前,程莹莹泪眼朦胧地看向陆少阳。他脸上的伤全好了,人还是这么英俊帅气。听说陆少阳直接跳了两级,成为最年轻的师长。

她娇柔的声音搭配着崇拜的目光,很难让人不想歪。

江夏听了程莹莹的话,挑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的女人一脸仰慕地看着自己丈夫。在她身边,可不就是那个在商场里自称自己怀了孩子的小三。

程美琪见梁思博眼神不对,立刻拉住表妹的手。

“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这位同志,对不起,我也是着急关心我妹妹,刚才误会你了。”

她企图径直拉着表妹离开,不给梁思博添麻烦,谁知道程莹莹这会儿一颗心都落在了陆少阳身上。她好不容易见到陆少阳一面,自然不愿意就这么错过。

“陆师长,你忘记我了吗?上次你中弹,是我照顾了你一天一夜……”

程美琪恨不得堵住表妹的嘴,她怎么看不清楚形势!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人陆师长的老婆就在旁边,而且比表妹好看一百倍。莹莹这个模样,真的是让自己好丢脸,她恨不得丢开莹莹的手表示她们真的不是很熟。

“好了,莹莹,你可能头碰晕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程美琪打断程莹莹的话,她用力握紧表妹的手,半拖半拽把她拉出了饭店。

“抱歉,这是一场误会。”

梁思博的额角抽了抽,他还记得上次在这里见江夏的场景,当时他以为对方是为了攀附梁家。没想到,她竟然是陆少阳的妻子。她的丈夫倒成了父亲手底下最得意的将领,深得上面领导的信任。

江夏发现梁思博说这话的时候对着自己,而不是李定坤,就知道他在一语双关。

她没有理会梁思博的话,在外面乱搞的男人她一点都看不上!

回到座位上之后,李定坤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城里的女孩子也太矫情了,还有那个军官,拽得不行,还以为自己是皇太子吗?”

江夏轻轻一笑,“他可不就是拿自己当皇太子。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坐下来之后陆少阳一直在观察江夏的脸色,发现她此刻语气不对,陆少阳立即表态。

“夏夏,刚才那个女人我真的不熟。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上次莫名奇妙跑到医院里来,今天还张口说了些暧昧不明的话。我发誓,我下次见到她一定绕道走。”

李定坤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少阳,他刚才都替他圆过去了,没想到他自己跳出来表衷心。

“吃饭,以后少跟雪雁的大哥来往,我上次逛商场,无意之中听到今天那个道歉的女孩子说她怀孕了。”

刚才的事情他们心中都有数,明显梁思博是带小三出来吃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三的妹妹跟着一起。

陆少阳和李定坤听了江夏的话吃了一惊,梁思博想干啥?

重婚可是犯法的!

晚上,江夏正在书桌面前修改美嘉北京专柜的门面设计图,忽然被陆少阳从身后被抱住。他刚刚洗了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

江夏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别闹,我马上就改好了。”

这是刚刚才有的灵感,如果换一种布局,会更加有效的利用店面空间,还能空出来一个座谈区域。因此,江夏改的时候格外用心。

“你画你的,我不闹。”陆少阳轻轻地拥着江夏,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图纸上。

夏夏好厉害,居然连店面设计也能搞定。她就是太辛苦了,感觉没来北京多久,怀里搂着的人儿又瘦了不少。陆少阳有些心疼,还有些自责。

江夏本来就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把精力集中在笔下,不到五分钟就修改好了新一版的设计图纸。

“老婆别动,我来帮你收拾。”陆少阳手脚麻利地收起桌上的图纸,卷起来放进画轴里。

江夏倒也不拒绝,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腰身。

等陆少阳把桌上的东西归置妥当,江夏已经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背对着陆少阳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看这姿态,陆少阳便知道老婆大人这会儿心情不是很好。

他关灯之后上床,轻轻地贴着江夏的后背。

“老婆?”

江夏不理他,连转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老婆!”

陆少阳这次直接把江夏搂进怀里,“梁思博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所有的男人。夏夏,你放心,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属于你。如果我背叛你,就不得……”

这一次,江夏直接转身用手捂住了陆少阳的嘴。

“你说你忙得有时间出轨吗?”江夏的手也不松开,就这么堵住陆少阳的嘴。

“不只是程莹莹,我想以后会有很多像她一样的女人,或者比她更主动的女人扑进你怀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相信你。”

陆少阳把大掌覆盖在江夏的小手上,然后吻了吻她的手心。

“我老婆这么聪明漂亮,这世间还能找出第二个?我要是敢对你不好,我们女儿肯定饶不了我。”

“哪来的女儿?噢,你是说阿阮吗?”

“不是,我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现在努力,应该很快就有了!”

江夏忍不住笑着踹了陆少阳的小腿一脚,他的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别踹,当心把你脚给踢疼了。不如你换种方式来惩罚我……”陆少阳拉着江夏的手往下,他已经忍了好几天,每次回来看到江夏睡着,他总是不忍心吵醒她。

有了李定坤的帮忙,新家的布置和新店铺的装修同时开工。江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定坤,他几乎能够百分之百的还原江夏想要的布局。

新家的布置五天时间就完成了,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李定坤一次也没有见过陆少阳。

知道他在忙部队上的事情,李定坤倒也没说什么,幸好他过来了,不然夏夏得有多忙?

“到了,就是这里。这座房子就是我前几天看好的。”江夏指着不远处的宅子对李定坤说道。

这里是她前两天刚刚在这附近看房的时候发现的,宅子特别大,基本上满足了李定坤所说的所有要求。

只不过,这个房东有些奇怪,她要求房子过户之后要给她留一间房,期限是三年。

江夏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房子,于是把李定坤给带了过来。

“婆婆,你在吗?”江夏扣了扣门环,她趴在门上听动静,怎么好半天都没有人过来开门?

李定坤看了看这座房子的门面,可真气派,就是陈旧了点,这里以前肯定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

“会不会房东出去了,不然我们下次再来。”

李定坤的话音刚落,大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门口的江夏和李定坤,她身上隐隐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虽然老了,但是仪态和气质还在。

“规矩我上次已经告诉你了,你这次找过来是几个意思?”

老人冷漠地看了一眼江夏,并不为她的容貌所动。至于她身后的李定坤,被老人直接给无视了。

“婆婆,抱歉打扰您了。我之前是替我哥哥看的房子,今天他正好有空,所以我带他过来看看。您的规矩我已经告诉他了。”

江夏从周围人的口中打听过,这个婆婆今年已经九十了。她似乎无儿无女,就守着一栋空宅子。听说当初文革的时候从她家里翻出了好多值钱的东西,她的腿就是在那个时候坏掉的。

听了江夏的话,老人睨了一眼李定坤,然后自己摇着轮椅往里走去。

李定坤不明所以,看向江夏。

“走吧,跟着婆婆过去,她这是同意你看房了。”江夏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并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古怪。她说的三年之期,恐怕是觉得自己活不过三年。

这栋房子很大,几乎是江夏在后海买的房子的三倍大。

在婆婆的带领下,江夏和李定坤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参观完整栋房子。婆婆的话很少,偶尔会解释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主要是设计来做什么用的。

房子虽然陈旧,有些地方甚至被人毁坏过,但是整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房子你们也看了,卖价五十万,我只要等价的黄金。还有就是,我现在住的房间得三年之后才交给你们。”似乎怕江夏和李定坤有顾虑,老人补充道:“我房里有单独外出的小门,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

江夏看向李定坤,她觉得这个房子不错,但是还得看他的意思。

“婆婆,你的房子我很喜欢,条件我也同意。但是,我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钱,换黄金也需要时间,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样?”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关上了大门。

江夏无奈地笑了笑,“我之前就说过,她脾气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