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结束后编剧老王邀陆小华去喝一杯,一老一小两杯酒下肚,老王开始说胡话:“你小子了不得啊,不管把你扔到什么位置上你都能做得好。”
陆小华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护着我,什么叫有恃无恐?我这就叫有恃无恐!”
老王说:“嘿,谁护着你了!说真的,你要不要入我这行?你前面改的几本剧本我看都挺好的,可以来试试看。”
陆小华说:“灵感来了的时候你不说我都会去,写作是件很容易掏空底蕴的事,我得学的还有很多。”
老王说:“行,你先攒攒实力。”他拍拍陆小华的肩膀,“现在圈里虽然百花齐放,可能接我这个班的人也不算多,对我胃口的人基本没有,我很看好你。”
平时陆小华和老王两个人经常抬杠,听到老王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陆小华有些不习惯,他正正经经地保证:“放心,我要做肯定要做到最好!”
老王举起杯:“那我等你的作品。”
陆小华拿起杯子和他一碰,爽快地把酒喝完了。
喝完酒陆小华打电话拜托司机过来接人,等了一会儿,过来的人居然是老板。
老板先把老王送了回家,才把车往家里开。
陆小华打下车窗透气,转头朝老板笑眯起眼:“你可很少开车。”
老板说:“对。”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语气很轻松,“我爸去世后我就没再开车,一直不想再碰到方向盘。最近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突然对开车没了排斥感。”
陆小华怔了怔。
他想到薛父是车祸去世的,当时老板正好在车上。薛父为了保护他受伤很严重,当场死亡。
老板这话的意思是他真正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吧?
陆小华打心里替老板高兴:“那很好!”
老板点点头,朝着回家的方向往回开。
陆小华和老王喝酒的地方离家不算太远,驶过一条绿意葱葱的林荫道就看见了薛家大门。天已经黑透了,点点星光缀在深蓝色的天穹上,衬得四周的夜色十分幽寂。
看到老板开着车回来,大门缓缓敞开。
主屋那边亮着灯,不时传来“汪汪”两声,听那节奏似乎是管家在给大狗洗澡。陆小华下了车走进屋,大狗敞着腿从楼上跑了下来,身上还沾满白花花的泡沫。它狗腿地用脖子蹭了蹭陆小华,大尾巴在背后甩啊甩,一副“主人你快救救我”的哈巴模样!
管家很快追了下来,说:“你别纵着这家伙,这小混蛋每次洗澡就想逃,你瞧瞧它把地板折腾成什么样了!”
大狗耷拉着脑袋坐在陆小华旁边听训。
管家心软了:“跟我上楼继续洗澡我就不骂你了。”
大狗委委屈屈地站起来跟着管家上楼。
陆小华看着亮着灯的屋子,心里一片暖和。
老板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陆小华挂在唇边的笑意,他伸手从身后抱住了陆小华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陆小华转头亲了老板一口,说道:“现在的每一天、现在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很高兴。”
老板扣紧陆小华的手指。
两颗相同的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老板收了收搂住陆小华的手臂,说:“我也这么觉得。”他回亲陆小华的侧脸,“我爱你。”
陆小华说:“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我有强大的凑CP技能(喂
人人都圆满HE!(你够
【小剧场也要完结】
日更君把神展开君送走了。
他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一生一次的重逢。
在薄暮的夕光中,日更君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日更君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很沉重,他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它的模样,却始终徒劳无功。
日更君用尽所有的力气握紧对方伸出来的手,低声说:“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他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自己曾经爱上过那么一个人,他努力跑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跑到了那个人面前。
他一次次地死在那个人怀里,根本没有听到那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叹息:“完结出现的地方哪里还会有日更呢……”
日更君并不觉得难过,他觉得很快乐,即使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最后的如愿以偿仍然让他感到圆满和幸福。
日更君把满是眼泪的脸埋得更深,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最后的话语:“我爱你,完结君。”
即使一生一世一相逢,我也爱你。
【HE】
☆、128 番外:赝品(一)
喀拉——
门开了。
顾平抬眼看去,那是一个面容冷肃的年轻男人,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比他大七八岁,气场却比他的所有长辈更加有威严。
这并不夸张,主要是他出生于一个暴发户家庭,父辈都是草根出身,对小辈要求不严格。更糟糕的是,他的出生名不正言不顺——他是一个私生子。
准确来说,他是他父亲遇到真爱之前养着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那时候他母亲是想用他绑住他父亲,结果他父亲并没有受她威胁,而是说“你生下来,我会养着;你打掉,我会给你钱——你自己选择”。
不得不说,他父亲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做事够干脆,也够狠。他母亲不想拿一笔钱就离开他父亲,她还心存妄想想要所谓的爱情——从她一直以来的絮絮叨叨里面,顾平知道她和他父亲的相识、相爱过程——或者说是她爱上他父亲的过程。在她眼里他父亲是大英雄,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她在他父亲眼里不过是买下来玩的对象而已,不能妄想“妻子”这个位置。
他父亲在抛下两个选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母亲那段日子过得很痛苦,连带他出生后身体也不太好。为了照顾他,他母亲终于振作起来,想方设法帮他调养。在这段时间里,他父亲遇到了一生中的挚爱。
他父亲结婚了。
那时候他已经两岁了,他母亲牵着他在婚礼对面远远看着那盛大的婚宴。
他母亲告诉他:“从今以后我们母子俩只能相依为命了。”
他懵懵懂懂地说:“不是一直只有我们吗?难道还有别人?”
他母亲哭得肝肠寸断。
等开始上学,顾平渐渐懂得自己的家庭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
他并没有受欺负,因为他一直很乖巧,和其他人相处得很好,只有在他们提到“爸爸”这个词时有点迷惑,不过他早早养成了不懂就该多观察的好习惯,所以没有开口问别人,而是从别人的对话里判断“爸爸”这个名词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