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当陈衣衣在空间里面处理伤口时,整个将军府已经翻了天了。秋葵原本去小厨房熬药去了,结果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地上摔碎的玉佩,以及小塌上面沾染的血迹。

那玉佩是将军师傅今天给夫人的,夫人一直当成宝贝的攥在手里。可是现在玉佩被摔碎了,小塌上面还有几滴明显的血迹,秋葵顿时吓得大叫了起来。

平日陈衣衣不喜欢侍女贴身伺候,大多数都喜欢一个人或者跟将军一起待着。所以她们这些下人们,除了需要她们出现的时候,一般都老实退到了一边候着。谁都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琢在知道陈衣衣出事之后,就发了疯一样在整个京都找人。他笃定陈衣衣不见了,一定是被人给带走了。而这个带走陈衣衣的人,楚琢十分怀疑就是之前在逃的七王爷。

楚琢被陈衣衣使美人计的前两天,就是在追捕在逃的七王爷。那人像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一样,每一次快被他们抓到的时候,都能提前一步离开躲藏的地方。

而就在今天早上,楚琢的人发现一个很像七王爷的人进了京都。当时楚琢就觉得这个人疯了,竟然傻乎乎的自投罗网了。然而楚琢不知道的是,七王爷确实是被楚琢和玄羽军逼疯了。他被玄羽军的人四处追赶着,宛如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凄惨。

正如楚琢所预想的一样,七王爷自己身上有个非凡之处,那就是他有了一种类似预知未来的能力。这个能力在十一殿下登记之后,他无意间捡到的一枚戒指里得到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天书,没有宝藏地图,却知道了宝藏位置的原因。

至于他为什么可以预知宝藏的位置,却没能预知到楚琢和陈衣衣会去的原因,是因为他没办法具体的预知楚琢的个人行动。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预知到很多东西,却没办法完全的摆脱掉玄羽军的追捕。他可以预知的玄羽军何时何地找到他,但是他没办法预知的楚琢做出的决定。

他原本以为他预知不了楚琢的行为,是因为问题出在楚琢的身上。可是那天陈衣衣出现在城门口时,他就发现问题根本不在楚琢身上,而是在楚琢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因为他可以模糊的看见楚琢的未来,但是却一丝一毫也看不到陈衣衣的未来。

正是因为楚琢跟陈衣衣在一起,而模糊化了楚琢很多的行为。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摆脱不了,玄羽军那些人追捕的原因。他从小到大本就没有受过任何苦,这段时间东藏西躲的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

所以在他看见陈衣衣的一瞬间,他便起了杀心。只要杀了陈衣衣这个不稳定的变数,他就可以看清楚楚琢的一举一动,然后根据他的一举一动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陈衣衣不仅是一个变数,她还是一个跟他一样的家伙。当看见陈衣衣凭空消失的时候,七王爷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好歹他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所以才能飞快的冷静下来离开了将军府。

楚琢满脸杀气的在京中搜人时,吓得不少人心惊肉跳的。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楚琢是个疯子,可是楚琢虽然疯虽然狠,但是从来没有对着他们狠过。然而今天的楚琢实在是吓人,那副样子似乎要把所有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七王爷原本还想要利用自己的能力,轻松的躲过所有人的追捕。就在他安心的盘算着,之后怎么逃出京都的时候,一双玉白色的精致靴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七王爷只来得及看清对方眼睛,之后便立刻失去了所有意识。

玉凌冽漂亮的眸子落在他的手指上,然后伸手把戒指从他手中摘了。他并没有把人五花大绑送到楚琢面前,只要他没了这个诡异的戒指,以楚琢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他。

小仙童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一脸小大人的模样道:“要怪就怪你没脑子,偏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什么人?当然是陈衣衣肚子里的人了,那个玉凌冽眼中的宝贝徒孙,他可是还等着小家伙出生,然后带着人闭关传授武学呢。

等到玉凌冽领着小仙童离开后,很快就有玄羽军的人找到了七王爷,可是他们并没有找到陈衣衣的下落。楚琢让人把七王爷泼醒了之后,就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逼问陈衣衣的下落。

七王爷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楚琢一脸嗜血的样子,顿时吓得差点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他哪里知道陈衣衣在哪里?他只知道陈衣衣凭空消失了,他根本没有抓走陈衣衣。可是楚琢并不相信他的话,便押着人直接进了府里地牢,然后一天一夜也没有从地牢里面出来。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面,楚琢赤红着一双眼睛一边抽打七王爷一边逼问他:“衣衣在哪?”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不下千百遍了,可是无论他问了多少遍都是一个答案。要不是云木何和傅灵拦着楚琢,这个七王爷早就被楚琢大卸八块了。

就在楚琢的情绪接近崩溃的时候,一不小心在空间睡着的陈衣衣,这才晃晃悠悠的从空间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房里一个人都没有,秋葵几人正在房门外哭哭啼啼着呢。秋葵和阿媛等人是担心陈衣衣的安危,才忍不住忧心忡忡的哭泣的,而其他的一些小丫鬟们却是在为自己哭。

因为昨天楚将军回来时说了,如果陈衣衣找不回来了,他们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她们之中很多人年纪还很小,一点儿也不想给夫人陪葬,她们还想着年纪大了出府嫁人呢。

当众人看见陈衣衣从房里出来时,一个个脸上还挂着眼泪的脸上满是震惊。陈衣衣担心楚琢现在的情况,也没时间跟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将军呢?快带我去见将军。”

一个跑的比较快的小丫鬟闻言,率先一步跑着去了地牢,还没有到地牢门口就喊道:“快,快告诉将军,夫人……夫人回来了!”

按照以前的规矩府里的下人们,是不能来地牢这种地方的,但是这一次事关夫人,守在地牢门口的守卫也没有计较。

陈衣衣被秋葵等人小心的护着,一路好几次想要跑起来。她昨天受到了惊吓,又流了不少的血,加上又怀了身孕,精神一放松下来就睡了过去。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一口气睡这么久。她从空间里面出来时,就知道楚琢一定早就急疯了。

她不管自己又饿又虚弱的身体,就急急忙忙跟着侍女去了地牢。不等她刚到地牢,就看见一道身影如风一样冲了过来。

陈衣衣根本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却在被他用力的抱进怀里的瞬间,忍不住双手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

楚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赤红的眼眸埋在她的颈窝里面,“我以为……你又离开我了……”

陈衣衣闻言眼圈一红,她一脸愧疚的小声安慰着他,“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不是小傻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楚琢抱着她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略带撒娇的语气道:“上一次你怀孕了就走了,这一次你怀孕了又要走。”

陈衣衣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每一次怀孕都出状况,她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楚琢微微抬起头来,依旧泛红的眸子望着她道:“你发誓。”

“我发誓,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如果我食言了,就让我变成……”

不等她的把话说完,他有点凉的薄唇便压在了她的红唇上……

正文完——

第95章 番外

三年后——

这一日,晴空万里。

将军府的后院里十分的热闹,远远就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卯足了劲推着一个年轻女子在荡秋千。小姑娘伸手推着年轻女子的后背,一个大力就把人给推飞了出去。

那年轻女子生得极其美艳动人,在被推出去的时候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比夏日的艳阳还要明艳似火。守在一旁伺候着的几个侍女见状,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她们之中有几个新来的侍女,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将军为什么那么喜欢夫人?可是她们一个个看着此时的夫人,明明已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了,可是看起来还跟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似的。

那个负责推秋千的小姑娘,在秋千飞起来的时候闪身到了一边,然后一脸幽怨的抬头看着秋千上的人。这个漂亮的秋千明明是她爹给她做的,可是做好之后却成了她娘的专属宝座了,小姑娘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哀怨。

等到那边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她这才再一次走了过去,正当她要再次伸手把人推出去时,从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又胖又短的小手来。小姑娘见状忙伸手抓住了那只小胖手,然后扭头看向身后的小胖墩。

她看着自家不过两岁的弟弟,一脸严肃的道:“弟弟,你还太小,不能这样。”

小胖墩闻言歪着小胖脸看着她,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显然不懂为什么姐姐可以而他不可以?

小胖墩嘟了嘟小奶猫似的小嘴儿,一脸不服气的说:“可以的。”

他可以的,他可以把娘推飞起来,比姐姐还要厉害。他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推坐在秋千上的娘亲。

陈衣衣听到小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便伸手把小胖墩给提到了自己的怀里来。她一只手抱紧怀里的胖儿子,一只手抓紧了秋千的绳子道:“团团,再推!娘带着你弟弟飞一回!”

被叫团团的小姑娘正是胖团子,不过自从去年她自己取了名字后,她已经果断的抛弃了原来的名字。此时她突然听到娘亲叫她的小名,五岁的小丫头儿立刻不乐意了。

“娘,我叫楚赢赢,才不叫什么团团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胖团子还是一只团子的时候,陈衣衣就跟楚琢约定好了,等孩子大一点让她自己选名字。后来团团四岁的时候,因为嫌弃陈衣衣给她取得名字,便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就叫楚赢赢。

她的想法十分简单,她喜欢赢,以后也要一直当个大赢家。于是知道臭美,知道虚荣心的团子,就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

从小丫头给自己改的名字,陈衣衣就知道女儿有一颗好胜之心。虽然她觉得太强的好胜心不好,不过她之前既然已经答应她了,就不能对一个孩子食言而肥,所以胖团子的名字就这样随意的定了下来。

楚赢赢看了一眼待在娘亲怀里的弟弟,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自从她长大了一点之后,她为了彰显自己的长姐之风,就再也不愿意厚着脸皮粘着陈衣衣了。

陈衣衣其实是很想要亲近女儿的,可惜女儿自认为是一众萝卜头中的大姐大,平日里十分爱面子还要摆架子。陈衣衣为了不拆了亲闺女的台,大多数都把她当成一个小大人对待。时间久了,楚赢赢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

就在楚赢赢暗自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双结实的手臂,毫无征兆的拎着她放在了秋千上。不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陈衣衣就一只手搂住了两小只,就这样被人给推飞了起来。

楚赢赢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扯开嗓子叫了一声,清脆嘹亮的嗓音回荡在院子之中。害得陈衣衣怀里的胖儿子,被自己姐姐的叫声吓得摸了摸小耳朵。小家伙的脸上十分淡定,跟他姐姐的惊慌失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衣衣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回头去看推秋千的人,然后就在空中与楚琢的双眼对视上。

等到秋千慢慢停了下来,陈衣衣荡着一双腿笑道:“我的将军,你要不要也上来坐坐,换我来推你们飞一回?”

楚琢对荡秋千并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看见楚赢赢闻言顿时亮起来的双眼,楚琢只能挥退了周围的侍女们,不甘不愿的体验了一回荡秋千的滋味儿。

陈衣衣的力气非常大,每一次把三人推出去的时候,他们都能荡到最高的位置。要不是楚琢担心家里三个大力士,特意把秋千加固好了几回的话,陈衣衣一用力说不定就把他们爷三给扔出去了。

楚琢他们三个荡秋千的时候,除了大嗓门的楚赢赢会尖叫之外,楚琢和怀里的胖儿子一直同款表情,无论飞出去时有多么惊险两人都是不动如山。胖儿子被甩得脸上的肥肉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脸颊上的肉甩的有点疼,于是伸手一左一右按在了自己脸颊上。

等到好不容易从秋千上下来,他就迈着小短腿凑到陈衣衣面前,把自己那张超可爱的小脸给陈衣衣看。

“娘,快看看,有没有少了?”

陈衣衣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等她弄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少了的时候,一脸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小儿子的肥脸。她怎么没有发现小儿子,竟然有讲冷笑话的潜质呢?关键是他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在说什么?

一旁的楚赢赢闻言跑了过来,看着弟弟白嫩嫩的水豆腐似的脸蛋,一时没忍住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她也没敢真的用力去咬,而是假模假样的嗷呜了一声,咬完之后还一脸认真道:“傻弟弟,完了,你的脸被我咬掉了一半,你以后都是丑弟弟了。”

别看小家伙今年才两岁,其实他是个非常爱美的性子。他原本一直淡定没有表情的脸上,在听到楚赢赢的话之后慢慢瞪圆了眼睛。他此时满脑子都是丑那个字眼,想着想着他就悲从中来,突然情难自禁的哭了起来。

陈衣衣看着傻儿子哭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楚赢赢的脸,但是并没有真的怪楚赢赢什么。闺女并没有恶意就是皮,傻儿子年纪还是太小了,不然也不会上了他姐姐的当。

之后还是楚琢抱着傻儿子照了镜子,在确定他真的没有变成丑之后才止住了泪花儿。

楚赢赢自知把傻弟弟惹哭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直十分老实。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她的傻弟弟就被带走了,这一走就是将近十年的光景。

等到楚赢赢再一次见到他时,当初轻而易举都能被她惹哭的小哭包,已经长成一个眉眼如画的小少年郎了。

十年后的寒冬,楚赢赢接到来自傅仙尘的书信,信中说她弟弟再过一个月就要出关了,想问问楚赢赢想不想过来看看他?

楚赢赢当然非常想要去见见他,毕竟姐弟两人已经接近十年没有见面了。之前楚琢带着陈衣衣去看过楚肆几次,本来楚赢赢应该也能跟着一起去的。但是每一次要去看望楚肆的时候,楚赢赢不是跟人争强斗胜摔断了腿,就是要陪伴在身体不大好的老夫人身边。故而,每一次姐弟两个都完美错开。

所以楚赢赢接到书信之后,就火急火燎的收拾了包裹,就踏上了去探望弟弟的旅途。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临走的时候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身后还偷偷摸摸的跟上了两只尾巴?

这一日,路逢大雪封路,三人不得不困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山庄里。

外面悉悉索索的雪花拍打在窗棂上,一双粉雕玉砌的小手抚上了窗沿,那双小手生得十分娇俏可人。双手的主人稍微一点用力,就把一下子推开了沉重的窗户。

窗户一推开,外面的风雪便疯一样灌了进来。那个推窗的人儿一个不备,就被吹了一脸一头的雪花儿。寒风吹乱了她一头如墨的长发,同时吹红了她眼角和耳朵。

她飞快伸手拍打着头上的雪花,一边拍打一边小声道:“眼看着就要到黎庭山了,可是这雪却越下越大,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继续上路?”

说这话的人是个眉眼如画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年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双眼形纤长的眼眸转动之间仿佛含着一抹朦胧的月辉。

这房里面还坐着两个小少年,这两个少年的年纪相差无几,看起来应该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其中一个坐在最里面靠着火炉的地方,身上还包裹着一件厚重的大披风。他的脸色微微泛着病态的苍白,一双红唇却红的滴血。

小姑娘见他的气色不对,于是又慌忙的把窗户关上了。她一边关窗户一边道:“希望这雪赶紧停了,不然小洛的身体怕是吃不消了。”

被小姑娘叫做小洛的小少年闻言,抬起眼眸冲着小姑娘笑道:“姐姐不要担心,小洛只是没有休息好,等小洛好好睡一觉很快就好了。”

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少年,听见小洛的话忍不住无奈道:“要不这样吧?我去附近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大夫过来。小洛自幼身子骨就比较弱,昨天跟着咱们在大雪天里奔波了一夜,我看他这会儿有点想要起烧的迹象。”

小洛听到小少年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此行是他非要闹着一起跟过来的,结果却因为身体不好成了哥哥姐姐的拖累。

小姑娘也觉得他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要找一个大夫都不好找。虽然小洛现在还没有发起烧来,但是等到晚上若是还不舒服了,那个时候就更加不好找大夫了。

“楚烁,你在这里陪着小洛,我去旁边看看前面有没有村子?”

小姑娘说着,便拿起一旁的披风穿上,转身朝着房门外奔去。

楚烁见状忍不住想要跟上,但是想到自家表弟现在还病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小洛此时心里十分愧疚,便低垂着眼帘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楚烁看着小洛低垂的小脸,忍不住出声安慰道:“小洛不要难过,这件事本就不怪你,是我跟姐姐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跟着我们在大雪的天四处跑,不然你现在也不会感染了风寒。”

楚烁是楚珝的嫡长子,今年已经十二岁,只比远在黎庭山学艺的楚肆小半个月。而他眼前的这位病弱的小少年,正是他舅舅齐三儿子齐洛。

听了表哥安慰他的话之后,小洛的脸上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他的心里依旧有点难过。

另一边楚赢赢牵了自己的马,就顶着风雪离开了落脚的破落山庄。她一路上往前狂奔了十多里的路,也没有看见一个村子或者小镇的影子,她担心在这样的大雪天自己会迷路,便打算调转马头按照原路回去。

而就在这时,几个山匪打扮的男人朝着她这边奔来,楚赢赢漂亮的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冷意,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的软骨鞭。

这群人没想到在路上,会遇见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一群人顿时如同饿狼见着肉一样,迅速的朝着她的位置围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