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1 / 1)

在那个梦中,前面他大伯娘和祖母之死都是来势汹汹。

但后面他们国公府的男人们都反应过来了,在外头积极地应对。

反倒是内宅纰漏不断,后来他们才意识到,容氏不是宫大夫人更不是老太君,手段比之她们差远了。

林蔚然:.......这是笃定她很会管家咯?可管理,她没学过啊,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而且说到分担,容氏能乐意啊?

这是要搞事啊,她叹气。

宫令箴答应了,宫大夫人才转过头来对她说,“有什么为难之处,你就直说。”

林蔚然摇头,没有,你们高兴就好。

容氏管家出了纰漏的事,她也隐约听到一些风声。但真没想到会严重到差点换将的地步。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第94章

因为有宫大夫人开口,宫老太君点头, 林蔚然参与国公府的日常管理, 分薄容氏管家权力一事,基本上已成定局。

面对既定事实, 容氏连抗议都没有,她二话不说,将厨房这一块交给了她, 包括一应的支出以及采买, 还有门房等几处容氏不想管的,扔给了她。

林蔚然:......这么爽快的吗?都不抗议一下吗?那松了一口气的小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厨房这一块正是导致她管理不善, 以致被分了管家权的原因,难怪不受她二弟妹待见。第一个就将它扔出来了, 也不管它油水有多丰厚。可见她对这也是厌恶至极。

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性子, 确实不大适合管家。

稍晚,随之而来的, 容氏还派人送了两盆养得正好的兰花给她。

送花的下人说了,这两盆算是他们二少奶奶养得最满意的两盆之一。

不知道的, 还以为这是容氏被分了管家权之后的反讽呢。林蔚然知道不是, 她这二弟妹还真是为了感谢她才送的花。

这大冬天兰花还能养得那么精神的, 很少见。林蔚然看着两盆兰花,眼中若有所思。

在国公府让林蔚然帮忙管家后,容氏的娘玉氏接到消息就坐不住了, 次日就来了国公府。

玉氏来到女儿所居住的院子, 见她正拿着一卷书悠闲地看着, 顿时忍不住了,“你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为娘我在家一听到你丢了一半的管家权,那是急得不得了,马不停蹄就来了。而你却是悠哉悠哉的一点也不着急哈!”

容韵放下书,一脸无奈,“娘,事情都成定局了,有什么好急的!”况且分点管家权而已,又不是将国公府分一半给她大嫂带走。就算真是这样,也是家中男人们做主的事,她急有用啊?

玉氏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拿手点她的额头,“你说你咋就让事情成定局了呢?闹一闹不会吗?这国公府以后是你当家的,她管着像什么回事!”

容韵避了避,“娘,您不知道国公府要管的东西比咱们容府多多了,您历来知道我不爱这些的。”

“还有,先前我还庆幸你大伯取了个小门小户的,现在看来,老太君和你婆婆他们未免对她太器重了!”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她能嫁进国公府,她很知足。国公府人口简单,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儿,而且丈夫待她也还算好。连宫琛都隐约暗示过她,让她别总被她娘牵着鼻子走,他不喜欢她这样。

丈夫都这样明说了,她自然是一脸乖巧地答应下来了,加上她娘教的那些做法她确实也不喜欢。

主持中馈,她以前在家做姑娘时就不很喜欢。

说实话,这次的事儿吧,管家能力被婆婆否了是有一些难过。但在管家上面,她相继扔出几块难啃的骨头给她大嫂之后,她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也有时间和功夫摆弄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还有娘,您不要总让琳琅给您递消息了。稍有点风吹草动您就上门,让婆婆他们怎么看我啊?”容韵气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告状呢,其实她根本没有。

“你这孩子,我不是操心你吗?怕你吃亏才这样紧张,你说这话真是伤了娘的心了。”

“娘,您就在家过好自己的就可以了,不用操心我这边的。”

玉氏一噎,“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不抢的性子的女儿。你娘我要是你这么个性子,早在容府过不下去了。”

对于她娘的说法,容韵很不以为然,她娘是争了抢了,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觉得不满意吗?处境也并无太大改变。

玉氏叹气,知道这回怕是劝不住了,她这女儿,打小就特能拿主意。一旦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性子真不知道随了谁,让人发愁。幸亏当初议亲时,宫大夫人不知怎地就相中了她。国公府派人来探口风的时候,她简直喜出望外,谁不知道虞国公府就是个福窝窝,多少姑娘想跳进去都不行呢。唯独她家的傻姑娘不知道因为哪一点被国公府给瞧上了。

等她嫁进了国公府,自己还忐忑呢,女儿就已经适应良好了。

等宫大夫人也陆续将她带在身边学管家,玉氏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来。哪知她这心放得还真太早了。

想到她女儿那半吊子管家能力,玉氏也是恨铁不成钢。

是夜,竟陵王府灯火通明。

三五友人相聚,声歌夜宴,好不热闹。

宫令箴受邀前来,进屋后眼睛一扫,在场的几位都是熟人,唯独一人除外。

而这人此刻正与他隔空对视。

宫令箴没想到会在竟陵王府碰到谢洲。

谢洲也是满眼的意外,估计也是没想到在此会巧遇宫令箴。

竟陵王萧子琅为他们引荐,“雅之是本王在文渊阁偶然遇见的,咱俩一见如故,令箴,你也过来见一见。”

“雅之真有些你当年的影子,不过你人比他张扬一些。”

谢洲冲他作葺,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