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一听古神医的名字,汗毛都竖了起来,苦着脸就往外跑。
楚江离摇了摇头,却忍不住闷笑起来,那茶水里确实有东西,却不是毒药,刚才茶水未进口便闻到淡淡的药味。
楚钰跟在他身边多年竟连茶水里有东西也分辨不出来,本来他只是想让楚钰随便找家医馆吃了解药便罢了,谁知楚钰还要说些傻话,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也不知道,古神医要怎么整楚钰。
楚江离垂下眼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眸色一沉,那大皇子为他准备了药,他倒要看看大皇子是要作何打算。
又过了片刻,门外突然传出响动,楚江离尚未回头,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他皱了皱眉,掩住口鼻回头望去。
路瑾齐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衣,深邃的眉眼此时不见清明,双目迷离,他用力地睁大眼,似乎想要辨认面前的人,他指着楚江离,手指颤抖:“你,你,你是,楚,楚江离?”
路瑾齐揪着身后小厮的衣襟扯到眼前,“这是,楚江离?”
小厮冲楚江离露出一个苦笑,讨好道:“是呀,爷,奴才先下去了,您慢慢聊。”
路瑾齐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小厮,小厮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嘴巴张了张,正想求饶之际,就被路瑾齐左右开弓打了两巴掌,打得他脑壳发麻,整张脸都肿胀起来。
小厮哎哟哎哟地叫着,捂着脸就往门外钻,路瑾齐茫然地看着隐隐发红的手心,“原来不是做梦么?”
路瑾齐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眯着,看了楚江离半晌,忽然扑了过来,楚江离条件反射一脚踹去,路瑾齐便飞出去几米远,直直撞到门板上。
门外小厮一听这响动,忙叫唤几声,询问路瑾齐安危,路瑾齐艰难地咳嗽了良晌,回了句无事。
他晕头涨脑地从地上爬起来,晃晃荡荡走到楚江离面前,一身浓郁的酒气让楚江离忍不住蹙眉,“你是,楚江离?”
楚江离不愿跟醉鬼多说,直接起身想走,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他微微怔愣了一秒,转头却看见路瑾齐痴迷地盯着他的脸。
他不自在地别过脸,低声道:“还请殿下命人放臣出去。”
路瑾齐捧着胸口,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是楚江离,你是下凡的仙君!”
楚江离:“……”
路瑾齐向他张开双臂,大呼道:“仙君,快到本皇子怀里来,本皇子要跟你困觉!”
楚江离急急向一侧躲去,让路瑾齐扑了个空,路瑾齐也不在意,还以为楚江离在跟他玩,又要再扑过去,楚江离已然不耐烦了,一脚将路瑾齐踹开后抽出床幔上的长绳便将路瑾齐捆了起来。
路瑾齐痴迷地盯着他的脸,嘿嘿淫笑起来:“仙君要跟本皇子玩这种游戏吗?”
楚江离一脚踩上床榻,路瑾齐的脑袋就在那脚旁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路瑾齐,冷声道:“臣原本以为殿下有要事相商,看来是臣自作多情了,玩了这么久,殿下应该也渴了,不如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他端起茶壶对着路瑾齐的嘴就往里面灌,路瑾齐猝不及防喝了好几口茶水,楚江离只当那茶水里掺的是蒙汗药,等他看着路瑾齐的变化才明了,那是春药!
不消片刻,路瑾齐便浑身发烫,胡乱地在床上打滚,楚江离随军征战多年什么架势没见过,见到皇子在他面前fa骚,他也不过皱了皱眉。
他终于知道路瑾齐哪里来的胆量调戏他,原来是以为他喝了春药。
他冷笑一声,逼近路瑾齐,一双清润的双眼戏谑地将路瑾齐从头打量到尾,路瑾齐张了张嘴,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仙君,帮帮我,帮帮我。”
“臣定帮殿下。”他顿了顿,道:“臣这就去找个人来为殿下解毒。”
楚江离翻身便从窗户那儿跃了出去,路瑾齐原本只有些许醉意的脑子彻底昏沉起来,在理智丧失的前一秒他还没弄明白楚江离为何没中招。
内心深处激发的燥热像火一样包裹住了他,蚂蚁在血管中攀爬的痒让他愈来愈难以忍受,路瑾齐咬着被子的一角,不断地挺动着下身,磨蹭着,他喘息一声,忽然一个冰凉的身体覆在他
身上,他如同找到了解药,整个人急不可耐地攀附上去。
楚江离坐在窗外,听见里面的动静,心道这也算大皇子自作自受罢,不消片刻,他便琢磨出大皇子的心思。
大抵是想让自己大婚之前与外人有染的丑事公之于众,让这场婚事不得不废止,皇上再命他与外人成亲,也算是成全了他,便是更如大皇子意了。
只是那外人为何忽然换成了大皇子,便是那小厮的功劳了。
路瑾齐究竟是借酒装疯还是真喝醉了分不清人,这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楚江离唇角勾了勾,他自幼便在军中,对朝政之事并不太清楚,他原先还烦忧大皇子若是个难对付的,他只能求助师星来助他一臂之力。
现在一看,倒是没了必要,大皇子手段幼稚可笑,漏洞百出,却又心肠歹毒,这种人若坐上皇位,恐怕大夏再难有一日安宁。
他现在只盼着混蛋能治住混蛋,他们互相祸害便好了。
路瑾齐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他努力睁大了眼,想看清身上人的模样,那人却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乖,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