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卧槽,哪来的小崽子!”
九指儿咬牙,他来一次,就把这里的孩子带坏,好好的小孩让他教育流氓,难怪苏律师严禁彪哥说脏话,为了下一代的教育,这是必须的。
跟院长道个别,拉着文哥就走,再不走这里就成流氓聚集地了。
院长再三感谢他们俩,真的,帮了大忙了。
九指儿拖着他进了饭店。
“我没钱了,你请我吃饭。”
“成,想吃啥你点。”
饭菜没上来,九指儿有些不耐烦。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你跟踪我干什么啊。”
“搞对象不都是在一起同进同出的吗?我这是关心你。”
“我看你是监视我。”
“我总要知道你是否拿着钱去养小白脸。还真养了,养了一群。”
“放屁。”
九指儿拿个花生米丢他,文哥张大嘴还真接住了,吃了,九指儿拿他没办法,笑了下。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有爱心。”
“我在那里住过。”
九指儿点了一根烟,文哥不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说。
有些话,一直压在心里,话匣子打开,就跟打翻记忆,那么多泛黄的记忆就会全部倒出来。
九指儿盯着烟,笑了下。
“我七八岁的时候,我妈死了。我爸娶了后妈。后妈一年后生了弟弟,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所以小时候经常挨揍,被后妈挤兑,我十一二岁就出来自己混。那么小能干什么啊,掏过垃圾桶,要过饭,被人揍过,伤口好了,有个老头教我偷东西,至少能有一门手艺不至于饿肚子。
被警察抓住了,也太小,就送到哪家孤儿院,院长对我挺好的,我在哪里过了几天吃饱穿暖的日子,然后我就被送回家,我爸知道我偷东西,后妈在一边添油加醋的,我就又被打了一顿,打得挺狠的,我跑了,发誓再也不回去了。
这就东逛西逛,偷东西,有钱了呢,我就来这里,我长大了,面相也变了,在带着个帽子,大概这里孩子来去得多,院长也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敢说这钱是我偷的。有钱就供养孤儿,没钱了我就去偷,然后被抓,被关进监狱,被掰断手指,跟了彪哥,这人,也就人模狗样的活着了。
我一直没家,也没负担也没牵挂,最让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孤儿院。就这么着呗,当初我没饿死,院长收留我,给我温暖,那我也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谁都不是天生的犯人,总有各种原因,是,虽然客观上的原因不是犯法的借口,但是,法律上的不健全,虐待儿童国内只给与口头警告,不出人命不会抓人。所以造成了他颠沛流离的生活,年纪不大,吃苦受罪都经历了。
文哥捏捏他的手。
“这不是有我了吗?”
九指儿抽了一口烟,他这个人,比较敏感薄情,他孤单多年,一个人习惯了,学不会依靠,从小就没享受过来自家庭的温暖,他都习以为常了。
“吃饭吧,我饿了。”
文哥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事儿不是你说出来的,而是你真的做到的。
“你喜欢那个孤儿院,那每个月我就送去一笔钱,你也别担心了。”
九指儿吃了一个虾仁。
“好。”
其实他不是善良的人,没那种白莲花的性子,他就是觉得,小时候在这里受到过帮助,没有挨打受骂,第一次得到温暖,他就不能忘了。所以才会助养孤儿,帮个忙。不过多个人帮忙也很好,那群孩子有福了。
第二天他就去看房子,一个家,来自家庭的温暖,九指儿没享受过的话,那他都给,什么都给他。
选了一个房子,现房,没装修呢,离赌场、酒店都不太远,散步十分钟就能到,就这了。
他们俩虽然对门住着,可这么不是家,他住酒店,他住赌场,这算什么事儿啊,一起置办一个家那才行。要结婚吧,总不能结在赌场吧。买房装修是必须的。多大的房子,没有那个人住在里边也就是个房子,只要有爱的人在,狗窝也是天堂。依靠他的财力,狗窝不可能,三室两厅一百十五几大平米的房子还是可以的。
屁颠屁颠的去找九指儿。
“九儿啊,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装修啊,古典的?现代的?欧美的?泰式的?日式的?”
九指儿琢磨了半天。
“温馨的,舒服的。”
这让文哥有些茫然,他规划的太笼统了。不过,这个好办,交给设计师。
现房装修,很方便,窗户一开,西北风一吹,在用环保漆,甲醛什么的最低的那种,一个月就可以入住。
温馨的?那就不要冷色调,爷们家家的,更不要小女生的粉色,明快的颜色,能让人心情好的颜色。
其实九指儿挺懒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沙发就要最舒服的那种,抱枕要多几个,方便他当枕头用,地板上也要铺上厚地毯,床要舒服的,文哥没事还上网,不看香港那边的地下黑彩,看起美食,怎么做菜,结婚了总不能都吃外卖吧,家,就要有饭菜香。
他背着九指儿鼓动,机制而不知道,以为文哥有事儿忙没有过来缠着自己。正好了。
他现在挺听话的,也不再随便对人下手偷钱包了,手里实在没钱了,那就去找文哥,文哥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他的钱包藏得越来越过火。
听说,你要娶老子 第九章挖个坑给九指儿出出气
就装一千块钱,一个大老爷们能有多少地方装钱啊,他就能变着花样藏。
藏在口袋里,藏在内裤里,藏在内衣里,最后他竟让藏在袜子里。
九指儿都不想偷了,太恶心了,从袜子往外偷钱,还一张一张的让他踩在脚底板上?臭不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