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忙什么?儿子啊。
生意上挺顺当,新店很赚钱,各个兄弟在各个岗位都很给力,也有忙应酬的时候,但是他总要抽出两三个小时陪儿子。
苏大妈说的,小孩子脑袋瓜可聪明了,他会记着你的味道,记着大人的脸,要让他熟悉你,这可是亲父子啊,可别把感情扔生分了,难道要小孩子长大了说,我爸爸从小就没管过我。
亲爹苏墨孩子都没看见过,他这个亲爸爸再不管不看,他儿子不要太可怜。
深更半夜出去说有应酬,那绝对都是看孩子去了。
他现在可是好爷们,烟酒适度,美色不占,大把赚钱,看护儿子。
他可以学着爱情公窝那句经典台词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邢彪。
大淘真没有对不起他爸给他取的这个名字,越来越淘气。大淘喂养的好,三翻四坐,七拿八爬,这孩子都提前完成了,六个月满床的爬,爬得飞快,一转眼看不到,在地上了。大头朝下掉下去,掉疼了也只是摸摸脑袋,继续爬。
满屋子探险。
耗子窟窿都让着小崽子翻遍了,完全是破坏大王那一拨的,给他买一个电动玩具,大淘看几眼,吭哧一口咬上去,脑袋掉了。
邢彪仰天长啸啊,真不愧是我儿子,破坏力真强。
涨了六个牙齿,跟个小兔子一样,逮什么啃什么,有时候竟然抱着桌子腿啃。每次都让他吃的滚瓜溜圆啊,没有一顿不给他饭吃啊。怎么见什么啃什么。
苏大妈说,这不是苏墨的孩子,我家苏墨小时候很乖,绝对不是这个恶狼样儿,这就是一个小狼崽子啊。
邢彪摸着下巴琢磨,那天晚上,他也硬了,他先把苏墨撸射了,他射了没有?他的那啥跟苏墨的那啥是不是混在一起了?所以,这个孩子算是把他们俩的优点缺点融合了?
胆子贼大,夏天带他去散步,树上掉下的毛毛虫,这孩子都敢去拿,拿了还不算,直接往嘴里吃。
但是就怕一样,怕打针。只要一进医院的大门,这孩子本来笑得持别欢腾,一下那脸就吧嗒落下来,死抱着脖子就不松手,挣扎蹦,给他打预防针,他要不跟着去,这预防针绝对打不了。哭得鼻子冒泡啊。由此断定,这是苏墨的种。
身体很健壮,喂养得好,抱出去比一般的同龄孩子都大一圈,他说话还早,八个月就会萌话儿,爸爸这个词儿时不时的蹦出来。
邢彪永远也不会忘了第一次大淘叫他爸爸。那次他能感动的哭。
第一次叫爸爸这天,邢彪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是两个月前,大淘八个月。
把大淘放在肩膀上,拉着太淘的胳膊满屋子转悠,大淘笑的嘎嘎的,这个孩子估计真的是邢彪的吧,啥都敢干,多高都不怕,这么点的孩子,在他爸的脖子上,他还能一手抓着邢彪的头发,一手去购天花板上的氢气球。
肉乎乎的屁蛋子,在邢彪的脖子上叽叽的蹲坐,那俩小胖腿一直挣扎,想要站起来。
“哎哟,哎哟。你爸我的脖子都快让你这个小兔崽子坐断了。这么大劲呢啊,你咋这么胖呢。”
一个男人最帅的时候,就是把自己的孩子举过头顶,让孩子骑大马,跟孩子一起有说有笑的玩闹。那会让一个男人很伟大。
一手撑着大淘的后背,怕他一高兴的在闪过去,一手抓住孩子的小脚丫子。
太淘一直都很会呲尿,跟爷爷奶奶玩,绝对不会尿在他们身上,可就是跟邢彪在一起,什么地方他都敢尿。
这不,童子尿顺着邢彪的脖领子往下滴答。
把邢彪气的呀,伸手揪把大淘抓过来。
“你个兔崽子不会赚钱呢倒是很会帮你爸爸花钱啊。这有报废了一个衬衫,这可是你小爹给我买的啊。我可咋交代啊。”
抓着他的小脚丫,啪的来那么一下,大淘流着口水笑。
“还笑,还笑。把你的小鸟用皮筋绑起来,看你还敢不敢漏水了。”
装作凶巴巴的抓着儿子的小胖脚丫往嘴里塞。
“吃掉啦,吃掉啦!”
嗷呜一口,塞进半个小脚丫,大淘这孩子看看他爸,抓起一个毛绒玩具就打邢彪。
“爬爬。”
估计吧,孩子说的是啪啪,打人发出的啪啪声。
但是在邢彪的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啦,爬爬?爸爸!
天啊地啊,他儿子会叫爸爸了,第一声爸爸送给自己了!
这感觉,这感觉,没法形容啊,他感觉血管就要被高兴撑破了,留着口水的儿子咿咿呀呀的,丢下毛绒玩具,去找另外的玩具。根本不搭理邢彪一脸的震惊跟兴奋。
“妈!妈!”
邢彪扯着脖子大吼,把苏大妈吓得赶紧进屋,怎么了怎么了,吼什么呀。
“妈,大淘叫我爸爸,他叫我爸爸!”
邢彪兴奋地语无伦次,手指头都哆嗦了。
“真的他叫我爸爸了,妈,我儿子叫我爸啊,我的妈呀,我我,我不知道咋说,我要喝几杯!我要庆祝!”
“真的啊,哎哟,我的乖孙这是长大啦。宝贝儿啊,来来,叫奶奶。”
苏大妈也是高兴的很,伸手抱起大淘,这兔崽子流着哈喇子推着奶奶,去购那个喜洋洋。
邢彪一把抱过来。
“儿子,再叫一声,再喊一声。妈,我手机呢,赶紧录音啊。我要存一辈子。”
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准备好,苏大妈和邢彪就跟期待奇迹马上就要出现一样,眼巴巴的盯着大淘。呼吸都屏住了。
“叫呀,宝贝儿。”
邢彪摇晃了一下大淘的小胸脯。
大淘盯着他们娘俩。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