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人呼啦一下围上医生,陈着苏墨不在,赶紧问问。
苏墨拿着住院手续回来的时候,看见每个人都在小声耳语。
邢家大嫂拉着邢老大在一边耳语,指着一下病房,又指了指刑老三。
“他二叔死了的话,财产要怎么分?他说都给那个律师,怎么这你也是他大哥,也应该有你的份啊。”
邢老太抓着医生不让走。
“真的没事?不会死?”
“妈,该跟那个律师谈谈了,财产到底怎么分?”
刑老三也一再的追问。
“真的没生命危险吗?胃出血是不会会演变成胃癌?胃癌的话会活多久?
“别在这等着啦,邢彪不是行了吗?赶紧进去问问啊。”
“哎,你们不能进去啊,病人刚醒,需要静养。都说了胃出血没大毛病,只要好好静养就好,虽然胃溃疡有百分之四十会转成胃癌,但是修养的好,都能康复啊。胃溃疡严重不一定的胃癌。胃癌是从胃溃疡演变过来的,你们怎么听不懂我的话。他是胃出血,不是胃癌!”
医生都急躁了,这群人怎么这样啊。
“别在这问医生啦,二哥醒了,进去问问二哥。”
刑老三推门就要进去。
苏墨一直压着自己的冬气,他忍着,觉得这些人是邢彪的父母亲人,他不该多说什么。至于什么财产那不是现在讨论的,都年轻力壮的,说什么遗产?
是,邢彪跟他们之间有矛盾,以为他们住几天就离开,那矛盾也好解决,邢彪不痛快,心里委屈,他来安慰。关起门来随便他撒娇,抱着他怎么哄都可以。
小矛盾,小摩擦,他都忍得下来,谁让他们是邢彪的亲人。
可今天他忍无可忍,听听他们问的什么话,胃溃疡演变成胃癌,胃癌能活多久?
就这么巴不得他死掉?就这么惦记他的财产?他们来就是为了钱?而不是说看望十几年没见面的儿子?
人性要不要自私到这种地步?邢彪这些年不容易,能不能心疼他一些?就算不会心疼他,至少别诅咒他好吗?
苏墨大跨步走到病房门口,刑老三直接往里闯,苏墨上去一个擒拿,一手把刑老三的胳膊扭到背后,扣住他的肩膀直接丢出去。
刑老三一个仰八叉榨在地上,邢老太一下就不干了。
“干什么你啊!”
“谁也不许进去。他病着呢,需要静养。愿意在这呆着的就在这给我安静地呆着,不想呆的,回酒店去。”
“我是他妈,我要看我儿子,你凭什么阻止我!”
“你进到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吗?天下父母不都是为了儿女好吗?怎么到你这了你就巴不得邢彪死的快点?他那点做的不好?从小到大,他那一样做的不够好?
年少养家,成年离开家独自打拼,就算是一分钱也是他自己赚来的,没有一分是家里资助的。现在你们想占有他的财产?他还没死呢。你们算什么亲人啊,就这么欺负他老实?他不吭声随便你们压榨?我倒想问问你,你是他的母亲吗?他是你捡回来的吧。从小捡回来养在家里当长工使唤?可惜了,现在没有地主,没有周扒皮,可你们干的事情比周扒皮还要狠毒。打着亲情的幌子一再的刺伤他的心?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亲情,邢彪更不需要你们。
想继续联系,那就做好自己的身份,别打他的注意,他没死呢,他就算是死了,这比财产我捐了我也不会给你们。
如果觉得在他身上的不到一分钱没什么好联络的,我谢谢你们,好走不送,再也不要出现了。我们的生活不需要你们出现,他所欠缺的来自家庭父母的疼爱,我给他了,他雷要手足情,我也给他了。不需要你们。都走,赶紧走,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墨嘴巴毒,但是没跟他们试过,就算说得不好听他也忍着,看在邢彪的面子上,什么都好说。今天是实在忍不住,把所有最恶毒的话都说出来。
“真虚伪,看看你们的样子。有时候你们真的不如没有关系的人,至少不会戳他软肋,让他痛苦又憋屈。”
“他小时候不好好上学打架调皮,上学有啥用啊,不上了还省一笔学费呢。他就上学还能跟老三一样考上大学吗?老三要读书,老四年纪小,他不去打工学费怎么办?我哪里不够疼他,是他不往好路走。姓苏的,你别说得好听,你什么想法我知道,你这是想独占他的财产啊,打官司告状我还有一份那,你赶我走?我是他亲妈!我能害我儿子吗?我做的都是对他好!轮不到你在这说三到四。”
“如果你想对簿公堂,我可以等你的起诉。先说说十几年前的他背媒养活全家是怎么回事?遗弃他又是怎么回事。”
邢老太语气一顿。刑老三跳起来就是一拳,冲着苏墨打过来。
“卧槽你妈的,忍你好几天了!你算个鸡毛啊!”
苏墨一歪头,躲过这一圈,抬脚踹向他的膝盖,刑老三扑通一声跪在那,苏墨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抬手就要打。
“你爹妈教育不好你,我教育教育你什么叫做自给自足!”
刑老三没想到苏墨一招就把他踹在哪,眼看着拳头靠近了,刑老三闭着眼睛躲不开了。
邢老太一看老儿子要挨揍,扑上来护住邢老三,紧紧抱住刑老三。
“我看你敢!”
苏墨还真不敢,这一拳硬生生的收住,他不能让自己的拳头落在老太太身上。丢开了刑老三,苏墨皱着眉头站在这。深呼吸,要先控制一下脾气。
“这死崽子哟,没天理呀,他是不要我这个妈啊,我作孽啊,我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娶了一个男的还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谁给我做主啊,我不活了!”
邢老太噗通往地上一坐,拍着地板开始哭。
邢大嫂往他婆婆身边一扑,带着孩子一起开始哭。
邢老大扶起刑老三,指着苏墨的鼻子。
“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打你,我们是看在邢彪的面子上。给我让开!”
苏墨冷哼了一声,站在门口。
“你们别来了,趁早回去。修想从邢彪手里得到一分钱。”
邢老太顿了一下,哭闹的声音变得更大。
“大家评评理啊,他不让我跟我儿子见面啊!”
这么一闹,很快病房外就聚集了一困人,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人越多,邢老太闹得越厉害。
邢老大刑老三以为他们哥俩能闯进去,再一次扑过来,苏墨挥起拳头,刑老三吓得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