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她口是心非的模样真要叫人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你们又齁死了吗~~~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我好多啦,计划明天开始还债~~

我也觉得封面好可爱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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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兴许是有了期盼, 宋晋庭自那日见过谢幼怡后就总觉得日子过得慢,秋节明明就在几日后, 却叫人等得难耐。

他索性让不惑找来好看的花笺, 平铺在桌案上, 开始琢磨怎么给佳人去邀请,也好显得这场灯会邀约显得正式。

不惑百无聊赖靠着窗子,见他一会咬笔头, 一会皱眉把纸揉团,比对待老爷考功课时都认真, 免不得心里暗暗埋汰几句。

等宋晋庭把信写好,已经离灯会只有一日。

他把信交给看自己写了三日的不惑:“你直接送到侯府的门房那处,点名身份即可。”

“公子不亲自送去?”

“我亲自送去太过孟浪, 谢侯爷得把你家公子打出胡同。”宋晋庭在这个时候倒是想起矜持了,好似那日因情不自禁而越了规矩的人不是他。

不惑偷偷撩眼皮鄙夷瞅他一眼, 实在想不明白公子这种表里不一是怎么练就的。

女学今日就已经放了假,不惑把信送上门时,谢幼怡正在父母跟前理侯府近几个月的账目。

门房把信递来, 安平侯一听是宋家,先把信抢到手里, 不管女儿幽怨看自己要把关。

宋晋庭早猜到会这样,故而一封信除了那花笺花里花俏外,内容再正经不过。

“灯会?!”安平侯冷笑一声,“他想得美!”

谢煜锋坐在圆桌边,手里拿着个玉做的九连环, 听见父亲的话抬头瞅瞅,又继续低头拆环。

“爹爹……”谢幼怡闷闷喊父亲,丢下笔,把信抢到手里。

“爹什么爹,我说不许去。”安平侯还在哼哼唧唧反对,胳膊就被妻子拧了一下。安平侯夫人道:“窈窈在宫里出了那样的事,不是晋庭担下,外头早不知传得怎么沸沸扬扬了,一块儿逛个灯会怎么了?”

难不成还真让女儿一辈子留在家里?

若是女儿心里没装着人家,她倒乐意,可摆明了女儿还是有意的。

“不成不成!”安平侯坚持地摇头。

谢幼怡看过信,倒没作声,见父亲一再反对,把信放手边,而是开始念起账目来。

“七月五日,账房支出一百两;七月八日,账房支出两百二十两;七月十七,一副赝品图花了四百三十两……”

“窈窈,明日我们一块儿看灯会吧。”不等她念完,安平侯方才坚定的目光离开变得飘忽不定,严肃的脸堆起了笑。

她把账本放下,伸手在花笺上见面地方指了指:“去城南庙儿胡同。”

“去去去,爹爹陪着你去。”

安平侯连连点头,安平侯夫人在边上都替他脸红,刚才的骨气呢,不到一千两就给砸碎了。

谢幼怡见好就收,朝父亲也点头:“嗯……败的银子比上两个月少,辛苦爹爹了。”

安平侯求饶地望着她,余光扫到把玉环扯得叮当响的儿子,迁怒地斥道:“那画就你这败家子让买的,还口口声声说那就是真品,你那玉连环也花了一百两!”

谢煜锋简直无辜,他什么时候说过买画了?一口大锅砸头上,可想到那些钱其实都砸军费里头了,只能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接锅,认命地帮着父亲哄妹妹高兴。

谢幼怡在算账上特别有天赋,哗啦啦拨着算珠,半日就把侯府连同京城各家店铺的账目一块算好,然后就被娘亲拉着挑明日出门的衣裳。

母女俩相携着走了,留下安平侯长叹:“你娘亲胳膊也往外拐了。”

“若儿说,父亲何必纠结一个宋晋庭。”谢煜锋把手里的玉环随手搁桌子上,“窈窈若真喜欢,对她病情有益处,随她去就是。”

“你现在说得倒是轻松,若窈窈真进了宋家,那小子就真的毫无顾忌,要对我们动真刀真枪!”

“说得他现在有顾忌一样。”他用事实狠狠在父亲心头扎一刀,叫安平侯好半会都没能缓过来。见父亲气得不轻,谢煜锋也叹一声道:“上回的事被一个刘九搅浑了,对方只会谨慎,父亲有何打算?”

说起正事,安平侯神色一敛,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你祖父在世时查了许久都没有眉目,再难,也还得继续查不是。否则别说圣上不能安寝,边陲亦随时岌岌可危,当年五万将士黄沙埋骨的事势必还会上演。”

朝里军营里混进敌国探子,一扎根离现在有十余年了。

这十余年里,对方十分沉得住气,任本朝大军一年一年地收复失地都不曾露出头尾,受煎熬的反倒是他们。就连午夜梦回,都是当年那一仗的惨烈。

谢煜锋一听,就知父亲和圣上暂时没有对策。

安平侯在此时一拍大腿,颇有兵来将挡的淡定:“反正那鞑子王恨我们谢家呢。老乌龟肯定要报当年的杀子之仇,三个儿子都折我们谢家手上,如今老乌龟年迈,他那小儿子才刚刚过了十二岁生辰?幼主如何能压得住下头一群虎视眈眈的狼,他比我们更着急,不愁找不到机会。”

血海深仇呢,上回不就弄个名堂想弄死他来着,他就等着!

谢家父子在佳节来临前还忧心军务,宫里的皇帝更不能避免,又被连串的事闹得糟心,连中秋都只是吩咐简单办个家宴。

消息传到东宫,太子特意去给皇帝请安,试着提起弟弟的婚事。

皇帝心烦意乱地道:“他那性子,闹出那么个让朕愧对忠臣之后的事来,放两年磨一磨再说。先把老二和老四的亲事定下来。”

太子无法,把圣意带到母后那儿。

皇后听得冷笑连连:“陛下那是怪你弟弟吗?是把话说我听呢?陛下就认定是我做下的事,那你弟弟来逼我去认错!”

“母后慎言。后宫争斗向来不少,三弟也只是一时没想明白才与母后闹脾气,母后若是当真了,这才真正中了他人算计。”

太子忙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劝慰,皇后只嘴角啜着冷笑不答话,确实是因为丈夫和小儿子心寒。

到了中秋那日下午,瑞王进宫来被兄长拉着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一直都冷着脸不怎么理睬。瑞王只当自己没来过,负气往太后那边去,直到家宴开始才扶着太后姗姗来迟。

皇家里,即便是家宴亦得处处小心守着规矩,甚至比平常都拘束。又碰到皇帝心情不好,帝后闹矛盾,一场家宴就此草草结束。

太子身为兄长,见兄弟闷闷不乐,索性提议出宫去到瑞王府,要私下与弟弟再喝一场。

相比宫里草草结束的家宴,谢家就热闹得多。

安平侯父子就是能闹的个性,一顿晚饭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就连谢幼怡都被逗得笑意在眼里久聚不散。

等到酒过三巡,天色渐暗,谢幼怡才把父亲手中的酒杯劝下来,一家人登车往庙儿胡同去灯会。

庙儿胡同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处有座已经不能考据年限的古庙,庙虽小,外头正好连着一条街,有重大节日,京城里最热闹的肯定是此处。

马车还没到街口就被人流堵得前进不得,谢家众人只能下车慢慢往前走。

谢幼怡不时踮脚四处张望,是在找宋晋庭。

今日佳节,他却一个人孤零零在老宅,她心里一直记挂着,现在出门来自然更少了顾忌。

安平侯望着女儿找人的样子,心里那一个叫郁闷。

谢幼怡还在四处张望,不知自己已经落入他眼中。宋晋庭眼里藏着笑,悄悄跟在她身后,在她再一次张望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她肩头。

“呀……要被你吓死!”谢幼怡一转身,见到带着个獠牙面具的青年,先是被唬一跳,下刻就认出他的身形。

安平侯和谢煜锋都冷淡睨着他,宋晋庭把面具撩开一点点,证明身份一样,然后才朝安平侯夫妻揖礼。

谢家很快就明白他带着面具的用意了,是怕被人认出来,于谢幼怡有不好的影响。

对于他还算识趣,安平侯冷冷哼一声,忍住没出口刁难。

安平侯夫人就一手拉丈夫,一手拉儿子:“你们陪我到庙里去一趟,锋儿都二十有一了,我得问问菩萨,什么时候我儿媳妇能出现。”

父子俩一脸无语看她心偏到别人家那里去,一步三回头跟着去了。

长辈离开,谢幼怡反倒变得拘束了些,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些许警惕。

宋晋庭知道自己上回的情不自禁确实把她吓着,面具下一张玉面笑得无奈,先赔礼:“窈窈莫生气,我若再孟浪,你就狠狠甩我大嘴巴子。”

他一认错,又想起他今日晚上连个陪着吃饭的家人都没有,到底是心软了:“你用过晚饭没有?若不我先陪你用饭吧。”

有个贴心的小青梅,宋晋庭心里那个甜啊,把手里握着的扇子另一头递到她跟前道:“随意用过一些,不觉得饿。我先陪窈窈逛灯会,晚些你再陪我吃一些。”

她望着他的扇子,一时没会意,他就拿扇子戳了戳她手背。她这才反应过来,去握住递来的那一头。

他这个时候倒是装得一副君子的样子了!

他仿佛能听到她心声似地,与她并肩时道:“我已经去信给我父亲了,让他与侯爷提亲。亲事定下前,我努力不惹侯爷生气。”

谢幼怡很想呸他一口,淡声道:“原来你这是做给我爹爹看的,你倒是不怕惹我生气。”这语气,难道定亲后,他就能随意行事了?!

“怕呀。”他低笑,“可我知窈窈疼我。”

是她熟悉的无赖样子,叫她全然没了脾气。

提到宋父,她惆怅叹息一声:“你答应得我好好的,说在我爹爹的事明朗前不会和谢家有关系,结果你转头就去找伯父说提亲。伯父估计也得恼你。”

“提亲和答应你的事不冲突,难道窈窈占足我便宜,却不给我一个名分吗?”

他嘴皮子惯来溜得很,倒把一耙的功力也渐长,把她堵得只能用清凌凌的目光盯着他瞅。

两人正好经过一处卖面具的摊子,宋晋庭瞥见一个仕女图样的,抬手就给摊贩丢了银子,把面具买下罩住她面容。

“你给我买这个干吗……”谢幼怡只露出一双眼。

但那双眼漂亮,即便是在面具之下,也显出勾人的媚。

“不想叫人见着你。”他微微一笑,用扇子牵着她继续往前边的热闹去。

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也晃荡到街上的太子兄弟眼里。

太子盯着谢幼怡的背影和弟弟说:“刚才那是安平侯嫡女?她身边是谁,安平侯世子?”

瑞王认出那是宋晋庭,虽然他今日居然穿着类似谢煜锋常穿的锦袍,但情敌还是一眼能认出来的。他淡淡移开视线,回道:“是安平侯世子吧,这街上除了人还是人,不甚安全,哥哥还是到我府上去吧。”

太子出宫后看到街上热闹,说去走一走,两人才来这处。如今看到宋晋庭和谢幼怡,瑞王更没有心思逛下去了。

太子一切都依他,点头正要道好,前边街头就忽然乱了起来。

人群像瞬间沸腾的开水,哗一下涌动,变故快得连宋晋庭都没能反应过来,身边的谢幼怡就被惊叫着往后跑的人群给挤开了。

后头的太子和瑞王亦被挤散。

作者有话要说:  还说要还债的,结果卡文呀~~我去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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