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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养包子 兰陵曲 3545 字 29天前

就是从这原身从前的记忆里来看,这好吃懒做的姑娘成为炮灰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三观有点歪得过份,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县城找个地主乡绅家,做个小妾吃香喝辣。

而自己现在自己代替了她,活了下来,寻到了至亲。

他们真心实意相待,那自己自然要给予回报。

所以便慢慢的适应。

只是,她以为只吃顿晚饭。

可没想到这北安王府里,此刻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除去王府原本一家,到处是生面孔。

见着她就拉过去夸赞,“果然同王妃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真是个美人胚子。”

老王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欢喜,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极好,她如此热情积极,海棠也不好拒绝了她的好意,而且也明白她这般做,是想让自己融入这京中的圈子里。

所以海棠被老王妃拉着见了一位又一位夫人,直至脸都笑僵了,这才得以脱身。

陆言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自己这三个新晋好的大舅哥带着,认了一门门亲。

今年的状元郎,曾经刚进京城就叫许多小姐们瞧中,非他不嫁,还得圣上看重,所以也是十分受人瞩目。

便是两个小包子,因这京中这小辈里,没有双生的,所以姐妹俩那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小脸蛋,加上嘴巴又甜,也颇得大家喜爱。

澹台若心见海棠得了空闲,这才与她说话。“好人果然是有好报的,恭喜啦!不过今后你也是这京中贵女了,可还要继续把店铺开下去?”

“自然要开,哪里能跟银子过不去,更何况现在有了这身份,资源大把的,更不能浪费了不用。”店里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这年头的材料又都是纯天然的,根本不用等时间,待那些货物给摆上,五日后就可以开张大吉了。

澹台若心听得这话,颇有些羡慕,“可惜,我没你这等勇气。”不然,她对参军也是颇有兴趣的,便是自己不懂得什么阵法策略,但是做个冲锋陷阵的前锋,也是使得的。

只是她可断然不敢在她爹娘面前提起此事,不然估计得把父亲气个半死。

第56章

两人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有王妃跟前的侍女前来递话, “郡主, 并肩侯府的老老太太来了,王妃请您过去。”

海棠方给澹台若心告辞, 又留了话,“得闲去我府上玩。”方与侍女到了花厅中。

此刻时辰不早了, 许多客人都已经回去, 外面的夜风也带着几分凉气, 所以这两老太太便在花厅里坐着说话。

“身体可有好转?”

海棠进来时,正好听见傅老太太问王妃。

“并无大碍,眼下海棠回来了,我这心里高兴着。”王妃回着,见海棠进来,抬起手示意她到跟前,“你这丫头,也是做娘的人了,我怎才转眼你就没了影子?”

又让海棠与傅老太太行礼。

傅老太太连忙问,“小丫头们好一阵子没见着, 改日有空带着上我府上去, 莫要嫌弃我这老太婆。”她来的有些晚了, 这会儿两个小的已撑不住睡了。

毕竟昨晚也没休息, 哪里熬得住?

“原本打算等春闱后就上门叨扰的, 从前得了老夫人和傅大人的诸多照顾, 还不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说起这个, 的确是欠了傅家的情。

“我与你母妃自小一起长大,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心头肉,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傅老太太笑了笑,见她这满脸风华,思绪不免是飘到了几十年前,那时候这京城里外,还满是梨花树,这春天到来之时,到处一片白,似那夜雪爬满枝头一般。

只是可惜,江山易主,梨花不在,她们也老了。

叹了口气,忧心地看着老王妃,很是担心她的身体。

北安王府为了海棠,办了一场宴席。

请了不少贵人前来。

待这些个贵人们回了府中,不免是感慨万千。

就说这镇安伯府,宋夫人也知晓女儿从前做过的事儿,回来后没少教训她,这些天都给禁了足,今天收到北安王府的帖子,方带着她去道歉。

一双眼睛是不敢离了她,就怕她去惹祸。

如今见她满脸的沮丧,无精打采的,心里到底不忍,但还是劝道“今日他们夫妻如何恩爱你也看见了,即便陆夫人不是北安王府的郡主,你也未必能争个一二。”

她也不是看不上自家女儿,而是那陆言之如此出众,比他们家权大势大的人家多了去,也轮不到自家闺女啊。

更何况这嫁男人,倘若一颗心不在自己身上,嫁过去了又有什么用。

又忍不住感慨,“这人啊,是个什么命果然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定了的,你瞧这思香郡主,自小被丢弃,被拐卖,就连这婚事都是买卖而成的,可是看看她这夫婿,如今却是人上人,真真是注定了的贵人,便是跌入泥潭,终究也能重新爬出来。”

她这话宋子茵也多少听进去了一二,不由朝她问道“那娘,我是个什么命?还有你这样说的话,那大哥以后岂不是会浪子回头?”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宋夫人满心烦躁。

立即起身道“我去瞧一瞧他。还有你二哥,最近都在作甚?这个时辰了怎还没回来?”

“我哪里知晓,最近不都被娘禁足了么。”说起此事宋子千还有些委屈,只是对于二哥不免是有些怨恨,还说春闱后给自己做主……

见她娘走了,也没说要继续禁足,便趁着这夜色朝着后门摸过去。

然后便在陆府门口,将陆言之夫妻给拦了下来。

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做,海棠虽有些愕然她今日拦住自己又是为何,但还是朝陆言之示意“你先带孩子们回去吧,小心着凉了。”原本她是打算带两个孩子留宿在北安王府的。

可没想到两个孩子认床,醒来闹着要回家。

北安王妃虽然想留海棠,可又心疼孩子们,舍不得她们掉眼泪,便让赶紧回陆府。

陆言之有些不放心,想要留下,但见海棠让他放心,又有王妃给的侍女跟着,便先带孩子们回去。

这是自家门口,料这宋子茵也不敢如何。

宋子茵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随陆言之,待他身影消失了,这才不舍地收回,朝海棠看过来,满脸的嫉妒毫无掩饰,“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此话从何说起?”海棠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这姑娘对自己为何有这么大的仇恨?那日在城门口,丢她面子的也不是自己啊。难道因为宋子千?

提起宋子千,海棠不免要在心底感慨一番,有权有势就是好啊,犯了那叛国通敌的罪,居然都能压下去,然后还来参加科举。

她也是前几日才知晓的,当时震惊不已,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不公允。

“哼。”宋子茵冷哼一声,双手紧捏拳头,如果不是顾忌海棠现在的身份,她早就控制不住想要出手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可就在这时候,却听海棠说道“你与其在这里同我生这闲气,不如早些回家看看你大哥才是。”去晚了,只怕就见不着了。

她今日见着宋夫人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中年丧子之相。

但有句老话说的好,好不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

这真不是瞎说的。

那宋子千天生反骨,可偏偏是个长命相。

所以海棠很快就联想到了镇安伯府的大公子身上。

尤其是现在可以清楚地从宋子茵身上看到,所以便提醒她一句。

“恶妇,你居然咒骂我兄长,看我……”她原本就想动手,现在海棠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岂能放弃?

只是才抬起手,就被海棠身后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丫头给拦住,“宋小姐!”

宋子茵有些被对方的力道吓着,自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海棠淡淡的看了气急败坏的她一眼,“你若真敬爱你兄长,此刻就赶紧归家去,兴许还能让他在临死前看你一眼。”

说罢,便转身进了府邸。

她身后跟着的是今日王妃特意拨给她的侍女,名字叫剑心,但看这名字,就晓得不是掌管俗事的小丫头,所以在海棠身边,是充当护卫一角。

剑心当然没将海棠这话当回事,只当自家郡主到底从乡下来的,乡下骂人从来不婉转表述,咒骂人家死也是正常的。

只是进了府里,正好遇到不放心迎出来的陆言之,便听海棠与他说道“那镇安伯府的大公子身体不好吗?我今天看镇安伯夫人,还有宋子茵,皆是一脸殇。”

陆言之知晓她能看人面相,可是是算九不全,他并不希望海棠总是去看这些。“以后少管这些,那镇安伯府的大公子身体好着呢。”听说还为了一个丫鬟违背镇安伯夫妻的话,将长辈气得不轻。

海棠听他这么说,那可能是自己看错的,毕竟这天黑嘛。

因此也就没在多想。

可是那宋子茵见海棠进了门去,最后也只能在门上狠狠的踢了两脚,然后才愤愤的回家去。

临近小侧门,这才小心翼翼的越过墙,跳到偏园里。

却发现此处并无一人,便骂了一句“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了去了?”竟然连小侧门都不守。

可随着她穿过偏园,就发现这府上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丫鬟仆人,怎一个见不着?

忽然,心头竟生出一种莫名的难过,让她很不是滋味。

然后,便想起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这哭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慌慌地竟然有些呼吸不过来。

那年祖母去世时候,家里也发出了这样的哭声。

耳边响起海棠的那些话,然后拼命地朝着大哥的院子赶过去。

宋大公子的院子里,奴仆跪了一地,呜呜咽咽的声音不止。

廊下还有鲜红的血迹,宋大公子宠爱的侍女就跪在血里,呆若木鸡。

而宋大公子的尸体,还在床上躺着,胸口大片的血迹,宋夫人哭倒在床前,不能自己。

镇安伯中年丧子,原本还算精神的人,一时间也变得苍老起来,想要开口劝慰妻子,却又不知如何安慰。脚步沉重地朝外面走出来,抽出腰间佩剑,朝那侍女脖子上悬过去,“吾儿如此爱你护你,你如何能吓得去手?”

那呆呆的侍女这才反应过来,拼命的摇着头解释,“我……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可镇安伯此刻真的需要听她的解释么?他眼下只想让此女给儿子陪葬。

只是这还没来得及下手,慌慌张张跑来的宋子茵站着院里见此一幕,脑子里混沌一片,只想着海棠那话,她如何能未卜先知?

肯定是她杀的大哥。

于是凄厉喊道“爹,爹,是曲海棠,是她杀的大哥!”

她这一喊,虽说大家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镇安伯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长剑,冷冷的看朝她“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宋子茵想要解释,可是想到海棠是凶手,自己总不能为了隐瞒自己的踪迹,就放过海棠。

便朝镇安伯跪下,低声道“爹,我去陆府了,那曲海棠跟我说大哥要死了,让我赶紧回来见她一面。”她声音极小,除了旁边跪着的侍女,便只有镇安伯听到。

“一派胡言!”那曲海棠为何杀儿子?而且她不是在陆府么?镇国公只觉得痛心,孩子一个二个不成材,成材的又死了。

宋子茵此刻心急如焚,只觉得跟爹说不清楚,直接起来进去与她娘说。

镇安伯夫人眼下是悲伤过度,满脑子都只想着替儿子报仇,可女儿说的有些匪夷所思,如何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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