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但如果它真的统治了世界……”胡奇试图告诉弗兰克死神的危害，弗兰克重重的叹息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再残暴的君主也不会将他的子民屠杀殆尽，他的胃口是有限的胡奇。”弗兰克眼神幽深，他沉声道：“实话告诉你吧胡奇，我知道死神的事情，很早就知道了。”

胡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隐晦的审视着弗兰克，大致猜到了他拒绝援助的原因。

“现实不是超级英雄电影，所有外星人都喜欢纽约都喜欢进攻美国。这个世界也不止美国一个国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打败死神的希望渺茫，也许我们可以尝试让死神去其他的国家。”弗兰克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计划书放到桌子上。

胡奇不赞成的抿起嘴唇，他抗拒的抱起手臂又在意识到这样很失礼后立刻放下。

弗兰克扶着额头，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半晌，他开口道：“如果死神要统治的是世界，为什么所有损失都要我们美国承担，那么多国家，总会有人知道怎么解决掉这个神。想一想胡奇，到时候死神真的在美国引发巨大的灾难，损失谁来承担，政/府么。你我都清楚现在美国的局势，有些州政/府一直想脱离出去。对抗死神需要什么，需要特工需要士兵需要武器，这些都是钱。”

“而我们不能让别国知道死神的事情。”胡奇深吸口气说道。

“看来正义还没彻底堵住你的理智，所以我们就要想办法把这个神，‘请出去，请到别的地方。”弗兰克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他疲惫的说道：“这是丹妮拉的计划，她在看到你递交的文件之后，就和我单独谈了这件事。她说她有办法把死神引到其他国家，但现在丹妮拉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把死神送到其他国家。”

“可现在丹妮拉死了。”胡奇说道。

“是的，现在丹妮拉死了。”弗兰克平静的说道：“我不会深究但我必须发布调查。我会为你提供人手但不是现在。我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因为我还有家人，我还想照顾我怀孕的妻子。”

“你有没有想过丹妮拉……”胡奇张张嘴说道。

“我知道丹妮拉是死神代理人，她背着我弄的小动作我都知道。”弗兰克缓缓的说道：“我不在乎她是什么，做了什么。我只在乎她那些小手段能为这个国家带来什么。”

他没有给胡奇说话的机会，就抬手示意胡奇出去。

胡奇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弗兰克。这个FBI局长正用手捂着脸颊，再也看不到曾经叱咤风云的样子。

“我只是想问一下。”胡奇按着门把手凝视着弗兰克说道：“你们原计划把死神送到哪。”

弗兰克沉默的看着胡奇，就在胡奇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是最适合死神的地方，那里战火燃烧……我知道这么做很残忍胡奇，但我和你不一样，不是大义凌然坚守正义就能得到好的结果。你是BAU主管，我是FBI局长，你还有自由保持你的正义，而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必须替这个国家的未来考虑。”

胡奇对弗兰克点点头，就在他关门的瞬间，他听到弗兰克的声音。

“帮我叫杯咖啡，我喜欢街角那家。”

…………………………·

云辛卓压低鸭舌帽，尽量遮住自己的脸。他看了查理斯的直播录屏，他也不知道查理斯是怎么认出视频里那个灰头土脸的人就是自己的。

保险起见云辛卓还是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免得再被人认出来。

“你现在就像作案人员。”查理斯跟在云辛卓身后兴奋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找收藏家唐纳修，他有什么特别的么。他是不是你们的卧底，还是潜伏在这里的恐怖/分子或者通/缉犯。”

“都不是。”云辛卓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找他干嘛，你不是特工吗。”查理斯好奇的问道。

“事实上我不是FBI特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云辛卓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歪头对查理斯调侃道：“其实我只是一个糖果店老板，看，这是我和我的店铺。”

说着云辛卓把手机递给查理斯，屏幕上是云辛卓牵着小丽芙站在糖果店前的照片，他的手里还抱了一罐小熊软糖。

“怎么会……骗人。”查理斯磕磕绊绊的说道：“你还有FBI证件，你还帮着FBI一起和恐怖/分子交火！”

“事实上……”云辛卓掏出证件凑到查理斯面前微笑着说道：“我偷拿了我男朋友的证件，他是个FBI，我只是个糖果店小老板。”

查理斯视线在照片和云辛卓之间扫来扫去，在看到云辛卓要溢出来的爱意之后，他干呕一声拉开和云辛卓的距离，咂咂嘴说道：“你的眼神好恶心啊。”

“你才十三岁，你懂什么。”云辛卓翻出手机里瑞德照片，递到查理斯的说道：“怎么样，我男朋友长得好不好看。”

“他有胸吗。”查理斯抱着手臂说道：“男人有什么好不好看的。”

信号灯变成了绿灯，查理斯和旁边的一个孕妇一起迈步走出去，他嘴里不住的说道：“说真的，虽然我见过的华裔不多，但你绝对算好看的。你的身材那么赞，长得又好，为什么不找一个漂亮的姑娘。如果我有你的身材我早就……”

一声尖锐的车笛盖住查理斯的声音，一辆大卡车呼啸着冲着查理斯撞来。

查理斯被吓得失去了反应能力，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被用力的拽了一下。他被拽的后退两步，紧接着卡车擦着他的鼻尖驶过。

查理斯双腿直接失去了力气，卡车急驶而过带起的风几乎将他吹倒。他瘫坐在地上，直到云辛卓大声呵斥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马路上，连忙爬起来跑回去。

当回到安全的地方，查理斯大口呼吸着，他一片混乱的大脑冒出许多个念头。

“那个孕妇呢，天啊！”查理斯抬起头焦急寻找着，在看到不远处被云辛卓扶着的孕妇之后，他长出口气。

云辛卓正在安抚受惊的孕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已经黏成一坨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