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1)

“你们化工厂不止这一个厂,应该还有个秘密工厂,而那个工厂的前面有个湖泊,湖里有特别特别多的鱼,要我记得没错,湖泊里的鱼虽然养的又肥又大,但是,那些鱼你们是不准人吃的。如果有牧民经过,一旦想捞鱼,你们的人就会把他们给赶走。是不是。”她说。

这个叶向东当然能反驳:“化工厂肯定会有秘密工厂,而工厂后面的湖泊是排核废水的,那种水里面的鱼满身都是核污染,吃了得要命。你要是个间谍小姐,不可能不懂这些。”

“但是,你们的核工厂应该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爆.炸泄露问题,虽然问题不大,但是吕亚西会死于泄露事故。”苏湘玉于是又说。

苏湘玉上辈子对叶向东没印象,但是记得吕亚西,原来系统还曾说过,吕亚西也是她将要拯救的对象呢。

果然,马后炮的系统说话了。

【恭喜宿主,一旦成功拯救吕亚西,您将获得20000金币的奖励。】

带着强辐射的核泄漏,对于一个化工厂那将是致命的打击。

而吕亚西是厂里的核心骨干,那种人才就跟叶向东一样,不是花钱就能培养出来的,他们本身就具有超高的智商,才能干这个行业。

苏湘玉没想过叶向东能很快相信自己,所以往灶里添着柴禾,撇了撇嘴说:“你可以不信,反正我也跑不了,咱们等着事情发生就行了。赶紧过来添柴禾,我再到炉子上给咱们烧碗莜麦面汤喝。”

“那你这些东西呢?那来的?”叶向东拉了拉苏湘玉的围裙说。

就一个小围裙,地摊货,但是它里头也含着聚酯纤维,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东西。

这个年代和四十年后的都完全不同,你就说科技的发展,有多么神速。

【注意,不能暴露系统。】狗系统又在叫。

“哪来的?我是小仙女啊,当然是我自己变出来的呗。”苏湘玉说着,故意扭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哎呀,有颜值有身材,就是这么任性!

曾经只是想娶个温柔本分,善良勤劳的妻子的叶向东,望着面前这个又娇又作的小仙女,简直觉得有点看不过眼。

当然,还觉得她要不把自己当傻子,就是她脑子有问题。

“我要信你就怪了事了。”叶向东说。

烤羊肉包子当然好吃,四十多分钟羊肉就熟了,外皮又焦又脆,里面的羊肉又嫩又软,一口咬开,烫舌头。

才一出锅,穆铁就两手丟着一个,跑隔壁给小言言献殷勤去了。

难得一回,也是因为包子太好吃,言言居然接了包子,还跟穆铁聊了两句。

穆铁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泛着红光,小样儿的,因为叶向东吃的太快,怕他要给一次吃完,赶忙挑了两个扣在一只碗里。

这两只是他要送给冯小满的。

吃完饭当然就得睡觉。

开春之后大家穿的衣服就比较少了,睡觉当然得换睡衣。

换衣服的时候,就得吧叶向东和穆铁都赶出去。

穆铁跑的很快,毕竟他又有借口可以去一趟言言家,但是叶向东并不走,还在书桌前站着呢。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苏湘玉问。

叶向东摇了摇头:“没事,你换你的,我想点事情。”

见苏湘玉还是不肯换,他又说:“我是一个坚定的红色战士,不会拒绝你的引诱,但也绝不上钩。”

至少半个月了,苏湘玉见过的男人可真不少,但没见过叶向东这样的,是她没有魅力吗?还是他真的定力就真的那么好?

再或者,就像韩慎说的一样,这是个极端的共.产主义者,狂热的红色分子,心里只有共.产主义,就看不到女人?

苏湘玉当着他的面换了套睡衣,叶向东连脸都没转,眼睛都没有眨的望着墙壁呢。

墙壁上是一副地图,就是一副特别普通的边城地图而已。

大概是苏湘玉刚才的话给叶向东种上心事了,原本每天晚上跟穆铁一个被窝,他向来都是倒头就睡的,今天居然辗转反侧,一直都睡不安稳。

他睡不安稳,穆铁就很烦,抱着自己的被窝突然爬起来,就睡到苏湘玉的另一边了。

“这个干爹真烦,吵的人没法睡觉。”孩子说。

而苏湘玉呢,给孩子挤到中间,就变成跟叶向东肩并肩了。

这要谁从天上看,可真是一对肩并肩的好战友。

叶向东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每天下班都会在单位洗澡,身上不但不臭,还一股清清爽爽的香皂味道。

而且这男人的定力确实叫苏湘玉咂舌头,他分明醒着,也一直在翻身,但是呼吸文丝不乱。

不过,只要有心事,他就肯定得向苏湘玉妥协。

“你就不能说具体点,到底秘密工厂的爆.炸事故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终于还是他忍不住,先问苏湘玉。

“我要我的车,还要你加满油,而且给我洗干净。”苏湘玉忍着笑说。

“求求你别笑了,我明天就把车给你,告诉我工厂会发生爆.炸事故的准确时间。”叶向东得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沮丧。

显然,虽然后世报纸上说他是个只会盯着国家的政策漏洞谋取利益的投机分子,但事实上,家国天下,他操的心比任何人都多。

“我是小仙女,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变出来的,这你得相信。”苏湘玉又说。

信就怪了事了,但叶向东还是说:“我信,信你是小仙女,现在说,我要最详细的过程。”

这种原来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人是不会记得的。

苏湘玉想回忆了半天才说:“应该是今年的五月份,我记得当时,我们农场正在锄麦苗,有天夜里听到轰的一声响,有人还看到过天边有好大的火光,第二天,就隐隐听人说化工厂好像出爆炸事故了。吕亚西就是那时候死的,他父母还到边城来接过他的骨灰。”

现在是四月,到五月还有一个月,苏湘玉是不是间谍小姐,按理,一个月就可以应验了。

叶向□□然翻身坐了起来。

“你不会现在就去找凶手吧,你不会又来一个雷酸汞事件?”苏湘玉吃惊的说。

叶向东出到客厅,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水说:“你们睡你们的,别管我。”

苏湘玉悄悄回头,就见他喝完水,摆好了自己的白瓷茶杯,然后转身上炕,一言不发的,就挪到穆铁要是不听话的时候,用来发派穆铁的上炕炕角,坐在哪儿,打个手电筒去读书了。

手电筒照着,他的面庞又清秀又帅气,捧着书,安详认真,还跟个少年一样。

农场里,几个学生上手半天都修不好马桶,还是韩慎动手,才把马桶给修好的。

农场嘛,日出而做,日落而歇,就跟农民兄弟是一样的。

冯明逊在冯明媚被抓以后就紧急请假,跑到首府捞人去了,当然,他们全家有撇补清的关系,据说冯明艳都要回来处理这件事。

冯明媚的丈夫姚元清,也算叶老的挑旦,这人是乌兰牧场的民兵队长,他对于这件事的处理,连梅干菜都要甘拜下风。

据说冯明媚一出事,他立马拿出份离婚证明,就在g委会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楚了。

但是今天一早,苏湘玉一到农场,他就在农场门外等着苏湘玉呢。

原来跟冯明逊谈对象的时候,冯家这些人苏湘玉都见过,所以她一下车,就认出这人来了。

这人将来会特别有钱,他女儿将来还会因为让狗咬烂保姆的脸上新闻,所以苏湘玉对他印象挺深的。

见面两人握了手,姚元清笑着摸了摸穆铁的脑袋,说:“这孩子的户口不是在我们农场吗?我是来给他送户口的,你也别还怕,明媚犯了错误肯定要受惩罚,毕竟她也是胆子太大了,居然敢烧仓库。我作为一个爱党爱国家的公民,唾弃她一万年。”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苏场长,咱们的户籍制服是这样的,只要农场调出去一个人,就还得再填上一个,这个俗称交换,我把穆铁给你,你也得再给我一个知青,我把我们农场的知青数量要做齐。”姚元清又说。

确实,农场里调动一个人可不那么容易,一个总场都很难调动人,更何况两个地区?

但是,一分场现在发展前景这么好,谁会愿意去乌兰农场?

而就在这是,农场里,新来的朱斌懒得去劳动,居然直接骂上王洪明了:“你一天盯着我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内退的教授,哪怕到了你们农场,也是个教授身份,再让我劳动我就写信给中央,说你们迫害知识分子。”

王洪明还在小声跟他解释:“是,您是内退的教授,但您跟韩教授不一样啊,您是把您的户口落到了咱们农场的,那您就该是咱们农场里的一员,您不劳动,我怎么管理大家?”

“那你让朱小洁出来,让她跟我做保证,要是我爱人来了她也愿意养,我就愿意劳动。让朱小洁来,你问问她,她养不养她妈?”朱斌居然说。

狗屁的妈呀,那女人年轻的时候抢走了朱小洁的妈,现在偏瘫了,朱小洁还要会养她?

哎吆,苏湘玉心说,我正愁找不到愿意去乌兰农场的人呢,正好昨天朱斌的户口刚到,这不正好是个苗子?

回头,苏湘玉就在姚元清面前把朱斌大力表扬了一番,并且说,这是个北京来的教授,有知识层次,但是在劳动方面有点排斥,属于必须被劳动改造的知识分子,说着,她郑重其实的,就从铁皮柜子里抽出档案,交给姚元清了。

“这下朱斌死定了,姚队长的狗会把他撕碎的,哈哈。”一直没说话的穆铁看到姚元清出去了,突然就开始扭着屁股跳舞了。

要带走一个知青,当然要先下通知,然后再做思想工作,不过作为民兵队长,姚元清对这一套肯定很熟悉。

不过,苏湘玉觉得穆铁高兴的有点太过分了啊:“你以为朱斌是你,会怕一条小狗?狗叫两声就吓的尿裤子?”

穆铁撇着小嘴巴说:“姚元清的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它们吃活兔子,咬人可凶了,我见过好些想逃离乌兰农场的人,就是被姚队长的狗给吓回去的,哼!”

要真的有那么凶残的狗就好了,因为被姚元清做完思想工作,才来农场,准备让女儿养老的朱斌从屋子里出来,远远的就在冲苏湘玉喊呢:“我告诉你苏湘玉,我早晚还得回来,我要躺下了,就非她朱小洁伺候,我是她爹,她要不伺候,我就跟她打官司,要赡养费。”

呵,这还是个懂得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权益的知识型渣男呀。

苏湘玉可没理他,让一群知青鼓着掌,就把朱斌送和姚元清送出了一分场。

韩慎今天开着车出去跑了一圈子,回来之后还是很好奇,苏湘玉昨天到底是怎么解决昨天那场危机的。

再说了,对他来说,要真的想撸苏湘玉的小场长,分分钟而已。

所以,悠哉游哉的,他就静等着事情的变化呢。

就在这是,瘦的跟只小猴子一样的穆铁跑到场门口就去摇铃子啦:“开会开会,大家开会啦!”

晚饭前,知青们才回农场,有些自己养着鸡的女知青手里捧着刚煮好的鸡蛋,还有些人悄悄私底下给牧民卖几块砖,也赚点小钱,在总场买一把瓜子,在手里磕着,大家一起,就往大礼堂里走了。

韩慎虽然给苏湘玉勾的七上八下,但是碍于面子,还是得几个学生劝着说:“韩教授,就当接近群众,体验生活,去听听那个小场长是怎么开会的,好不好?”

三请四请的,韩慎才进了大礼堂。

不是错觉,苏湘玉虽然私底下无理又泼辣,但是开会的时候,往台上一坐,大大方方,她居然还真有点领导的样子。

不过,一想起她往自己脸上泼水时的泼辣,韩慎依旧觉得,这个女同志需要狠狠地打击。

“同志们,从前天开始,陆续有别的分场的知青往咱们场跑,要求加入咱们场,这事情大家知道吧。”苏湘玉笑着说。

男知青们先就开始笑了:“那必须不要啊,咱们是一个集体,为什么让别的农场的人加入,我们坚决不要。”

女知青们相对要温柔一点,但也说:“要是实在困难的,可以要一两个,多了我们肯定不要,地主家都没有余粮,拿啥养他们?”

有收入就意味着伙食好,而且大家虽然苦,但是干的舒心,这种福利,谁想分给别人?

“但是现在别的分场的知青们赶都赶不走,而且眼看就要闹起事情来,咱们吃着白面馍,人家吃着苞米面,咱们烧砖挣大钱,他们每天还得辛辛苦苦做工,他们闹的不行,大场长都镇压不下去,怎么办?”苏湘玉把难题抛给大家了。

顿时,大礼堂里一片窃窃私语声,大家都在议论,但没人发言了。

韩慎冷冷一笑,心说看吧,别看农场小,那可是个政治生态圈,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玩转的。

惹出麻烦来了吧,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但就在这是,苏湘玉挪开凳子站了起来,从台侧拉了块黑板过来,然后说:“这是我们几个场长一致讨论出来的,对于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大家看看,怎么样?”

别人都还没看清楚呢,韩慎下意识的就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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