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邬氏一听,又笑了,“你也识字?”

于书燕汗颜,她忘记俞氏还坐在身边呢,她下意识的朝俞氏看去一眼,俞氏果然都忘记跟王氏说上话了,竟震惊的看着这个四媳妇。

于书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的时候我哥开蒙,便带着我一同上了几日的私塾,于是就会识字了。”

邬氏和王氏一听,都挺震惊的,她们是世家贵女,她们读书识字,这是贵女们才有的资格,可是在庄户家里头,能送男丁读书已属不易,何况是女娃娃。

“果然不愧是秀才公的娘子,认字也不见怪了,如此才能琴瑟和鸣。”

邬氏便忍不住与于书燕聊了起来,俞氏将疑惑压下,仔细的应付着知县夫人。

聊了好一会儿,四个人也熟络了,瞧着这宴间已经有人去花园里闲逛,于是王氏和邬氏也跟着起身,于书燕扶着俞氏也一同起身,四个人出了长亭,去了那边小亭。

小亭里有下人伺候,看到两位贵夫人过来,立即送上鱼食,原来两位夫人过来喂鱼的。

于书燕和俞氏也一同凭栏站着,此时的婆媳两人是最近几个月以来看着最和谐的时候。

那王氏交给于书燕一把鱼食,“一起来。”

于书燕却分了一把给俞氏,俞氏面色淡淡。

直到天色不早了,宴席才散去。

没想俞氏得到了知县夫人王氏的请帖,没把她高兴坏了。

王氏家中三日后有寿宴,请俞氏来参加,不过这一次请帖里没有写上所有女眷的名头,但俞氏却是她要请的人。

终于散了宴,于书燕感觉肚子太饱了,而史氏却捂着肚子,似乎吃撑了。

出了避署山庄,秦楚一身紫衣长衫已经站在了那儿,旁边一匹枣红色的马,围着秦楚的却是一群同窗,有同窗还在夸赞秦楚刚才所做的诗赋,得了知县大人的夸赞。

秦楚看到俞氏过来,立即与同窗告别,他上前扶着俞氏上了马车。

于书燕最后一个上马车,秦楚却扶了她一把,顺势摸了一下她的手,这当下还要占她便宜,真不害臊。

于书燕回头瞪了秦楚一眼,他却显得很无辜,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看到她今个儿这一身打扮,还有那不点而朱的嘴唇,他都要忍不住尝尝味道。

于书燕进了马车,就见马车内几人都看着她,瞧着像要三司会审她。

她在挨着门帘的位置落座,马车动了,外头的喧哗声远去,于书燕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心神飞到了外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楚身上。

这家伙今日穿着一身紫衣衫,像个骚包,这是去招蜂引蝶呢?这么多未婚的姑子出行,刚才站在马车旁,没看到不少姑子悄悄挑开幕离打量他么?

于书燕的眼神忍不住从那风吹动的车帘子往外看,只看到马腹在移动,显然秦楚就坐在马背上,马车内什么声音自是听到了。

此时俞氏正在指责史氏太过贪吃,这会儿吃坏了肚子,还让二嫂给她揉,先前还丢了脸,打翻了汤碗。

史氏这会儿一听到婆母提到那汤碗的事,再也忍不住,说道:“娘,那汤碗本来就有问题,是对面的小何氏故意陷害的我,这汤正是她叫下人端来的,就因为我今个儿穿了一套颜色跟她相同的衣裳,我就遭了这罪,想想就生气,娘却还责备我,我很难过。”

俞氏一听,不敢置信,觉得史氏贪吃还要找借口,于是语气更加严肃起来。

史氏觉得委屈极了,明明她的新衣裳没了,转头还是她的错,于是史氏一边哭一边说道:“娘就知道责备我,好在四弟妹照顾我,她带我去换了衣裳,倒是没有丢秦家的脸,可是那个小何氏也太可恶了,若不是四弟妹帮我报复了回去,我指不定不管不顾就给她脸上泼茶水了。”

俞氏被史氏最后一句话气得不轻,她若真的泼了茶水,他们秦家就成贵圈的大笑柄了。

而坐在俞氏身边的毛氏却听出了端倪,难怪四弟妹在那时会针对小何氏,原来是给三弟妹报仇了,难道三弟妹先前说的是真的,这汤碗就是小何氏故意为之,那就实在可怕,不过是因为衣裳颜色差不多就要陷害于人,也太过份了些。

第52章 史氏心不平

俞氏还在教训儿媳妇,于书燕却与外头的秦楚对上了眼神,那风吹动的车帘,还是让两个有心之人对上了。

于书燕冷冷地看了一眼,就觉得他今日穿的紫衣长衫,一点也不好看。

秦楚却很疑惑,对上媳妇的眼神怎么里头带杀气,莫不是他看错了,不如再看看。

于是夫妻两人隔着车帘互望,直到外头赶车的长工大喊一声,“四公子小心。”

马车内声音立即停住,马车也停了,而外头却传来“砰”的一声。

秦家女眷挑开车帘,就看到秦楚狼狈的从水沟里爬出来,刚才只顾着打量媳妇去了,不小心被马带到了沟里。

那紫衣长衫的翩翩公公如今全身湿淋,实在搞笑。

好在俞氏在马车中准备了旧衣,连忙让儿子换上旧长衫。

马车也不得不停在山间小道上,早已经与大队人马分开,眼下倒也没有其他人。

于书燕却是心情极好,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她下了马车透气,就看到秦楚一身青衣长衫站在枣红色的马前,他气愤的拍了拍马背,回头朝媳妇看来,就看到媳妇那开心的笑容,莫名的秦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不知宴席上谁惹了媳妇,竟然这么生气,好在已经雨过天晴。

俞氏看着儿子,无奈道:“好在咱们落了单,不然就你刚才那毛燥的样子,就要留下笑柄了。”

秦楚向来外表冷峻沉着,很少像刚才那般失态,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功夫不错,还能被马带沟里去,必定是畜生没有驯服好。

“娘,我下次必定小心,您先上车,天要黑了,咱们还得赶回去,明日我不去县学,后个儿要陪着知县大人与贾县丞大人一起去拜见我师父,这一次请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见你师父?”

俞氏防备起来,“他们这是何意?”

目前秦楚是巴东郡盛大儒的最小弟子,上头有不少师兄,却皆也出师,不是入朝为官,便是一方教谕,眼下只有秦楚一人在门前受指点教导。

俞氏一直担心的是盛大儒再招弟子,虽然盛大儒已经花甲之年,再收弟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耐不住这些地方官员千方百计的,这一次县丞夫人的帖子送到,俞氏是高兴的不行,可是一听到儿子这话,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莫不是这一次请咱们赴宴,也是奔着这事儿来的?”

俞氏的话不无道理,秦楚也没有反驳,只安慰道:“娘,没事的,师父年事已高,收我为徒也是个例外,以后怕是不会再收徒了,娘不必担心便是。”

俞氏听到这话果然心宽了些,“这一次去你师父那儿,咱们便给你师父多送些田里出的东西。”

秦楚却摆手,“娘,不用了,师父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些,我把师父布下的课业交上去,师父便高兴了。”

俞氏一听,想了想,觉得家田里出的东西也着实太过普通,只好没有再坚持。

于是一行人再次坐上了马车,接着往城里去。

于书燕吃饱了被马车摇晃着,就有些贪睡,于是在俞氏严厉的眼神下,她打起盹来,史氏很是羡慕她如此随意,敢违抗婆母,话说她也想睡,吃多了就犯困,可是不敢睡。

终于进了城,与各位夫人告了别,接着往南亭镇去,从县城到镇上差不多半个时辰,再从镇上到桃花村也得费半个多时辰。

马车还是挺快的,俞氏想到后个儿儿子要去巴东郡首府福城,去一趟就得费两三日的功夫,没有马车不行,要不就将这租来的马车割痛买下算了,只是答应秋收后给村里捐出的五十两银子修沟渠恐怕要做不到了。

到这一刻俞氏终于生了些私心,实在不行,到时就少捐些,就捐三十两得了。

俞氏这么想着,回到秦家院里,俞氏便叫长工再赶着牛车去镇上一趟,买下了这马车。

原本养了三条牛,如今又多了一匹马,吕氏感觉自己要忙不过来,于是破天荒的向俞氏开了口,说自己着实忙不过来,俞氏想也没想的将活计交给三媳妇,史氏一听就不干了。

为什么四弟妹可以不用做事,二嫂分出来的事全赖她头上,要她洗衣扫地还要喂三头牛一匹马,她做不来。

俞氏还没有对她今日贪吃的行为施家法呢,她倒好,敢反驳了起来。

在俞氏的注视下,史氏不敢说话了,而她的丈夫秦乐干了一天的活回来,正累得慌,便没有给她出头说话,史氏气得不轻,拒绝不了,一肚子火撒在自个丈夫身上,至少半个月,秦乐别想进媳妇的房门。

秦乐只觉得心里苦,年轻气盛的他岂能忍受得住。

于书燕回到家中,天早已经黑透了,她二话不说进了东屋,入了内室,绣花鞋子一脱,拱入旧被褥中睡大觉了,一路上就困得不行,终于不用与人争执,可以安心的睡。

秦楚一入屋,就看到床边甩开的绣花鞋,他可是好不容易能在家中休息一下,能见到媳妇,她倒好,根本不理他。

秦楚无奈摇头,他把媳妇的绣花鞋子捡起来整齐的放置在踏板上,他才端着木盆出来入厨房里倒水。

秦家男人不准进厨房,俞氏的规定。厨房里的二嫂很是勤快的将热水给秦楚装满搬出来,秦楚道了声谢更转身回了东屋。

他先是将媳妇从被褥里翻出来,瞧着衣裳都没有脱,这么邋遢,也只能嫁给他不嫌弃,不然谁敢娶她去。

秦楚给媳妇洗了一把脸,又抹干净双脚,才将她塞到被褥里,于书燕还是没醒,这一路折腾的,先前又吃得太过丰盛,这会儿着实犯困。

秦楚就着水将自己洗干净,才换上洁白亵衣裤掀被进来,顺手将媳妇抱入怀中,想着后个儿就要出门,接着也是回县学,再见媳妇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觉得这温香软玉入怀,着实令他按耐不住。

半夜时,于书燕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脸上有些痒,便甩了秦楚一巴掌,委实响亮,随即于书燕也醒来了,看着赤着身子的秦楚,她一脸的震惊。

第53章 秦楚宠媳妇

秦楚却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第三次甩他巴掌了。

“你不准碰我。”

于书燕想起与婆母的约定,连忙缩被窝里,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将她剥了个精光,要不要脸。

秦楚转身也掀被进来了,赤着身子贴近她,“你是我媳妇,我为何不能抱你。”

“不行。”

“为何不行。”

“我……我不方便。”

“我看过了,很方便,而且也试过,非常方便。”

“你滚开。”

失算,前半夜睡着了,她没有防好。

秦楚却将她抱紧,滚烫的身躯带着浓浓地男性特征,令于书燕也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秦楚又要吻她耳垂,这可是她的软肋,于是于书燕伸手挡住他的嘴,他就在她的掌心里啃了起来,酥酥麻麻的弄得于书燕心烦气躁。

“你一定要坚持,那……那你明个儿早上将书房的被褥弄乱,就说你睡在书房。”

于书燕心生一计。

秦楚终于停住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媳妇,“为何?”

“你再问就不准了。”

“好,我不问。”

秦楚心中纳闷,为何要他整理书房的床榻?

第二日寅时起床披衣下地,穿上一身利索的窄袖长衫,正要挑帘出去,他想到了媳妇的交代,于是转身去了侧室,看到整洁的书房里,床榻上还是他先前叠好的被褥,于是上前故意将之弄乱。

做好了这一切,秦楚才转身出门练功。

天边露出白肚,秦楚从院子后头出来,却见他母亲正好从东屋出来,秦楚立即明白了什么,他慢走两步避开了母亲才进东屋。

往书房去,原本被他打乱的被褥居然叠得整齐,连床榻都收拾干净,秦楚心思微动,他长腿跨出书房就往内室去,果见内室里,媳妇睡得正沉,昨夜折腾狠了些,估计又得睡个大早床。

这一下秦楚算是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了,或许这也是婆媳相处之道,只要能避开两人闹矛盾,秦楚打算以后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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