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节(1 / 1)

孔雪菲闻言脸红,嘟嘴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说:

“跟妾身怎么还能有关系,都是夫君的主意。”

“不管是谁,我们夫妻一体,他有心过来拜会,也不是不可以。”赵睿达说着,单手垫在脑后,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孔雪菲微微蹙眉,仔细想了一下,趴在床上,说:

“进京赶考的举子,一般都是要去盛京书院的。不过很少能有位置,要不……夫君把他叫到家里吧。家里有马车,他住在这边也能自在一点。”

赵睿达听到这话很是惊讶,毕竟没想到妻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

“算了吧。有三叔跟妙儿在,不会让他没有位置的。更何况……柏儿也在京城,估计他宁可住在柏儿那,都不会来咱们这。”

为什么不言而喻。

若是姐姐活着,他过来住无可厚非。如今这声“姐夫”,叫的着实就尴尬了。

孔雪菲听了撇嘴,想了一下,道:

“把房间备出来吧。若是他愿意就住这儿,不愿意就算了。”

赵睿达俯首看着小妻子,轻轻上扬嘴角,俯身又稳住了她。

这一次,小成哥儿想要娘亲可就要再等等了。小奶包坐在床上,左等不是娘,右等不是爹,最后气呼呼的趴在被子上,自己睡着了。

等奶娘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熟睡。奶娘赶紧走上前,帮他躺回枕头上,盖好被子。

孔雪菲梳洗得当后过来,儿子正在酣睡。肉乎乎的小脸儿,怎么看怎么稀罕。脱下鞋子侧身躺下,陪在他的身边。

想想刚才夫君的疼爱,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成亲这么久,他对她永远都是这么好。如今又有了麟儿,更是不怕有人打她相公的主意。

至少她的夫君不会纳妾,她很放心。

折腾两次,有些疲惫,孔雪菲缓缓闭上眼睛。察觉到身后一股热浪,嘴角上扬,撒娇的说:

“夫君起开,妾身要陪儿子睡会儿。”

软软糯糯的一句话,让那个赵睿达心里荡漾。紧紧把人扣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道:

“为夫陪着你们俩睡。”

“嘿嘿……”

孔雪菲娇笑,体贴的往里面窜了窜,给身后的男人留出足够大的地方。

一张床上,三口人侧身躺着。

小家伙的身后是母亲,母亲的身后是父亲。

若他记事儿、懂得,看到这样一幕,自己应该也会很骄傲的。

被父母呵护下的孩子,最是幸福。

奶娘原本要进来给少爷把尿,见这样的画面,赶紧退步出了屋子……

第866章 魏泽清

御书房内,独孤寒拿着盛京书院送来的名册。

上面记录了各地上京赶考的举子的名字。

卢长东抻着脖子再旁看,独孤寒察觉之后扭头,看着他不解的问:

“你这是干嘛?”

卢长东察觉自己失礼,忙跪在地上,说:

“皇上恕罪。”

独孤寒好笑的放下名册,端着茶杯喝了口,道:

“行了,没有外人。论亲的话,你跟朕还是连襟,有什么就说,不用这样。”

卢长东起身,再次拱手一下,道:

“皇上,微臣……也是……也是……”

“到底什么事儿,别吞吞吐吐的,快说。”独孤寒不悦的蹙眉。

卢长东想了想,轻舒口气,道:

“是这样的皇上,赵睿达前任夫人的亲弟弟来京赶考,所以微臣……想看看这名册上,有没有他的名字。”

独孤寒闻言蹙眉,随后想了下,说:

“来人,去把皇后请来。”

话落,外面的太监急急忙忙去传话。

独孤寒拿起名册,眉骨轻挑的问:

“那个弟弟,叫魏什么?”

“回皇上的话,叫魏泽清。”

“哦。”

独孤寒仔细的看着,见上面有“魏泽清”三个字,便把名册放下,指了指,说:

“有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回皇上的话,魏泽清前些日子给赵睿达去信了。说是要拜访一下,以表这些年他们夫妻对魏家的帮扶。”

独孤寒听了“呵呵……”轻笑,倒是对“魏泽清”有了个认识。

还不错,至少知道感恩,来京赶考过来看看。

“人可到了?”

“还没有。不过……也就最近了。”卢长东回答。

“皇——后——娘——娘——到——”

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让屋内谈话的两个人都打住了话题。独孤寒起身走到门口,齐妙刚好进来。

就在她要跪下行礼的时候,独孤寒伸手把人拦住,沉稳的道:

“皇后无需多礼。”

“谢皇上。”齐妙起身,看着独孤寒纳闷的问着,“不知皇上找臣妾有什么事儿?”

“哦?听着意思,皇后好像很忙?”独孤寒有些不快。

平日里除了给那些太医上课,闲下来的时间都陪了孩子们。他们两口子也就晚上那点温存的时间。

如今好不容易过来,弄得好像她很忙的样子,他不开心、不舒服。

齐妙心细,察觉到独孤寒不悦之后,忙拉着他的手,笑说:

“没有没有。就是刚刚得到兰儿的邀请,明天下午在兴丰楼请客吃饭,臣妾正要回她。”

“哟,郡主请吃饭?那朕……”

“皇上可不能去。”齐妙颇有几分傲娇,那个得意的样子,着实让独孤寒小腹一紧。

卢长东端来两盏茶放在桌上,齐妙见了挽着独孤寒的胳膊去到桌前,边走边说:

“明日吃席,只有我们女眷,皇上去干嘛啊?姐夫知道的吧。”

突然被点名的卢长东,尴尬的轻咳两声,“嗯……啊……”的出去了。

独孤寒坐下,一动不动。齐妙秒懂,把茶吹了吹,送到他嘴边,柔柔的说着:

“夫君,请用茶。”

没有人的时候,齐妙都唤他“夫君”或者“文彧”。

独孤寒撩眼,不悦的喝了一口,道:

“好不容易你明天休沐,为夫还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你倒好。”

话落,伸手把齐妙搂在怀里,紧紧箍了一下,又说:

“为夫不依,不许去。”

“呵呵……”

齐妙娇笑,单手环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道:

“夫君最好了。夫君答应明日让妙儿出去,妙儿也答应夫君一件事儿,可好?”

“真的?”

“当然了。君无戏言,妙儿身为皇后,也要一言九鼎啊。”

独孤寒转悠了两圈眼珠,随后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说:

“成交。”

齐妙没忘记正事儿,坐回凳子看他,问:

“夫君找妙儿来可有事儿?”

“嗯,有一桩。魏泽清你可认识?”

齐妙听到“魏泽清”三个字,微微蹙眉。随后看着独孤寒缓缓点头,道:

“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算算年纪,应该有十六了吧。”

当年魏氏死的时候他还小,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不过为什么今日会突然提及呢?

独孤寒起身,把盛京书院送来的名册给她,道:

“今儿拿来的,你看看。”

齐妙不解,仔细瞅了瞅之后发现——

魏泽清,辽东府田台县……

哟呵,进京赶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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