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节(1 / 1)

“是这样的,孙玉轩的父亲孙正阳陷害你生父,可本王看到你对他竟没有隔阂,这是为什么?”

面对成阳王的问话,齐妙耸肩一下,不在意的说: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父债子偿的道理,根本没有任何依据。谁做的就是谁做的,凭什么要让人家儿子来偿还呢?”

“可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而且你们之间还有杀父之仇啊!”

齐妙把最后一勺中药喂进他的嘴里,随后放下药碗,淡淡的道:

“都是第一次做人,长辈做的好,固然敬重。长辈做的不好,为什么要迁就。就像孙玉轩,他爹做事他不知情,为什么要责怪到他的身上呢?”

成阳王对她这句“都是第一次做人”,听得有些新鲜。

“呵呵……”轻笑两声,随后看着她点点头,道:

“丫头,你果然不一样,本王放心了。”

这一次说的“放心”,让齐妙有些莫名。貌似……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吧!

齐妙深吸口气,见时辰差不多了,把他手上的针拔掉。

素手揉捏着成阳王的穴道,轻柔的揉捏帮他缓解。

“丫头,本王倒是等不及让你过门了。”

齐妙抬头,看着他撇嘴一下,说:

“那您还是别着急了。我过门,您的饮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丰盛了。”

成阳王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随后忙不迭的点头,道:

“那还是再等等吧。”

齐妙一直都主张让成阳王吃的素一些,不过这人的性子,就跟军营里的当兵人一般,吃肉、喝酒、洒脱、豪放。

有幸在后花园的凉亭处看到他跟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人一坛子酒,一人一只烧鸡。

她当时很想上去阻止,但却被独孤寒拽住了。因为他说,那天是齐景阳的生辰。

说来惭愧,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道父亲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丫头,丫头,想什么呢?”

齐妙缓过神来,看着成阳王纳闷的样子,忙摇头,说: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困了。”

能不困嘛,从吃完晚饭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现在。

成阳王看着她,略有些心疼的摆摆手,道:

“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儿又是一个大晴天。”

“是。”齐妙侧身行礼,迈步离开了朱南苑。

成阳王站在那里,等她走后,淡淡的说:

“凌狼,你觉不觉得……她很像婵儿?”

第427章 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齐妙回到房间,独孤寒还没有回来。小妮子洗漱完毕,钻进了被窝。

真的是累了,累的她疲惫,难受,眼睛生疼。

黑冰端来一碗莲子汤,来到床边站好,说:

“家主,喝点再睡吧。”

齐妙闻言没有精神,不过倒也听话的做起来,然后接过碗,用勺子搅合着。

喝了一口,深吸口气,道:

“文彧还没回来吗?”

“主子还没回。”黑冰说完,去圆桌前拿杯清水,站在一旁。

齐妙把莲子汤喝完,接过清水漱口,随后说:

“你也下去吧,折腾一晚上了都。”

“是,属下等您躺下就去。”黑冰说完,伸手把她缓缓扶着躺下,然后离开了屋子。

翌日,齐妙一直睡到了辰时末。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位置,摇晃着脑袋,喊黑晴他们进来伺候。

何殇还没有出现,具体去哪儿也不得而知。看着眉心处越来越明显的凤鸣印,主仆三人都是一脸紧张。

吃过早饭,照例从暗道出去,到德济堂那边扎针,看病。

今日不算太忙,人也不多。邢辉学的很快,而且已经完全能上手。

齐妙坐在德济堂后院榕树下的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茶。

难得惬意,所以她这会儿倒是觉得十分舒服。

身后传来脚步声,齐妙扭头一看,居然是高威林、孙玉轩、还有何殇。

我了个乖乖,这家伙终于出现了。

齐妙有些激动,忙不迭的放下茶杯,起身快步迎上去,看着何殇说:

“你哪儿鬼混去了?快点快点,我有事儿跟你说。”

高威林见她激动,忙要开口说话,可却被一旁的孙玉轩给拦住了。齐妙懒得看他们俩的小动作,薅着何殇的衣袖,直接朝她在这边的休息屋子走。

高威林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不解的冲孙玉轩,说:

“你干嘛拦我?这事儿,难道不该告诉她?”

“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孙玉轩斥责,随后满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高威林,我警告你,这事儿若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你——”

高威林咬唇,大口喘气好几下之后,才平复自己的说: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那样?”

“那也不能你去说。”孙玉轩说完,一脸怅然的看着他,又道,“这事儿……谁都帮不了,只有让他们自己来解决。”

“那当时你呢?”高威林追问。

孙玉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给了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迈步离开了……

……

房间内,齐妙刚刚卸完妆,指着眉心处看着何殇,说:

“你看,你快看,这该怎么办?”

何殇很明显有心事,一直都心不在焉。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凤鸣印之后,浑身一个激灵。

后退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说:

“怎么……怎么这明显了?”

“所以我才问你啊!”齐妙有些焦虑。在屋内来回踱步几趟,说,“找你的时候就发现了。文彧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们一直都在等你。你干嘛去了?”

何殇看着她发髻里的桖木簪,喃喃自语的说:

“不应该啊,有桖木簪压着,你不该有任何异样才是啊!”

“你问谁呢?!”齐妙没有好气儿。

不过心里倒也接受了一个事实,那便是这凤鸣印,怕是桖木簪压制不住了。

何殇瞅着已经形成滴状的凤鸣印,咽了下口水,说:

“这样,你也别太激动。好在你这个脂粉还不错,涂厚点儿能遮盖住。我现在就让人回谷,问问我哥,然后再做定夺。”

“你哥?”齐妙诧异,没想到何殇还有兄长,更确切的说没想到他还有个哥哥。

认识时间不短,还从来都没听他提及过。

何殇摆手,起身晃悠了两下脖子,顿时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响声。

“哟,你这是去哪儿劳累了?脖子居然这样。”

何殇闻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

“出去蹲点儿来着。对了,听说你那针好使,要不你给我扎几针?”

齐妙听了挑眉,随后看着他道:

“你不怕我……公报私仇?”

他们俩虽然认识时间不短,但每次相处可都不咋愉快。齐妙趁机收拾他,也不是不可能。

何殇心有余悸,想了一下讪笑两声,看着她谄媚的说:

“你是七虹家主,胸怀广阔,怎么可能跟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对吧。”

齐妙瞅着他的样子,随手把白大褂拿起、穿上,道:

“那可说不准啊。”

接着,将针盒打开,往碗里倒入烧酒、点燃酒火,清冷的说:

“把外褂脱了,上衣也脱掉。”

何殇闻言,乖乖照做,不敢有任何异议。来之前,早就听说她扎针的规矩,即便觉得不合礼数,可治病要紧。

这些日子脖颈子是真疼,都说她看的好,那便试试吧。

解开中衣的带子,何殇趴在床上。齐妙动手,把衣服退到肩膀以下,伸手摸着。

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累着了。扎一次缓过劲儿来,你喝点药酒就没事儿了。”

“嗯,多谢。”何殇说完,咬着牙关,紧闭了眼睛。

听那几个管事的说了,这针扎的不舒服,得好生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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