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节(1 / 1)

“可不是,抓贼抓藏,捉奸捉双。这么说人家睿达家的,好像不对了。”

“嗯,就是不对。”

终于,大家伙儿反应过来,觉得事情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这孩子是不是人老赵家的,跟村里名声、闺女家人不一样。就是人家媳妇儿出去找丈夫,好像也没谁规定说不可以。

如此小题大做,真的是居心叵测啊!

“呀,血,流血了……”

魏老太太见这么多人给她闺女撑腰,放下了心。可当她再看的时候才发现,女儿身下已经流出了血。

而且,是那么一大摊子。

农村女人生孩子生得多了,这样的情况是什么,不言而喻。

赵老四平日就茬拉,要不是刚才畏惧祠堂,也不可能那般低声下气。

如今,这般情况,孙子肯定保不住了。

他管不了那个,“猛”地起身,薅着赵来庆的脖领子,狠狠就揍了一拳。

边打边说:“你个老王八犊子,我他娘要让你给我孙子偿命。”

“啊——你疯了……啊——别打了——”

赵来庆被打,他儿子、女儿肯定不愿意了。纷纷要走上前帮忙,齐妙就站在那里拦着。

有人打算出手推齐妙,可还没等碰到她,就被黑冰“嘎巴——”一声卸了手腕儿。

谁还敢靠前!

祠堂内,打人声,求饶声,叫喊声,谩骂声……

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被打的赵来庆,有人觉得委屈,有人觉得活该,也有人……偷摸要走,被黑冰隔空点穴,钉在了地上。

就在闹腾的时候——

“都干什么呢?!”

第342章 处处针对,意欲何为?

黄永川到了。

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梁桂兰。

齐妙那会儿担心来不及,所以让梁桂兰赶紧去黄家,把他搬来当救兵。

黄地主家里有钱,大家自然对他都略给几分薄面。

爹爹、二叔够呛能赶回来,梁金山又不在,她单靠一己之力,肯定护不下魏氏,所以留了后手。

如今见他来了,舒口气,故作崩溃的说:

“黄大叔,您可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睿达嫂子就没命了。”

赵老四已经打够了,狠狠甩了赵来庆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黄永川来到跟前,伸手轻拍齐妙肩头两下,表扬的说:

“好孩子,做的好,你睿达哥会记你一辈子。”

看着一旁梁安等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又看了看七个老头子的状态,重重叹口气,道:

“咱们七家屯的族长,什么时候开始管起人家的家务事了?”

黄氏族长黄德越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他这个族长,完全是靠着跟黄永川沾点亲戚才被选上的。所以,他一直都很怕黄永川。

云氏看着刚来的黄地主,不服气的开口说道:

“都说黄大叔家规矩多,那我……”

“你是谁家的,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黄永川没等云氏说完话,直接打断了她。

当然,不可能真的不知道云氏是谁,上个月梁春林家办喜事,他还过去帮忙了。

转天认亲,这丫头跟男人特意去了他们家道谢。

看着地上还没有醒来的魏氏,想到自己那儿子让人家带回来的银钱,摇摇头,说:

“如果她知道给你们带银子会这般,怕是……”

正说着,梁金宝跟梁金山都回来了。

急匆匆的来到祠堂,看着面无血色、地上是血的魏氏,怒吼出声问道——

“这是谁干的?谁——”

气的梁金山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停地走着。食指虚点着大家伙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人家睿达在军营保家卫国,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人家媳妇儿,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春耕的时候,你们买种子、修工具的银子,都是人家大老远背回来的。”

“你们……你们……咳咳……咳咳咳……”

梁金山气的直咳嗽,梁春林等几个见状,谁都不敢再说话。

曹氏见梁金山回来了,碰了一下赵四海的媳妇儿。

后者秒懂的跪爬着来到梁金山的面前,拽着他的衣摆,声泪俱下哭着说:

“大兄弟,大兄弟啊……你可回来了。呜呜……呜呜呜……我那可怜的三儿媳妇啊,呜呜呜……他们这些人……”

赵四海家的虽然哭,但也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黄永川听了都气的咬牙,更别提梁金山这个性情中人了。

快步走到赵来庆的面前,冷着一双眸子看他,严肃地问:

“赵氏族长,麻烦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把睿达家的沉塘。她可犯了七出里的哪一条?”

七出: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齐妙仔细琢磨琢磨,倒觉得魏氏没有犯七出,那个梁家的孙媳妇云氏犯了。

犯了口舌这一条!还差点要了魏氏的命!

说起来这云氏是哪里来的?怎么处处跟魏氏作对。

今日之事,细细想来,都跟这云氏有关。

梁金山不在家,给她办玉碟。

赵来庆欲打消沉塘的想法,可她几句话又给魏氏坐实了罪名。

处处针对,意欲何为?

曹氏跟蒋氏已经让人把魏氏抬去了祠堂后面的屋子。至于郎中,并没有找齐妙,而是去隔壁村找的。

小月子,齐妙是个姑娘,不能让她沾手。

齐妙也没主动过去,毕竟这种清宫的活儿,她弄不了。

术业有专攻,她当时就因为爱好,没碰这些。

等魏氏抬走之后,梁金山失望的看着赵来庆,说:

“赵氏族长,你说不出来,我可有话要说。今日,我去找镇长上玉碟,就算我不去,后日他也会让人过来通知,让我过去。”

“知道去做什么吗?我说出来……都替你感到脸红!北芪三十万圣天大军正在濒临我们北疆边界线。那边的百姓已经开始车里,成阳王世子已经过去驻守。”

“用不了多久,我们村儿去南境当兵的儿郎,就要回来了。其中,就有那睿达家的男人——赵睿达!人家回来,看到媳妇儿小月,孩子没了,你们……你们可有脸面对?”

轰——

梁金山这话说完,大家顿时都傻了。

赵来庆堆坐在地上,眼神茫然,一脸失措。

梁春林、王玉年他们几个,也都纷纷蹙眉,谁都没想到会是这般。

打仗,他们没经历过,可多少都知道战场无眼。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哭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梁金山气急,操起一个凳子,照着祠堂的匾额,狠狠砸了过去——

“砰——”

“咣——当——”

大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一机灵。

大家伙儿谁都没说话,也没人敢说话。

即便心里知道梁金山此举不妥,可是砸了也就砸了。

地上的绳子、箱笼,被梁金山全部砸个粉碎,然后“呼哧……呼哧……”大喘气的说:

“以后,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必须通过我这个做里正的!谁要是再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起刺儿,别说日后他的税粮,春种,自己去领,我不管了!”

里正也就这么大点儿权利,你说他是官,他也算是官。不是官,可有什么事儿都找里正,不会找族长。

梁金山看着祠堂,冷笑一下,继续说:

“从今往后,这祠堂关了。谁家有什么事儿,都必须找我,族长……没有权利再管任何事情!”

轰轰——

梁金山这话,就是变相的把族长架空了。

让他们没有权利,没有责任,更没有立场像从前那样。

梁春林闻言,不悦的要开口,可没想到——

“金山啊,这事儿我支持你。可是……睿达家的这事儿怎么算。今儿孩子没了,人也不知道什么样。总要给个交代吧。”

黄永川早就看这七个老东西不顺眼。可哪个农村没有族长,再不顺眼也只能忍着。

自打去年推广种药,他们七个狮子大开口之后,这事儿就算是黄永川的一根刺,狠狠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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