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缈往下滑,文档贴了郑瑛子的照片,就算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照片,乍一看还是不由得惊艳。
好一个气质样貌双绝的少女。
就在这时,司空缈脸部蓦然涨红,低斥,“陆容,你别摸我肚子。”
陆容却不放手,咬了咬她的耳朵,“我摸摸崽崽,他们刚刚踢我了。”
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她努力让自己适应大手的存在,毕竟……他是崽崽爸爸,他正在行使看崽崽的权力。
她继续翻看资料。
这位郑瑛子小姐,有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她未婚夫是那个时代的歌唱家,两人男貌女才,恩爱非常,可惜天妒英才,郑小姐患了一场重疾,被带走了年轻生命。
这位歌唱家未婚夫悲痛非常,半年后退出了舞台,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的踪迹。
司空缈看完这段,唏嘘不已。
她的手,忽然被大手覆盖住,“往下翻。”
男人在她耳畔沉声。
往下一翻,竟然是另一个版本的郑瑛子小姐的故事。
郑瑛子在这个版本里,有一个深爱她的未婚夫,却依然爱上了有妇之夫陆良。她被陆良的英俊、强势、风流与才华深深吸引。
不顾自己已经订婚,也不顾陆良早已有妻有子,强行与之结合,甚至不惜将郑家资源全部倾斜给她的情夫。
然而陆良秉性风流,除了郑瑛子之外,还有另外几个情人。郑瑛子时常与陆良吵架,她妒恨那几个情妇,更恨陆良的原配大房——卫霜。
陆良的情妇很多,可郑瑛子是唯一一个敢和卫霜争斗,甚至逼宫的女人。
她怀上了陆良的孩子,一心想要挤掉卫霜,自己上位。
“那时我妈重病,这个恶毒的女人每天都会打电话来辱骂她,利用自己手上的关系,制造了很多场人为的意外。”
“我妈也不服输,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
“只有陆良那个遭天杀的,坐山观虎斗,在期间大吃郑卫两家资源,这个软饭男,噎不死他。”陆容冷笑。
“你爸……还真是风流……”司空缈咂咂嘴,陆叔叔以前深居简出,完全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是啊,我跟那畜生不同。”陆容的嗓音越来越沙哑,“我只风流你一个人。”
司空缈胸前一滞,他的大掌攀附了上来,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我的小妙妙变成了大妙妙了。”
她以前是平的,现在……因为怀孕的关系,有了起伏。
司空缈呼吸急促起来,她岂非感受不到这种逗弄,而且这逗弄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了,她身体挣扎,想要跳下去——
“妙妙,你不听完吗?”陆容再次治止了她的动作。
“不听了,不听了。”司空缈久旷之身,又是初尝这种快乐,她的理智让她不断推拒。
“让我讲完吧……我的好妙妙。”陆容的动作停了下来,珍惜拢了拢她的衣服,“她和我母亲争斗,后来两败俱伤。”
“她在医院小产,未婚夫知晓了,将那孩子的尸体给她看,她当晚大出血,就这么去了。”
“而我母亲,癌症加重,最后形如枯骨地走了。”
男人的话语,令司空缈停止了挣扎,她意识到,男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压抑着……压抑着……
他言罢,将脑袋埋在司空缈肩头,声音闷闷的。
司空缈楞了,本想抖开肩膀,可那肩头的重量,让她软化了眉眼。
“郑家恨不了我母亲,从此恨上了母亲唯一的血脉,也就是我,还有我的母家。”陆容嗓音里,讽刺也有,悲凉也有,再也不复之前的调笑。
“他们找到了林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和陆良发生过一夜情的女人。可惜那些情妇千方百计想怀陆良的孩子怀不上,那个林菀一举得男。”
“有了陆良的孩子,再有了郑氏的庇护,林菀进了陆家的门。陆良本来瞧不上她,无奈她背后的郑氏做大,又不要命冲击陆氏的产业……”
司空缈这下终于懂了,林姨进门,为何陆家上下都这么看不起她。
陆良是被威胁着,收林菀进门的。
“可笑一个连郑氏千金都敢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眼高于顶,自命风流,倒头来居然要和垃圾都不如的女人绑在一起一辈子。”陆容桀桀笑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她的孩子,自然也是垃圾堆里的小老鼠。”
“严重的精神疾病、哮喘和一系列先天性疾病,鬼知道那个女人在怀那小崽子的时候做过什么……小老鼠居然活到这么大,真是奇迹。”
“不……不要这么说陆云。”司空缈有点听不进去了。
“怎么,心疼了?”陆容嘲讽。
牙齿轻轻挑着脖子上的细肉,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挑在了她最敏感的心弦上。
“放开我。”司空缈吸了口冷气。
“好。”陆容蓦然听了动作。
就像慢慢攀上山顶之时,手中绳索滑了下去,那引起感觉的动作戛然而止。
男人抱着她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手指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他真的放了,就在把她逗弄得浑身发抖,眼眸含水的时候,转头对她说,“放心,我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混球!混球混球混球!!!】
司空缈被逗弄起了情绪,半瘫在桌子边缘。
第64章 惊变
司空缈死死抵抗着,蜷缩在床上,心里咒骂狗男人。
明明勾起了她的情挑,又轻轻放下,毫不脱离带水地离开。欲擒故纵的本事,真是修炼得够够的。
她转身裹住厚厚的被子,睡在软软的床上,很快进入了香甜的睡眠。
夜里,她被发干的喉咙闹醒,手伸到床头柜捞水,什么也没捞到,“水……水……”
她不自觉嘟囔。
“啪嗒。”
吊灯开关的声音,温和的光线并不刺人,男人长腿长手地过了来,“想要喝水?”
一张俊脸,印入司空缈的眼帘。
司空缈恨恨瞪了他一眼。
“我给你倒水。”
他果真去给她倒水,水杯递给她之后,平白握住了一截她的皓腕。
司空缈喉头一紧。
男人垂眸,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
空气中,女人的呼吸,乱了。
陆容抬眸,眸光里带着暧昧又清澈的色彩,他引向她,“妙妙,你想要我?”
司空缈心头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特别是她眼前的男人……还是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六块腹肌大喇喇地在她面前炫耀着。
“说你要我,我就给你。”他的声音沙哑又充满了诱惑力,一只手拂过她的脸庞,捏起她的下巴。
杀人不过头点地,司空缈是个正常女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抓起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扯了过来,“为什么?”
声音都是哑的,她才开荒不久,旱了好几个月了,自然是想的。
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绕。
“我说过,如果你要用,只能是我。”陆容顺势,轻啄她的眼睑,“我很好用,不会纠缠于你……”
“比其他那些要资源上位的,好多了……”
一向高傲的他,这一次,将自己放得很低。
呼吸灼热起来,他摁了床头上的副开关,顺势将女人推倒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爬了上来。
黑暗里的纠缠就像是刀枪的迸发,男人却时刻都是小心的,用手护住她的肚子。
“陆容,你别后悔。”司空缈头脑发热,她想这是陆容自愿的,自愿送上门来的。
“我不后悔。”黑暗里,陆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轻啄司空缈耳后最敏感的肌肤。
但在箭在弦上的最后一刻,不知怎的,司空缈想到了一个画面。
那个午后,顾初阳珍惜而克制的亲吻,只是在脸颊上。
明明她嗅到了他情欲的气息,可是他还是忍耐着,极端地克制着。
她双手一撑,阻止了陆容的动作,“真奇怪,别人都对我的人我的心感兴趣,为什么你却总想把我的身体据为己有?”
“陆容,还是你认为,得到别人的身,是不是就会得到那个人的心了呢?”
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是否在陆容的观点里,得到了身子,就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陆容想了一会,抚摸了一把她如云朵般堆砌的头发,“身和心是一体的,至少我能和你耳鬓厮磨,日日夜夜,和你一起喘息的人,是我。”
“妙妙,我想你总会念着我的好的,你总会……离不开我。”陆容以为司空缈只是别扭了,将她脑袋揽在自己下巴处,又是啄了一口。
其实这个回答,并没有错。
可是知悉了那个梦的司空缈,脸色还是一点点变得难看。
她不由地套用到了傅灵灵身上,那种女人,是不是一开始得到了,就会馋上……
是不是陆容秉持着这个观念,才会和傅灵灵在一起。
毕竟十四年客客气气的朝夕相处,哪里比得上日日夜夜火山迸发一般的耳鬓厮磨。
“我不会,就算我俩日日夜夜耳鬓厮磨,我也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司空缈负着气,推了他一把。
【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这句话就像刀子一般,狠狠往陆容胸口一剜。
鲜血淋漓。
陆容眼睛里的火,黯淡了下来。她不会知道,他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做了这一切。
毕竟他的性格,不擅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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