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光一滴汗落了下来,做综艺的都知道,那个可太致命了。
他还记得,这个节目组甚至强迫不知名小艺人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光棍接吻,综艺界的噩梦,电视台的耻辱。
后来娱乐圈所有都经纪公司都把这个制作公司拉黑了,连带那个电视台都被黑得体无完肤,再也爬起来。
当然,黑是一种很独特的颜色,用好了也不错。
“那妙妙你有什么想法?”夏飞光一个眼神递过去。
“演员竞演类之所以被大家所看好,无非是在这里,能让观众看到演员真正的业务能力。”司空缈抚掌。
现在综艺节目,在司空缈看来,都走得太偏了。
让明星洗衣、做饭、带娃、参加体育运动,真的啥都有。其实司空缈觉得,展现明星真正业务能力的一面,才是他们最具魅力的时候。
就像去年的pd64,那些大男孩,每一个都会发光的。
在舞台上的他们,是最闪亮的星星。
“我们要做的,是专业、专业、更专业。”
“重现电影、电视的剧情,展现对剧本最专业的解读,剖析演员每一个动作的深意,让他们看到剧情之内的另一面。”
“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不是演员,是导演。”司空缈指头一点,重重戳到了桌子上,“我建议这一次的综艺节目,围绕导演进行。”
一时间众人无话,你看我,我看你。因为导演知名度比演员低太多,导演的工作不在台前而是幕后,谁都不知道可不可行。
“好!”原地一声好,是财务叫的。
因为导演足够便宜。
经过几轮投票,司空缈的提议还是被投到了第一,最终《寻找演员》决定以导演选角式的竞演方式为准。
讨论完后,时至深夜了。
司空缈坐了自己的大奔回家,到了楼梯口,恍恍惚惚,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拄着拐杖,站立在她门口的位置,冷冽的风沿着通风口吹拂过来,他轻轻地弹了下大衣。
比起这股凛冽的东风,司空缈更在意的是他的脚,她的目光往下,发现他的身体果真是靠一个方向倾斜的,以减轻假肢长时间站立的疼痛。
司空缈深吸了一口气。
快步走上前去。
“妙妙。”陆容立马看到了她。
司空缈停了脚步,心里算计着,陆容此行到底来干嘛的?
算账?
她故意炒作他和高灼星的绯闻,让他们节目大赚了一票。
很快她又自我否决了,鼎星是他们共同打下的基业,为鼎星好的事情,他没必要来兴师问罪。
难道是为了——
司空缈敛下眼睛,看了眼自己的针织衫,针织衫下面是微突的肚子,里面有两个崽崽。
她想是了,陆容应该是来看崽崽的。
因为她自从搬过来了过后,陆容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如果不是肚子里面的崽崽,他不会忍着脚痛,等她这么久。
“来看崽崽的?”司空缈问。
陆容:“……”
顿了一会,才道,“嗯。”
“是就是是,吞吞吐吐干嘛。”司空缈指纹开了锁,“进来吧,进来坐坐。”
好歹是崽崽的爸爸,他们约定过,他可以来看崽崽的。
打开灯,她邀请他去沙发上坐,又倒了一杯橙汁过来。
陆容一边喝,一边观察房间,干净整洁,有绿植,还多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玩具熊。
“你怎么不买兔八哥?”陆容问,他记得小时候,她书包上短暂出现的粉色兔八哥。
“啊?”司空缈本来盯着陆容的腿脚,她想问他需不需要按一按的。
以前每次他站得久了,她晚上都会给他按摩。
“我说,可能崽崽们喜欢兔子,毛茸茸的,多可爱。”陆容顾左右而言他。
他其实想说,她很可爱。
像垂耳兔,穿灰衣服和白衣服的时候都像,可爱极了。
他这辈子都没夸过她,之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明明她是那么耀眼,他却怕被光灼了,一心想冷落她,远离她。
到真正敞开心扉,想要去靠近她,夸赞她的时候,却无从着手。
只好从两个人唯一的联系着手——
他和她的崽崽。
“哦。”司空缈垂下头,果然——
这个人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崽,毕竟是皇位继承人呵……
“要是崽崽喜欢,我会去多买点,毕竟我没养过崽,我不知道的……”司空缈语气平淡。
“多买点。”
“好。”
一时无话,司空缈挽起陆容的裤脚,发现假肢换了一双,上面包裹得干净妥帖,一看就是专业医生的手法。
果然回了本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他以前都不让那些医生动手的,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站了起来,留他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清洗今天早餐留下的碗。
水流哗啦啦地流下来,她隐约听到电视打开的声音,那个人好像调了一个电影来看。
碗洗好了,她又打扫了一遍厨房,才回到客厅。
“喂,你是不是想见见崽崽?”她朝他一递下巴,朝他走了过来。
陆容:“……”
陆容抬起头,见她纯粹眉眼,“好。”
司空缈坐了下来,离他不近不远的。
“再近点。”陆容手指轻拽沙发。
司空缈挪了个身位。
“再近点。”他的嗓音沙哑。
司空缈咬了一下嘴唇,再挪了个身位。
这下便离他很近了,连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都闻得到。
她手有点抖,扯住了针织衫,里面有件秋衣,还是粉蓝色的,很可爱。
轻轻往上掀起,暖气轻拂她的小肚皮,她闭上眼睛,暖气吹得脸蛋有点红,脸上细小的绒毛纤毫毕现,“你专程来看它们的,准你摸摸。”
她的手法很生涩,捞起的幅度有点大,还能看到她的内衣,也是粉蓝色的。
陆容的眼睛很尖,他的手指,扣住沙发的力道加大了。
“它们有点点大了,你看都有点点凸起了。”司空缈闭着眼睛,声音又轻又柔,像轻纱,如薄雾,“最近吐得越来越厉害了,我尽量忍着,还经常去厕所……”
陆容没有说话。
她顿了顿,想起陆容关心的是崽崽,并非是她。
于是换了话题,“它们之前本来是两颗小芸豆,现在变成两弯小豆荚了。”
“你来摸摸吧。”
他是崽崽爸,大老远来看崽崽,她又利用了他,是该给点回报的。
……
雪白雪白的肚子,来邀请他……
摸。
口水咽下,喉结抖动。
……
手的温度是滚烫的,抚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司空缈被烫了一下。
手摩挲着她的腰,每到一片,热浪就席卷过来,像怎么也要不够似的。
她想要闪避,那手便抵住了她的后腰。
莫名地,让她想到了某一天,在办公室里,他用硬硬的拐杖,抵住了她的臀部。
“你位置摸错了。”她提醒,声音沙沙的,小小的。
“哦。”
很随意的回答。
“是这里。”她鼓起勇气,抓了他一只手,想要把那只手放到自己腹部。
没想到没有掰动,他蓦地一使力,将她引向了他。
她还没惊叫出声,额头忽感一阵湿热。
一个吻。
司空缈的心,陡然悬空。
在他的吻随手上的力道逐渐加深,逐渐向下之际,她蓦然睁开了眼,一个用力将他一推。
“陆容?”她抚摸额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嗯?”陆容看向她,眼神烁亮,鼻音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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