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节(1 / 1)

湖阳哈哈一笑,“大侄子媳妇,你且放心吧。这方面我比你熟,我知道该怎么操作。那些个男人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三两次之后,个个都耽于享受。

也就是本宫的小狼狗,招呼不打一声就跑了。他竟然舍得郡主府的富贵生活。哎……”

顾玖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湖阳啊湖阳,你的小狼狗是别人派到你身边的探子。到如今,竟然还蒙在鼓里,湖阳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怎么看,都像是装傻吧!

那么明显的事实,不相信湖阳看不出来。

反正湖阳也不是第一次装傻。

大家乐得配合她。

安抚了湖阳,时辰已晚。

顾玖和湖阳分别,乘坐马车回王府。

在二门下了马车,她问门房婆子,“殿下回来了吗?”

“启禀夫人,奴婢不晓得。殿下或许走别的门回来的,奴婢在二门没看见殿下。”

“我知道了!”

青竹拿出一个荷包,打赏了门房婆子。

顾玖一路走回东院。

刘诏已经先她一步,回到了王府。果然没走二门。

顾玖在上房见到林书平,就问他:“不在殿下身边伺候,你来找本夫人做什么?”

林书平躬身说道:“殿下说他今儿累了,晚上就不到上房。让夫人自个歇息。”

顾玖笑了笑,“你告诉殿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也没有用。不如谈一谈。”

林书平愣了一下。

顾玖瞪了他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话带给你主子。”

“老奴遵命!”

林书平急急忙忙跑走了。

顾玖趁着刘诏没过来,叫人打来热水洗漱,换了家居服。

刚穿戴整齐,下人就来禀报,说大皇子殿下到了。

顾玖笑了起来,“给大殿下奉茶。”

“奴婢遵命!”

顾玖随意披散着头发,只用一根簪子挽着。

她穿着浅色家居服,来到东次间书房。

刘诏正躺在软塌上,头枕着扶手,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她。

顾玖扶着门框,身体放松,随口问道:“我好看吗?”

刘诏点头,“好看!”

“我这么好看,你舍得我脸上出现伤心的表情吗?”

刘诏蹙眉,“自然舍不得。可我也不希望你为了别人出现伤心的表情。”

顾玖哼为了一声,“除了你,还有谁能令我伤心?混蛋!”

刘诏眼眸深邃,伸出手,“过来!”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顾玖缓步走向他。

离着他两步远,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中。

第660章 吃醋

顾玖依偎在刘诏的怀里,全身放松。

她语气随意地问道:“干什么将湖阳郡主招来?真以为能恶心无望大师?”

“他算哪门子大师。”

刘诏语气鄙夷,毫不掩饰自己对无望的不满,“他就是个酒肉和尚,六根不净。”

顾玖掐了把刘诏的腰身,太硬,掐不动。真是郁闷。

“你在宗正寺养了快一年,就没长点肥肉?”

刘诏搂着她,“为夫身体强健,你还不满意?你要求可真多。”

顾玖回头,白了他一眼,“叫你在宗正寺修身养性,我瞧着你的脾气似乎比以前更暴躁了些。受刺激了吗?在鲁侯府的时候,五老爷让你难堪了吗?”

顾玖口中的五老爷,指的是刘诏的亲舅舅,裴五老爷。

刘诏呵了一声,“他啊,也就那样。”

顾玖翻了个身,同刘诏面对面,“那你和我说说,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脾气这么暴躁,竟然想用湖阳恶心无望大师,真是幼稚。”

“是不是幼稚不重要,有用就好。”

顾玖嗤笑道:“结果证明毫无用处。你该清楚,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让湖阳同无望见面。”

刘诏抓紧她的手,“真觉着我幼稚,我脾气暴躁?”

“难道你不幼稚?你不暴躁?”顾玖反问。

刘诏单手枕着头,“父皇心思越发难猜。”

顾玖笑了笑,“有什么难猜的。陛下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巩固皇权,乾纲独断。朝臣会威胁皇权,皇子同样会威胁到皇权。剥离父子身份,以臣子的身份去思考,一切都变得简单。”

刘诏盯着她看,“所以私下里你从不称呼他为父皇,只称呼他为陛下。”

顾玖点头承认,郑重说道:“他不是父皇,他只是陛下。”

刘诏笑了起来,“看来我是当局者迷,对他还抱有期待。”

顾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为难你了吗?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她口中的那件事,自然指的是传国玉玺。

刘诏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不完全是因为那件事。不过那件事算是导火索。”

顾玖咬着牙,问出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你曾和我说过,我祖父年轻时候是京城顶级纨绔,玩赏大家。那他的死,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

刘诏蹙眉,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她,却不作声。

顾玖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暗叹一声,“罢了,就当我没问过。”

“我不知道!”

刘诏的声音很轻。

“我真不知道顾老爷子的死因。这件事或许陈大昌知道,但他未必会说实话。”

顾玖沉默。

刘诏拉着她的手,“你在想什么?”

顾玖冲他一笑,“我在想怎么撬开陈大昌的嘴巴。”

咦?

刘诏好奇地看着她。

顾玖面带微笑,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可不温柔。

“陈大昌如今捏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

刘诏直接问道:“要我做什么?”

顾玖却摇头,“你不用出面。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控制好脾气,别有事没事就把湖阳郡主放出来。无望是个有想法的人,同时具备了很强的行动力。这样的人才,要给以足够的尊重。”

刘诏轻蔑一笑,“他并非不可取代。”

顾玖耐心劝道:“你说的没错,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人。但是要再找一个如他那般能干,还要甘愿替你卖命的人,可就难了。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身为上位者,开明,包容,是基本的素养。

即便你心头并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只要他罪不至死,你就不该以个人喜好去断人生死。

除非,你的追求只是做个纨绔皇子,那就没所谓,随你怎么弄都行。”

刘诏沉默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顾玖。

许久之后,他发出一声感慨,“真累!”

顾玖笑了笑,“不记得听谁说过,人生就是一场修行。身为皇子,生来锦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理应承担比别人更多的压力才对。”

刘诏埋下头,在她颈窝处蹭来蹭去,“如果没有你陪在身边,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顾玖拍拍他,“不要小看自己。即便没有我,你一样能撑下去。”

只不过要操心的事情会更多,人也会更累。

刘诏笑了起来,“无望说对了一件事,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娶你为妻。”

顾玖抿唇一笑,有点小得意,“以后别惹我生气,别那么幼稚。”

“你还没说,嫁给我是你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刘诏像个无赖。

啊呸!

顾玖白了他一眼,正儿八经地说道:“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就是生了御哥儿和衡哥儿两个孩子。”

“那我呢?”刘诏不依不饶,像个吃醋的孩子。

顾玖笑了起来,“你嘛,这个家你处于什么位置,你心头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