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点了点头，“只此一次。”

他当时有些好奇，不知道克拉克接下来想说什么。

克拉克在得到布鲁斯的同意后，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郑重的对布鲁斯说道：“布鲁斯，我不知道你对命运的看法是什么，但我相信命运，我甚至感谢命运，因为它让我遇见了你，在我们最好的时候。我从不畏惧命运，如果你畏惧的话，我愿意做你的盾牌，为你挡去命运中的风雨，而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阳光，与我永远同在。（因为有黄太阳光照射，超人的寿命会不断增加）”

布鲁斯当时直视着克拉克的眼睛，在感动的同时还有疯狂的不自在，最后他只是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蝙蝠侠从不畏惧。”然后就结束了关于命运的谈论。

布鲁斯对克拉克最大的心动，可能就是在那一刻，虽然那时候他们是蝙蝠侠和超人。

布鲁斯不知道克拉克有没有意识到，那时他说的话就像是在表白并期待永远一样。

可不论是与不是，布鲁斯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当时甚至感觉自己只需要给对方一个拥抱，他们可能就会……

但从不逃避的蝙蝠侠在那一刻逃避了，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永远。在黄太阳光的照射下，克拉克接近永生，可布鲁斯不论多强大，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受过的伤，他的寿命甚至可能比普通人更少。

他不知道露易丝在同意和克拉克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真的不能忽视这个。

他知道很多延长寿命甚至复活的方法，但他更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他从不去触碰死亡的禁忌。

可其实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他没有那么爱克拉克。布鲁斯爱克拉克，布鲁斯也喜欢超人，可是蝙蝠侠不爱克拉克，蝙蝠侠也不爱超人。

布鲁斯虽然就是蝙蝠侠，但布鲁斯的感情却不是蝙蝠侠的感情。作为一个穿越者，在成为蝙蝠侠后，为了让自己和原装的蝙蝠侠没有太大区别，他有意识的割裂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一部分东西。

用数据来说，布鲁斯对克拉克的好感度是100，蝙蝠侠对克拉克的好感度却可能在60和80之间反复横跳。而蝙蝠侠对哥谭的好感度却只有两个，那就是100和100，极致的恨和极致的爱。

思绪回到当下，布鲁斯对如何对待克拉克有些一筹莫展。

在这个人们都为正义联盟欢呼的时刻，他似乎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并暗中积蓄力量。

因为身份的曝光，蝙蝠侠失去了自己最强大的武器之一——恐惧。未知才能产生恐惧，而在他身份被揭开后，他就很难再像从前那样轻易让人们产生恐惧了。

为了保护一些东西，其中包括了一些正义联盟成员的弱点和他的一些“战利品”，他亲手按下控制器炸了韦恩庄园。

在爆炸的一瞬间，布鲁斯难以形容自己内心深处的感觉。是愧疚，但比愧疚还要深一些。是悔恨，却也没有那么强烈。

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很多东西随着这场爆炸消失了，也有很多东西随着这场爆炸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