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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系绳打开,□□便会掉落下来,落在烙饼上。

烙饼的表面有一层油,有些粘,毒粒洒落在烙饼上,不会轻易掉落,人吃了落有毒粒的烙饼,便会中毒,而烙饼没有被毒粒污染的部分则是无毒的。

而囊袋细小破口中的毒粒已经全部落下,囊袋里就没有毒了,所以检查囊袋也检查不出毒来。

用这种方法下毒,只要在烙饼装到囊袋中并扎紧系绳以后,在系绳上方的内衬上,扎破一个小口,卡入几粒□□即可。并不需要在烙饼上下毒,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开对烙饼的验毒。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烙饼都经过检验,却还是有毒。

想通其中关节之后,薛佑琛站了起来。

第46章 夜审厨房

漆黑的夜色里,南阳侯府又有几间屋子的灯火亮了起来,伴随着的,是窃窃私语的人声。

“这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把咱们都从屋子里叫出来?”

“外头真冷,冻得人骨头都冷。”

“你们小声着些,刚刚仲统领说了,是侯爷要问话。”

仲子景道:“大家脚下都快着些,侯爷还在偏厅等着。”

“是,”“是,”“是,是,”众人纷纷应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仲子景把众仆从带到偏厅门口。

薛佑琛正站在偏厅门口,管家薛荣贵也被叫了过来,此时已站在薛佑琛旁边。

<<最帅气最高的潇潇整理>>薛佑琛见仲子景带了一干下人过来,便道:“子景,人都带来了?”

仲子景拱手道:“侯爷,在厨房里当差的所有人都带来了。”

“好,”薛佑琛道。

一众下人看到薛佑琛本人,纷纷弯腰行礼。

薛佑琛抬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行礼。

“我离京那日早上,曾经吩咐厨房制作干粮。干粮制好,检查好之后,是到了谁的手上?”薛佑琛开始问话。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出来:“回侯爷,烙饼检查好之后,就交到了老奴手上。”

薛荣贵向薛佑琛解释:“侯爷,此妇人姓马,是厨房的管事妈妈。”

“烙饼到你手里之后,你又交付给什么人?”薛佑琛接着问。

“老奴把烙饼装入侯爷的囊袋中,没有再交付给旁人了,”马妈妈道。

薛佑琛凤眼眯了眯:“是你装到囊袋里的?”

“回侯爷的话,正是老奴装到囊袋中的,”马妈妈道。

“随后,这囊袋又经过谁的手?”薛佑琛问道。

“没有再经过旁人的人,后来就是春儿把囊袋送到叠翠院云信那里,”马妈妈道。

“侯爷,”薛荣贵解释道,“这马春儿是马妈妈的女儿。”

“马妈妈,马春儿,子景,荣贵,你们随我进偏厅,其余人在这个门口候着,”薛佑琛吩咐了一句,转身进入偏厅。

——

偏厅中,薛佑琛坐在主位,仲子景和薛荣贵分站在他的两旁,马妈妈和马春儿站在偏厅中央。

仲子景厉声道:“你们母女二人好大的胆,竟敢动侯爷的干粮?”

马妈妈和马春儿是侯府的仆人,何曾面对过军人气势,听仲子景突然质问,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马妈妈急忙说道:“老奴不敢,老奴怎敢动侯爷的干粮?老奴接到烙饼之后,便原样放入囊袋中,没有动过,侯爷明鉴。”

“你呢?”仲子景一指跪在马妈妈旁边吓王校长nb得大气不敢喘的马春儿。

马春儿战战兢兢:“婢子,婢子也不敢,婢子拿着囊袋一路从厨房走到叠翠院交给云信,这囊袋婢子从没有打开过的,没有动过干粮。”

仲子景道:“侯爷的干粮出了岔子,你们两人一人将烙饼放入囊袋,一人将囊袋送到叠翠院,总是脱不了干系。”

“婢子,婢子真的没有打开过囊袋,”马春儿道,“婢子,婢子吃得饱,婢子不差吃的,不会偷拿侯爷的干粮。”

“春儿一向胆小,她从来没有偷拿过厨房的东西,更不要说动侯爷的干粮,老奴是厨房的管事,厨房短缺了什么,出了什么岔子,都是老奴的责任,老奴怎会自己去动侯爷的干粮?”马妈妈说道,“定是厨房里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拿了烙饼,或者在做烙饼的时候,偷工减料了。”

马妈妈给薛佑琛磕了个头:“请侯爷明查,老奴和春儿是冤枉的。”

薛佑琛仔细观察马妈妈和马春儿的神情,见她们又是吃惊又是害怕的神情,不似作假,又听她们所说的话,似乎完全不知道烙饼有毒的事情,心中便有了结论,这两人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他便问道:“马春儿,你拿着囊袋从厨房一路到叠翠院,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人?”

“没,没有,”马春儿轻声道。

“囊袋没有被别人碰过?”薛佑琛问。

“婢子,婢子一路拽着囊袋,走到叠翠院,婢子,婢子手里拽得紧紧的,没有别人碰到过,没有任何人碰过,”马春儿胆小,说得磕磕巴巴,倒也把事情说清楚了。

薛佑琛沉吟道:“马妈妈,你把烙饼装进囊袋之后,是直接给了马春儿,还是经过其他人的手。”

“回侯爷,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马妈妈回答道,“老奴把烙饼装进囊袋之后,就放到厨房的里间。”

“里间?”薛佑琛剑眉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