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但桐四就算脑子都不会转了,也不敢轻易就把送到嘴边的人吃了。

别的不说,圈子里可都知道,费蓝蓝是费轩的女人,将来要做老婆的那种,他要是稀里糊涂的给啃了,别说和费轩讲和,光是他爸爸,就能抽死他。

但是真的刺激到要流鼻血了,费轩坑桐四坑的那么惨,现在他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求欢,这种光是想想就让人鸡儿梆硬好吗!

再者费蓝蓝这个型,这真的是桐四最无法抗拒的款。

桐四忍的血液要逆流,还是推开费蓝蓝,磕磕巴巴道,“你认,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张妈,你喝多了,我送你……”

“你不敢碰我?怕费轩找你算账?”费蓝蓝迷离的神色渐渐清明,坐在沙发上用手肘撑着头看他。

桐四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装的!

费家果然都是怪物,碰不得!

他正要从沙发上起身,费蓝蓝却后退一点,她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乱,但是看过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再看她这样,要是不想压着欺负都不是男人。

费蓝蓝坐在桐四的小腿上,伸手撩了下头发,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埋下头。

“操……”

后面的所有事情都失控了,桐四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怜惜和施虐欲一起被勾起来,简直爽到头皮炸立。

再后来就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只余沙发唧唧嘎嘎,生生撞的挪了位置……

等到费轩那边算是缝合了伤口,得到了没危险的结论,住院的消息传到了看着原曲的两个男人那里,原曲被放了,再由原曲让服务人员,把消息传到风雨飘摇结束,正在“小船”上飘荡的两人那,桐四清醒一点爬起来。

看着浑身泥泞瘫软的费蓝蓝,知道自己一时色欲熏心,这回可是作了大死了。

这次估计不是断腿就能解决的事情,桐四吓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轮换了个遍。

反倒是费蓝蓝,撑着手臂爬起来,慢腾腾的穿上了浴袍,脸上红晕未消,头发汗湿在脸上,腿上甚至还有斑斑血迹,但神色却恢复了“圣女”样子,顶着这幅被欺负透的样子,慢慢朝着门边走。

拉开门要出去之前,桐四终于胡乱穿好了衣服,按住她开门的手。

“你就……咳,这样出去?”

费蓝蓝转头疑惑的看他,那表情冷淡的让桐四血都凉了,桐四觉得自己像是被用完就扔的抹布……

可还是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就这幅样子出去,这姑娘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浴袍,其余啥也没有……

桐四强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要去看费轩吧?”

费蓝蓝看着桐四抓着她的手,淡淡的垂下眼,没有挪开,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就在这等着,”桐四拉着费蓝蓝,坐到……坐到另一侧沙发上,掀了一下自己的刘海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要不先……洗个澡?”

“我正好开车过去,带你一起。”

费蓝蓝点头,桐四这才整了整衣服,开门出去。费蓝蓝抬眼看向门,脑子里都是刚才两人……从耳根开始悄悄的漫上红,慢慢的整个人红成了一个行走的火炭,同手同脚的进浴室去浇水降温了。

桐四回来的时候,费蓝蓝已经洗好了,穿着浴室里面酒店准备的浴袍,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长发半干,双颊粉红,整个人都透着水汽,看上去像熟透的蜜桃,一口咬上去,汁水横流……

桐四又有点燥,因为他知道,确实是一口咬上……咳。

他眼睛有些没地方放,拿着衣服走到沙发旁边,放在费蓝蓝的身边,低声道,“你去卧室里换吧,我洗个澡……”

费蓝蓝点了点头,才下去不久的热度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但是面上一派平静,只有通红的耳根暴露了她现在羞涩的事实。

两个人一个一头扎进浴室里,一个一头扎进卧室,什么过火的事儿都干过了,现在反倒是羞涩起来了。

费蓝蓝到了卧室里,把衣服打开一看,连她换下来的贴身衣裤都有,顿时脸色腾的一下,瞬间又烧的通红。

桐四把上学的时候军训的速度都拿出来,快速洗个战斗澡,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等着费蓝蓝。连头发都没吹。

费蓝蓝从屋里出来,已经换好得体的衣服,但也找不到一点刚才……勾引人的那一种魅态。

桐四看着却是不由得又是一阵燥,反差实在太大了,他的反应也实在太大,他都不知道这辈子自己还能仅仅只是看着一个女人,就这么剧烈。

桐四有些焦躁的动了动腿,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用费轩那个混球血喷半边天替代,起身朝着门边走,装的一本正经,走路脊背笔直,没了平时那套吊儿郎当的样子。

费蓝蓝看了一眼桐四的后背,桐四这本书里的反派,宽肩长腿是必备硬件设施,模样生的也好,又浪又骚。

桐四走几步,回头等费蓝蓝,费蓝蓝走得有点慢,主要是……刚才的那一场太激烈了,她现在还有点虚。

桐四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放慢脚步,想伸手去扶人家,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实在是太尴尬。

桐四边走边在心里吐槽,我扶一下怎么了?我上都上过了,是她勾引的我,就算将来费轩如果要发难的话,他也顶多算个从犯……

他偷偷回头看费蓝蓝那张脸,她的妆全都洗下去,现在是纯素颜的状态,但桐四反倒觉得她更漂亮了,下额处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印子,在她莹白透亮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桐四忍着心里猫抓的感觉,上了电梯之后,按下了电梯,站在费蓝蓝的身边,偷偷的用余光瞄着她。

费蓝蓝的气质是真的好,站姿也是十分的淑女,没有任何过多的小动作,哪怕是就现在这副样子,不带任何的修饰,随便去哪个酒会,甚至是和那些小明星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

桐四最喜欢这种类型,从前的那个叫清雪的真婊子,就是占了气质如同清纯小白花一样的便宜,才在桐四的面前蹦哒了那么久。

但无论小白花是不是假的,都不能跟天山雪莲比,从前桐四也不是没有见过费蓝蓝,但费蓝蓝一直名花有主,桐四还没有惦记人家女人的爱好。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把人吃的干干净净,现在费蓝蓝站在他的面前,桐四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场酣畅淋漓里,费蓝蓝各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反应。

不过桐四还是压抑着自己,人虽然他是动了,动的特别爽,但是他不知道费蓝蓝勾引他是什么目的,桐四不认为费轩如果想坑他的话,还要搭上费蓝蓝。

因为费轩无论玩得多狠,手段多阴,都不会玩这种脏的。

不是费轩的授意,那就是费蓝蓝自己的意思,桐四仔细回忆了一下和她的几次见面,从没在费蓝蓝的脸上看到任何异样的情绪。

这姑娘不是偷偷的喜欢他,那这么火辣的敲开他的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直想不清楚,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两人从大厅出去上了车,朝着医院的方向开。

桐四一路上都在观察着费蓝蓝,费蓝蓝却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她的表情特别的放松,除了身体有一点点的不适,整个人似乎都轻盈起来。

费蓝蓝知道回到家,她爸爸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大闹一场,会破口大骂,但是费蓝蓝的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愉悦慢慢升腾。

愉快的心情是能够感染人的,桐四虽然不知道费蓝蓝为什么开心,但他看着费蓝蓝嘴角一点点上翘的弧度,自己的嘴角也不由的上翘。

跟他睡的这么开心吗?

难道真的是一直暗恋着他吗?

车子一路开进医院的住院区,停车场里面停好了车之后,桐四没有马上下车,费蓝蓝拉了一下,车门没有拉开,疑惑的回头看桐四。

桐四并不担心费轩那个狗东西,还割腕?真是要笑掉大牙,也就吓唬安笙那种小姑娘吧,有能耐怎么不割颈动脉呢?死得快,都不用送医院了。

费蓝蓝显然也并不担心费轩,费蓝蓝从来都知道费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费轩所做的事,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件事不带着目的和算计。

而且费轩确实听劝,并没有“欺负”安笙,费蓝蓝听说了费轩割腕之后,没有表现出着急,因为费轩有分寸,并不需要她的担心。

不用管费轩是死是活,自然就要解决两个人之间的事。

桐四转头看着费蓝蓝,费蓝蓝又开了一下门,没有打开,也就没有再伸手,而是平静的和桐四对视。

两人对视半晌,同事终于绷不住,开口道,“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吗?”

费蓝蓝有些迷茫,摇了摇头,桐四啧了一下,突然倾身凑近费蓝蓝,嘴唇和她的脸只隔了不到两厘米,呼吸都喷在费蓝蓝的脸上,“关于你勾引我的事,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自己把持不住,人已经吃了,桐四认栽,费蓝蓝如果想要坑他,如果以后肯定要被费轩整得更惨,他更愿意现在听费蓝蓝说原因。

费蓝蓝迟疑的啊了一声,然后脸色红红的,还咬了咬嘴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确实是想利用桐四,她觉得这种事情桐四又不吃亏,睡就睡了,桐四应该不会刨根问底的,怕费轩,他应该抹抹嘴,跑都来不及。

她爸爸不敢真的拿桐四怎么样,这件事如果费轩知道,费蓝蓝根本不需要解释,费轩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但她没想到,桐四还非要问是为什么……

费蓝蓝没法说,就只好沉默,关于那个扭曲的家庭,即便是再丑陋,那也是她赖以生存了这么久的地方。

家丑不可外扬,费蓝蓝的抿紧嘴唇,微微侧开头,躲着桐四滚烫的呼吸,没吭声。

这举动看在桐四眼里,就确实是费蓝蓝要坑他。

桐四心里其实不太舒服,他总觉得费蓝蓝这种人,天仙一样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顿的片刻,又问一遍,“你有什么难处吗?为什么这样?不能说吗?”

费蓝蓝像一个被质问的失足少女,慢腾腾的摇了摇头,手指攥紧,隔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没有难处?不能说?”桐四看着她,费蓝蓝兰又不说话,垂下眼,连头都不摇了。

桐四坐回自己的座位,却并没有打开车门,午夜的医院停车场里面,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寂寥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桐四手敲着车窗,一下一下,也没有说话,眼睛朝着窗外看了一会儿,然后启动车,把车子开到了更寂静的地下停车场里,车头对着墙面,正好躲开监控直照,然后熄灭了车。

熄灭车之后费蓝蓝又拉了一下车门,但还是没能拉开,桐四回头看她,费蓝蓝在黑暗中和他对视,被他勾着脖子,一把圈了过去。

所谓食髓知味,反正费蓝蓝这个坑他已经跳了,有什么后果也躲不过去,倒不如先……吃个痛快!

卡哒哒,是车座后的声音,卡哒哒哒哒哒,是腰带抽开的声音。

费蓝蓝被桐四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桐四压着她的脖子,肆意的亲吻她,不容她有一点退缩。

地下停车场里依旧寂静漆黑,一辆车悄悄的起起伏伏,许久才停下。

夜里3:00多,桐四牵着费蓝蓝的手,费蓝蓝身上披着他的衣服,桐四嘴里叼着一支烟,从停车场出来。

在门口将烟捻灭,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桐四搂着费蓝蓝的腰,几乎是半扶半抱着,把她给带上台阶。

费蓝蓝拢着桐四的外套,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被夜风一吹,散去了不少。

这个时间医院里没什么人走动,尤其是住院区,只有两个值班的护士。

桐四询问了两个护士,找到了费轩的病房,他病房果然还亮着灯,只不过作死的那个正在睡觉,反倒是被作的,还瞪着眼睛,给他看着吊水。

桐四进屋,安笙转头看过来,对于两个人这么晚才出现,有点惊讶,因为先前原曲来过了,说这两个人都已经睡了。

“怎么半夜还过来呢?”安笙从座椅上站起来,转头又拉了一个凳子,桐四进屋以后就已经松开了费蓝蓝,这会儿安笙拿了凳子过来,他很自然的接过,放在了费蓝蓝的身后,按着费蓝蓝的肩膀坐下。

安笙没察觉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变化,她困的眼皮都有点支不住了,还剩半瓶水,吊完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费轩本来还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粘粘糊糊的缠着安笙,一会尿尿一会喝水的,费师过来还被他给撵走了。

安笙从最开始就知道费轩又是在威胁,可是谁让她事发的时候做不到视而不见,只好今天由费轩缠着,等明天请的护工过来,她再走。

后来实在嫌他烦,偷偷的跟医生说他情绪不稳定,还有自杀倾向,把镇定药的剂量加了,他这才睡着了。

“已经没事了,失血不算太多,不需要输,”安笙说,“伤口缝合之后,就没什么了,也没伤到手筋。”

安笙的话是对着费蓝蓝说的,费蓝蓝点头,桐四看着费轩躺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其实并不同情,还有一点暗爽。

但也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不怎么情愿的说了一句,“那就好……”

三个人沉默下来,对于费轩割腕这件事,其实他们的心情都差不多,桐四虽然不知道费轩对于安笙做的那些混蛋事,但是按照费轩的疯劲儿,向来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割手腕确实刺激,又能让人心软,又能逼着安笙留下,确实是又损又好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