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不,”费轩张大嘴,把安笙的半个脸蛋都吸进去,咬了一下,“你不想。”

安笙被费轩捂着嘴,又气的呼哧呼哧的喘,费轩不让她说话了,自顾自道,“不光是吃饭,看电影,去聚会,三次其中你都要答应一次。”

安笙呜呜的挣扎,费轩把她搂得死紧,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有些低落道,“我不强迫你,不强迫你马上接受我,但是是你先跑来招惹我,你惹的我……”

费轩闭着眼睛,侧脸贴着安笙,声音几不可闻道,“你总得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还有,”费轩说,“你不许在跟桐四在一起,离他远一点,我烦死他了。”

“其他的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补充,”费轩说完之后,放开了安笙的嘴,安笙懒得跟他辩驳,照着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

她力气用的不小,任谁被这么逼着答应这些不平等条约,心里也不会舒服。

安笙咬在费轩的手上,费轩却根本没有动,连叫都没叫,就将头搭在安笙的肩膀上,看着她咬自己。

甚至还侧头亲了亲她。

安笙咬不下去了,她怕费轩对她用横的,因为她横不过费轩。

但是安笙现在更害怕费轩用这种态度对她,因为费轩的底线越低,就越是证明她对安笙的容忍度高。

一个人为什么会容忍另一个人,抛去亲人和朋友的关系,那个答案不需要说明。

这不是安笙乐于见到的,费轩是男主角,他有自己的女主角,他的人生有既定的轨道,偏移之后会有世界崩塌的风险。

安笙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要谁都行,就是不能要费轩。

但安笙以为转回正轨的剧情,关于费轩的这一部分已经歪掉了。

而桐四的那一部分又强行的正回去。

不该正的正,不该歪的歪,这个世界迟早要完。

安笙现在只能寄希望,费轩感受到她的坚决,能逐渐对她失去兴趣。

实际上她还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费轩定的条件听起来很过分,但都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随时去找她她可以随时不理人,保持联系又能怎么样?至于一起出去吃喝玩,如果她去一次下一次费轩的面子,费轩再喜欢她,又能经得起消耗多久?

安笙仔细想了想,或许这不失为一个打消费轩念头的做法。

总是躲着,得不到的像是最好的,真的在身边,不是那个滋味儿他自然就不喜欢了。

两人算是达成协议,费轩垂头,看着手上安笙咬伤的牙印,松开了搂着安笙的手臂。

安笙起身,坐到费轩的对面,费轩将手伸给她,“帮我揉揉。”

手举到安笙的面前,安笙却没有动,神色复杂的看着费轩。

费轩达到了目的,眼神堪称平静,静静的看着安笙,执着的举着手。

安笙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去,闭了闭眼,抓住费轩的手,这一次真的轻轻的揉捏起了费轩的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笙穿着费轩过大的衣服,袖子长了好长,费轩帮她挽上去,然后继续将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安笙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拨了一下费轩的手,“牙印都没了,还揉什么。”

不过她这一下没有拨下去,费轩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的视线相对,彼此的形容都很狼狈,费轩头发散乱了,安笙的更是,安笙的裙子撕破了,费轩的衬衫揉搓得像一块抹布。

如果是朋友,这个时候会相视一笑,如果是情人,这个时候会温柔的为彼此整理。

可他们什么都不是,彼此都很糟心。

费轩执着的抓着安笙的手,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费总,楼下的舞会开始了,一同来的都在找您。”听声音,是刚才被费轩打发下楼的丁莹洁。

屋子里面没人回应,安笙转头看去。

丁莹洁再度开口,“费总?您在吗,我进去了……”

门被打开,安笙转过头催促费轩,“你收拾收拾下去吧,你都说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安笙也是想整理一下自己,堪称温柔的劝费轩,“都在找……唔。”你。

但是费轩没动也没应声,片刻后迎面单膝跪在她的脚边,凑近了她,抓着她的手依旧没放,勾着安笙的脖子朝下压。

安笙浑身僵硬,是想要拒绝的,但费轩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这让安笙的动作顿住,闭上眼默认他贴上来。

费轩侧头向上,轻轻的,吻住了安笙的唇。

他说:“让我亲亲,就这一次,以后你不喜欢,我都不强迫你,行吗?”

费轩打算开始好好的追求安笙。

安笙本来就对这种亲密很懊恼,费轩这么说,她当然会同意。

于是丁莹洁开门进来,就看到两人正在十分投入的亲吻,而平时对她总是淡淡的费轩,半跪在地上,用一种虔诚的姿势,拥吻着那个“原版”。

丁莹洁难以抑制的,生出嫉妒,没见到安笙之前,她只听过她的名字,也打过她家破产的事情,那时候在心里对于安笙有多么不屑一顾,此刻见到费轩对安笙的态度,这种自娇粉碎一地。

她死死盯着安笙的后脑勺,左右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把将门边放着的摆设花瓶,抽出去老远,霎时就摔的粉碎。

花瓶碎裂的声响传来,总算打断了正在亲热的两人。

费轩意犹未尽的松开安笙,安笙也抹了抹嘴唇,朝着门口看去。

“对不起,我……我……”丁莹洁一脸的惊慌,对上费轩的视线,双手揪住裙子,微微缩着肩膀低头,嗫嚅道,“我不是故意的……”

安笙和她没什么接触,但是低头看了一眼花瓶,再看她的神色,就有点微妙。

门口的花瓶费轩扛着她进来的时候,她也试图伸手去勾了,但是门口一块儿有地毯,花瓶很厚实,就算掉地上也不一定碎,再者花瓶是小细脖,大肚子,底盘很稳且有点大,单手拎起来很费劲。

但是现在那个大花瓶碎了,而且碎在地毯的范围之外……

这得是用了不小的劲儿抡,才能抡到地毯的范围之外,这姑娘……臂力不错啊。

安笙再一看她的模样,顿时在心里赞了一声妙啊!

她可是听桐四说了,费轩找了个替身,带在身边,刚才在走廊和费轩较劲,喊她去找保安,她像一朵无助的小白花一样傻站着,安笙还信了她的邪!现在看来,这个“替身”战斗力很强啊。

安笙现在就需要战斗力强悍的“帮手”,见此状况,立刻转头开口兴奋道,“费轩快去看看,花瓶碎了好可怕 ,快看看小姑娘有没有伤到。”

费轩冷漠的看着门口的丁莹洁,听到安笙说的话,转头微微蹙眉的看她,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

费轩并不好糊弄,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算是从小看到大,拖费罗铭的福,费轩也算是黄金级鉴婊达人,这个丁莹洁,从雇佣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点小伎俩根本糊弄不到他。

至于安笙的态度……费轩一看安笙眼里兴奋的光芒,就知道她这是巴不得看着自己去嘘寒问暖别人。

心里有细微的苦涩在蔓延,反应到脸上,就是更加冷漠。

丁莹洁对上费轩冷漠的视线,顿时有点心虚的眼神飘向安笙。

“告诉费师,准备一套男士西服和女士礼服和补妆用品。”费轩说,“出去。”

丁莹洁有点错愕,平时费轩就算是冷漠,但只要她做出这副样子,就算是在那个叫费蓝蓝的费家内定的结婚对象面前,费轩也会配合她。

她咬了咬嘴唇,又看了安笙一眼,见安笙满脸兴奋的样子,顿时有种被看穿的羞耻感,小声应了一声,转身开门走了。

安笙:……崽你去哪啊崽,没看到我眼中灼灼燃烧的鼓励吗?再战啊!怎么就走了……

人走了,安笙撇嘴,坐在沙发上,费轩转头看她,终究忍不住解释,“不是你的替身,她就是我找来搪塞费蓝蓝的,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安笙抬手打断费轩,一脸莫名其妙。“你不用解释。”跟我没什么关系。

费轩愣了一下,真想再将安笙揉在身下,看着她脸上出现类似于沉迷的恍然。

他知道,安笙这是不在意,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找了个一样的替身,是不是给谁有过什么。

自虐不是个好习惯,费轩坐回沙发,斜靠在沙发上,有些出神的看着安笙。

安笙不喜欢费轩的眼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铺天盖地,网的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安笙看着费轩的神情,又想到刚才那个女孩子的样子,不由得怀疑,难道费轩是喜欢她这个模样的?

剧情里费蓝蓝和费轩一直虐恋,作者无数次着墨,说费轩不喜欢费蓝蓝这种类型的女人……

所以?

安笙感觉自己找到了关键的节点,要是费轩真的就是喜欢她的样子……那,要不然她去整个容?

安笙不着边际的想,整成什么样,万一出现医疗事故再毁容怎么办,她还得嫁人……

安笙表情纠结,费轩见她那样子,不由得凑近,戳了戳她的脸,“你想什么呢?”

安笙猛的回神,一下子躲出老远,清了清嗓子,“没……没什么。”

衣服很快送来,费轩穿好了衣服,等在洗手间的外面,安笙对着镜子,看着脖子上的一个红印,陷入了沉思。

“我不去了,”安笙隔着洗手间的门,对费轩说。

“为什么?”费轩说,“你得去,桐四在下面,你去和他说清楚,以后不许再跟他见面。”

安笙猛的打卫生间的门,指着自己的脖子,低吼,“让狗啃了!我怎么去,我出去丢人吗?”

费轩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伸手想抱安笙,安笙后退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道,“费轩,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你说了不经过我的同意,不会碰我。”

费轩把悬空的手按在门上,咬了下腮肉,点了点头,“不碰,我去让费师再准备……”

“不用了,”安笙摇头,“女士礼服,哪有不露脖子的,我就不下去了。”

“不行。”费轩态度很坚决,“你得去。”

“我和桐四根本就没见面,我今天见到他也是偶然,我这半年多,一直都在岸边那个水产市场工作,”安笙难得好脾气的解释,“我和桐四,势不两立,行吗?”

要不是桐四坑她,安笙根本不会被费轩逮到,明知道费轩在,还要她做女伴,呵呵,安笙想起来就一肚子火,不打算再管食人兔的事了。

等着看他做个瞎眼王八!

费轩并不相信安笙的话,两人对彼此都没有信任,闻言摇头,“不行,你必须当着我的面,和他说清楚。”

安笙看着费轩执拗的神情,刚才因为他遵守承诺,不碰自己的举动升腾起的那点稀薄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指着自己的脖子道,“你看看这个印子,虽然咱们刚才没什么,可是我顶着它下去,别人会怎么想?”

安笙自嘲一笑,看着费轩说,“别人会想,哦,这女人刚从谁的床上爬下来。”

“费轩你给我点脸,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安笙说,“我不想承受别人异样的视线。”

费轩皱眉,他没想到这层,听安笙这么说,有点不舒服,“谁敢说,你是我……”

“我不是。”安笙打断费轩,“我不是你的女人,刚才在门口抡花瓶的那个才是你带来的女伴,别人要是看到我这样,就算知道我是跟你,也会觉得你费轩风流,而我是个可以随便上的表子。”

“你说什么!”费轩又想伸手抱安笙,但是在安笙的视线下,挪开了即将触到她肩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