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不知道。”安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只对男的名字有兴趣……”

“哈哈哈哈……”桐四拍着方向盘笑了起来,“你喜欢谁的名字,费轩吗?”

安笙没说话,看着窗外一阵阵出神。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人生在世上,尤其她有过一个失败的人生,安笙真的厌烦透的麻烦,世人皆蝇营狗苟,能顾上的不过自己一亩三分地而已。

她明明上一世,是个连自己一亩三分地都顾不好的人,她这一生,之所以选择这个角色,就是想要避开剧情,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否则她给自己取名叫安笙,又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好了路见不平绕道而行的吗?

她自我鞭挞了一路,桐四也没再说话,安笙回想着剧情里面关于桐四所以的一切,企图找到一些他伤天害理的地方,然后拿钱办事,不多管闲事。

但是剧情中没有什么仔细的描写,侧重描写他结局如何凄惨,却把他横行霸道的地方一笔带过。

所以到了黑漆漆的盘山路入口,安笙思绪纷乱的下车,拢着外套靠在车上,看到对面食人兔安静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眼睛却一个劲儿朝着桐四看的时候,脑子又没忍住一抽。

桐四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挎住,高高的挑起眉转过头,安笙面无表情的看他,“人家妞都依偎着,我离你三丈远,他们还以为你不行呢。”

桐四:……没有男人能忍受别人说不行!假设也不行!

所以他任由安笙挎着他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奔着食人兔。

安笙眼看着食人兔小眼睛水光闪闪,看上去像是在躲桐四的眼神,其实埋在她身边的男人怀里偷偷朝外看。

婊到极致就是清新脱俗,她要不是知道剧情,谁能想到她那么会害人。

安笙无声的把桐四的胳膊又拽紧些,满眼都盯着食人兔,用眼神和她交锋,微扬着下巴,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她只顾着不让食人兔有机可乘,却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豪车。

车上的人下来后,看到安笙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的眯眼,实在是这两个月没干别的,天天都在咬牙切齿的想她。

因此即便是这聚众堵车的基地,只挂着几盏射灯,光线昏暗不明,费轩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安笙。

看她正紧紧环着桐四的胳膊,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费轩站在车边,英挺眉紧紧皱在一起,一双眼瞬间烧起无名火,直勾勾的看着安笙,要是眼神能化为实质,安笙的后背已经烧穿了。

“哈,皇太子今天怎么有兴致来了?”

“哟,这是出院了啊——”

众人都朝着安笙的身后打招呼,安笙却没回头,她对这群二世祖一点兴致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你你就出来了。”

“哼。”费轩冷笑一声,他的副驾驶钻出来一个长裙飘逸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万年跟在费轩身边的温柔小尾巴,费蓝蓝。

抱着食人兔的二世祖搂着食人兔也过去,安笙这才跟着桐四转身,她的视线始终锁定食人兔,琢磨着怎么揭露她的表象,让桐四自己看到她是个什么东西,免得泥足深陷是最好。

因此她依旧没有看到费轩,等到所有人围成一个圈站着,研究着今晚怎么跑,用什么做赌注的时候,安笙倒是把视线从食人兔的身上收回来,却仍旧没朝着在场的人脸上划拉,倒是琢磨出了一个不太光彩的办法。

山风凉,她今天穿的少,有点瑟缩,要是正常的小情儿这时候就撒娇了,不是进车里,就钻金主怀里,食人兔就整个埋在二世祖怀里。

但是安笙只是圈着桐四的胳膊,硬邦邦的站着,桐四有心抽手圈一下她肩膀,却不知道她发什么呆,愣没拽出来。

“总是赌钱没意思,今天玩点特殊的吧。”其中一个一头灰毛的的男人提议道。

“成啊,还有什么比钱更刺激?”有人出声问道。

“不如赌人吧。”安笙一直低头缩脖子,冷不丁身边桐四一开口,她吓了一跳。

赌人,要赌食人兔?

果然,下一刻,桐四甩了下一头骚波浪,把手伸向食人兔的方向,指着瑟瑟发抖只露着小脸的食人兔说,“我双倍的钱,赌她。”

“嗤,”抱着食人兔的二世祖,吐掉嘴里的烟,“小四爷今儿好兴致啊,带了一个还不够,这是还想双飞吗?”

这人说着,把食人兔挖出来,朝着桐四的方向一推,“倒也没什么不行,就是才上手的,还没来得及验货。”

他这么一说,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安笙十分不舒服的皱眉,冷的难受,还受这种羞辱,就算不是说她,这些人对女人这种态度,她脸上也火辣辣的。

去他妈的吧,作死自己去作,她还不管了。

桐四伸手去接趔趄的食人兔的时候,安笙从善如流松开了桐四的手,后退一步,小声在他身后说,“小四爷,太冷了,我去车里。”

桐四头也不回的点头,安笙正要悄无声息的走,突然听一个人淡淡道,“巧了,我今天也想赌个人。”

这声音一出,安笙的脚步顿时一僵,一度以为自己幻听,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声音的主人已经绕过人群,快步走到安笙身边,抓住她的手臂。

力道用的不小,安笙咔吧咔吧的转头,看清费轩阴骘的神情,这才后知后觉震惊的张大了嘴。

费轩怎么会在这里!

是了,这群二世祖,通常都是混在一起……她要是知道她才不来!

啊啊啊——好疼!

安笙无声的嚎叫。

“小四爷,不能就你自己玩新鲜的,”费轩笑的很冷,“我看着这个喜欢的紧,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看到我连个眼角都不掀的女人。

费轩说着,对上安笙抓狂的视线,压低了一些声音,“真想看看她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冷酷。”

看你爹!安笙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我出三倍的钱。”费轩转头,轻飘飘说。

安笙瞬间想了好几种抽死费轩的姿势,但实际她只是攥紧拳头,用力挣扎开费轩的手,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费轩的脸色,跟着夜风下摇摆的射灯忽明忽暗,这时候也有人开口附和。

“确实是,这妞从开始来,到现在一直低着头,我都没瞧清楚模样。”

旁边有人笑,“不看你是瞧不上你呗!”

一群人哈哈哈,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儿,今天组局的人终于站出来说话,“小四爷,前些天听说你和费轩之间有点不愉快,今天我做东,要么就抹了吧。”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也说,“你们今天还都有瞧上的妞,没什么是打一炮解决不了的哈哈哈哈……”

“如果有,就两炮!”

哄笑声格外刺耳,安笙黑下脸,桐四也肃下脸色,厉声道,“别瞎几巴扯,这是我叔叔家的妹妹,带着出来玩的。”

桐四一这么说,众人的声音立时就小了,都知道桐四家里从前是申市一霸,现在也还是没白彻底,他叔叔多,但是哪个都不是亲的,却个个都不是他们这些个二世祖惹的起的。

“怪不得不对着咱们掀眼皮儿,原来是妹妹,妹妹见多识广,就别和哥哥们计较了!”

安笙不欲再在这里待着,看了桐四一眼,桐四点头,她转身就要走,却又被费轩不依不饶的抓住,“妹妹?”

他手上一用力,将安笙猛的一拽,拉近怀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傍人的速度还真是让我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

安笙:费几把轩,松手!

费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14章 已经麻,麻了

安笙真是他妈的感觉今天黄历肯定是诸事不宜,忌出门,要不然怎么一出门,就遇见自己最想躲的瘟神!

她反转手腕,在费轩的胳膊肘的麻筋上狠捏了下,费轩力道一松,她挣脱开转身就要跑。

却被费轩长臂一揽,结结实实的又从身后紧紧抱住。

费轩冷哼一声,低下头咬住安笙的耳朵,一字字从齿缝挤出来似的,“我想了你整整两个月,又找了你这么久,想的好苦,找的好心焦啊,宝贝儿,怎么才见我就急着走?嗯?”

“费轩!你松开她!”桐四顾不得心心念念的美人在怀,推开食人兔,转身薅费轩。

安笙是他带来的,他肯定要好好带回去。

费轩也没有跟桐四打,只是松开安笙之前,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安笙“啊!”了一声,费轩松开,她的耳垂已经见血了。

“费轩你他妈的——”桐四要动手,很快被拉开,安笙捂着耳朵,眼睛疼的有点湿,说不上心里感觉有多操蛋。

她伸手碰了一下自己耳朵,疼的一缩脖子,桐四过来圈住安笙的肩膀,带着她朝车的方向走。

费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的后面,桐四回头瞪他,他就站定,只是眼神紧紧盯着安笙,活像是狗盯肉骨头。

而费轩的身后,费蓝蓝也无声无息的跟着他,四个人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局面。

一群二世祖在几人身后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是上一次ktv也在的,耸肩道,“我不知道别的,只知道桐四搂着的那个妞,两个月之前还是费轩的。”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是“夺妻之恨”啊!

不过说这话的人,接着又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这妞野着呢,当天拉费轩给自己挡刀,费轩伤还没好,转头就傍上了小四爷。”

他说着啧啧两声,众人吃瓜吃的很开心,又重新给安笙定义,原来这是个黑寡妇。

安笙走到车边,其实是想提出先走,但是这种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来往车辆,这半夜三更的,来这里都是飙车的,她要是想提前走,除非桐四和她一起走。

“小四爷……”安笙叫了他一声,桐四低头,准备听安笙说话,却一把被费轩拉着后脖领子拽离了车边,接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安笙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两人到底还是打起来了,不过很快被不远处跑过来的人拉开。

她十分糟心的向后靠,桐四明显是舍不得食人兔,不会轻易的走,再者她拿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

安笙索性靠在后车座上闭眼休息,耳垂上被费轩那个疯子,咬破了一点,血不流了,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闭了一会儿眼,安笙又猛的睁眼,她就不明白,她不过是先前坑了费轩一下,连巨额分手费都没敢要,费轩怎么就会对她这么执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费轩是男主,即便她身为炮灰的那个致死点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数据链,是主系统亲手给她续接的,但是谁知道再惹上男主,会不会有什么必须为男主死的剧情效应。

以后一定要躲着他点!可是想要赚桐四的钱,就免不了去各种各样的场合,怎么混都是这批人,早晚会再碰见费轩。

要是不赚桐四的钱……想什么呢?这可是她上班一站站一天,十几个小时伺候人跑腿儿的,那个活的十几倍工资。

想想她们家的巨债,想想郊区辛勤养殖的爸爸妈妈,安笙咬着牙,伸手碰了下耳朵,准备找机会和费轩好好聊聊,最好能一笑泯恩仇。

虽然安笙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恩仇,费轩怕难道是还想要先前借的那二十多万?

那也不是她借的……还得她还吗?用什么还,他非要的话,钱是没有,割一个肾给他算了!

安笙又苦着脸,闭眼睁眼,坐直又躺下的折腾,突然旁边的门开了。

一抹淡色的裙角在车边呼啦啦的飞,轻柔的如同春回大地一般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我能进来吗?”

安笙转头,就看到费蓝蓝那张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让人心情舒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