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1 / 1)

泮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去瞧太子殿下荆白玉。

荆白玉竟是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道:“本太子没酒了,你还不快来倒酒?”

“我?!”

泮水才在厉长生身上讨了没趣,转眼竟是峰回路转。

莫不成……

泮水心肝狂跳,自己被太子殿下给瞧上了去?

泮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美貌不凡,心说太子年纪不大,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也是着实平常的事情。

泮水当下再不看厉长生一眼,捧着酒壶就殷勤的走到了荆白玉跟前。

厉长生侧头一瞧,止不住笑了一声,自然自语的说道:“又犯坏。”

泮水才要倒酒,还未来得及给荆白玉抛媚眼,就听到“哎呀”一声。

荆白玉突然拍案高声,说道:“没用的废物!倒个酒都能倒洒在本太子衣袍之上!”

“婢子没有啊……”

“婢子……”

泮水整个人懵的一愣,哪里洒了?

酒壶还未有倾斜一丝!

荆白玉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呵斥道:“还不滚开,本太子看着你就心烦。”

第74章 心意

泮水不敢多言, 生怕惹恼了太子殿下,自己会人头不保。这一下吃了亏, 也只得闭嘴不言,将委屈全部咽下肚去,红着眼睛不甘不愿的退了下去。

荆白玉见泮水走了,感觉舒坦了不少,端起酒杯来,稍微想要抿一口尝尝。

“太子殿下。”

厉长生伸手挡住他的动作, 道:“奔波劳累,又是在外面,还是勿要饮酒的好, 以免夜间休息不好。”

旁边的厉储兴一听,这厉长生好的脸子,太子想要喝酒,他愣是多管闲事的不让喝?谁不知道如今大荆朝廷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太子,那太子殿下是全惹不得的。

厉储兴冷笑一声,垂着眼睛假装本分, 实则就等着太子殿下荆白玉给厉长生难看。然后自己便可以添油加醋, 落井下石!

“就喝一口都不行?”

荆白玉目光真诚的瞧着厉长生, 满眼都是希冀之色。哪里有方才对旁人的趾高气扬和不可一世, 语气中皆是商量的口吻。

“不可。”厉长生将荆白玉手中的酒杯取下,放在自己的案几上。

“不喝就不喝。”荆白玉眼馋的厉害,但也知道厉长生是为了自己好。

厉长生见了荆白玉那委屈的眼神儿, 总觉得太子和小时候也没什么太大不同,果然性子是没有变的,只是在旁人面前假装的坚强冷漠罢了。

“这边的鱼倒是挺新鲜。”厉长生说道:“太子尝尝,长生为太子布菜。”

厉长生换了牙筷,给荆白玉夹了一些鱼在碗中,说:“太子一定喜欢。”

荆白玉虽然馋酒,不过没两句话的功夫,便被厉长生转移了注意力,也就乖乖巧巧不吵不闹的。

厉储兴瞧得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便脱框而出。

别说是厉储兴,就是流安侯也颇为惊讶。

那两个人均是想着,不得了,厉长生竟是真的博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这……

这还得了?

厉储兴脊背发凉,心里忖度着,日前自己多方打压厉长生,如今厉长生成了太子跟前的红人,必然是要报复于自己的。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个办法才是。

而流安侯此时心中也忖度不止,那叫一个后悔不迭。

早知道厉长生能有这等本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世子之位更换人选的。现在好了,厉长生在太子殿下跟前出人头地,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被自己革掉了世子的头衔,这……

这简直便是公然与太子殿下叫板啊!

流安侯总觉得太子殿下对自己颇有微词,绝对不是错觉,绝对是因着厉长生的缘故。

这一顿饭吃得是心惊胆颤坐立不安。

流安侯因着心情抑郁,忧虑繁多,所以止不住就多饮了几杯酒,不多时就有些个醺醺然的,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起来。

“长生啊!”

“我儿啊……”

流安侯从自己的席子上踉跄着站起,走到厉长生身边,竟是一矮身,便与厉长生挤在了同一席间。

厉长生素来不喜与陌生人有太多接触,这流安侯虽是他现在身份的父亲,可厉长生未有原本流安小侯爷的记忆,所以与这流安侯是没什么感情可言的。

厉长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假装恭敬的便站了起来,道:“父亲有何吩咐?”

“不,长生啊。”流安侯稀里糊涂的连忙摆手,一脸慈祥的说道:“你不知道为父有多后悔啊!后悔的很呢!”

那面荆白玉一瞧,就不高兴起来,这流安侯竟是想要借着喝了两杯酒的由头,便撒酒疯不成?

流安侯老泪纵横的模样,道:“长生,其实为父也是后悔的厉害啊。为父也不想削掉你世子的头衔,只是……”

“只是唉……为父一时糊涂罢了!”

“你放心,为父……为父……”

流安侯含含糊糊的说着,厉储兴心中咯噔一声,仿佛瞬间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周身冰冷刺骨。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后悔叫自己当世子了?叫厉长生放心,是想要将世子的位置,重新交给厉长生?

那自己还有什么机会?

厉储兴双手死死握拳,目光和表情皆是愤恨的扭曲了起来。

厉长生对于一个世子的头衔,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流安世子罢了,地盘子小了些,物产也并非太丰富,他这人眼界高,是根本瞧不上的。

厉长生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笑着说道:“父亲不必自责,其实长生跟随太子殿下,并未受到半点委屈。长生还要多谢父亲,若非父亲的决定,长生也无法见到太子殿下。所以父亲的任何决定,长生都不敢有丝毫异议。这世子之位,便按照父亲的意思,由大哥来做便是。”

“好你个厉长生……”厉储兴眯着眼睛嘟囔道:“好一个口蜜腹剑的家伙!”

“儿啊,你莫要怪为父。”

“为父后悔的很。”

“明儿个为父便……”

流安侯果然喝多了,根本听不到旁人在说些什么,也瞧不见旁人脸上的目光,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那么几句,车轱辘话一轮一轮的。

“哗啦”一声。

荆白玉突然长生而起,对着厉长生招了招手,道:“本太子乏了,你陪着本太子回去休息。”

“是,敬诺。”厉长生拱手说。

流安侯还喋喋不休,厉长生已然跟着荆白玉一道,从筵席离开,往下榻的地方去了。

荆白玉不爽的回头看了一眼,道:“现在才后悔,哼,晚了。”

“厉长生你可莫要心软,一个流安世子罢了,有什么好当的?”

“等过两年,本太子做了皇上,就封你做丞相,如何?”

丞相……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官职。

厉长生仿佛一丝也未有动心,微笑着说道:“只要是太子封的,不管是什么官职,长生都喜欢。”

荆白玉未有喝酒,却整个人变得飘飘然起来,一颗心脏仿佛未有一两重,在腔子里上上下下的忽悠着。

“咳——”

荆白玉发现自己又病了,莫名其妙的心慌气短,脸颊发烫。

他脑子里有些迷茫,全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又心中欢欣鼓舞。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早点休息罢。”厉长生道。

“嗯。”荆白玉乖巧的点头,正要踏入房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对厉长生招了招手。

厉长生附耳过去,就听荆白玉小声问道:“有什么东西,是不容易擦掉的吗?”

这没头没尾的,叫厉长生乍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

荆白玉皆是说:“喻青崖说了,铺子里有些个什么胭脂,不是还有防水的功能吗?需要专用卸妆凝团才能卸掉的。你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多了,有没有那样子的胭脂?”

“太子是要……”

厉长生满面含笑,目光颇有深意的在荆白玉脸上转了一圈。

“太子肤如鹅脂,腮凝新荔,瞧上去并不需要涂那些个胭脂水粉。”

他这么一说罢了,荆白玉顿时炸毛的小猫一样,说:“呸,谁要涂胭脂了,我就是……就是有用啊。”

“就是要那种怎么擦都擦不掉,怎么洗也洗不掉的,便好了。”

“你只管拿来,其他的别管。”

“给我。”

厉长生一瞧荆白玉那模样那眼神,止不住了然的一笑,道:“又要去犯坏了,是也不是?”

“才不是,你到底给不给我。”荆白玉被他戳中了心事,表情有些个不自然。

厉长生无奈的说道:“好好好,要怎么都蹭不掉的?”

“对,越是结实越好!”荆白玉道。

厉长生打开系统控制面板,将商城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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