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1)

“不会,我与喜鹊先出来,芸香插了门口,从窗子跳出来的,院中人我都安排了,按理说不会有人来了。”

芸香点头,“是的小姐,我插了门。”

“那好奇怪呀!不过不管了!”

婉婉心情大好,是,到底是怎么着的她不管了,总归她出来了。

*

那蓦然一声响,上官琳琅骤然站起,奔去了窗边,继而又奔去了门外。

“小郡主,是虞姬寝居方向!”

上官琳琅盯着那浓烟方向,嘴唇颤动,身子一动不动。

丫鬟瞧着她有些呆,轻轻唤人,“小郡主……”

上官琳琅没回答,这时霍然,又是“轰”的一声,她骤然寻声望去,只见西边方向也烧着了。

“啊!”

丫鬟登时吓得浑身都哆嗦了。

“小郡主……”她拉着小郡主便要走。

“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有人纵火啊!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但上官琳琅一动不动,却是良久开口问道:“玄幽呢?”

丫鬟不明白她此时找那玄幽做什么?但听了后便应声出去给她找人了。

待没待那丫鬟走出多远,便见一黑衣人出现。

“属下在。”

“穆川在哪?”

“属下不知。”

“他不再雨竹林么?”

玄幽摇头,“不在。”

“你,去一趟凌云居,看三嫂可在?”

“是。”

那玄幽应声退去,丫鬟看着小郡主的背影,又唤了她一声。

但人却是一动不动……

*

上官类奔去虞姬寝居。虞姬并无受伤,烧死了几个下人而已,但显然吓坏了。

他问了母亲,也问了下人。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火起的极其突然。

这边他刚到没多久,骤然看到西边方向也起了火。上官类紧攥上了拳头。这显然不是一人为之!对方有同伙。这人到底是谁!

直觉告诉上官类,这人与耍了他一个多月的人是同一人!而且,怕就是苏婉婉那情夫!

这时猛然间又想起那个女人。

上官类将手攥的“咯咯”直响,当即便要回凌云居找她算账。

但返回的途中,他又想起了适才回来时那马车,脑中“轰”地一声。

莫不是调虎离山!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上官类脑中乱做一团,大步流星,飞一般地便奔回了凌云居……

上官类心中越来越肯定,直接便冲了进去,但进了院子,只见四下却是一个人影也无。

男人暴怒,径直去了正房,一脚踹开了那门,屋中亮着烛火,但哪里还有什么苏婉婉的身影!

上官类低吼一声,一拳砸漏了桌子,然后旋即便感到颈部一凉……

第63章

上官类心一激灵,瞬时自然是不敢动了。

“你是谁?”

他声音阴鸷,问着,那人未答,却给他递来了绳子。

“自己来。”

声音低沉冷漠。

上官类没听过这个声音。

对方语声刚落,上官类便觉得腿腕一痛,却是被他一脚踹得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这时但听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自己来。”

他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上官类咬牙切齿,但受制于人,当下又能清晰感受得到那身后之人身手了得,自然不敢胡来。

他依他之言,动了手,用绳子缓缓地缠着自己,边缠边探测似的问道:“苏婉婉呢?”

“走了。”

那男人答了话,上官类有些没想到他这般痛快,当下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地接着问道:“我回来时的马车?”

“不错。”

“烧我书房的是你?”

“嗯。”

“外头的一切也是你操控的?”

“是。”

“为了拖我,不让我回府?”

“算是吧。”

“你睡了苏婉婉?”

“你说呢?”

上官类知道自己明知故问了,但当下听了还是暴怒,一声低吼,便要起身,但身后绑着他的绳子已然被那男人拉了住。

“啊!”

那男人将适才逼着他的那把银色小刀衔在口中,双手扯着绳子,微一用力便,便勒紧了上官类的身子,而后不紧不慢地打了个死结,给他绑在了那凳子上。

“你到底是谁?你以为你逃得出王府么?你适才放火,掩护那苏婉婉,便是作死,你以为我大殷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大军怕是已经将王府包围了!”

“哦,是么?”

他笑了一下,旋即沉声唤了人。

上官类这时才听闻外头有了声音,不时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黑衣人架着他的贴身随从双瑞进来。

那双瑞口中被塞了东西,进了屋看见主子,“呜呜”发声,眼睛睁的直直的。

那束缚着他的黑衣人这时拽出了他口中之物,只听那双瑞道:“三爷,三爷,唉,他们不知何时给水中下了药,王府三千众兵,皆已被卸了甲了!”

“什么?!”

上官类目眦欲裂,狠狠地攥住了手。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依旧没答,抬手叫人带走了那双瑞,这时缓步到了上官类身前。

“上官类,我有事问你,你只有三次机会回答。”

那上官类喘着粗气,这时看到了那男人的脸。

只见其风度翩翩,颜如冠玉,竟生的俊美无俦,怕是让人看过一眼就能记住,但他对这人竟是半丝印象也无,确定绝对不曾见过。

那句“你到底是谁”还未问出口,只见男人朝他接近过来,眸光深邃,语声缓缓,开了口。

“俞牙王与大殷王勾结,屯兵在哪?”

那上官类听得他这言,眼睛越睁越直,脑中登时“轰”地一声。

“你,是魏昭?!”

“怎么?”

上官类瞬时蒙了。他没否认,那便是承认了。他竟然是魏昭!

不错,上官类是想过那外头那给他下套的人是魏昭,但眼前这人!

他没见过魏昭,却见过其画像。

第一次的是假的,那第二次呢,那画中人根本不是这副模样,这……!

“你换了画像?你竟然每一次都在我父王拿到画像之前,换了画像?!”

是的,大殷王已经七年未入京了。魏昭登基三年,他并没见过新帝。

上官家最近一次入京朝拜,是两年前,殷王派的人正是他死了的二儿子上官达。

与大燕交涉的人,这七年来都是上官达。

事实上,严格的说,大殷王也并非从未没见过魏昭。十年前,魏昭还是太子之时,殷王是见过其人的。但相隔太久远,魏昭那时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不可能记得他的相貌。最关键的是,谁能想到画像能被人调了包!

上官类浑身战栗。他知道这人是宣武帝之后,便已经吓破了胆了,待想到那许多不可能之事变成了可能,再一想到他一贯的作风,上官类已然说不出话来。

那魏昭嘴角一动,没回答他的问题,那拿着小刀的手搭在了上官类的右肩上。

“第一次。”

上官类这时猛然间想起他问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和俞牙王有什么关系……”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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