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舒展不是想要给蓝贝灌药,而是捅他一刀,蓝贝这时绝对已经死翘翘。
蓝贝捂着嘴,他想吐没吐出来,过了一会儿惊魂不定地放下手说:“舒药师,你给我喂了什么?”
舒展淡然道:“解药,你中毒了。”
“哈?我什么时候……”蓝贝话没说完,身体一晃,两眼一闭就往后倒下。
四名护卫忙接住蓝贝。
护卫头领紧张又警惕地瞪视舒展,问道:“舒药师,你对蓝贝少爷做了什么?如果蓝贝少爷出什么问题,他父亲不会放过你。”
舒展笑道:“他父亲不会找我麻烦,只会更感激我。我在救他,他在山谷中中了一种暗示毒药,我已经给他服了解药。等他醒来,他就没事了,并会记起所有事情。”
护卫头领看看舒展,再看看花铁儿,没道谢也没再继续追问。舒展说的是真是假,等会儿蓝贝醒来就知道了。他们只是被雇佣者,如果蓝贝等会儿真的能醒来,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和舒展他们结仇?
“你们准备了车子吧?我们先上车离开。”舒展道。
护卫头领迟疑,“可是……”
“我们都被赶出来了,说明传承肯定已经被人拿到,再待下去也没意义,还不如回去,你以为圣湖国国王和公主为什么离开?还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你们不是不放心蓝贝的情况吗,把他带回去,有什么事你们也可以推给我。”舒展招呼花铁儿和大黑,转身就走。
护卫们互看,觉得舒展说得有理,一名护卫把他们藏在附近的车辆找出,抱着蓝贝上了车,追上舒展他们。
舒展和花铁儿大黑单独占了一辆车,护卫头领主动给他们驾车。
两人心知肚明,护卫头领这是怕他们跑了。
舒展并不担心,他拿药剂给蓝贝服用前就已经先用自己的舌头分析过药剂,确定是对症药才给蓝贝灌下。
除了蓝贝,还有那位贝黎姿公主和泰清大师也很有可能被小塔迷惑。
舒展想了想,把药剂交给了花铁儿,让他去和那两人交涉。
花铁儿嘿嘿一笑,满脸坏主意,“你想要什么?圣湖国的药材?还是能量币?”
“都可以,另外再换取我们天地村在圣湖国的商贸行为不受阻碍并得到保护?”舒展提到。
花铁儿拿出一个隔音符纹往车厢上一贴,说道:“那还不如直接和圣湖国国王交涉,我想他会很高兴拿到贝黎姿公主和那位泰清大师的把柄。”
舒展突然伸手捏了捏花铁儿的耳朵,“你和那个国王关系很好?”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需要确定一下某人有没有脚踏两条船的意思。
花铁儿正要回答,突然反应过来,忙小声叫道:“没没没,我和他关系也就一般般,真的!我发誓!我只是觉得帮他可以得到更大利益,毕竟他是名正言顺的圣湖国国王。而我们和贝黎姿他们没有什么交情,还有一些不愉快,疯兔大师更是和泰清不和,如果我们把解药交给他们,虽然能换来物品,但想要友好发展却基本不可能。与其这样浪费,还不如把药剂利用个彻底。”
舒展:“如果我没有感觉错误,那位年轻俊美的国王陛下似乎对你很有意思。你帮了他,他恐怕会更感激你。”
言下之意就是对方也会误解,进而对你加深感情。
花铁儿可不想一次简单交易就让舒展误解他,非常严肃地举起三根手指说道:“我保证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绝不会让他产生任何误会。如果你不想我和他交易,我就不和他交易。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帮助贝黎姿公主抢夺王位。”
“那就没必要了。”舒展因为疯兔的缘故,一样对那位公主和她的祖父不怎么喜欢,当然不可能帮助他们。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这么紧张。”舒展还笑着拍拍花铁儿的肩膀。
花铁儿才不相信舒展只是“随口问问”,他还暗地里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心想我能不紧张吗?这要是让你误解了,以后没有福利事小,就怕我们两人之间产生误会导致可怕的分手结局。
舒展看到了他的哀怨白眼,当下嘴角就弯了起来。七个月没见,逗逗自家小爱人简直就是放松精神、接触真实的最好手段。
花铁儿无法感受舒展被关了长达地球时间一年多小黑屋的心理寂寞和痛苦,他只是看着舒展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他总觉得这次分离,舒舒似乎对他更主动了一些?
花铁儿为了稳固他和舒展的感情,决定还是好好解释一下他和费罗拉的关系。
“我和费罗拉小时候见过一次,是在朝圣大典上。”花铁儿解释了什么是朝圣大典:“位于天柱国的总大巫塔每十二年会举行一次朝圣,朝圣大典是天柱星最广大、最宏伟、最热闹、参与人数最多、高层人士聚会最多的大典,没有之一。上一次是在十一年前,当时我才九岁不到,我父王带着我大哥和我去了总大巫塔所在的天柱山,在那里我见到了各国各族的王子和公主,而我在那些未成年的王子公主中属于特别弱的弱渣。”
花铁儿露出一个说不出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别人的笑容,“当时那些未成年的王子公主们虽然不好欺负我,但他们可以把我排斥在他们的交际圈外,不理我、不和我来往,完完全全的漠视和轻视。而费罗拉……他比我年长几岁,大概是十四五吧,长得特别漂亮,但是他并不受他父王的喜爱,本身实力也不强,被人戏称为漂亮的玩偶王子。”
舒展:“于是你们两个弱渣就玩到一起了?”
花铁儿哈哈大笑,“也不算,那小子虽然也弱,可也坏得很,他欺负不了别人,就拿我出气,被我反过来打了一顿。费罗拉不甘心被我打,就想报复回来,一来二去,我们俩就熟悉起来,后来我觉得那小子虽然有点阴险,但对自己人还不错,懂得护着自己的手下,就带他玩了。”
“九岁的你带着十四五岁的费罗拉玩?”舒展挑眉。
“是啊。除了在大典期间,后来我有几次做交易到圣湖城,也跟他见了面。他那个国王位子坐得很不容易,我当时给他帮了一点忙,所以他对我有一点感激吧。”花铁儿不想再说费罗拉,他和费罗拉就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