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案，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道：“我听江湖上说陆小凤机智过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顾书离看向了宫九抬了抬下巴道：“你说吧。”

宫九微笑点了点头，他来中原就是为了在暗地里收服那些见不得人的组织，其中红鞋子便是其中一个，并且宫九手下将红鞋子查了个清，每个人都有画像。当然，宫九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瞒着顾书离，他知道他的小大夫不会将自己事告诉别人，所以一切都当着顾书离的面进行。

于是，宫九走到了上官飞燕的面前，他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问道：“一月前，杭州郊外李家庄的一起灭门惨案可是你做的？”

上官飞燕飞快反驳道：“什么李家庄？我从来就没有去过那里？”

只见宫九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手，一个暗卫突然从梁上跳了下来，将几根被火烧得乌黑的飞燕针交到了宫九手里，宫九随意地将手里的飞燕针扔到了上官飞燕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飞燕针。”

上官飞燕一片惊恐，李家庄一事她明明掩饰得极好，为什么还会被人发现。

陆小凤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飞燕针竟然与顾书离之前拿给他看的一模一样，他看着上官飞燕不由陷入了深思。

“我的武器被人偷了嫁祸给我呢？”上官飞燕嘴硬道。

宫九微微垂眸，在嘴角勾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他冷冷地看着上官飞燕，然后缓缓地开口道：“你以为我只查出了这些吗？”

上官飞燕看着这个曾经被她当做肥羊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只厉鬼盯着一般，她颤抖着身子，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会吐露出什么样的秘密。

“比如，我知道你是红鞋子中的九妹。”宫九的目光落在上官飞燕的鞋子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

陆小凤随着宫九的目光望去，上官飞燕的脚上果然穿着一只红色的绣鞋，并且上面绣着一只猫头鹰。

红色的绣鞋很普通，但是绣着猫头鹰的红色绣着就不普通了，比如喜爱在月圆之夜买毒板栗的熊姥姥就穿着一双绣着猫头鹰红绣鞋。

“这……”陆小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宫九不说，他还真没有注意到上官飞燕的裙子下藏着这样一双鞋子。

而陆小凤没有注意到的是欧阳情暗暗地收回了自己的脚，将自己的脚牢牢地藏在了裙子底下。

“就算我穿了红绣鞋，上面绣着猫头鹰，可那又如何？总不能穿了这双红绣鞋就是红鞋子的人吧。”上官飞燕狡辩道。

“你穿着红鞋子出现在这里，那么必定是到了你们姐妹约定好的日子了，带着你们骗来的财富和砍下来的男人手脚到这附近聚会，一同说你们这个月以来的成就。我说的是不是？”宫九笑着，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冷光，让人心中一凉。

“我……”上官飞燕说不出来话，她就是因为见欧阳情在约好的时间和地方后迟迟不来，所以才来找欧阳情，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

宫九收回了自己的笑容，而陆小凤也明白上官飞燕是一个蛇蝎女人。

“是我看走了眼。”陆小凤无不羞愧地说道，他没想到天真活泼的少女竟然是心狠手辣的毒妇，想起自己几次三番地维护她，陆小凤只觉得自己识人不清。

顾书离笑了笑，他看着陆小凤道：“你不止看走眼这一次。”

陆小凤闻言不由尴尬一笑，以为顾书离是在说他惹的那些烂桃花。

然而下一刻，顾书离手中的银针射出，直接将欧阳情的裙摆掀起来了一点，一双绣鞋猫头鹰的红色绣花鞋出现在了陆小凤的面前。

欧阳情不由慌张地退后了两步却差点被裙子绊倒。

“这？”陆小凤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不是，我没有，这双鞋子是我在楼里胡乱穿的一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红鞋子的代表。”欧阳情面色惶恐，充满了无助。

陆小凤看着欧阳情不由握住了欧阳情的手道：“我相信你。”

“相信？”宫九冷笑出声，“那就让欧阳姑娘解释一下她头上的步摇是怎么回事？那可是皇家的贡品，便是宫里也没有几只，别告诉我是欧阳姑娘的恩客冒着杀头的大罪将这只步摇送给她。”

欧阳情愣住，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抢来的步摇是皇家的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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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