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1)

眼见怀中人的脸越来越红,他感觉喉间的那股难耐越来越严重了,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似是打商量似的,又同她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还这样看你。”

堂堂五军大都督,现在就跟个无赖似的。

萧知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但可能沉迷爱情里的女人,智商总是不高的,她知道陆重渊的性子,他给了她选择,那么必然只能从这两个选项里选择。

相比一天到晚被他这样盯着看。

好像还是亲一口来得更划算,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亲他了。

所以萧知这样想了一会,就悄悄松开掐着他脸颊的手,抬起眼帘,像是怕人反悔似的,抿着唇,又悄声问了一句:“我若是亲了你,你真的不再这样看我了?”

陆重渊坦然点头。

他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心下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这个傻姑娘啊,明明看起来又精明又能干,处理起一些事的时候,比他还要冷静,怎么有时候竟能糊涂成这样?明明这两个选项都是她吃亏,竟还觉得自己得了便宜似的还真是可爱的不行。

“那”

萧知抿抿唇,也没再犹豫,凑近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吧嗒”一声,十分响亮。

亲完。

倒还知道害羞。

她脸红红的,比四月天里的桃花还要红,亲完就连忙挣脱了陆重渊的怀抱,站得远远的,看着人,还能听出声音里有些颤音,“呐,说好了,你,你不许再看我了。”要不然再送来多少名贵的花,都得被她折腾死,真是糟蹋。

虽然没有如愿以偿亲到她的小嘴,但陆重渊还是很满意的。

不着急。

反正每天都有,总有一天能让他如愿以偿的,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由她去了,他重新看起书,这一次倒是认真了许多。

看了一会,刚想吩咐庆俞让人送点吃的进来,免得待会小丫头饿了,但还没出声,外头就传来一句,“五爷,夫人,京兆衙门的人来了。”

只这一句。

屋子里的两人便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是萧知先开了口:“京兆衙门?可是上次遇刺的事有结果了?”这事一直藏在她心里,虽然陆重渊一直和她说,跟她没关系,但她就是放不下。

现在知道有结果了,她哪里还待得住?忙放下手中的剪子,握住陆重渊的手,焦声道:“五爷,我们去看看吧。”

事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也都按着他的计划在进行。

陆重渊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点头应道:“好,我们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我挥挥手,说,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难道我作为一条单身狗就活该被我的男女主这样折辱吗?!!没有天理!

明,明天见(尔康手)(今天是被狗粮塞饱了桃发发)

第94章

正院。

等萧知和陆重渊到的时候, 陆家其余人等都已经到齐了。

眼见两人进来, 刚才还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幕后真凶究竟是谁”的一处地方,显而易见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默不作声的朝陆重渊和萧知看去,接触到某位冷面看过来的视线时, 又立马收回视线, 喝茶的喝茶, 低头的低头,非常同步。

唯有徐钦起身朝陆重渊拱手一礼, 十分恭敬得朝人问了一个安, 喊道:“陆都督。”

陆重渊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也没看人, 由萧知推着他入了座。

两人入座后,又各自见完礼。

其实也都是陆重渊和萧知两人坐着受陆家小辈的礼数。

他们两人,陆重渊向来是不把礼仪规矩放在眼里的,别说让他请安了,恐怕就是让他说句话都很难, 至于萧知, 自从她知晓父母的事以及陆承策的行事后, 便没打算同陆家人好好相处。

有时候想到了,行个礼,问个安,若是懒怠疲乏, 便连说话都不愿。

旁人有意见吗?自然是有的。

但他们敢说吗?

若是只有一个萧知, 自然是敢的, 可偏偏有个护犊(萧)子(知)跟什么似的陆重渊,敢跟他叫板,他们哪里有这个胆量?

因此陆家众人纵然再不高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其实真的咽不下这口气的也就王氏和李氏罢了,这两人对萧知成见最深,可今天很明显李氏不在状态,自打进了这个屋子,从坐在那把椅子上开始,她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端坐在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眼见底下了事,目光却还是没能从陆重渊的身上收回,就连先前捻着佛珠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自从陆重渊进来后,她这一颗心便都落在了陆重渊的身上,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眼见陆重渊的额头上还有细小的伤痕时,便心疼不已。

她很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哪里受伤?

但想到陆重渊的脾性,陆老夫人唯恐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还是生生忍住了,转过头朝徐钦说道:“徐大人,现在人都齐了,你可以说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

徐钦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耽搁的了。

左右他就是一个外人,查出来的那个东西,与他也是无碍的。

因此他在应了一声之后,便同众人说道:“这两日,我和陆指挥先后盘问了几个杀手,又去他们的老巢看了一眼,终于让我们找到了证据。”

说这话的时候。

徐钦余光不动声色地朝陆崇越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面容看起来虽然平静,双手却紧握成拳,倒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妇人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坐立不安。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

他就不禁对这母子两人起了厌恶之心。

他知道很多世家都有争权夺位的事,兄弟阋墙的事也有不少但像这种侄子买凶杀自己亲叔叔的事,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昨日和陆指挥查到证据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后来还是陆指挥诉说了陆家以前的一桩事,他才知道这对叔侄竟然有这样的过节。

但有过节是一回事,买。凶。杀。人。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况当初若不是这位二少爷行事不妥,陆都督又怎么可能会这样惩戒他?自己行事不端,竟还心生怨愤,实在是令人不齿。

越想。

徐钦心里对陆崇越的厌恶便越深。

余后的话,自然也就变得越发冷冰冰了。

“据那些黑衣人所说,当初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子找到了他们,以一万两纹银让他们杀两个人”

年轻男子,一万两。

这两个关键词一出来,屋子里变得更加安静了,底下众人不曾说话,唯有陆老夫人沉着一张脸,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徐钦并未直接说明,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而后在陆崇越和李氏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冷声说道:“这块玉佩就是我们从那些黑衣人的老巢之中找到的。”

“这块玉佩”陆老夫人年迈眼花,瞧见这块玉佩的时候,虽觉得有些眼熟,但因为隔得太远,并未看清。

她刚想让平儿拿过来,仔细看一回。

但还没有出口,李氏那厢已经抑制不住,起身喊道:“这,这不是真的!”

李氏从知道陆崇越行出那桩事之后就一直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大脑一直处于很紧张的状态,虽然崇越跟她再三保证不会有人知晓是他做的,但她就是不放心,生怕他们查出什么证据。

毕竟除了京兆衙门的人,还有一个陆承策在。

陆承策是什么人?十五岁入锦衣卫,一直是天子的左膀右臂,但凡他经手的案子向来没有查不到的。

惴惴不安了一天一夜。

刚才收到陆老夫人吩咐,来到正院,看到徐钦,她那种不安更是升到了极致,就算坐着,从头到脚也是发麻的。

现在

看到这块玉佩,她哪里还坐得住?

这块玉佩可是崇越从小带到大的,陆家几个小辈一人一块,现在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还指明是幕后真凶所有。

他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他不是说不会有人知道的吗?

现在——

现在怎么办!

李氏整个人都慌得不行,她甚至想直接从徐钦手里把玉佩抢过来毁了,但终究为时已晚,因为徐钦的那句话,因为她突然起身的尖叫,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块玉佩上面。

离得最近的便是陆宝棠。

她的眼睛圆睁,疑惑道:“这,这不是二哥的玉佩吗?”

王氏这会也看清楚了那块玉佩的样子,她很快就联想到今天李氏和以往的不同,她道是什么缘故,原来这事竟然是这对母子做的!

心下免不得要骂两人一声“蠢”。

花了这么多银子,竟然还杀不掉两个人。

真是没用!

要是她的话

心下刚起了这个念头,王氏忙摇头晃了开去,罢了罢了,她虽然恨萧知,但也没到要杀了她的地步,何况她可没这个胆量。

屋子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陆家人的,丫鬟、婆子的

萧知倒是不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但在听到这些议论声,看到李氏母子两人的脸色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好啊,她说是谁这么狠的心肠,原来是陆崇越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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