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1 / 1)

千金为后 五叶昙 3537 字 27天前

那这侍女是谁?

只能是夏王妃的侍女了。

***

来人正是奉了明舒的命来招呼梁彩怡的青兰。

青兰从来不是转弯的性子,她走到偏厅了,然后径直走到了梁彩怡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梁姑娘,王妃娘娘还有些事,所以还要麻烦梁姑娘再坐一会儿。”

“不过我们王妃说了,梁姑娘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以开口,毕竟梁姑娘是梁老侧妃的娘家侄女,梁老侧妃既然特地求了老王爷,还请了王府侍卫送梁姑娘到京城来,那在京城我们王妃娘娘自然也会照应着梁姑娘些。”

什,什么?

梁彩怡和她身后的高嬷嬷都不是傻子,立即就听出了这个侍女话中的意思。

就是不认老王爷定下的婚事,把她当作梁老侧妃的娘家侄女来对待呗!

这回不仅高嬷嬷的脸垮了下来,就是梁彩怡的神色也一下子不好看起来。

而且这位不过是个侍女,招呼客人的时候竟敢直喇喇地坐在客人对面?

这王府是什么规矩?!

梁彩怡绷紧了脸,不,连身子都绷紧了,笔直的坐在了扶手椅上。

高嬷嬷冷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又是王妃娘娘身边什么人?”

青兰淡道:“青兰,嬷嬷称呼我青兰即可。”

又看向梁彩怡,道,“听说梁姑娘是刚到京城,尚未寻到落脚的地方就先过来了王府,那是不是连在京中房子都还没有租赁?”

“我们王妃娘娘说了,若是梁姑娘有什么困难的话,她的陪嫁倒是还有一个两进的小院子,梁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先临时住一下,待你们梁家看好了房子,或租或赁了之后,再搬出去也不迟。”

这回梁彩怡真真是大怒了,这是把她当成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不成?

可正主连面都还没露她就先跟她的一个小丫鬟吵起来实在太掉自己身份。

所以梁彩怡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挺直了腰背,看向青兰,冷道:“青兰姑娘,我想你或者你们王妃是有所误会了,此次我来京城,是有事要寻王爷的,不知王爷可在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十二点前~

感谢 潺潺的小溪x20、星星上的花x5、某某琴x2、笑红尘x6、宝宝贝贝x30、风絮柳x2、乌新雨x10、月光倾城x9 的营养液,么么哒,爱你们~~

第136章

青兰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她就那样带了些高高在上的诧异俯视着梁彩怡,俯视得本来理直气壮的梁彩怡心头火气,脸上一片热腾腾。

这,是个什么侍女啊?

这副冰冷高傲的样子,竟似个高高在上,别人的命都握在她手中的冰冷傲慢的杀手一般……很不幸的,青兰冷起来,还真就是这种气质。

但还是那句话,梁彩怡再怒,在夏明舒出现之前,她也不能呵斥一个下人。

若真跟一个下人吵起来,或者打起来,她脸面何在,身份何在?

而且这侍女敢这般猖狂,定然是那兰嘉县主夏明舒示意的。

就在梁彩怡手捏着扶手椅上的扶手,捏得生疼。

脸上也是青红一片。

就在她按下想要出声呵斥青兰的高嬷嬷时,青兰终于出声。

她看着梁彩怡,道:“梁姑娘,你是有何事想要见我们王爷?我们王爷不见外人,就算梁姑娘是梁老侧妃的娘家侄女,是求了老王爷的,我们王爷恐怕也没空见。不过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紧要事的话也可以跟我说说看,一般的事情想来我还是能处理得了,再不济,求我们王妃娘娘也是可以的。”

梁彩怡:……

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忍让够了。

若是在北疆,这样的侍女她的鞭子都能将她直接抽死了。

她沉了脸,按在身后高嬷嬷身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高嬷嬷得了自家姑娘的示意,就对青兰喝道:“这位姑娘,我们姑娘拿了老王爷的手谕要见王爷,姑娘的意思竟是要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见王爷吗?姑娘也未免太过大胆,太不懂规矩了些!”

“放肆!”

青兰直接站起了身。

她看向高嬷嬷,眼神竟似隐带着杀意,那一刹那之间高嬷嬷竟是觉得一阵颤栗。

青兰居高临下的看着高嬷嬷,冷冷道:“这位嬷嬷,你恐怕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摄政王府,王爷和王妃的规矩就是这王府的规矩。这位嬷嬷是哪里来得东西,竟敢跑到我们摄政王府说要见王爷就见王爷,王爷不见你,竟说我们王府不懂规矩?”

“我看你是嫌命太长,满朝上下还没哪个贵人敢跑到我们王府撒野,说我们王府不懂规矩的!”

梁彩怡:……

高嬷嬷差点气了个绝倒。

这是哪里来的泼辣货听不懂人话,胡乱栽赃,乱扣人罪名的?

她再想说什么,梁彩怡就一声“嬷嬷”唤住了她。

梁彩怡唤住了高嬷嬷,就转头看向青兰,忍着气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有老王爷的手谕,是奉了老王爷的嘱托过来见王爷的,姑娘只是一个下人,若是姑娘方便通传的话,就麻烦姑娘通传一下,若是姑娘不肯的话,那我就改日再过来就是了。”

又道,“刚刚我的嬷嬷说的是,姑娘竟然敢公然无视老王爷的手谕,连通报一声都不肯,就要将我们赶出王府,未免太过大胆和没规矩了些。姑娘竟然口口声说什么王府的规矩。不知姑娘是什么身份,难道姑娘的话就是王府的规矩吗?”

***

“咳咳。”

梁彩怡说话间,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她一惊,转头看过去,就见到了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正站在了门口。

而那咳嗽声正是那女子身侧的一个老嬷嬷发出的。

可梁彩怡已经忘了什么咳嗽声,更顾不上看什么老嬷嬷。

她就看着那个浅紫色长裙的女子看呆了,看她等屋子里的几人都看向了她之后就跨入了房间,然后径直往她们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明舒坐下后,就看向梁彩怡,道:“梁姑娘是吗?我前几日才收到母妃的来信,说起过梁姑娘的事,没想到梁姑娘这么快就到了。”

梁彩怡听到明舒说话才从震惊和各种酸涩复杂,还有恍然若失的滋味中反应过来。

她已经猜到过来的这人是谁。

她听说过兰嘉县主长相美丽,但她也没想过会美成这样……

不过她听到明舒开口,心神终于被拉了些回来。

她听到她说已经收到老王妃的信,信中已经提过她的事,先前被青兰挑的绷紧的心也总算是松了一些下来。

她刚想接话,就听到先前咳嗽的老嬷嬷道:“梁姑娘,这是王妃娘娘,还不快给娘娘行礼。”

她这才意识到刚刚她因为太过震惊,竟然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忙带着高嬷嬷给明舒行了一个屈膝礼,道“臣女梁氏彩怡见过王妃娘娘”。

明舒笑道:“梁姑娘免礼,且先坐下说话吧。”

梁彩怡抬头看了看明舒,她想说点什么,但却只觉得口中干涩得厉害。

她的心神其实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然后这一眼看过去她好像又觉得面前这个人的长相好像似曾相识……但她的确没见过她,这样的相貌,若是见过,不可能会不记得。

明舒看她这样就是一笑,道,“梁姑娘,我收到母妃的来信,说梁姑娘在北疆一直觅不到合适的亲事,所以梁老侧妃就特地求了老王爷,送了梁姑娘到京城了,想让我们帮姑娘在京城觅得一良缘。”

“梁姑娘既然过来了,那以后就在京城好好……”

“王妃娘娘怕是弄错了。”

梁彩怡本还有些恍惚,但听到明舒前面的话却是一个激灵,她直接打断她的话,道,“王妃娘娘怕是哪里听错了,我早已经定下了亲事,我到京城来也不是来觅什么良缘,而是来和王爷完婚的。”

经了前面青兰的一顿搅和,现在再听明舒的这番话,她哪里还不知道先前青兰的无礼必定是明舒示意的呢?

这主仆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真当别人是好拿捏的不成?

所以她当机立断,再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

反正很明显,她挑不挑明,这位都是在想尽办法不准自己进王府的。

可惜这事她可做不了主。

明舒似乎是一愣。

她定定看了梁彩怡好一会儿,才道:“和王爷成婚,哪个王爷?梁姑娘,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梁彩怡坐着又给明舒低头略行了一礼,道:“王妃娘娘没有听错。臣女在北疆的时候老王爷已经做主替臣女和王爷定下了亲事,此次臣女入京,也就是特地过来和王爷成亲的,不过王妃也不必太过担心,臣女入燕王府是为王爷的侧妃,和王妃娘娘并无冲突,还请王妃娘娘不要私下做无谓的阻拦。”

“侧妃?无谓的阻拦?”

明舒喃喃重复道,她先还有些怔怔的,到了后面那看梁彩怡的眼神近乎像是看个傻子的眼神了。

她道,“梁姑娘,你也算是北疆的名门贵女,有必要这样上赶着上门做妾的吗?你只要忘记你刚刚所说的话,我可以当没有听到过,以后也再不会提起,但你若是执迷不悟,后面的事情就不要怪旁人了。”

梁彩怡的面色一瞬间涨红。

她压抑着怒气,拔高了声音道:“王妃娘娘这是何意?我和王爷的亲事是老王爷亲自定下的,恐怕不是我想不认就不认,也不是王妃娘娘可以当没有听到就没有听到的。我敬你是王爷已娶进门的王妃,尊称你一声王妃娘娘,但还请王妃娘娘也当谨记,虽则老王爷远在北疆,但老王爷他也还是王爷的父王!”

明舒轻蔑的笑了一下。

她站起了身,对着梁彩怡再没有初时的和煦,冷笑道:“这位姑娘还真是有意思,莫名其妙地跑到我们摄政王府,跟本王妃说老王爷给你和王爷定下了亲事,吵着闹着要给王爷做侧妃。”

“且不说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姑娘既想入王府,难道连大周礼制都没读过,亲王侧妃,那是需要王爷亲自向圣上请封,得了册印才可称之为侧妃的。不是一句老王爷亲自定下的,你就已经入了王府,而且就你刚才对本王妃的无礼,莫说你还没入门,就是入了门,本王妃将你送去寺庙住上一辈子,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来。”

“你记住,这里是京城,不是北疆,还不是你梁家说了算的地方。”

说完她摇了摇头,道,“以后不要再来王府,过一段时间母妃就会来京城,你有什么事情等母妃来了再说。也不要在背后整什么幺蛾子,你敢在背后整什么小动作,相信我,第二天我就能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上赶着来京城是想干什么的。”

她说完就不再理会显然已经气懵了的梁彩怡,直接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她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懒得理会这种事情了,以后还是让青兰直接打发了就好了。

***

“姑娘,”

燕王府门口,高嬷嬷扶了回头看着燕王府大门的梁彩怡,忍了怒气安慰她道,“姑娘,你受委屈了,但姑娘放心,这夏氏如此骄横跋扈,她这王妃位置定是做不了多久的。姑娘,您这就把这件事情写信告知老王爷,再寻了王爷身边的长史,他们定会为姑娘做主的。现如今王爷是摄政王,可不必忍耐这个母夜叉。”

她家姑娘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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