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想你时心稀巴烂 舒虞 2688 字 1个月前

“好看吗?”

“你还真别说,我挺喜欢男生刚剪完头发的样子,干净清爽,”她说着笑了,“每次江炽一剪完头发,我看着他都舍不得欺负他了。”

陆南渡哼唧了一声:“别人剪完头发你看什么啊,你只能看我。”

江汐啧了声,捏了捏他的脸:“你什么毛病啊,连我弟的醋都吃。”

“你跟谁说话我都吃醋,”陆南渡侧头,亲了下江汐的手指,“你只能是我的。”

想独自占有,拆吞入腹。

陆南渡一直不是个善茬,是江汐让他活成了另一个样子。

江汐捋了一把他的脑袋:“有病?”

“对啊,我就是有病,我一见你,什么毛病都上来了。”

陆南渡说着突然扯下嘴里叼着的草,胳膊一抬扣住江汐脖颈将她压下来,亲了她一口。

他朝江汐笑。

“姐姐,我一见你就浑身病。我不想好了,你要一直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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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远舟离不开酒,晚上两人吃完晚饭散步经过一间酒吧,纪远舟提议进去。

江汐也没什么事,跟她一起进去。

今晚纪远舟倒是安分,前后几个男人过来搭讪,她都推拒了。

顺便帮江汐挡了几朵桃花,江汐一向不热衷于这种。

两人在酒吧喝到近凌晨,出来后纪远舟送江汐上了车。

江汐还是跟昨晚差不多时间到酒店。

她在外面就下了车,喝了点酒想散散步清醒,沿着街道慢慢走。

街道上稀零几家还未关门的店铺,屋内灯光泄出,在地面铺上一层薄光。

走到酒店附近一辆车挡了路。

江汐没管,想绕开车走。还未抬步,后座车门已经打开。

她抬眼。

路灯距离稍远,看不清人脸,但江汐还是一眼认出是谁。

陆南渡朝她走了过来。

江汐移开眸,想绕开他走,陆南渡伸手抓住她手臂:“姐姐。”

江汐一喝酒脾气相较清醒时差,她皱眉要甩开陆南渡手。

陆南渡紧紧攥住没让她挣脱,闻到她身上酒味,语气变冷了些:“喝酒了?”

江汐与他对视,冷言一句:“要你管。”

也许因为江汐喝了酒,又或许因为那些绯闻,陆南渡没像平时一样服软,他皱了下眉,将江汐拽了过来。

江汐一下没站稳,撞进他怀里。

反应过来后她微愠,想从他身上起来。

陆南渡手上的禁锢没松一分,江汐动弹不得。

男人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怎么不归我管?”他声线带着冷意,“以后别跟其他男人走太近。”

第15章

江汐不至于喝醉,尚有思考能力。

陆南渡说的话她都能听见,也知道他意思是什么。

她抬眸,陆南渡一直看着她。

“跟谁走得近?”

未等陆南渡开口,她道:“再说我跟谁好,好像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说完便欲从他怀里起来,推拒他怀抱。

转身走没几步,身后人两三步追上她。

江汐从身后被陆南渡拥住,后背被他紧紧压在怀里:“怎么跟我没有关系?”

江汐不想纠缠,想挣开他:“没有。”

陆南渡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双手死死箍着她。

他目光不善,嗓音从胸腔里震出,森寒,带着毁灭欲:“你只能是我的。”

听出他语气不正常,江汐一愣。

陆南渡用劲很大,仿佛恨不得将人揉进血肉里,他抱得太紧,江汐浑身酸疼,闷哼了声。

陆南渡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松了些禁锢,却还是不肯放开她,只问:“痛吗?”

见他无赖样,江汐忽然没了脾气,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不痛你试试。”

江汐鲜少有态度好的时候,话音一落陆南渡愣住了。

几秒前眼睛里的戾气消失殆尽,带着丝茫然。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趁着江汐态度还没转坏之前松开她:“好。”

说完走至她身前,伸手:“让我试试。”

“姐姐,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背着光,短发毛茸茸的,一双大眼睛干净又认真地看着江汐。

江汐微仰头和他对视。

她眼中没有对他的厌恶,也没有不耐烦。

陆南渡以为这一刻的她会像以前一样纵容他。

可没有,江汐下一秒移开了目光。她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南渡有一瞬无措,一到江汐这里所有智商都失效。

像一个迷路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小孩。

江汐再抬眸时眼里已经恢复冷淡,她没看他:“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说完根本没打算等他回答,想绕过他回酒店。

陆南渡立马伸手抓住她手臂:“我有事。”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毕竟以前在一起过,江汐还是了解陆南渡这个人的。

她以为他又要耍无赖,没想他却只是问她:“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江汐一愣。

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陆南渡又改口:“不对,是今天早上,早上你想吃什么?”

他话里直白明显,江汐不可能听不懂。

她脸上没情绪,几秒过后一句话浇灭他热情:“什么都不想吃。”

陆南渡却假装听不懂:“早餐不能不吃。”

江汐转头看他:“听不懂吗?我不想吃你送的早餐。”

陆南渡愣了下,喃喃一句:“姐姐。”

江汐撇开眼,没再看陆南渡脸上神情,说不清为什么。

她手从陆南渡手里挣脱,头也不回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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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江汐到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身上没披浴巾,皮肤白到晃眼。

窗帘白天时被纪远舟拉开,窗外山木重重,稀楼灯火。

江汐原本想走过去拉上窗帘,半路想起早上纪远舟说的话。

她说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好了大半?

江汐脚步停下,她目光淡淡,看着窗外。半晌终于有动作,折返回到床边。

她没关灯,冷白灯光打在瓷砖上,映得人眼睛发酸。

但这次江汐没管,没执意起身关灯,她坐在床沿边,两手撑在身后,长发半湿未干。

她就这样看着窗外。

最近似乎什么都很反常,喝酒后不困,反倒格外清醒。

清醒到一个小时前酒店楼下那人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今晚的陆南渡,有那么一瞬间让江汐恍惚,仿佛他从来没长大,还是高中那个男孩。

顽劣,调皮,爱玩,最会跟她撒娇。

刚认识那会儿她跟他不熟,他一个劲儿贴上来,丝毫不怕她拒绝他,跟条小尾巴似的每天黏着她。

但一切终究是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

江汐垂眼,这些年来她变得不动声色,也不再像以前情绪那么容易被影响。

不过一会儿她便没再想了,窝进床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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