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可若太子依然如同上前世那般, 少不得……如福晋所说,那个位子,还是要争上一争的。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四爷在朝堂上一直是低调却尖锐的,这不只是让康熙对他另眼相看,众皇子和大臣们都暗流涌动。

可是毕竟有康熙压着,也有直亲王和太子日益加剧的储位之争,几乎是动一发就会打破整体的平衡,谁都不敢先动一步。

所以直到康熙四十六年的南巡,水面下都一直是平静又诡异的状态。

可这样的状态到底持续不了太久,还是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六次南巡南下到扬州途中,康熙突然莫名其妙的大怒,谁都不知道原因,只是都战战兢兢,伺候的更加小心翼翼,唯恐一不注意就掉了脑袋。

“回爷的话,是廉郡王派人暗地里联和了通州通判李复,将河北沧州、河南许州知府的贪污受贿证据,一并摆上了万岁爷案头,但目前为止,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一派内部发生矛盾,自相残杀,廉郡王没有露出任何痕迹。”李逸桐站在船舱的阴影里低声禀报。

身穿黑衣的他,几乎让人看不出船舱中,除了四爷还有个人站在这里。

“我知道了,先静观其变,老八那里,不需要靠的太近。”四爷淡漠的回了一句,手上翻着的古籍,没有任何一丝波动。

李逸桐静静行了个礼,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就在李逸桐跟四爷汇报的时候,汇报的主人公八阿哥胤禩正在自己船只的甲板上对着江影独酌。

“爷,现在夜里还凉着呢,您且回船舱喝可好?”八福晋郭络罗氏见胤禩脸上的淡漠和恍惚,有些心疼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爷现在……需要吹吹冷风,才能按下心里的思绪。”胤禩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看着漆黑泛着亮光的江面,不自觉想起还在宫里的额娘。

胤禩随了良妃的长相,除了漂亮的九阿哥外,他应该是众皇子里头最英俊的一个,同时也是身份最卑微的一个。

因为他的额娘出身内管领,也就是辛者库,世人听到辛者库都以为他额娘是罪人之后,他凭白就成了卑微之身。

谁曾记得,他额娘也是大清立国前投靠并且立国功的半个佐领之后,不然就算他再出色,皇上也不会册封她为妃。

不过是因为辛者库工作低微,比不上包衣世家,他额娘就凭白比德妃身份还要低微。

小的时候很难见到良妃,所以他都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看,可是那个美的天仙一样的额娘,几乎从未笑过,即便是封妃的时候。

他知道,额娘是为了他,为了家族,觉得自己给他们蒙羞了。

可这并不是额娘的错不是吗?长得好看也不是额娘自己选择的,躺上龙塌更非她可以做主的。

怎么他就连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出身都比不过了呢?他从未觉得自己出身卑微,可却日日为了额娘的执念计较着所谓的卑微。

那么……如果他把最尊贵的一个皇子拉下马,成为大清的主人,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要被他来书写了呢?

因着这个执念,不管手下沾染多少鲜血,他都在所不惜。

郭络罗氏没有过多劝说八爷,她知道这位爷在狡诈狠辣的背后,还有颗柔软的心,会为了自己的罪孽痛苦,既然她是他的妻,那这份痛她陪他一起受着。

康熙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南巡的顺利,甚至当地官员及无数学子的追捧而削弱。

在回到紫禁城后,没办法直接问罪太子的康熙,直接拿在大清肆意干涉民众信仰的天主教徒开了刀。

“传朕旨意,所有天主教徒一律赶出大清,不允许他们干涉百姓习俗和信仰!”

“皇阿玛请三思!”四爷听完直接跪地请求。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万岁爷的发泄之举,并不可能把所有西洋人都赶出大清国土。

可是因为康熙身上的低气压,大臣们都不敢开口,只想等着万岁爷消气之后再徐徐图之。

可四爷不觉得这是个可以反复的事情,大清所有的统治阶级之所以觉得这件事情是可以徐徐图之,甚至朝令夕改的,无非是因为他们觉得西方只擅长数学和奇工巧匠而已。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西方正在飞速发展,离他们第一次质的变革不过也就还有几十年。

若是不从现在开始就抱着认真的态度对待西方文化,将来的耻辱,大清背定了。

“哦?你有什么见解,可以说一说。”康熙把茶盏重重放在龙案上,冷冷看着四爷问。

“回皇阿玛的话,利玛窦定下的规矩,其实与我大清习俗和传统文化并未发生冲突,若是西洋人能够遵守规矩,并且去官府进行报备,儿臣觉得应该允许他们留在大清,享我大清子民该有的权利。”四爷跪在朝堂上,沉稳的回答。

“你觉得这群西乡人在我大清有传教的必要?”康熙脸色更难看了些。

“回皇阿玛,西方有他们独特的先进之处,只有互通有无,才能保证我们知己知彼,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我们不能从根本上重视这些西夷,只怕会造成隐患。”四爷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康熙。

“况且,我大清的立足之本,难道不是兼容并济,去伪存真吗?”

“放肆!朕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开始忘本了!给朕滚回去反省!”康熙嘭的一声拍在龙案上,怒视着四爷。

虽然他重视汉人文化,可他对满族的统治地位和根深蒂固的优越之姿是骨子里带着的,他不可能允许有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四爷的话让康熙不禁想起,若不是这所谓的兼容并济,自己怎么会为了安天下百姓的心,而选择了……那么早立下太子,弄得他现在进退两难。

四爷身上的荣耀,本就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坚定站在太子身后,眼下不能明着处置太子,撸了四爷的所有差事,让他滚回家给太子看,还是可以做到的。

实际上太子虽然面上阴沉,但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莫名的愉悦感。

朝臣们悄悄彼此使着颜色,到底是有些内心动荡起来。

只有王琰和马齐,看见四爷很平静的叩头跪谢皇恩,内心摇着头苦笑,却谁都没理会自己一派的臣子,只老神在在站在原地。

所以中立派的臣子们稍微骚乱了一下,马上平静下来,再不见动摇。

其实四爷在说出自己的谏言时,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对南巡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他比八爷了解的还要清楚,他知道有几天皇上大发雷霆,谁也不见,是因为气得晕了过去,休养了好几天。

在这种情况下,想起明年发生的事情,他越发想要远离朝堂。

不管他要不要坐那个位子,起码在太子储君位子不稳的时候,圣宠优渥又有影响力的他,不能出现在这场风波当中。

四爷没了差事,自然就有大把的时间跟松格里耗上了,因此在几乎是清心寡欲了近两年的四爷,又开始流连正院。

在南巡的途中,四爷一直在回想跟松格里的相处,平日里在府里还好说,虽然他不曾去过正院,还是知道福晋就在不远的地方。

在南下的途中,离京城越远,四爷就越发难以入眠,每每梦里头都是笑得一脸遗憾的福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在伤害了她一辈子,她再不肯接受自己以后。

他知道,自己犯过许多错,他也能看得出松格里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即便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他却更难受之余,即便日日去正院,却从不曾提起只言片语。

于是,在四十六年的初夏里,松格里发现四爷总是看着她若有所思。

“爷……最近可是有心事?”松格里在这日晚膳后,见四爷端着茶杯又打量着她出了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只是没睡好而已。”四爷话中有话的道,却并没有回答松格里的问题。

“今年又是选秀年,过了小选的秀女们,都住进储秀宫了,若是爷觉得妹妹们伺候的不好,臣妾去额娘那里……”松格里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淡淡的岔开话题,却被四爷打断了。

“不必了,爷现在在府里反省,不宜多事,今年府里头不会进人。”四爷知道松格里装作听不懂,他也没有强求。

松格里见问却问不出什么,遂也不再问难自己。

“天色已晚,臣妾身子不适,喜塔腊妹妹那里的四格格过几日就满周岁了,不如爷过去看看?”松格里温婉的笑看着四爷。

“好,爷先走了,你不必出来。”四爷点点头,从善如流的站起身,出了正院。

“主子,爷去喜塔腊格格那里坐了会儿,又回外院了。”明言在一个时辰后走进西厢房,跟松格里轻声汇报。

松格里皱了皱眉,四爷这段时间太奇怪了些。

他几乎每天都要来正院,一开始的时候松格里还要费尽心思,想些比较像样子的借口让四爷走。

到现在为止,快一个月的时间,松格里都直接用起了身子不适几个字,四爷还是没有任何意见。

她推他去谁那儿,四爷就去谁那儿坐坐,但是仅止于坐坐,然后回外院休息,周而复始,这让松格里有些看不懂了。

“主子,若是爷再来,您不如留下爷看看,奴婢冷眼瞧着,这两年下来,爷是真的对您上心了呢。”常嬷嬷忍了这么久,听了快一个月的汇报,她都服了四爷的好脾气,忍不住替四爷说话。

松格里神色淡淡的,一句话都没说就去歇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十二点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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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嗯,周…周日咱们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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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嘴硬没人爱》文案——

沈小倾觉得自己上辈子之所以活的那么失败,不是因为她嘴硬,而是因为她心软。

这辈子……呵呵……

【采访现场】

记者:听说你从小到大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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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颁奖晚会现场】

对手:听说你是耿直girl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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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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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倾倾我们爱你,你唱的太好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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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

听说沈小倾一点都不清纯满嘴小火车,

听说沈小倾肆意妄为连投资商爸爸都不在乎。

听说沈小倾在片场打影帝!

听说……

粉丝只觉得这一届的爱豆实在太难粉了……

所以她粉丝多,黑粉更多,还天天精神满满为黑沈小倾而奋斗。

小火车投资商影帝忍不住发微博:

你们就承认她说什么都对不行吗?我真的很着急转正!

黑粉:……

任性自我重生女vs腹黑老干部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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