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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逑 一曲狂澜 3473 字 1个月前

“哦对了,罗二小姐还是注意一下身为客人的规矩,这乱闯院子的毛病,得改。”

又是一脚狠踩了过去,还是用脚尖踩的那种。

这种疼痛,足够罗如画记一阵子的了。

罗如画手指紧握,“好,本小姐我会记住的,不过叶琉璃,你也别嚣张,不要以为你是未来世子妃我便会怕了你,要知道,你还没有成亲,而我,也不是叶云艺和画春。”

宗政世子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被这个女人玷污了呢,罗如画不甘心。

叶琉璃没有说话,只给了她一个凌迟的眼神,只要她敢来,她便会毫不客气的凌迟了她。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先声夺人

诫思院。

叶琉璃脸色不愉的坐在罗汉床上,刚从宫宴上回来居然就碰到这样的事情,这让谁都不会开心的,更何宫,宫宴上的事情还是个迷呢。

她与宗政九虽然分析出了区升下当二次受伤只是个意外,可是她的心里总感觉那么的不塌实呢?

十一皇子身中迷幻之药,惠妃娘娘险些多了个不良儿媳,蔡如丝的设计陷害,四皇子的有意针对,再加上安知宴这么一闹,整个宫宴就这样被毁了,皇后那里会怎么想,区家那里又会怎么想?她与宗政九又将如何面对这接重而至的压力?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刚回到叶府,罗如画的强行,慕贵妃的太监突然出现,这一系列的事情根本就不容得她有任何思考。

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小心,否则,她这里出了事,宗政九那边肯定逃不掉。

想到这里,叶琉璃的心便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春草从未见小姐如此严肃过,吓得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原本院子还好好的,可是原本去参加宫宴的罗二小姐突然就闯入院子,说什么要看看这院子里的风景到底是如何的精致,奴婢见她那模样根本就不是来看院子的,于是想也没想的便拦着了。”

无论罗二小姐是不是真的来看院子,她都不可能让她进来,叶府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或许那个罗二小姐带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进来也说不一定,到时候,小姐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要进来,她还真的不知道。

庄姑也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小姐,该不会是罗如烟对罗如画说了什么吧?”

嗯。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可是,会说什么能让罗如画不顾一切的要冲进来?

顿时,这里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压抑起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当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捉不着了,他们现在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乱撞。

若只是单单的叶府,那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可是这几次的事情发生起来都与宫里联系上了,这可就不单纯了,到底是因为皇子们的夺嫡还是因为妃子们的吃醋呢,这一切,都不知道啊。

叶琉璃的手指紧握,清冷的眸子猛的一沉,“去,将库房里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我暗暗搬走。”

她要留点资产。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得稳住,保持镇定,皇后,怜妃,惠妃甚至是刚刚出现的慕贵妃她都要小心,还有大皇子,四皇子,十一皇子和区升,她也不要大意。

不过,倘若她们触及了她的底线,碰触到了不该碰触到的人,那么,不好意思,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是她接下来要做的,她不介意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而染满鲜血,而与这世间最高的统治为敌……

“是,小姐,我们这就去。”春草立即起身就要去。

“等等。”庄姑叫住,“你这样去岂不是太明显了,等到晚上,支走看管库房的婆子我们再行动,而且,那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是打好包的,只要让暗风悄无声息的运出去就可以了。”

她们现在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

春草大急,“可,可是,我们如何才能支走守门的婆子呢?”

出师要有名,她们现在连一个名头都没有,如何行动?

庄姑也怔住了,库房和院子都没发生什么事,要如做呢?

叶琉璃冰冷的朱唇开口,“去,将邹嬷嬷给我找来,就说,本小姐这里多了一个男人的物件。”

什么?

多了个男人的物件?

“小姐,你疯了不成?”春草脱口而出,随后发现用词不对,而后急急改口,“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说,你怎么能这样做?”

男人的东西啊,这对于任何一个闺阁女子来说都是一个绝对禁忌一般的存在,更何况小姐还是一个被赐了婚的女子,这种东西就更不能有了,这是会,会毁了自己的。

叶琉璃肯定道,“我没疯,我只是在赌,赌那个罗如画是不是要这么做。”

这叫,先声夺人。

只不过这夺得危险有点大,一个控制不好,她就真的会被背上一个与男人私会的不洁罪名,可是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成功了,不仅可以将库房里的东西送出去,而且还可以洞察一下方向,到底是皇子夺嫡还是妃嫔吃醋的方向。

庄姑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小姐,我们就这么办。”

叶琉璃大手一挥,“去吧,记得,将事情闹得大一点,最好让罗如画她们知道,明白吗?”

“明白。”庄姑就要起身,可是……“我们去哪里弄男人的东西?”

呃,关键性的片我栽赃的物件呢?这诫思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只有女子的东西,男人的东西还真的没有,就连一根男人留下来的头发都没有,何谈找物件?

叶琉璃慢慢的将目光放到了春草身上。

春草感觉身子有些发凉,“小,小姐,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我又没有这种东西。”

“你是没有,可是你认识的人里有。”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春草我只在院子里,哪里认识什么男人啊。”

叶琉璃秀眉一挑,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啊?

春草脑后灵光一闪立即明白了过来那个认识的男人是谁了,而后又如被雷劈了似的立当场。小姐她不会吧,她居然要让她去暗风那里弄个物件事?她能说不要吗?

“去吧。”

叶琉璃又二话不说,将她赶了下去,让春草连个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春草只得硬着头皮下去了。不过,她也没闲着,而是拿出纸笔来,将近日之事和牵扯到的人书写下来,理清一下人物关系。

而另一处,暗中身浮动。

几个男人飞上枝头,仔细的盯着底下的人影,而后搭上一支箭,对准人影,咻的一声将毒箭射了出去。

卟,人影中箭,而后在砰的一声倒地。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看上去是死了一个人,可是,谁又能肯定这是不是又一个阴谋的开始呢?

第二百九十章 新账旧账

而此时,叶府诫思院。

叶琉璃坐在台阶之上,冰冷的目光看着底下的丫鬟婆子的齐齐跪地,首当其冲的便就是这个管事嬷嬷。

邹嬷嬷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个普通的包袱,心里却在打着鼓,大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也只才过了一夜而已。

同时又暗暗后悔攀上了涂氏这么个不靠谱的,罗氏死了,她原本是想靠上老夫人的,可无奈她的脸上已经打了罗氏的标签,根本就去不了,她又想着要靠叶云艺,但,她还没来得及靠叶云艺就出了那样的事,这条路又不中用了,正当她着急的时候,涂氏来了。

那个涂氏出手极为大方,五十两银子送到手上,只要趁着诫思院前的大闹将这个包袱放到大小姐的床底下就可以了,再过个两三天她便带人来抓奸,这样事情就成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赏,可是……

没有重赏了,只有重罚。

邹嬷嬷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这是打死也不能承认这包袱是她放的啊,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而后大叫起来。

“大小姐,这是什么老奴真的不知道啊,还请大小姐莫要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到老奴的头上。”

原本叶琉璃和庄姑她们就是诈的,可是看邹嬷嬷这样,还真就让她们给猜到了,真的有男人的东西放在这个院子里的某个角落?

呵,这是不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啊呸,她们才不是瞎猫。

叶琉璃的心,也稍稍的安定了下来,方向隐隐的露了出来,看来,不是夺嫡了,要是夺嫡宫里的人就不会对她下手,而是对宗政九下手了。

叶琉璃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哼,你说莫须有,那本小姐问你,你还是不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

邹嬷嬷背心一僵。

是。

她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经过她的手,而且院子里有什么没什么她要跟熟悉自己的身子一样的一清二楚。

如今,在院子里弄出这么一个东西,她身为管事嬷嬷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

“可,可是,可是万一是昨儿个罗二小姐的人潜进来放的呢?那,也不能关老奴的事不是?大小姐,老奴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是罗氏手下的婆子,你不信任我,那也是正常,可是,如今罗氏已死,小姐又何必这般苦苦相逼呢?”

不得不说,邹嬷嬷还算是有点本事的,不说别的,竟从这方面起头,让她背起一个冤枉她的罪名来。

叶琉璃冷哼,“邹嬷嬷,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我叶琉璃了,你说你是罗氏手底下的人,那我还要问问你,我这诫思院里哪一个不是罗氏手下的人?你以为,我叶琉璃一入这叶府就有了自己的人吗?我为什么不针对她们,反而要针对你?”

简直就是可笑,邹嬷嬷还真的以为只有她是罗氏的人吗,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每一个都是罗氏拔下来的,她不是什么例外。

邹嬷嬷震住,脸色瞬间发白,对啊,她怎么给忘了,这诫思院里每一个都是。

“可是,可是她们不一样……”

“混账,有什么不一样的,邹嬷嬷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难道还要本小姐在这里跟你讨论你是不是一个死人的手下吗?”

叶琉璃怒喝过去。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邹嬷嬷本能一颤,身体抖得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院子里多了一个不该多出的东西,可是你却在这里跟我大谈特谈一个死人的手下,而后再在这里跟我说什么你不知道的话,这诫思院你是管事嬷嬷,你不知道,又有谁知道?”

大小姐发火了,虽说是一声声的震在邹嬷嬷的头上,可是,同时也震在其他丫鬟婆子的头上,她们只感觉自己的皮猛的一紧,头低得越发的低了,嘴闭得越发的严了。

邹嬷嬷吓得心肝胆肺齐齐发颤,脸上更加的苍白了,额头和背上的冷汗更多了。

叶琉璃冷哼,“邹嬷嬷,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吧,是我将你送到安福院那边去,还是我直接将你给发卖了,如同一年前的燕草一般?”

燕草?

邹嬷嬷更加的不能自持了,磕头如蒜,“不要啊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啊,老奴知错了,还请大小姐饶了老奴一命吧,老奴下回再也不敢了啊。”

天杀的涂氏啊,你怎的这般害人,她的银子才只拿到了五十两可是大小姐却要将她发卖到楼子里去,燕草是第一个惹怒大小姐的人,她的下场很惨的,听说在年前,她终是熬不过去了,得了见不得人的命,一下子便没了啊。

邹嬷嬷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她怕被成为男人身下的玩物,更怕死,她,她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