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1)

这下子风哥更愁了,都天赋异禀了,片片咋还没怀孕?

不是说第一次成结概率最高吗?

人就是这样,当初不想片片怀孕的是他,如今酸溜溜地想东想西的也是他。

白若风蹲在生殖科门口忧郁,一堆真正有问题的aa、bb、oo看他跟看阶级敌人一样,都不带正眼瞧,最后还是路过的小医生看他帅,忍不住多嘴。

“第一次成结时怀孕的概率的确比别的时候高。”

“可那也是从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提升到万分之一的水平。”

“你觉得你有那个运气吗?”

道理白若风懂,就是不甘心:“我爸当年就是第一次成结的时候怀的我。”

“你爸是欧皇,”小医生怜悯地拍拍白若风的肩膀,“你是非酋。”

“听我一句劝,别和人家欧皇比,老老实实在大草原上狂奔,有你中彩的时候。”

白若风:“……”

白若风认命了,忧郁地离开了医院这个伤心之地。

第77章 (下)我儿子很行哈哈哈

回到家以后,白若风撞见了刚“执行任务”回来的爸爸们,含糊着没好意思说自己去了医院,还偷偷摸摸把病历本藏了起来。

奈何有两个当警察的爸爸,白若风就算是把病历藏到天上去,也逃不过爸爸们的法眼。

病历被翻出来的时候,白易当场笑得前仰后合,硬按着白若风拍了张照片,还发了朋友圈。

[警校第一o]:我儿子很行哈哈哈!

然后配图是生无可恋的白若风拎着病历,双目失神,看上去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荆兴替看见这条朋友圈的时候,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去上学了,白若风撅着屁股帮他顺箱子,别看小a偶尔犯浑,干正事的时候却毫不含糊。

他轻咳一声:“连续做了几天,你不行了?”

话音刚落,白若风噌地起身,面色通红地扑过来抢手机。

荆兴替觉得好笑:“你抢了有什么用?反正我已经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吧。”白若风闻言,只能破罐子破摔,“我就是脑子不清醒,随便做个检查,你别往心里去。”

随便做个检查,还是做那方面的检查?

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

偏偏荆兴替笑眯眯地接话:“哦,这样啊。”

白若风发觉他没有追问的意思,瞬间膨胀,拉过片片的小手,特别不要脸地嘚瑟:“你看,哥哥天赋异禀呢。”

荆兴替:“……”

荆兴替气得出门前都不肯和alpha亲亲。

成结的时间短暂而美好,可是再美好的假期也终究有到头的那一天。白若风当然不舍得荆兴替走,毕竟他这么一走,又是好几个月的异地恋,奈何荆兴替是高三学生,alpha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他的前途开玩笑。

荆兴替启程回去上学那天,白若风和缪子奇齐刷刷地出现在了机场。

白易对待小o一直如春风般温暖:“路上小心。”

白若风黏在荆兴替身边嘀嘀咕咕:“就说该我送你回去。”

alpha原本打算买一班飞机的机票直接把他送回小县城,但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理由倒也充分:“警校已经开学了,你还想缺多少节课?”

“可我放心不下你。”成结以后,白若风看待荆兴替越发温柔,也适应了爸爸们刀子似的目光,“你刚被我标记,小腺体还肿着呢,万一路上发情了……”

“就算发情也不会生病,”荆兴替残忍地打断了白若风的念叨,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所有alpha都深恶痛绝的喷雾,“我会喷抑制剂的。”

白若风恨恨地盯着喷雾的瓶子,要不是担心荆兴替真的会发情,他绝对要把那东西抢过来塞进垃圾桶。

“我走了。”广播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登机的信息,荆兴替被分离的情绪感染,踮起脚尖亲吻alpha的嘴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放假的时候……”

“我去找你。”白若风抢下话茬,恋恋不舍地松开箍在片片腰间的手,“对了,你上学的时候就别喷阻隔剂之类的东西了,让他们都闻闻,你是我白若风的……”

白若风话未说完,就被白易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一旁。

成年的小a早就比爸爸高了,力量上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逊色,但是常年的习惯让白若风在长辈面前本能地乖巧:“爸爸?”

“茶叶片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白易不客气地将儿子数落了一顿,“你也不想想,人家茶叶片子是回去上学的。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巴不得拿个大喇叭在学校里宣传自己的爱情故事?”

“之前嫌麻烦,懒得说你,你还真以为我没听说你的光辉事迹?”

“白若风你给我听着,要是我去上课的时候,再被门卫老大爷拉住,复述你那什么狗屁不通的爱情故事,以后禁闭室就是你的家!”

白若风:“……”

荆兴替:“……”

缪子奇轻咳一声,缓解了尴尬的氛围:“茶叶片子,过段时间,我们也会回去看你的,替我向你的爸爸们问好。”

“嗯,好。”荆兴替乖觉地点头,转身往安检通道走的时候,又回头害羞地跟他们道别,“爸爸们再见。”

说完,视线落在眼巴巴的白若风身上,心尖一麻:“嗯……老公再见。”

白若风:“!”

白若风唰地蹦起来,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目光,大喊:“老公放假就回去疼你!”

白易在一旁酸得牙疼,挽着缪子奇的手掉头就走。

白若风含情脉脉地送走了自家香香甜甜的omega,一腔悲愁无处发泄,回头却发现爸爸们不见了,等追到航站楼外,alpha眼睁睁看着爸爸开着车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路过。

坏了。

白若风猝然惊醒。

提前标记的事儿还没彻底过去呢。

白若风在帝都吃的苦头,荆兴替一概不知道,他回家只休息了半天,就回到了学校。

之前去帝都,主要任务是成结,当然荆兴替也没忘了自主招生的事情,在成结之余,抽空去参加了面试,他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当老师询问起来的时候,还是回答得比较模棱两可。

“面试的题目挺难的,和准备的内容不太一样。”

老师只当荆兴替面试的结果不理想,连忙安慰:“面试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帝都的好大学多啊,这才高三上学期,下学期的机会更多!”

荆兴替抿唇笑笑,跟老师道谢,然后安安静静回到教室里上课去了。

没了白若风的实高还是和以前一样,晚自习很长,偶尔还有老师来拖堂,荆兴替却觉得有什么他说不出来的东西变了。

有的时候放学后,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曾经等待白若风放学的路灯下,几只飞蛾在常年电压不稳的路灯旁翩翩起舞,恍惚间似乎还有朝气蓬勃的alpha抱着篮球从教室里冲出来,隔着人群,大老远就开始喊叫。

“抱歉啊。”荆兴替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一个和白若风截然不同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相似的场景瞬间勾起了荆兴替的回忆,他还没到家,就哭哭啼啼地给alpha打电话。

远在帝都的白若风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堪称惨无人道的训练,出了一身的汗,脱得精光,冲进浴室刚准备洗澡。

但是当手机屏幕上出现“亲亲老婆”四个字的时候,白若风一扫疲态,迅速接起电话,结果骚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低低的抽泣声惊得差点摔个大跟头。

“片片,片片?”白若风抓着手机在浴室里急得团团转,“别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哥哥现在就买机票飞回去!”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荆兴替满心的酸涩艰难地散去一些,他缩在卧室里,不敢哭得很大声,怕爸爸们担心,所以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没……没,学校里没人打得过我。”

原本已经打算冲去机场的白若风正费力地单手穿内裤,闻言诡异地沉默了几秒:“也是。”

荆兴替继续软绵绵地哼唧:“我……我想老公了。”

血液一瞬间全部奔着下身而去,白若风暗道一声不好,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哑着嗓子叹息:“我也想你。”

“我想要哥哥,”荆兴替继续抽抽搭搭地呢喃,“想要……想要呢。”

这下子白若风连他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只觉得满脑子都在放烟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片片想他!

片片还想做羞羞的事情!

那说明什么?说明他风哥活好啊!

白若风激动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攥着手机喘粗气:“哥哥也想要你,来,哥哥撸给你听。”

荆兴替的哭声停顿了下来,几秒钟以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羞涩的“哎呀”。

白若风太了解他了,明白这声“哎呀”等同于想要听他撸的请求,立刻单手勤勤恳恳地耕作起来。

其间自然要各种描述梅小梅有多想荆兴替,还逼着荆兴替在电话里叫了好几声“老公”,好不容易弄出来,白若风依旧不肯挂电话,而是开着免提扯着嗓子,边洗边骚。

于是好好一个澡,风哥愣是洗到手机快没电,仍然意犹未尽,披着浴巾热气腾腾地走出来,脚刚踏进宿舍门,就猛地变换了方向,继而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床边,单手将模糊的黑影拎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摔。

“白若风,你他妈想要我死?!”睡得迷迷糊糊的顾一梁在睡梦中惨遭不幸,屁股着地,大声哀号。

这会儿子白若风还举着手机不舍得挂断电话,因为荆兴替还没喘完,所以他怎么看顾一梁,怎么不顺眼。

就是这么个玩意,打断了他和片片的好事!

原本顾一梁是没有他宿舍的钥匙的,但是风哥记着对方在爸爸们面前揽锅的壮举,不情不愿地分享了半间宿舍给昔日老友。

而顾一梁拿到钥匙,也没当回事,毕竟都是在帝都有房子的人,要不是上学,谁没事儿住宿舍?

更何况顾一梁根本不是警校的学生。

原本顾一梁也只是开开玩笑,抢了白若风的半间宿舍,调侃等荆兴替走了,换自己来陪风哥。实际上alpha自从拿到钥匙以后,压根没进过警校的门。

这还是头一回来。

所以白若风沉默片刻,按亮了卧室里的灯:“你来……卧槽!”

alpha震惊地后退一步,望着顾一梁脸上新鲜的巴掌印连骂了好几句脏话,把手机那头迷糊的荆兴替都给吓醒了:“哥哥?”

“你等着。”白若风丝毫没有扶起朋友的自觉,在顾一梁喷火的目光里,咔嚓拍了张照片,直接发给了荆兴替,“哎哟片片你看,顾一梁这个蠢货被人打了!”

顾一梁:“……”

要不是技不如人,顾一梁绝对会撸起袖子跟白若风当场battle。

作者有话说:写到片片上大学就要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