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天哪,今天这是什么史诗级别的进步,不仅进行了亲密运动,还用嘴含住了片小片!

这是风哥的一小步,更是他们感情发展的一大步!

于是白若风走向床的脚步更加坚定,信心十足地掀开被子,结果发现荆兴替抱着枕头睡得很熟。

白若风:“……”

白若风:“???”

不应该是在欲求不满吗?

不应该是在床上扭来扭去,求抱抱吗?

片片你为什么睡着了啊片片!

荆兴替不仅睡着了,还把衣服给穿了起来,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白若风既没有含住片小片,也没能让他们的感情发展一大步。

挫败感一下子将白若风击垮,小a垂头丧气地躺在荆兴替的身旁,把他抱在怀里,顺便踢走了不知道如何打开了门、自己钻进来的凯撒大帝。

“哥哥……”荆兴替闭着眼睛呢喃,“洗澡了?”

“嗯。”

“头发……头发擦了吗?”

“嗯。”

“有水呢。”

“片片也有水。”

“……”

荆兴替费力地睁开眼睛,咬了小a的嘴角一口。

说完一句骚话,白若风在心里偷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俩再次睡醒,是在爸爸们回来的时候。白若风心虚地爬起来穿衣服,皱着鼻子在房间里嗅,生怕被发现干了坏事,还拿出阻隔剂滋滋了两下。

荆兴替被滋醒了,懒洋洋地翻身,纤细的腿从被子里露出来,白若风回头的时候,被白花花的腿晃得一个愣神,举着阻隔剂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开口:

“片片,你觉得房间里还有味道吗?”

“什么味道?”

“我们嗯嗯啊啊的味道。”

“……”荆兴替闻言,转了个身背对着白若风穿衣服。

白若风没察觉到片片的无语,继续在房间里滋阻隔剂,等荆兴替穿好衣服了,还溜达过去,对着他的脖子滋滋。

“没事,”荆兴替被溅到脖子里的凉丝丝的水意折腾烦了,抬手把阻隔剂的瓶子抢过来,“爸爸们不会上来的。”

“为什么?”

“从疗养院回来之后,他们肯定要聊聊单位里的事情。”荆兴替走到书桌边随手翻了翻昨天晚上做的习题册,“爷爷虽然不太清醒了,但是爸爸们总要聊些局里的事情。”

白若风黏糊在他身后,一边悄悄地闻,一边说:“那我们今天做点什么?”

其实白若风想继续早晨做过的事情,但是怕荆兴替受到的刺激太多,提前发情,所以现在还在忍,不过嘴瘾还是要过的。

不仅要过,还要骚一骚。

“哥哥没睡够你。”

荆兴替照旧是一副冷淡的神情,竖起衣领挡住腺体,走到小a身前,拽住他的衣领,顺带踮起脚尖,在白若风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啾啾。

被亲了一口的小a瞬间忘记了所有的骚操作,将片片搂在怀里美滋滋地亲了会儿,不知不觉间答应了他要在家做三套模拟试卷的要求。

五分钟后,清醒过来的白若风茫然地坐在书桌旁,对着空白的试卷发呆:“周末就干这个?”

“哥哥想反悔?”荆兴替盘腿坐在床上,头也不抬地反问。

白若风矢口否认:“我就是觉得机会难得……”

“你还想睡我?”

白若风噎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嘀咕:“想啊。”

“不行。”荆兴替还是不抬头,“你今早弄得好激烈,我差点发情。”

“真的?”白若风心头一跳。

片片说“激烈”,那就是变相夸他厉害,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真的。”omega叹了口气,扭动着脖子蹙眉道,“我十七岁了,容易受到你的影响,忍着点。”

“好。”白若风咬了咬牙,将心底的欲望压下去,捏着笔认真地看起试卷来。

而一直没抬头的荆兴替这时却撩起了眼皮,注视着写试卷的少年,缓缓勾起了唇角。

白若风干什么都有种漫不经心的架势,明明集中了注意力,藏在书桌下的腿却侉侉地叉开,撑在额头上的手时不时捋着头发,把发型拨弄出一种痞痞的风格。

过了会儿,像是察觉到了荆兴替的视线,白若风放在额角的手刻意滑向了脖颈,扯着衬衫的衣领狠狠地拉,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荆兴替真的有点想发情,信息素呼呼往外冒。

不过白若风回头的时候,荆兴替已经收回了视线,低头在教辅书上写写画画。

白若风狐疑地盯着荆兴替看了会儿,皱皱鼻子,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自己,因为那股香甜的味道很快就被阻隔剂中和了。不看就不看吧,就算看过,风哥也已经答应了荆兴替要写试卷,所以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和模拟试卷较劲儿。

愉快的周末很快过去,白若风搂着荆兴替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地爬起来接佟似侠。

最近天气不太好,也不知道佟似侠小朋友的飞机能不能准点,但无论准不准点,风哥都不能让客人久等。

所以白若风穿好衣服,把荆兴替用被子裹好,轻手轻脚地溜达进厨房,盛了碗热粥,美美地喝了,然后甩着车钥匙出了门,一进车库就看见了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打哈欠的荆兴替。

“片片?!”白若风吓了一跳,将机车外套扯开,披在荆兴替的肩头,“你怎么起床了?”

“我和哥哥一起去。”荆兴替又打了个哈欠。

“胡闹。”原来自己之前说的话小o都没听进去,白若风气得直笑,“你不上学了?”

荆兴替不吭声,就睁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盯着白若风看。

白若风就是有颗石头心,也被他瞧软了。满心的无奈化为一声叹息,白若风抬手把他的头发揉乱,返身往车库外走。

“哥哥?”荆兴替连忙拽住白若风的衣摆。

“我去给你拿点糕点当早饭吃。”白若风捏捏他的指尖,好脾气道,“睡醒发现我不在就跑到车库里来了吧?没吃早饭怎么行,乖,松手,我去帮你拿。”

论起细心程度,荆兴替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如白若风。

他的确是醒了发现哥哥不在,急急忙忙地洗漱冲下楼,看见摩托车还在家里才松了口气,现在腹中空空,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劝了一句:“等佟似侠来了,一起找地方吃早饭吧。”

“不成。”白若风一口回绝,“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说完,扭头就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小a捧着用保鲜袋装着的包子,口袋里揣着一袋热好的豆浆,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来,吃。”白若风跨坐在摩托上,扭头看荆兴替吃包子。

好好一辆摩托车,愣是变成了片片的餐桌,白若风这时候倒是不心疼了,看见他唇角粘着豆沙,俯身凑过去舔了,甜丝丝的味道直沁到心底。

结果甜了没几分钟,荆兴替就说:“打车去。”

白若风:“?”

“哥哥还没成年。”

白若风:“……”

还差两天成年的白若风苦笑了一声:“你早起就是为了劝我不骑摩托吧?”

“嗯。”荆兴替也不否认,三口两口把包子吃掉了,然后缩在小a的怀里喝豆浆,“哥哥没成年,就是不能骑摩托。”

“你呀……”白若风把脸埋在片片的颈窝里深吸了几口气,认了。等他把早饭吃完,打了辆车,两个人一起去了机场。

佟似侠是自己来的,十四五岁,正是最闹腾的年纪,白若风拉着荆兴替在候机大厅查看航班信息的时候,人家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了。

“风哥,风哥!”佟似侠不知何时染了一头白毛,人群中仿佛飘过一朵白云,白若风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云就落在了身旁。

佟似侠这些年发育得不错,比荆兴替都高了,就是脸上还有青涩的痕迹,更别说那头非主流到极致的白毛。

白若风连寒暄都省了,直接问:“你爸怎么没把你打死?”

佟似侠得意地仰起头:“风哥,你怎么也说我?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奶奶灰,酷吧?”

白若风如鲠在喉,实在是无法违心地说出那个“酷”字,就含蓄地告诉佟似侠,说他那头奶奶灰的头发,像银毛狮王。

“什么银毛狮王……”佟似侠皱皱眉,把背包甩在后背上,嘀嘀咕咕,“听起来污污的。”

“这就是嫂子吧?”但是少年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目光瞬间就落在了白若风身边的人身上。

荆兴替抿唇笑笑,伸手跟佟似侠握了一下:“你好。”

“你好你好。”佟似侠兴奋死了,握手的同时笑嘻嘻地打量他俩,最后得出一个“风哥你是不是没做人”的结论。

“胡说八道。”白若风抢过佟似侠手里的背包,没好气地说,“走吧,把你送回家,我还得去上学呢。”

“上学?!”佟似侠闻言,讷讷地重复了一遍,继而不信邪地追问,“你还上学?”

“废话。”

“风哥,你可是要过生日的人了。”

“还用你提醒?”

“以前你在帝都过生日,可是直接……”佟似侠剩下的话被白若风伸出的手及时捂住,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纳闷地晃脑袋,看见风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荆兴替的方向,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说漏嘴了。

可是白若风在帝都的时候,过得的确很潇洒。

潇洒到过生日会请一周的假出去浪的地步。

这种事情原本不应该发生在白若风的身上,但是有段时间缪子奇的工作特别忙,小a又到了不需要家长接送、每天蹬着山地车在帝都的大街小巷乱晃的年纪,加上白易对待儿子的叛逆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头来白若风缺勤了一周,也没人发现。

至于学校的老师为什么不说……白若风的身世,帝都的老师哪有不知道的?

单说一个白易就已经很难沟通了,还有一个宠溺起孙子来完全不讲基本法的老白,就算联系上了“通情达理”的缪子奇,那个alpha也成天忙得见不到人影。

所以白若风那时的无法无天,是现在的荆兴替想象不到的。

请了一周假的小a会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去城郊的度假村住几天,滑滑雪,喝喝酒。度假村肯定是他的朋友家里开的,人少清净,就算闹翻了天,也没人来打扰。

当然这些事最后还是会被缪子奇发现,但是快乐的时候总是真的快乐。佟似侠这么一提,白若风还真的有点怀念这样的生日。

但是荆兴替肯定没办法接受。